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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就等他這一句,立刻將莫狄的工作證遞過去?!澳愕淖C件辦好了。” 莫狄接得不是太情愿。 季末又沖了一杯咖啡,嘴角微微勾起。莫狄還是這幅黏糊樣子,看來是心里沒什么芥蒂,那個吻就當個屁,忘了吧。 他提前了一個小時來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組宣部領那據說“兩個工作日才能做好”的莫狄的工作證。依舊是那個叫郭行的辦事員,一開始還是不給辦事,然而季末眼尖地發(fā)現(xiàn)郭行拉開的抽屜里就端正躺著印著莫狄照片的工作證,于是掏出手機就拍了下來。順道還拍了一下郭行的姓名和工號。 “組織宣傳部一向注重程序正確,說好的兩個工作日就是兩個工作日,剛剛您說讓我明天再來,這就是違反規(guī)章制度了?!?/br> 郭行一下子急眼跳腳:“辦公重地你怎么能拍照???快刪掉!” “我手里的照片沒有涉密內容,就是拍了拍您已經做好的那個工作證?!奔灸┎痪o不慢,放大著照片,“畢竟沒有工作證進入機密部門屬于重大違規(guī),大家都清楚。這種情況我得給我領導看一眼,有問題也好第一時間解決。” 季末一邊平淡地和辦事員拉扯,一邊在心里嘀咕。組宣部犯不著這么折騰的,真不至于。單身公寓申請不下來也就算了,一個實習工作證扣著算什么?莫狄一個剛從靜音室出來的小哨兵,跟他過不去有什么意圖嗎? 辦事員眼睛滴溜溜轉,額頭雖然在冒汗,但仍在動著心眼。他在看到季末拍照的時候就哐當一腳把抽屜門踹上了,一口咬定他看錯了。 季末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是辦事員怒火攻心,聲音越來越大。最終把精神力監(jiān)測部部長趙昀都給引過來了,他手里拿著一沓材料,似乎也來這里辦事。 “趙部長早?!奔灸┺D身打招呼。 趙昀皺眉:“怎么回事?” 郭行就跟看到救星一樣,顛倒黑白亂說一通。然而趙昀壓根沒理他,反而厭惡地剜了他一眼,對季末說:“是莫狄的工作證?” 季末連解釋都懶得,點了點頭。 趙昀瞥了一眼季末手機還在顯示的照片,冷哼一聲,對辦事員厲聲道:“把你抽屜拉開?!?/br> 郭行本想搪塞過去,但在趙昀嚴厲的視線下還是磕磕絆絆拉開了抽屜。 季末伸手:“給我吧?!?/br> 郭行又看了一眼趙昀,然后恨恨地把工作證給了季末。 趙昀氣笑了。“怎么,白部交代的事不是事兒?只要人不在就不給辦?正規(guī)程序還阻攔?” “不、不是……” “不是個屁!”趙昀一下拿出來在邊區(qū)訓兵的氣勢,辦事員抖了一抖。 季末不想在這里接著站下去,于是對趙昀點點頭:“謝謝趙部,快到點了,我先回去了?!?/br> 出了門,季末還能聽見趙昀在罵那個辦事員?!啊褪莻€蠢貨!” 季末進了電梯,搖了搖頭。這都什么事兒。 不過話說回來,趙昀說話這么好使啊…… 組織宣傳部的門被關上落鎖。 趙昀似笑非笑地坐在沙發(fā)上,他按下了腕表的某一個位置,滴滴兩聲,辦公室內的監(jiān)控立刻被切斷。 “郭行,你說得再詳細一點?” 郭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著,跟之前色厲內荏的辦事員形象判若兩人。他瞅了一眼黑掉的攝像頭,心道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應該是絕對安全的,說什么話都不要緊,于是吞了下口水。 “我、我想著要削弱白部在塔內的權力,必須要讓他犯錯,如果莫狄沒有工作證,那么白部擅自安排無關人員進入塔內絕密部門屬于大過,可以判瀆職罪、泄密罪,往后塔內就不會有人礙著陳部您的眼了?!?/br> 郭行謹慎地說完,然后閉嘴看著趙昀,心砰砰直跳。 他是個精神力在B級墊底的哨兵,能來塔工作全靠自己的八面玲瓏察言觀色。偶然的一次,他聽見趙昀打電話,對電話那頭叫了句“顧司令”。他開始留意各種蛛絲馬跡,很快就發(fā)現(xiàn):在塔內呼風喚雨的雖然是白海青,然而趙昀卻在暗處做了許多事,并且有意不讓外人知曉。 白海青做的事只是在塔內部門之間走動走動,看塔內工作是否正常運行,除此之外沒什么特別的;而趙昀做的事卻常常跟他的精神力監(jiān)測部毫無關系,看似突兀,卻總是有總司令的影子在里面。 那時郭行就做出了判斷:比起在明面上權勢正盛的白海青,暗處的趙昀更得顧總司令的信任;而從他觀察到的趙昀對白海青的提防,他揣測總司令正在打算削減白海青的權力。 于是就有了今天,莫狄的工作證事件。 郭行約趙昀時說得很是晦澀,然而他堅信趙昀只要聽了他的好想法就會將自己收入麾下。他要投誠。 特殊人類的精神力分級當中,中位數(shù)就在B級,S級以上是稀有,A級是少有,B級是最多的。來塔工作的特殊人類的精神力底線就是B級,而郭行是壓線過的。精神力的強弱直接決定了天生的領導力,他一個資質平平的哨兵,想要干出一番事業(yè),必須要有眼力見,站對了隊,才能一路飛黃騰達。 這本來是他的投名狀來著。 誰知道正好季末也早上班,還來了他的辦公室,看了個正著。 趙昀坐在沙發(fā)上,嘴角仍是掛著詭異的弧度,看得郭行心里沒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