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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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這個初學者實在是過分笨拙了,他便趁著午后小憩的這段時間來指引我。 與磕磕絆絆的我不同,他的口琴順暢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而個人的氣質又過分的強烈,聽來總讓我想起西伯利亞北風中孤獨的狼匹。] 溫柔的貓爪老師在異國邂逅陌生的友人,在藝術之都連接的友誼都是如此充滿藝術的風味。再加上那一如既往溫柔的語調(diào),讓無數(shù)人恨不得以身代[他],成為貓爪老師的音友。 [我不管我不管,老師的鋼琴一定是世界第一!貓爪老師就是墜吊的!] [雖然我五音不全,但是沒有放棄所以老師可以指點我嗎?我的氣質也很西伯利亞??!] [西伯利亞什么?西伯利亞的咸魚嗎?樓上走開,我才是來自西伯利亞的野狼?。 [老師!老師看我!我超喜歡音樂的!我可以和老師成為靈魂之友嗎!] 大概刊出一周左右的時間,前田編輯就重新大汗淋漓地撥來了電話,詢問老師是否可以錄制一些平時練習的片段在官方放出,作為支持他的讀者的福利。 綱吉就緩緩打出了問號。 在詢問了大半個月每天交流卻沒有見過面的友人的意思之后,還是慢吞吞地坐上了椅子。 彈的是一支簡單的意大利民謠多的綱吉也不會,雖然難度不高,但情緒卻很歡快,手指溫柔地撫摸在琴鍵上,跳躍出熱情的曲調(diào)。 在第一小節(jié)結束之后,鋼琴戛然而止,再稍等片刻,從樓下傳來的口琴聲便悠揚地傳遞上來。 放回國內(nèi)又是貓爪保護協(xié)會(什么東西)的狂喜亂舞,不過綱吉暫時卻并不知曉。 來意大利已經(jīng)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不論是他的假期還是父親的假期都快要告罄。 因此他不得不寫小紙條告知友人自己不日就要離開,或許再也無法見面。 久久沒有得到回音,綱吉偷偷摸摸地問了老丹尼爾,只知道對方在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面色并不算好。 難道是生氣了? 綱吉難得有些惴惴。 他在床上扭成麻花,半夜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結果也沒想出什么能夠讓好朋友不要生氣的方法。 就很憂愁。 這樣憂愁的情態(tài)自然落入了父母的眼中,于是沢田奈奈與家光對視一眼,決定在離去之前帶孩子出門玩耍一趟。 于是綱吉在大清早的被從被窩里挖出來,攀登上據(jù)說是南意大利最高的塔,看見一望無際的海洋邊緣漸漸泛起橙紅。 日輪從波光粼粼的海水中跳出,帶著不可違逆的旨意,渲染了整片天空。 意大利特色的民居在日光的照耀下仿佛童話故事中的城堡,海鳥飛起,海風吹來,天闊地廣。 如何? 淺金發(fā)色的男人嘿咻一聲將小小一只兒子抱在臂彎里,硬朗的輪廓在日光的柔和下變得溫柔。 綱吉難得沒有排斥他的靠近,靠在父親的懷里,目光怔怔的看遼闊的天地。 手中懷抱著小小一只六道熊,即使不知道對方是否附身在此,綱吉在每次出門的時候也都會隨身攜帶。 一根繩子穿過熊的衣服將之固定在男孩的身邊,無人察覺之時,異色的光從黑漆漆的眼中閃過。 風吹過撫亂了父子的頭發(fā),站在他們身邊的沢田奈奈便笑,伸手耐心地將二人的頭發(fā)馴服。 時光如此溫柔。 而離別的人離別了,記憶卻不會消散。 綱吉的煩惱與不快盡數(shù)消散,甚至有心情哼著歌買了本地特色的提拉米蘇。 慢悠悠地回到旅館,這才發(fā)覺一個早上已經(jīng)過去,即將到來午后一貫合樂的時間。 綱吉緊趕慢趕地趕去鋼琴房,路上遇見老丹尼爾,對方有些詫異于他出現(xiàn)于此。 我的孩子,我還以為你們已經(jīng)離開了呢。他蹲下身抱了抱綱吉。 不過正好,你要去鋼琴房嗎? 綱吉點頭。 老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快去快去,他的目光渾濁而溫柔,將一只口琴放進綱吉手中,索菲亞在等著你呢。 綱吉眨眨眼,領會到什么,迅速奔跑起來。 闖入房子內(nèi)部的時候悠揚的琴聲就正響起來。即使已經(jīng)練習了一個月,綱吉也無法做到如此純熟。 樂曲就像是活過來一樣,隨著主人的撫摸而跳出,靈動而清脆,一顆一顆的玉珠從碟中跌落,散落在大理石的地面,墜出輕靈而和諧的妙曼音樂。 綱吉跑得氣喘吁吁,隨著歡快的曲調(diào)而心跳如雷。 最終,在奔跑上第三樓的階梯的時候,對方第一小節(jié)的音樂戛然而止。 這里本沒有這段間歇,但是因為樓上樓下的距離與聲音傳播的間隔,在二人的合樂之中,是有一段不長不短的停頓。 綱吉努力平復著呼吸,在琴聲響起之前,笨拙地吹奏了起來。 他一邊吹奏一邊往前走,因為并沒有學過口琴吹得磕磕絆絆,活像是回到第一次相遇之時。 磕磕絆絆地吹完這一小節(jié),他也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 綱吉有些忐忑地放下口琴。 許久,房間內(nèi)也沒有傳來琴聲。 果然是生氣了。 他有些沮喪。 男孩子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像是一顆蔫巴巴的小蘑菇。 但是這樣的情態(tài)只停留在木門開啟之前,幾乎是下意識地,綱吉在木門打開的瞬間抬起了頭。 從未見過的友人有著一頭好看的銀灰色長發(fā),碧綠色的眼眸像是佩戴在胸前的綠色寶石。此時,這個人正雙手環(huán)胸,仰著下巴注視自己。 稍微有些緊張起來。 于是在緊張之時,終于聽見對方的聲音。 一個月過去了還是這個樣子你,果然是笨蛋嗎? 話說到最后,竟然有些狐疑起來。 第75章 075 075 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努力反駁了關于自己是否是個笨蛋疑問。 不,正常情況也不會有人對初次見面的友人有這種問題吧。 他手忙腳亂之后冷靜下來,不忿地皺了皺鼻子。 目光輕巧地落在坐在鋼琴椅上的男孩身上。 對方穿著很是潮流的秋裝,但是明顯不是什么好孩子的裝扮。 但是就是這樣的人坐在鋼琴前的時候,一身的桀驁都像是被洗去一般。 身周的氣焰依舊鋒利,但是落在琴鍵上的手指的力度卻過分的溫柔。 綱吉已經(jīng)盡力溫柔地去撫摸琴鍵,但是大概也正是因此,少了一分力度雖說他也很好奇,所謂的溫柔地撫摸琴鍵與有力的彈奏如何平衡。 但要說和索菲亞達到靈魂共鳴的程度,還是要看正在緩緩彈奏的男孩。 大概是這幅模樣落在要求頗高(?)的男孩子眼中過分呆,銀發(fā)的男孩輕哼一聲,不再拘泥于這支過分簡單的民謠。 [果然是個笨蛋。] 他大概是如此想的。 [每天都在彈奏一些笨蛋一樣的東西,既然如此,就讓你見見吧。] 他重重地落下手指,但是在接觸到琴鍵之時,這幅力度突然又變得如此溫柔。 咚咚咚叮叮叮,咚咚咚叮叮叮 琴聲叮叮淙淙,如泉水流過山間。 在短暫的預熱之后他的雙手放上了鋼琴,隨著樂曲的進行而驟然加快,仿佛一只蹁躚的蝴蝶,落在黑白交界的琴鍵之間。 這時候沢田綱吉才知道,所謂的手指在鋼琴上跳舞是真實存在的。 就連臨時的老師碧洋琪都沒有如此快的手速和這等令人激動的感染力,不過是眨眼之間,對方的手速已經(jīng)模糊到自己無法看清的地步。 綱吉幾乎忍不住地上前一步,手掌撫摸著胸口,感受到胸腔之中靈魂的悸動。 是李斯特的《鐘》,Reborn嘿咻一聲跳上綱吉的肩膀,將他從恍惚當中拉出,評價道,看來獄寺很喜歡你呢。 綱吉眨眼,緩過神,目光舍不得從銀發(fā)男孩的身上移開。 獄寺? 這難道就是小伙伴的名字? 不過他原來不是意大利人嗎? 一瞬間,重重疑問就嘩啦啦地落在了他的心上。 于是Reborn輕聲同他說道:獄寺的父母有一方是日本人,因此跟隨母姓,有了這個名字。 綱吉懵懂地點點頭,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卻很快被手速不斷加快的小伙伴奪去了視線。 樂曲如洶涌波濤一般而來,急促如千米高中上傾瀉而下的湍急河流,在經(jīng)過轉彎之時柔軟幾分,又在這之后繼續(xù)加速,歡快酣暢,靈活到不可思議。 而彈奏樂曲的男孩目光閃爍著前所未見的光芒。 那顆祖母綠的寶石一般的眼瞳在日光的照耀下爍爍發(fā)光,閃爍出令人驚異的光。 好、好厲害。一曲過去,綱吉睜大眼,活像是海豹一樣鼓起了掌。 自己也未曾發(fā)覺的,琥珀一般的眼瞳閃閃發(fā)光,將驟然有這樣的喝彩有些嚇到的男孩全然映入眼中。 獄寺君、獄寺君好厲害?。∷p手合十,真心實意地稱贊,不要錢的稱贊嘩啦啦從小嘴里叭叭說出,直到面色冷淡的男孩耳廓浮現(xiàn)一抹淺紅。 不、不要繼續(xù)說了啊,笨蛋。 獄寺隼人別扭地扭過臉,試圖維持自己的酷哥形象。 啊!說到這個,你這家伙還沒報上名來嗎?他雙手環(huán)胸不滿地看來,是在看不起我嗎? 誒誒?綱吉慌張地解釋,我是沢田綱吉,來自日本,今年十一歲獄寺君呢? 獄寺隼人趁著小呆瓜手忙腳亂的時候調(diào)整了心緒,見他一副眼巴巴的模樣,決定就看在小呆瓜這幅眼巴巴的狗勾模樣讓他一把。 獄寺隼人。于是他說道。 綱吉期待地盯 獄寺隼人冷酷回視。 綱吉:盯 銀發(fā)的男孩就站起身。 你不是要走了嗎?他開始嫌棄地趕客,航班,不會趕不上嗎? 綱吉努力睜大眼讓自己看起來無辜可愛一些,試圖得到小伙伴更多的關注。 但對方的視線幾乎是在看向自己的瞬間就被站在肩上的嬰兒給奪去了。 小酷哥瞬間消失不見,在那張冷酷的帥哥臉上出現(xiàn)的,是猶豫的神情。 最后對方走到了自己身前。 許久不見了,Reborn先生。 銀發(fā)的獨狼先生低下了他的頭顱。 Reborn對他這番動作毫不意外,摸了摸帽子,矜持地點了點頭。 確實,自從上次見面過去已經(jīng)過了兩年了吧。他道,碧洋琪很想你哦。 獄寺隼人驟然僵硬了一下。 兩年前,他的父親去世,家族隨之分崩離析。作為意大利與黑手黨息息相關的知名軍火商,父親留下的不只有龐大的遺產(chǎn),也有無數(shù)的仇敵。 在這樣險象環(huán)生的情景之下庇佑了他與長姐的,就是這位傳聞中的第一殺手了。 據(jù)對方稱是曾經(jīng)受過父親的照顧,因此才會出手相助。但是不論如何,不管是對方庇佑了自己還是實力與學識,都值得自己去尊敬。 獄寺隼人乖乖地低著頭,像是一頭乖順的雪白小狼。 綱吉看看長輩姿態(tài)的Reborn又看看新認識的小伙伴,目光停留在對方銀灰色的頭發(fā)上,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 但是還沒伸手出去,就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于是只能縮縮脖子,偷偷吐了吐舌頭。 再用目光的間隙去看Reborn與小伙伴的相處,偷偷記下要點,在心底的小本本上寫下和獄寺隼人成為朋友的要點一二三四五。 再對照一下自己與獄寺相處之時對方惡狠狠的目光和呆瓜呆瓜的稱呼,頓時就變成一朵枯萎的綱吉花花。 [我想和他成為朋友。] 于是最新一期的繁星上,獨屬于貓爪老師的個人專欄中,老師如同一位高中女子學生一般寫下如此的話語。 [想要和他成為朋友,想和他像朋友一樣地相處,想和他做朋友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大概是我有著過分的癡心妄想,回到日本之后,跨洋而去的信件總是了無音訊。] 壞心眼的編輯們甚至在文章的末尾,附上了一只蔫巴巴耷拉著尾巴的黑貓背影。 只要看過那篇童趣橫生的尋貓記的讀者,都知道這只黑貓就是貓爪老師本貓、不對,是貓爪老師的愛貓。 幾乎可以代替他本人的那種。 于是雖然在網(wǎng)路上扯著手帕叫囂著羨慕嫉妒恨,身體還是很是誠實地開始身體力行地進行寫作,試圖教會老師如何與一個人成為朋友。 一部分自己也不擅長人際往來的,甚至打包了書店中關于人際交往的書籍,一并寄送到了某編輯社。 [請轉交給貓爪老師,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一時之間,日本以關東為中心的各大書店,人際交往類的書籍竟然成為了當月銷量榜首。 說來也是過分的奇妙了。 而另一部分擅長解讀文字的專業(yè)讀者,則盯著這些篇文章,發(fā)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諸君,請你們用你們那如草履蟲一般的腦子仔細想想,貓爪老師真的是那么沒有情商的人嗎?]披著網(wǎng)名的人們拍起桌子,[看這描寫,看這結局老師哪里是在憂慮如何與朋友相處,老師憂慮的是在這個嘈雜的時代,人與人如何相處??!] [真的會有不見面而僅僅通過每天的默契和音樂連接起來的友誼嗎?這里鄙人保留我的意見,但是,這樣的相處方式不見面,但是通過紙條傳遞消息,這是如何契合當下的網(wǎng)絡時代? 試想我與諸君、與論壇的所有人、與網(wǎng)路上認識的任何人,都是這樣一層樓上與樓下的關系。我們素不相識,但是因為某個契機相遇諸君是否覺得這個情節(jié)似曾相識?] 這個披著[黑]的殼子的網(wǎng)友用了長篇大論論述貓爪老師新作之中透露出的現(xiàn)代社會的涼薄與溫暖,指出了現(xiàn)代網(wǎng)絡社會隱含的危機。 [最后,老師真的是在向我們求教如何與朋友相處嗎?]他如此寫到,[恐怕不是的。在老師此前的作品之中,我們已經(jīng)知曉老師在日常生活中有著親近的友人,能夠一起幫助尋找佐比持君的鄰居,老師恐怕并非你我心目中想象的宅男形象。老師應當是更加具有前瞻性地想象到了未來。直指當網(wǎng)絡發(fā)達、覆蓋了你我的生活之際,我們還如何與人相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