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啊啊——?。。?！”

    游戲版直播一片嚎叫。

    “不不不！你是國安隊長！你不能戰(zhàn)損??！城市武裝還等著你調動！俺們J市等著你拯救呢！”

    “草了，樓上你是rou蛆嗎？滿腦子就是別人救別人救！沒出息！”

    “放棄個人英雄主義吧，我群體史觀何時能再展雄風！”

    “……誰還記得咱只是在看直播？”

    “臥槽你們看那個經(jīng)紀人的笑容，好可怕！她剛瞎瘠薄改文本是不是根本不想救人，是想害人吧！”

    “我倒覺得很有意思，看多了偉光正文豪，吃點帶血臭豆腐不行嗎？”

    “見血見血！沖啊殺?。∥乙慈姼矝]！全都給我死在這兒！”

    這些彈幕看得飛鶴皺眉。

    要不咋說文苑肩負教化之責呢，就這幫完蛋玩意兒，看個喪尸屠殺同胞都能興奮地原地高潮，指望他們自己折騰求發(fā)展，星際人類早滅絕八百年了。

    他嘗試著撥通榮成的通訊碼，竟然很快通了，那頭一片嘈雜，細聽再喊什么，“又塌了一個。”“臥槽又又又塌了！”

    飛鶴：“？？？”

    榮成：“我是榮成，什么事?！?/br>
    飛鶴躁動的很：“榮哥，啥塌了，你在文苑考試現(xiàn)場是不，有熱鬧看不？給俺個熱門消息發(fā)發(fā)唄！”

    榮成：“……”

    榮成回頭看了眼學海崖，下頭二百多個實驗格正發(fā)生著奇怪的變化，有的金光閃閃，數(shù)據(jù)流鋪滿了成佛升天似的金光，有的卻暗紅一片，萎靡不堪，沒幾秒就咔噠一聲，數(shù)據(jù)流撤銷了，露出里面嗷嗷慘叫的考生。

    “沒什么，【考程干擾】開始有一會了，有些應考本邏輯撐不住，塌了。”

    “崖上教授都看戲呢?！?/br>
    飛鶴有點囧：“額，大教授還喜歡湊這種熱鬧？”

    榮成哂笑：“是啊，一方面是其他文苑想看雙子座笑話，另一方面就是雙子座文苑自己也喜歡磋磨學生吧。”

    又是一陣“噢噢噢不！”的聲音。

    飛鶴心有戚戚然：“這是？”

    榮成：“文苑看熱鬧的學生，又砸了一個文豪本，與有悲焉吧?！?/br>
    飛鶴抽空看了眼等位區(qū)，草，快了，還有60多號就到自己，“那哥，小《渣月》表現(xiàn)咋樣？”

    榮成故作沉吟，“不好說?！?/br>
    這么說一方面是榮成逗飛鶴玩，另一方面確實是渣月前途未卜。

    照理說，【考程干擾】啟動時，《渣月》還徘徊在50名開外，不會被動觸發(fā)29%這么高比例的修改，但沒辦法，它的題材實在是太鶴立雞群了，別說前50，天字一號到地字二號，一趟拉下來，都沒有一個能在題材方面能和《渣月》對打的——

    孫院長認真考慮后，決定從嚴考教新題材，批了一個靠近30%的29%。

    要知道，前五十名的應考本都承受著≥30%的文本修改比例，渣月當時八十多名的成績，走一波29%，著實非常受器重了。

    榮成把目光移過去，密密麻麻的格子間中，很快找到了鐵訓蘭的考房。

    它上空覆著的數(shù)據(jù)流格外厚實，光線透過都要發(fā)生折射，光芒流淌間半是熾熱金色半是衰敗血紅，兩種色彩分庭抗禮，一會兒東風壓倒西風，一會兒西方壓倒東風。

    “真的很難說啊?！睒s成喃喃道。

    ……

    金紅二色反映的并不是文本世界堅固程度，而是虛擬宇宙等一干人工智能，對文豪本人思維整體的評價。

    說破大天去，小蠶豆給的錘再重，只要文豪本人愿意絞盡腦汁、豁出一切地想，總有辦法救回來——

    特別是排名靠前的文豪本，它們世界觀大多能及格，就看極短時間內誰想的補救辦法更好、以及文豪本人的心理素質如何。

    鐵訓蘭，螞蟻似的小小E級，就敢在帝星級恒星沖刺現(xiàn)場放狂言，榮成不認為她心理素質差，讓她折騰出個修文本邏輯的辦法，應該不難。

    那么——

    這“水火交融”的模樣，只能做另一種解釋了。

    虛擬宇宙、或者說有一方人工智能巨神，對鐵訓蘭的評價在搖擺，一會好，一會壞。

    飛鶴還在急切地問，心疼的跟《渣月》是他親閨女似的，榮成搖頭笑了笑，共情力強的文本確實能激發(fā)強烈的喜愛。

    “申請，接通HBS系統(tǒng)?！?/br>
    虛擬宇宙：【他忙，和我說就行】

    榮成：“……”

    “虛擬宇宙大人，我能問問對您考生鐵訓蘭——不，文豪鐵訓蘭的評價嗎？”

    虛擬宇宙：【可以】

    【其人心性激越，觀察力奇絕，創(chuàng)造力強，但底線模糊】

    【建議盡快尋找可靠政委，防止思想滑入深淵】

    【我知道你在揣測我對鐵訓蘭文豪本的評價】

    榮成：“正是，這可能是徐衡接手的第一個商業(yè)本，我比較在意?！?/br>
    虛擬宇宙：【……】

    才不是獵頭徐衡的哦。

    【我只能說這好壞撕裂的評價不是我給的，但到底是我的哪位同族，不方便透露】

    榮成：“……”

    想也知道，大概率是最看重精神文明傳遞的物種文庫。

    同一時刻，J市某老舊居民樓前。

    炸開的破洞太大了，整座矮樓搖搖欲墜，破碎磚頭堆上染著零星血跡，也不知是之前慘死的居民還是徐衡的，鐵訓蘭一腳踩上頭，膝蓋做支架，一把子提起機關槍，長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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