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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邦之人?”江半夏問道。 “不是。”陸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也不嫌臟,扯了地上還未打翻燒味,塞得滿嘴都是:“侍劍的母親是大銘人,他應(yīng)當(dāng)也是咱們大銘人,就是長的有些不同罷了。” 陸荇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打了這么久,表哥不來坐坐?” 江半夏搖頭,她道:“既然沒事,我就回去了,明日還要早起點卯?!?/br> “嘖嘖嘖?!标戃魮u頭嘆惋:“我就說當(dāng)官有什么好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不如我這混人過的舒爽?!?/br> 江半夏不由得看了一眼陸荇,從交手的短短一段時間,她發(fā)現(xiàn)陸荇并不像外間所傳言的那樣是個拎不清的,他的性格雖然跳脫但卻知輕重,拿捏尺度恰到好處。 或許書院之事,正如他所說,另有隱情。 * 次日江半夏剛應(yīng)了卯就被林嵯喚了去。 “林總旗。”江半夏拱手作揖,她站直后看向林嵯。 不知這人一大早喚她是有何事? 過了午時她還要趕去東宮一趟,春祭日是大事也是小事,太子的隨扈臨時從錦衣衛(wèi)里撥了一批,近幾日就要他們熟悉隊列以及路線。 林嵯盯著江半夏打量了一番,裝的還挺像個男人的嘛,他惡趣味道:“昨日抓了三個冒領(lǐng)尸體的人,你隨我去一趟詔獄。” 江半夏抱拳稱是。 對于林嵯滿滿溢出的惡意,她在心里按下不表,她和林嵯實力懸殊目前并不是對付林嵯的好時機。 如今還需忍。 京衛(wèi)們的詔獄,她在淮陰時就有所耳聞,詔獄里的刑法也要比其他監(jiān)獄嚴(yán)酷的多,那些刑法能讓人只求速死都成奢望。 詔獄,詔獄,光是前面那個詔字,就足以體現(xiàn)錦衣衛(wèi)的威嚴(yán)和酷烈,‘詔’只能是皇帝才有的權(quán)利,掛上‘詔’字的監(jiān)獄就是為皇帝在做事,意思也很明確,到了詔獄就不是錦衣衛(wèi)要查你了,而是皇帝要查你。 進了詔獄,九死一生。 當(dāng)然,只有九死沒有那一生。 幽暗的通道盡頭是詔獄刑房所在,隔著長長的通道,都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鐵腥味,那是新鮮血液所散發(fā)出的味道。 刑房建在詔獄的最深處,修建時為了隔音專門用了厚重的石磚,即使如此哭喊嚎叫的聲音依舊能穿透石室傳到外面。 這里,就像錦衣衛(wèi)的名聲一樣,讓人膽寒顫栗。 第三十一章 審問 江半夏跟著林嵯還未走近刑房,就聽到尖銳的哭嚎聲。 里面嚎的正厲害,哭聲中還夾雜了哀求的話語,實在讓人揪心。 通道盡頭的刑房墻壁上掛滿了刑具,除了竹板、鞭子、夾棍等物還有不知做何用途的鐵刷、鐵床等,林林總總掛了滿墻。 離得稍微近一點,就能看到其上殘留著黑紫色的干涸血跡,有些倒刺類的刑具上甚至鉤掛著一些皮rou,濃重的血腥味,讓江半夏皺起了眉頭。 林嵯抱著一種惡趣味在打量江半夏,女人不都是怕見血嗎?他等著看她大驚失色的樣子。 那樣才有趣。 江半夏能感覺得到林嵯在用一種戲弄的眼神打量著她,所以她側(cè)身偏過林嵯的視線。 雖然林嵯只是個總旗,但其能力在北鎮(zhèn)撫司眾多總旗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所以立馬有人搬了椅子來。 “林總旗,此人嘴硬,打著問了,可還是不肯說實話?!?。 長條凳上趴著老婦渾身是血,似乎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將人叫起來?!绷轴咸裘紝χ胂牡溃骸拔乙獑杻删湓??!?/br> 江半夏心下明了,這林嵯是要給她下馬威看。 于是她不緊不慢的端起地上用來浸牛皮鞭子的辣椒水,猛地潑向條凳上的老婦。 雖然時至春季,天氣回暖,但詔獄里面依舊冷的如數(shù)九寒冬一般,冰涼刺骨的水潑上去,那老婦當(dāng)即就被激醒。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掙扎著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老婦掙扎了兩下就氣息奄奄,血混合著冷水順著老婦的衣襟淌至地上,滴滴答答的甚至能聽到響聲。 林嵯不悅道:“不是著人打著問,人怎么地不行了?” “這...”底下的錦衣衛(wèi)解釋道:“這老婦人年齡有些大,受不住杖打?!?/br> “既然如此,就將那兩名男子拖來‘打著問’吧。”林嵯道。 錦衣衛(wèi)里最常見的刑法就是杖刑,杖刑也分輕重,最輕的就是‘打著問’,犯事若是不嚴(yán)重,打著問一番,絕不傷及性命,稍微重一點則是‘好生打著問’,打的重點,留個活口既成。 最后一種叫做‘好生打著問’,就是往死里打,人打死了也不必問了,直接拉著尸體畫押就成,連屈打成招的步驟都省去了。 那兩名男子被錦衣衛(wèi)拖行而來,剛才老婦行刑的慘叫他們在牢房里聽得一清二楚,一看要將他們拖至刑房,當(dāng)即就嚇的失了禁,一股子尿sao味從褲襠里竄出。 林嵯嫌惡扇了扇鼻尖,他對江半夏道:“你去行刑。” “是?!?/br> 江半夏挑了一根順手的竹板,她拿在手上掂量一番,并未著急行刑,反而圍著那兩人轉(zhuǎn)了起來。 竹板拖地劃出的刺啦聲一點一點的敲在那兩人心上,比起竹板打在rou上的疼痛,精神上的壓迫才是最為殘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