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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指勾著口罩繩揚手做了個挖眼的動作:“信不信我全網(wǎng)封殺你!仗著這張臉站在LS門口,就以為有人來簽?zāi)懔??呵……都什么年代了,還用這么低端的招數(shù)……” 他的聲音森冷堅硬,李疏音只覺得耳朵被吵得生疼。 聞逖還想繼續(xù)說話,李疏音扣住他的肩膀,兩個人已經(jīng)調(diào)換了位置。 他在上,聞逖在下。 “你想干什么?哪來私生都堵到門口了,?!甭勫研睦镉行┖ε?,嘴上依舊逞強(qiáng),完全沒有想到有人敢這么對他。 他的雙眸倏然瞪大,剛要開口叫保鏢,李疏音的身子已經(jīng)壓下來,伸手將他的嘴巴捂住,“你好吵,沒人說過你很煩嗎?” 雄渾的氣息撲鼻而來將他緊緊包裹,聞逖貼著他的胸膛,似乎能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 過于親密的距離讓他不自覺惱怒,他猛地推開李疏音:“你算什么東西,有資格說我?” 他肆無忌憚地掃射著李疏音,視線掃到安歌的海報,毫不客氣拿準(zhǔn)他的痛點狠踩:“你這身衣服的總價,怕是連安前輩一張海報都買不起吧!” 李疏音今天穿著一件淺藍(lán)色條紋襯衫,袖口被挽起,在手肘處皺成一團(tuán)。 下/身穿著一條淺藍(lán)色的牛仔褲,褲子已經(jīng)被洗得發(fā)白,甚至起了毛球,一看就是劣質(zhì)產(chǎn)品。 “就憑你,也好意思喜歡安前輩?有沒有點兒自知之明?”聞逖譏誚地笑笑,指著海報上的人,一字一句地說,“安歌,國民女神?!?/br> “影視歌模四棲,3歲出道,9歲成為JK御用超模,14歲獲得金像獎、百花獎雙料影后,同年轉(zhuǎn)戰(zhàn)歌壇,各種金獎更是拿到手軟。出道二十年,成績斐然,就是我在她面前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前輩,你憑什么喜歡她?” 這些話宛如一盆冷水傾盆而下。 李疏音被他的話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心頭的落差越發(fā)大了。 是了,他憑什么喜歡她。 在全世界的眼里,他的喜歡只是一種玷污。 “我真為安前輩感到不幸,有你這種變態(tài)粉絲存在,才讓她變得如此謹(jǐn)小慎微,你們這些粉絲少YY一下,會死嗎?”聞逖還想說些什么,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道冰冷低啞的聲音:“聞先生?!?/br> 那人的聲音冷靜克制,聽到了這聲音,聞逖像是突然被丟進(jìn)水里炸毛的貓,一瞬失了氣焰。 他渾身一個激靈,連忙戴好口罩,故作高冷昂首挺胸拐進(jìn)了LS大門,連一個眼神都不敢跟身后那人對視。 卿冷見聞逖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覺得可笑,或許是曾經(jīng)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導(dǎo)致怕他成了一種本能。 他想他是不該突然出現(xiàn)在他背后嚇?biāo)摹?/br> 可他實在是覺得震驚,聞逖鮮少主動搭理人,今天他不僅搭理人,還有時間教訓(xùn)人,還用那些惡毒的話把人家堵得啞口無言。 卿冷下意識地留意了一下李疏音,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能引得他開了金口。 他側(cè)目看向李疏音,李疏音也正好看過來。 兩人的目光交觸都皆為一愣。 李疏音:是他。 卿冷:好熟悉。 卿冷十分篤定自己見過李疏音,他的面容、神態(tài)都給他一種強(qiáng)烈的熟悉感。 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來了在哪里見過。 “你叫什么?”卿冷難得沒有追上聞逖,而是邁開步子朝李疏音走去,他卻轉(zhuǎn)身離開了。 卿冷連忙追了上去,可在外面轉(zhuǎn)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人,只能就此作罷。 李疏音見他走了,才打算打道回府。 原本他想著能夠到這里見安歌一面,可在聽到聞逖的話后,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聞逖說得對,他那叫不自量力。 如今的他,除了一副皮囊,一身蠻力,什么都沒有了。 李疏音打道回府后便窩在了床上睡覺,回想起自己躲避卿冷的場景心情煩悶。 他當(dāng)時為什么要躲? 他們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還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 這么多年了,他早已經(jīng)長開了,卿冷怎么可能還記得他。 而且就算認(rèn)出了他又怎么樣? 他從來沒有對不起過任何人,為什么他要是那個一輩子躲著的人? 祁冬冬出門訓(xùn)練去了,斯然搬走了,秦書新跑去跟他的斯然卿卿我我了,整個宿舍就只有李疏音一人,異常的安靜。 他連午飯都沒有吃,直接一覺睡到了下午六點。 臨近上班時間,他趿著拖鞋下床,端起床下的鐵盆,扯了掛在床頭的毛巾便拐進(jìn)了浴室洗漱。 收拾完畢又去了會所。 他不太喜歡交際,也不太喜歡高調(diào)。 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讓他對吃飯有種異于常人的執(zhí)念。 可奇怪的是,吃的是什么他又不是特別在意。 到了會所,李疏音第一件事就是去后廚打飯,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 可偏生,就是有人喜歡來惹他。 他剛剛把飯打好,就有人將他手里的碗被人打掉,瓷碗破裂的聲音驚得他鼓膜發(fā)疼。 李疏音不得不承認(rèn)一件事,他真的是萬人嫌體質(zhì),走哪兒都有人找茬。 他靜默地抬頭,一雙如同貓眼慵懶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凌厲:“有事?” 惹事人姜昊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已經(jīng)惹怒了李疏音,還自我感覺良好的擺出一貫挑釁姿態(tài),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半蹲在地上的他,指著他的腦門冷嘲:“你就是昨天跟我們君哥叫板的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