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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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沈洲越的眸色里掠過一抹意外。 不過,今晚本來就是特意從秦安那里截人過來的,有什么好驚訝的。 路清淼臨走時補了句:你什么時候和我談后續(xù)怎么補償?shù)氖拢?/br> 在我演奏會之后,你,親自和我談。 應(yīng)該的。路清淼想了想,推遲要演奏會之后,應(yīng)該是要看水平下降成什么樣了才好評估損失。 直至行出小區(qū),路清淼才接了經(jīng)紀人打來的第三個電話。 去哪嗨了?你得注意點,不要被人拍到什么料。 路清淼:......你還沒下班嗎? 沒什么,就是想來問問你,給你發(fā)過去的劇本挑好了沒,我們要開始洽談了。 路清淼:下班了,明兒上班跟你將講的想法。 你的想法該不會就是沒有想法吧? ......還真是。 我說小少爺啊,你以為我們真的在玩藝術(shù)嗎?我們在工作,在賺錢,在趁熱打鐵,好把你推得更高,不要任性好不好? 路清淼蹙眉:你說過拍完這部就讓我休息的。 這不是已經(jīng)休息快兩個星期了嗎? 急什么,你們之前不是還說今年的業(yè)績截止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了年初定下的預額嗎? 這......那邊滯住了。 自家的銀魅停得有些遠,路清淼還要再下一個臺階,接著往前走三米才能走到,他聽著經(jīng)紀人二次發(fā)表不滿的話語時,停在臺階上,攥著的拐杖一下下地敲擊著地面。 突然,一把強烈的車光由遠至近直射眼睛,路清淼手一抖,拐杖就啪嗒地跌到地上,還滾了好幾圈,連他自己下意識地往后退的時候,也踉蹌了好兩下。 眼睛能睜開時,已經(jīng)嗖一聲過去的那輛車竟還在馬路上搖擺。 靠**,又是酒駕,路清淼的新司機連忙打開門,路先生,沒事吧? 路清淼定神后,擺擺手:沒什么,我去把拐杖撿回來。 哎還撿什么啊,都快卷到馬路中間去了,你可傷不得,出事的話我責任可就大嘍。司機一邊說著一邊把他拉上后座,再啪一聲關(guān)上門。 路清淼回頭看了一眼斷成兩節(jié)的拐杖,還未作出主意,車速就已經(jīng)不允許自己的視線內(nèi)還有它了。 路清淼有點可惜,甚至想自己買根木來做一根一模一樣的,可是被經(jīng)紀人以我們不能向手工人轉(zhuǎn)型的理由給阻止了。 第二天的時候,那根斷裂的拐杖不知何時被人撿走了,接下來重新出現(xiàn)在風棲苑的某個室子里。 沈洲越看見它斷開來的時候,心里下意識地緊張了許久,想知道是路清淼隨手扔掉的,還是出了事,偏偏還找不到立場去探問,只能裝模作樣地發(fā)了條信息:〔我下周末可能有空,可以談?wù)??!?/br> 直至收到回復,確認人沒事,這才安置了那兩截木頭。 * 作者有話要說: 多筍啊 第5章 童言無忌 雖然嚷嚷著沒有挑到想要的劇本,但還是要工作的,離結(jié)束合約期限還有小半個月的廣告,突然說有限定系列需要拍幾張圖和視頻。 路清淼閉眼等著化妝師幫自己描完精細的妝面,等著等著險些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覺得眉毛處傳來略微酥麻的感覺,奇怪......這個化妝師的力度不是這樣的。 路清淼剛一睜開眼,便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別動,手會歪。 ......秦安? 你在干什么?路清淼也不敢動。 上眉色,我也就會這個了。 路清淼輕巧地從他手上拿過眉筆:我自己來描,這眉可沒有那么嬌貴,要秦老板你親自動手。 別鬧了,描壞之后補妝的時間得算你頭上。 個個都說我眉形好看,哪描得壞得壞,好了,路清淼放下眉筆時,突然想起他那天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姿態(tài),下意識地嗆他一句:不是接手博華了嗎?這么閑。 秦安笑笑:早上碰見你經(jīng)紀人了,和我倒了不少苦水,無非是圍繞你不聽話的事。 反正我是他老板。 別太過分就行了。 路清淼伸出手:禮物!我沒忘,還有,不要說什么把你自己送給我的事了,我才不要便宜你。 不會吧,我就隨口說說你還記了一晚上? 路清淼:...... 不逗你了,禮物,秦安拿出兩張票,那天的日期我肯定沒空,你要是能擠出時間去就和經(jīng)紀人一塊看看,沒有的話你也可以送人。 路清淼看清票單的時候,表情凝固了一下,片刻后他輕聲念出:沈洲越的演奏會。 他業(yè)務(wù)水平之前是很高的,雖然網(wǎng)上有傳他手受傷的消息,但能繼續(xù)開,那估計就是沒事。 其實我和他......路清淼本想把自己和他認識的事說出來的,后來想想也沒有很熟,便轉(zhuǎn)開話鋒,我盡量去。 路清淼頓了頓:怎么?你之前也經(jīng)常去聽? 校友,聽過兩回。 我盡量去。 好。 秦安果然很閑,他后來索性不走了,直接在現(xiàn)場看路清淼拍片,連廣告方都很滿意的效果,他卻十分不滿意,直接以小半個老板的姿態(tài)讓路清淼一遍遍地來,最后結(jié)束時竟拖到了晚上。 路清淼一下班就溜煙似的跑了。 回去時,四處飄開的雨絲把車窗都染了一層霧。視線極不清晰,但路清淼還是習慣性地盯著窗外。 看到那個在人行道上掃地的身影實屬意外路清淼先是不可置信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后直接下車。 老張。 聞聲時老張僵了僵,瞇著眼睛看正在向自己走來的高挺身影,等到看清時眼睛瞪大了,嘴巴也驚得合不上,片刻后下意識地扔掉掃把,鼓起勁就跑。 老張! 老張越聽他的聲音就越慌張,不但沒停,反而情急之下凈往偏僻的地方跑。 路清淼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追他,只是發(fā)覺他似乎又老了十歲時,心里難免有些難受。 他的體力好,然而不敵老張熟悉這些小巷子,竟然沒跟上。 四周寂靜,隱約可以聽到吱吱的流動聲,路清淼打開手機電筒,目睹著兩只老鼠相伴從自己眼前躥過。 慢著,不只有腳步聲,還有......混雜的腳步聲。 路清淼定了定,察覺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經(jīng)紀人和司機?對,應(yīng)該能找到這里。 然而接下來的情形足夠路清淼連做三天噩夢了......電筒的光由下往上,映亮了三張獰笑著的臉,煞白兇惡。 他后退一步:要錢嗎? 你都知道了還問? 路清淼利索地甩出錢包:沒多少現(xiàn)金,卡也沒帶,表你要嗎? 他x的這小子還挺識趣。 喂,你覺不覺得他像那個誰? 剛出去吃宵夜的時候,那廣告牌老大了,嘿,親眼見著也沒覺得稀奇,嘴上的口紅你看抹得多艷,娘死了。 路清淼不動聲色地連按五下開機鍵,觸發(fā)自動報警后,便把手表脫下,扔過去:真沒了。 你當手上那塊是磚頭??! 手機里除了隱私,還有未公開的商務(wù)......煩死了。路清淼在黑夜中暗自翻了個白眼。 他想了想,說:這個啊開機三次不成功就報警,你們確定? 這不還有你嗎?啞巴了? 不能打人,進醫(yī)院好麻煩......路清淼心里亂糟糟的,然而面上卻無掙扎之色:用了好幾年的手機了,能賣什么錢?這表四十來萬,拿到就趕緊走,是要等我的人過來嗎? 路清淼看著他們似乎有些動搖,正要松一口氣的時候,眼簾內(nèi)突然躥過另一個黑影。猝不及防地,那三個流氓中領(lǐng)頭的那個,被疑似棍子的東西狠狠地砸了好幾下后腦勺。 是老張!他來了。 小少爺,快跑!老張不管不顧地拿棍子亂砸一通。 路清淼怔了半秒,迅速扒開那幾個流氓往老張那邊撲過去,想拽他一起跑。 然而拽不動。 背上直冒血自然是拽不動,路清淼沒想到他們還隨身帶著利器。 而那幾個原來內(nèi)里也是個棉花包,見血后才匆匆跑開,快跑! 路清淼慌亂了幾秒,接下來的第一反應(yīng)是撥了個急救電話。 老張,你別睡啊,老張 路清淼!清淼!一陣嘈雜的聲音很快涌了過來。 ...... 傷不嚴重,然而人還是昏迷著,估計是本來的身體也不好。等醫(yī)院方治療完后,路清淼直接讓他們轉(zhuǎn)送到私人療養(yǎng)院去了。 小祖宗,我們可以回去了吧?這都快天亮了,咱不熬了。經(jīng)紀人有些著急。 我明天會再來的,路清淼困倦極了,好不容易睜開眼皮后,便找來老張的主治醫(yī)生,交代,人問起的時候,也別是我在料理,就說是有好心人在醫(yī)院看不過去,然后把人轉(zhuǎn)來這,至于醫(yī)療費,就是全往醫(yī)保上掛。 我知道了,路先生。 路清淼懶懶跟著經(jīng)紀人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我不行了,腳痛,讓我癱一會。。 小少爺,這都早上四點了,還不走?。?/br> 正好,你先回去吧,這里好多床啊,我躺兩個鐘就好。 你算了。經(jīng)紀人拿他沒辦法。 路清淼哪里都沒有去,直接靠在椅子上,順便用外套蓋著頭,很快就入眠了。人雖睡得迷迷糊糊,然而事先調(diào)好的鬧鐘一響,他把它關(guān)掉的動作依舊利索。 在不知第幾個鬧鐘響起后,他略一不舍地掀開外套,站起身去便利店買完簡易洗漱包后,便想著臨走前去靜悄悄地看一眼老張。 然而一過轉(zhuǎn)角,他的步伐驀地停了下來,側(cè)耳聽著熟悉的聲音。 嘶,豬隊友,比大哥哥差遠了。 啊,快跑啊。 嘶,我怎么又沒血了。 哪個大哥哥啊?路清淼偎在墻邊,低頭認真發(fā)問。 沈皓軒沒有抬頭,弱弱地說:一個明星哥哥。 路清淼揪著沈皓軒的耳朵把他拎起來:我目測你現(xiàn)在最多也是小學二年級,那么請問這位游戲大師為什么不上學? 沈皓軒委屈巴巴:今天周六。 哦,路清淼立即松開手,然而臉上毫不心虛,早上打了多久游戲了?也不怕瞎眼睛。 我才來這里半小時。 路清淼終于反應(yīng)過來:我在市區(qū)醫(yī)院見著你,你說是去找小三叔玩,現(xiàn)在我在郊外的療養(yǎng)院,你也在,不會是你小三叔又出啥毛病了吧? 是我爺爺在住,我爸爸mama周末也是很忙,把我送去小三叔那里,小三叔就和我來看爺爺,不過他昨晚一夜都沒睡,就先回去了。 擱你一個人?不好吧? 這里的好多叔叔醫(yī)生,阿姨醫(yī)生都認識我,我也乖乖不亂跑。 好吧,路清淼凝滯片刻后,下意識地把人揪出來,指向走廊的某一角,你們昨晚沒走那邊吧? 我昨晚在爺爺房間睡的,至于我小三叔嘛,聽說是后半夜走的,從側(cè)門。 還真要經(jīng)過那個走廊...... 路清淼晃晃頭,擺脫開是誰把自己本來蓋住臉的外套裹得那樣緊實的思考,繼續(xù)問沈皓軒:既然是陪爺爺,怎么就你蹲這? 爺爺要跟護工阿姨聊天,我只能跑出來玩游戲。 路清淼破功了,忍俊不禁道:你這么無聊的話,想不想去你小三叔那里?求求我,我就送你到你小三叔那里。 沈皓軒眨眨大眼睛:雖然我之前和小三叔說他長得最帥,但現(xiàn)在他不在,我就把這句話給你好不好? 路清淼:? 雖然是一場失敗的懇求,但路清淼還是順手把他拎出了療養(yǎng)院。 臨上車時,他隨口問了一句:你爺爺在這里住很久了嗎? 已經(jīng)三年了,但我爸爸說還要繼續(xù)住,我問他那里是不是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他說不是,可為什么啊?那里每個月都要收好多錢,還不好玩。 是啊,很貴的。 沈皓軒繼續(xù):有時候是我爸爸mama給,有時候是小三叔給。 不知道是不是把外套給沈皓軒裹上的原因,路清淼突然被涼颼颼的晨風吹得抖了一下。 難搞哦,沈洲越的經(jīng)濟來源還能不能穩(wěn)定供應(yīng)都是個問題。 我給你小三叔發(fā)了信息,但他沒回我。 沈皓軒:他早上起得晚,我按多幾次門鈴就好了。 那我走了,你不用提起我把你送來的事。 沈皓軒:為什么??? ......萬一人以為自己獻殷勤呢? 路清淼對沈皓軒笑笑:舉手之勞,不一定要讓人掛齒啊。 什么叫掛齒? 意思是你的豆?jié){涼了,先喝完,不要說話。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另一邊亦傳出開門的聲音。 沈洲越一看就是匆忙起床的,聲音迷糊:爸爸mama送來的? 你猜。沈皓軒鉆入門口,心里想自己可是有好好聽路哥哥的話了。 沈洲越顯然還提不起精神來猜:哦,桌子上有吃的。 小三叔,沈皓軒的嘴都塞成松鼠了,但還能得空說話,我在樓下遇到路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