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園飛雪：“嗯，給弱感癥用一般本子也沒屁用。”

    鐵訓蘭：“……”

    “我以為，《滅神》這是用來賣的?！?/br>
    柳園飛雪撓頭：“哈？我以為你是為了弱感癥，不然寫這題材干嘛？”

    “不過確實是用來賣的?！?/br>
    “只不過，對弱感癥有效的，我們會定高價的?！?/br>
    她笑出十二顆牙，看得人瑟瑟發(fā)抖。

    “你別介意，天火用弱感癥患者實測文豪本很多年了。”

    “明天現(xiàn)場還有文豪協(xié)會的老頭老太太來看，放輕松，最多讓你下場打一遍，證明一下文本邏輯耐不耐cao?！?/br>
    鐵訓蘭：“……您這話一說，更緊張了?！?/br>
    景玉說蛇夫座不走封閉流程審核，今天一看，果真不走尋常路。

    倆同伴擔憂地望她。

    來前大家以為是蘭德公司的流程，瘋狂改本子，過黑暗賽道就好，結(jié)果沒想到，竟然到了實測這一步。

    鐵子堅強對視柳園飛雪片刻，決定找點激勵自己的東西。

    她抖開餐巾，拉起氣勢，柳園瞄一眼，決定不提醒她餐巾開反了這件事。

    “掌柜的，請問《滅神》的內(nèi)部估價是多少？”

    柳園飛雪眼睛一瞇：“徐衡想死了?！?/br>
    “沒跟你說分成的事？”

    沒說，但鐵子決定替徐衡接下屎盆子，對外要團結(jié)：“他說了，但我想聽您細講。”

    柳園呵一聲，完全不信，“回頭我就去帝國數(shù)據(jù)池，把徐家骨灰再揚一遍?！?/br>
    “聽好，如果順利投產(chǎn)，四千萬銷量以上五五分成。”

    “四千萬以下，三七?！?/br>
    “起價五千萬，定B級本?！?/br>
    這數(shù)字唬得人一跳。

    鐵子瞬間猛虎下山，一拍桌子：

    “好的，別管啥實測，統(tǒng)統(tǒng)砸過來！”

    “我來者不拒！”

    柳園飛雪大笑起來：“如果合作愉快，下個本我們還買?！?/br>
    “到時就是無底薪模式，所有利潤咱們一起分，暴富近在眼前啊小蘭蘭?！?/br>
    一頓飯吃的人消化不良，談著公事的陣勢冰山火山輪番來，仨人筷子都沒咋動，下了餐桌就乖乖回了旅館。

    柳園飛雪慢吞吞吃餐后甜品。

    一勺舒芙蕾挖起，光腦亮了。

    【@趙三金子：雪姐，鐵訓蘭咋樣！】

    柳園飛雪：【是個有意思的人】

    【@趙三金子：那我能回公司了不？QAQ，活兒還沒干完呢】

    【@趙三金子：哎，要不是你非去親自接人，我哪兒用得著加班啊，大佬，記得給加班費??！】

    柳園飛雪光速劃拉過去二十萬。

    對面消停了。

    【雪姐英明！再有這種好活兒還來找我哈！】

    趙三金子美滋滋去加班了。

    有個散財童子的老板真快樂。

    ……

    ……

    第二天，按照要求的十點鐘，鐵訓蘭早早來到天火集團樓下。

    樓體造型奇特，像條引頸直立的黑蛇，歪七扭八，整體朝天，坐在電梯里蹬蹬蹬一層層下沉，天光越發(fā)黑暗，來到了最底層試驗場。

    開門一看，冷氣撲面，一座橢圓形大坑近在眼前。

    細看，組成大坑的是密密麻麻的實驗格，里頭坐滿了弱感癥志愿者。

    坑外圍著幾圈人，有文豪，有公司領導，還有評委，幾個老人家披著銀蛇長袍，分明是文豪協(xié)會的專家，正拿小本本做記錄。

    【@苗樂安：進場了嗎？】

    鐵訓蘭敲字回復：

    【進了】

    【媽的，跟候考似的，特嚴肅】

    【@苗樂安：我在查斷夢計劃，等你出來，一起匯總，祝好】

    鐵訓蘭慢慢溜到坑邊，發(fā)現(xiàn)朗圖騰正在排隊。

    “學妹來得早啊。”學長友好打招呼。

    鐵訓蘭：“……”你來這么早，真不是諷刺我嗎？

    數(shù)數(shù)文豪人頭，還有三個排到朗圖騰，鐵訓蘭蹭上來：“學長，這是干啥呢？”

    朗圖騰的回答言簡意賅：“天火批量收購，實測文豪本。”

    “每人十五分鐘，輕中重三批弱感癥分別上，看具體精神復蘇指數(shù)?！?/br>
    重癥？

    鐵訓蘭一驚。

    坑里確實有三分之一志愿者是半坐半躺的，體態(tài)虛弱，神態(tài)麻木，臉色灰敗蒼白，要不是長了張人臉，氣息和路邊草木區(qū)別不大。

    ——行尸走rou到這步田地，也就等死做花肥了。

    鐵訓蘭一時無語，不知說什么好。

    十五分鐘到，實驗格光芒熄滅，上空冒出一個個數(shù)值。

    如果和上輪實測精神指數(shù)有差別，正值為紅色，負值為綠色。

    很遺憾，這趟下來，大多數(shù)字都是無變色或微微偏綠。

    兩個身披銀蛇的評委奶奶輕輕搖頭，遺憾極了。

    “撤掉撤掉，換下個！”有個女聲果斷喊道，人影在高臺上，她用力揮手，示意下一批志愿者上來，立馬上來一批人抬走那些動彈不得的重癥患者。

    是柳園飛雪。

    她工作時和私下里差別很大，此時嚴肅認真指揮全場的大掌柜，和昨晚插科打諢截然兩樣。

    鐵訓蘭深深望著半死不活的重癥。

    沒了健康的精神閾，和腦死亡沒兩樣。

    “學長準備的什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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