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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韻皺著眉,事情似乎在脫離她的掌控,她不能被這個別有用心的女人給帶偏了,她定然是騙她的,她也開始諷刺人了:“聽說你彈琴唱曲極好,今日見了,原來唱戲的功夫也不錯,演起戲來,真是逼真?!?/br>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既有的事實是不會變的?!痹娎L紅了眼,繼續(xù)說道:“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我的船是我自己燒掉的,就是為了留在他身邊,我雖是煙花女子,可只有宋韶暉一個男人,我心悅他,如果只圖富貴生活,章家少爺,錢家老爺,愿意娶我的富家人多了去了,以我的手段,去哪家人都能過得好,而我想要的只有我交出清白的那個男子而已?!?/br> “夠了,不要再說了?!绷枨屙嵅⒉幌胫肋@些事情,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落了下乘了,她在乎宋韶暉,超過她預(yù)想的在乎,在乎到她現(xiàn)在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思考詩繪的話是真是假,只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fā)泄。 恰巧這時,宋韶暉買了五色絲回來了,他一見凌清韻和詩繪待在一處,凌清韻的臉色還不好時,就有點慌了,他已經(jīng)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別又給他鬧出其他的誤會來啊,便緊緊忙忙地趕回了凌清韻身邊。 而詩繪見宋韶暉回來了,便將紅珊瑚鳳頭簪藏入左手的衣袖中,收起了臉上悲憤的神情,恢復(fù)到了她平常的樣子。 宋韶暉沒有理會一旁的詩繪,將手中買到的五色絲獻寶似的給凌清韻看,“阿韻,我買到了,給你戴上還不好?” “不好,我要回家了?!绷枨屙嵉哪樕呀?jīng)難看到了極點了,理智早已經(jīng)飛遠了,詩繪的言之鑿鑿和宋韶暉各種各樣的流言,讓她本就有些動搖的心,更加不確定了,無風不起浪,宋韶暉真的在這件事情中一丁點的關(guān)系都不沾,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清清白白嗎? 凌清韻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現(xiàn)在很生氣。 宋韶暉是一頭霧水的,本來好好的,他買個東西的功夫,怎么就成這個樣子了,這個叫詩繪的女人到底又給他惹了什么麻煩,他哄著凌清韻道:“阿韻,你怎么了,是不是她讓你誤會了,我真的跟她沒有關(guān)系的?!?/br> 凌清韻甩袖就想走,宋韶暉攔著她,再次跟她強調(diào)他是清白的,又朝詩繪吼道:“別傻站著,給爺解釋清楚,救了你真是倒了大霉了?!彼筒辉撟约喝ゾ?,當時他怎么就不讓人通知章元炎,讓他來救呢,也不至于自己遭那么大的罪。 凌清韻此時已經(jīng)不想管這些破事了,跟一個花船女子爭風吃醋,簡直就是在辱沒她,也是在折損她的自尊,她推開宋韶暉,她指著詩繪氣道:“你們愿意解釋什么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最好也把她袖中藏著的簪子一事,解釋好,免得下次在我跟前,說辭不統(tǒng)一了?!?/br> 說完,凌清韻看都沒看宋韶暉一眼,大步走了,留宋韶暉在原地搞不清情況,為什么阿韻會生那么大的氣,剛才他買五色絲這段時間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宋韶暉面色不善地盯著詩繪,阿韻這么生氣,只能是因為這個人了,她究竟做了什么,要是給不出個滿意的結(jié)果,他今天就把人從宋家的布莊趕出去,“你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還有袖子里的簪子是怎么回事,給爺說明白了。”不搞清楚來龍去脈,他怎么跟阿韻道歉,也不知道阿韻她究竟是誤會了什么了。 詩繪從右手的衣袖中拿出一支金簪,滿臉疑惑:“我什么都沒做,只是跟凌姑娘說,宋少爺你是我的恩人,多虧少爺你我才能過上正常女子的生活,別的就沒有了,至于這支簪子,凌姑娘好像很討厭它的樣子,我就拔下來收入衣袖中了,哦,對了,凌姑娘還問我這支簪子是哪里來的,我說跟她的一樣,都是從相同的地方來的,都是在銀樓里買的?!?/br> “你還隱藏了什么沒有?還有你發(fā)誓你沒有騙我?”宋韶暉不太相信,單單這些小事,以阿韻的脾性,她根本不會生氣的。 詩繪解釋道:“宋少爺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騙你呢?對了,我跟凌姑娘說了我第一次見宋少爺是在我的花船上,還說了你那次跟章家少爺打架的事,不知道凌姑娘是不是因為這個生氣了?” 宋韶暉想了一會,最近是有流言說他跟章元炎為了爭女人大打出手,難道阿韻是因為這個不開心了?他曾經(jīng)跟章元炎多次打架是不假,可沒有一次是為了女人打的,阿韻是不是被哪家的流言給誤導(dǎo)? “本少爺不為難女人,但是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今天騙了我,本少爺不介意為你破一次例,我想你應(yīng)該是清楚的,得罪我是什么下場?!?/br> 放完狠話,宋韶暉就去追凌清韻了,跟章元炎打架這事,他是可以解釋的。 等宋韶暉走了,再不見身影之后,詩繪從左手的衣袖中掏出那支宋韶暉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原由的簪子,她的右手緊緊地握住簪子,直到簪子刺破她的手心,鮮血沾染了整支簪子,她望著手中的傷痕,良久,才轉(zhuǎn)身離開。 另一邊宋韶暉加快步伐,趕上了凌清韻,可凌清韻一路上都沒有理會他,半句話都沒跟他說,到了家直接關(guān)門,將宋韶暉關(guān)在門外,晚上姚江上燈火通明又流光溢彩的晚間龍舟競渡,誰也沒有看到,汀蘭水榭上的美酒佳肴,也無人理會,端午之夜,就如此遺憾收場了。 往后幾日,宋韶暉是一次都沒有見到凌清韻的人,他知道事情嚴重,卻不知道事情會嚴重到這個地步,他十分無奈地看著在他家蹭吃蹭喝,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的彭宿和賀少隱,想要他們二人給自己出出主意,“事情就是我方才說的那樣,你們有什么好的辦法能幫我一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