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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還是沙川的爸爸親自在醫(yī)院門口把他攔了下來,并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怒問他:你就這么管不住你的那根東西嗎! 妙啊,誰能想到呢? 昔日女人緣那么好的沙先生居然也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張昭昭在得知這件事之后,當(dāng)即決定把她攢了三年的28800元撫養(yǎng)費(fèi)全都捐給幫助貧困男孩安全結(jié)扎的基金會。 打那以后,張昭昭只要收到沙先生打給她的一個月八百塊的巨款,就會以前夫沙川的名義捐給該基金會。 并且,她還會把捐款憑證發(fā)給沙先生,附言道:川兒,你真是個好人。我替孩子們謝謝你。 如此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仇,真的是很深,很深了。 張昭昭:“告訴基金會的聯(lián)絡(luò)人,我也已經(jīng)給她們捐了很多年的錢了。捐款雖然不多,但貴在堅持了那么多年。我希望她們能給捐贈人做一面錦旗?!?/br> 助理:“好的,昭昭姐。” 張昭昭:“上面要寫——男性結(jié)扎,一個都不能少。關(guān)愛貧困男孩身心健康,沙川是個好榜樣。對了,‘關(guān)愛貧困男孩身心健康’要小字。只要比螞蟻大一點就可以。” 在助理把這幾句話記下之后,張昭昭就又說道:“沙先生下次簽售會的時候,我希望基金會的人能親自把錦旗給他送過去,再和沙先生合個影,留個念。” 第106章 瑯儼/文 在張昭昭所住的這棟別墅,有一個下沉式的地下一層。 花園被向下挖去了一部分,做出了一個向下傾斜的坡度。 在這個大約有40°的坡度上,不僅有著青青綠草,還會在不同的季節(jié),種上不同的花。 在冬天到來的時候,花兒雖不開了,但上面卻會有被風(fēng)吹來的,黃色的落葉。 臨海城的冬季雖是陰冷的,但是地暖讓整棟房子都變得暖意融融的。 而冬日的暖陽從那個種著綠草的坡道傾灑而來,則更是會讓待在那里的人感受不到此刻這座城市正在冬季。 在這間下沉式的工作室里,一個穿著白色上衣的男孩正坐在腳手架上,聚精會神地雕刻著他的作品。 那正是郁思為,張昭昭的第二個孩子。 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了吧。 他找來了一塊足夠大的白色大理石,并將一個腰間圍著床單的年輕女人從這塊大理石里,慢慢地雕刻出來。 現(xiàn)在,她的面部輪廓已經(jīng)漸漸清晰,并且身體的線條也愈發(fā)接近郁思為記憶中的那個人,以及打動他的那個瞬間。 他的繆斯沒有在看著此時正在將她從大理石中一點一點解救出來的男孩。她也似乎沒有在看任何人,而是側(cè)著臉,仿佛正沉浸在思考之中。 她的表情讓人無法判斷她究竟是笑著的,還是帶著些許的愁思。 那會讓人不禁想要靠近她一些,再靠近一些…… 年輕的雕塑家因而停下動作。 他看了一會兒這座比真人還要大了一些的雕塑的側(cè)臉,而后從腳手架上下來。 他在那天的早上為他的繆斯所畫的速寫畫就放在已經(jīng)被雕出了個大概的,繆斯盤起的腿上。 但他已經(jīng)把那天早上的單明明作為他的模特坐在床上的樣子記在心里了。他甚至……甚至都已經(jīng)不需要在此刻把那幾張速寫拿在手里對照一番了。 男孩僅僅是站得遠(yuǎn)了一些,將這座雕塑與記憶中的那一幕,校準(zhǔn)了一番。而后他便會發(fā)現(xiàn),眼前的雕塑對于他來說,雖已能稱得上是“杰作”,卻依舊還遠(yuǎn)不及他在那天的早上看到的那一幕。 太多太多的感性,太多的美了。 他依舊記得他對那個剛剛和他有過了一夜.歡.情的年輕女人說: [我想要刻一座你的雕塑。找一塊大理石,把你從石頭的禁錮中解救出來。] 那她呢? 在離開時給他留下了“明明”這一署名的女人,那時的她又是對自己說了什么呢? ‘我覺得這一刻很美好,這里也很美好。但越是這樣,我越是會想到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我?!?/br> 郁思為站在雕塑前,看著被他雕刻、打磨了數(shù)月的作品,而耳邊響起的,則是“明明”的輕柔語句。 她就這樣在年輕的雕塑家心里留下了印跡。 所以她現(xiàn)在還好嗎? 當(dāng)郁思為的心里想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想的是“明明”,而非單鳴明。 這或許會讓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議,也讓郁思為自己感覺到相當(dāng)難以置信。但,這個漂亮男孩的確是這樣覺得的。 ——他在那一天遇到的“明明”,并非曾經(jīng)也和他擁有過肌.膚.之親的商界驕女,單鳴明。 “叩叩。” 敲門聲在此時響起。 那打斷了郁思為對于眼前這件作品的感受。 這對于郁思為來說,顯然是不悅的感受。但是……那之后在門外響起的聲音卻是撫平了他先前已然皺起的眉毛。 “二哥,是我?!?/br> 他的母親一共生育了四個孩子。郁思為在家中排行老二,現(xiàn)在三妹還在美國念書,家中會喊他二哥的,也就只有老四了。 聽到屋里的人沒回自己,老四就又問了一句:“二哥,我能進(jìn)來嗎?” 又是數(shù)秒之后,郁思為終于走到了這間工作室的門口,替弟弟打開了門。 “進(jìn)來吧?!?/br> 郁思為的這間工作室平日里是不讓人進(jìn)來的。他也不喜歡有人在他進(jìn)行創(chuàng)作的時候來打斷他。因而,這里有時只有一把椅子,遇到郁思為進(jìn)行雕塑的時候,就干脆連一把椅子都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