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農(nóng)夫和典型的蛇 ёysн.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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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照片,是他小時候,一家人的合影。 他坐在那兩個被他分別稱為父親和母親的男人中間,笑容中有種不諳世事的幸福。 如果現(xiàn)實也能像照片一樣定格在某一刻就好了。 父親是有錢人家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而母親是出生在普通人家的Omega。聽說是在信息素的相互吸引之下走到一起的,在他年紀(jì)還小的時候,曾經(jīng)也見證過父母還很相愛的時候。 父親負(fù)責(zé)工作,母親則待在家里主持家務(wù)和照顧他,雖說是這么分工的,但是其實母親的料理水平還不如父親好,總是從廚房端出來一些充滿奇思妙想的黑暗料理。 就比如往排骨里面加草莓醬。 但是父親不許他說難吃。 每到這種時候,都逼著他往下咽,然后又怕他營養(yǎng)不良,再在大半夜母親睡了以后,偷偷帶他溜出去加餐。 只能說,幸好家里還有傭人,母親會動手下廚都是少數(shù)特別的日子,也多虧此,他小小年紀(jì)就被迫記住了父母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交往紀(jì)念日,第一次約會紀(jì)念日,第一次接吻紀(jì)念日…… 那是他的人生,少數(shù)的,最大的憂慮就是吃糖會長蛀牙的日子。 啊,還有家里管家阿姨的女兒,甘佳,雖然老是逼著他叫jiejie,但是經(jīng)常帶他一起玩。ρò18ⅵρ.clòūd(po18vip.cloud) 那樣的日子就算是現(xiàn)在想來也是再好不過。 直到父親把駱照銀帶回家的那一天。 他對駱照銀的第一印象,就是曾經(jīng)在電視里見過的,像珠寶一樣美麗的女人。 記憶里,父親第一次帶她來家里的時候,她似乎很沒精神,渾身的酒氣,眼里無光,就如明珠蒙塵。 他聽到父親同母親說,這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最近出了點事,精神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他也是剛把人從酒吧里撈出來,沒辦法只能臨時帶回家里。 似乎是擔(dān)心母親會多想,還多解釋了一句:“她是A,只是……情況比較特殊。” 說完,就拉著那個始終默不吭聲的女人進了書房。 好像壓著火氣,“嘭”地一聲關(guān)了門,好響。 母親有些擔(dān)心,主要是也感受到了父親的怒氣,怕他們兩個一言不合會打起來。 于是他說著自己要回房睡覺了,其實偷偷溜到了書房門邊,耳朵貼上房門,時刻警惕著。 但是屋里沒有傳來爭吵聲,甚至很安靜。 他屏住呼吸,也只模模糊糊地聽到兩句。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既然你家里都已經(jīng)幫你處理好了,你就不要再多想……” “你不是收養(yǎng)那個小女孩了嗎?以后對她好一點,就當(dāng)是贖罪吧……” “夠了,你也就會說這些漂亮話罷了,你懂什么。” “那照銀,你希望我怎么做?” “……” 他不太聽得懂他們在講什么,還想再聽,卻被母親發(fā)現(xiàn),被揪著耳朵,送回了臥室。 也不知道那天駱照銀是什么時候回去的。 只知道他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在了。奇怪的是,父親也不在。 過了一周,駱照銀再次出現(xiàn)在他們家里。 這次,像是變了一個人。 穿著精致又性感的吊帶裙,一頭及腰的長發(fā)卷成慵懶的大波浪,身上的頹廢萎靡還未散盡,卻也在臉上化了明媚的妝。 餐桌上,笑著舉起紅酒杯,說,抱歉之前讓他們看到自己那副不爭氣的樣子,希望他們不要介意。 她坐在父親旁邊,而父親那天很少開口說話。 那之后,駱照銀便常常邀請他們一家人去參加宴會。 觥籌交錯的社交場合,所有人的身上都包裹著華貴的皮囊,各色的珠寶琳瑯滿目,總是喜歡身穿紅色的駱照銀是人群中最光彩奪目顧盼生輝的那朵花,游曳在人群中,和所有人言笑宴宴,好像身來就該屬于這里。 而他也被五光十色的甜品點心迷了眼,沒有注意到母親臉上局促的表情。 再后來。 宴會越來越多,母親卻越來越喜歡宅在家里。 父親起初有問過他,想不想跟他一起去,但是他看著獨自窩在沙發(fā)里的母親,覺得如果只留他一個人在家就太可憐了,于是就跟父親搖了頭。 其實他還想問,那個宴會是非去不可的嗎?難道就不可以他們一家人一起待在家里嗎? 但是每當(dāng)門外傳來汽車的喇叭聲,父親飛快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都在無聲之中告訴了他答案。 他趴到窗子上,看到男人匆匆走近停在路邊的那輛敞篷跑車,彎腰俯身,還沒坐上去,就被駕駛座上的女人勾住了脖子。 涂抹成張揚的正紅色的嘴唇,貼在了他父親的喉嚨上,余光發(fā)現(xiàn)他了,眼睛一彎。 食指悄悄在唇前豎起。 “噓?!?/br> 在之后的時間里,他發(fā)現(xiàn),她是一顆重新煥發(fā)出妖艷光澤的珠寶,代價是從他父親的身上源源不斷地汲取生機。 父親被她一點一點地奪走了。 而他不敢說,也不能說,那根食指像如同不是按在駱照銀自己的唇上,而是按在了他的嘴巴上,將所有語言封印。 但是母親還是發(fā)現(xiàn)了。 巴掌扇到他的臉上,他摔倒在地,頭撞到茶幾的棱上,痛到眼前黑了幾秒,但是母親卻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尖叫著,發(fā)出歇斯底里的聲音。 “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啊,還是說你也被那個女人迷住了?你果然跟你爸一個樣!” “她是個Alpha啊……是Alpha??!難道就不會覺得惡心嗎?!” 被Alpha奪走丈夫的打擊好像擊垮了他最后的尊嚴(yán)。 連帶著身為兒子的他都被厭惡。 數(shù)不清的拳腳落在他的身上,他最開始還會試圖呼喚“mama”找回母親的神智,但是很快就在發(fā)現(xiàn)行不通之后,只能蜷縮起來,本能地保護柔軟的腹部。 直到深夜父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才阻止了這場單方面實施的暴行。 他縮在墻角里,看到從前高大偉岸,高傲又驕矜的父親跪在地上祈求原諒,母親則一直失聲痛哭,一直到窗外的夜色逐漸褪去,天邊泛起白光,母親才終于輕到不能再輕地,點了點頭。 他這個時候才被他們想起。 不過這沒什么重要的,如果他的家庭能恢復(fù)到從前的樣子,就算再挨幾次打他也心甘情愿。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是事與愿違多過順心如意。 摔碎的東西,就算黏回去了,也會殘留丑陋的裂縫,他在心底里許的愿,也只有后半部分實現(xiàn)了。 就算口口聲聲說著不會再去見她,然而每次駱照銀給父親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是會去赴約。 每當(dāng)這個時候,母親就會打他。 從幾次,到無數(shù)次。 從拳腳相向,到往他身上扔花瓶,杯子,還有櫥柜里的陶瓷餐具。 直到家里再沒有東西可扔了,母親便拿出了刀子。 或許,他確實是和他父親一模一樣吧。 母親壞掉了,而他逃走了。 就算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成為壓死母親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帶著滿身的傷,跪到身為罪魁禍?zhǔn)椎鸟樥浙y的面前,求她。 “我可以代替我爸,你放他回去吧,把他還給我mama吧,求你了?!?/br> 然而從前那個坐在敞篷汽車?yán)飳λΦ呐?,卻眉眼淡漠,對他沒有興趣。 “我現(xiàn)在只對Alpha感興趣,如果等過幾年你性別分化成A,我還可以考慮一下?!?/br> “不過我覺得你更像個O。” 她是這么說的。 支撐著他站立的那根骨頭倒了,他失魂落魄地跪坐到地上。 而就在那時,樓上傳來開門聲,任晴懷里抱著那個女孩子,出現(xiàn)在樓梯上。 居高臨下的視線,只一眼,他就知道任晴和駱照銀是完全相同的一類人。 他們下了樓,沒一會兒就走了,而就在這一會兒的工夫里,駱照銀摔碎了一個花瓶。 她盯著破碎的瓷片,沉默了很久。 驀地,又對他笑了。 “……說起來,你好像和那孩子一樣大呢?!?/br> “好了,你過來吧,我會照顧你的?!?/br> “被你母親虐待了是嗎?真可憐。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我可以當(dāng)你的監(jiān)護人。” …… * 崎嶇的山路,隨著汽車的陣陣顛簸,一晃一晃。 他透過后視鏡,看到躺在后座上的任鳶動了動,看著是要醒了,發(fā)散開去的思緒便瞬間抽回。 她之前接了電話之后就情緒崩潰,鬧著要回去,他拿她沒轍,只能想辦法先讓她睡過去。 這姑娘真是一個,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徹底的,徹頭徹尾的逃避主義者。 不過也沒關(guān)系,等一切結(jié)束了,她想怎么逃避就怎么逃避吧,反正現(xiàn)在不行。 后視鏡里,女孩的睫毛顫動著睜開了眼,霧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地同他對上視線。 余光瞥到不遠處道路的盡頭若隱若現(xiàn)的房子一角,楚原朝她咧嘴一笑。 “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金絲雀小姐。” —— 稍微解釋一點點,首先是關(guān)于稱呼的問題我也糾結(jié)了很久,最后還是覺得同性AO的情況下管A叫父親管O叫母親比較容易分辨和理解 然后A和A是不可能生小孩的,所以楚原說駱照銀是他母親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楚原這個角色很喜歡真話和假話摻在一起說,撒了不少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