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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衛(wèi)的自我修養(yǎng)在線閱讀 - 第62頁

第62頁

    “此事可靠?”殷知曾斂下眸子沉聲問道。

    “自然是可靠?!?/br>
    慶文帝臨時(shí)不來參祭的消息已經(jīng)傳至具服殿,小太子臉色陰晴不定。

    “萬歲身有急事不能前來,還請?zhí)拥钕乱娬?。”曹醇微微拱手?/br>
    慶文帝派曹醇來傳達(dá)消息,為的就是安撫太子,體現(xiàn)他對此事的重視。

    “父皇可還說了什么?”小太子有些不太淡定了,祭典馬上就要開始,父皇說不來就不來,這讓他原本高漲的情緒瞬間跌入低谷。

    “這...”曹醇佯裝猶豫。

    “曹廠公但說無妨,本宮不會怪罪你的。”小太子開口道。

    曹醇猶猶豫豫道:“今日萬歲本是寅時(shí)就起了身,可惠嬪娘娘小產(chǎn)事發(fā)突然...萬歲才決定留在宮中安撫?!?/br>
    聞言,小太子默聲了良久,他緊緊的捏住祭服寬大的袖緣,臉上強(qiáng)擠著笑容:“既然父皇有要事,祭典照舊舉行就好了?!?/br>
    “殿下圣哲?!辈艽即故中卸Y。

    *

    浩浩湯湯的參祭隊(duì)伍從北天門行至日壇,文武百官按品階文武分立兩側(cè),碩大的日壇寂靜無聲,鴻臚寺執(zhí)事官趨步至太子前奏請?zhí)樱S后錦衣衛(wèi)傳鳴鞭,引人序班,教坊司作樂。

    太陽隨著樂聲緩緩從東方升起,輝光灑向祭壇,赤紅色的琉璃磚壇面散出奪人眼球的光芒,一身紅色祭服的小太子手捧祝板虔誠的跪于壇前,他渾身上下被朝陽渡上了一層金光。

    奠玉帛,禮三獻(xiàn),樂七奏,舞八佾。

    整套流程下來,小太子毫無差錯,儀態(tài)姿態(tài)完美到無可挑剔。

    “跪。”鴻臚寺官于外贊次第傳開,文武百官紛紛面向日壇行三跪九拜之禮。

    呼啦啦的一片人俯身跪拜,場面十分壯觀。

    江半夏隨眾人起身,她一眼就望見站于一側(cè)司禮的曹醇,當(dāng)即心下一驚,曹醇那老狐貍怎么會在這里?

    直到祭日結(jié)束,她心里想的全是曹醇怎么來了?

    ...

    “大皇子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內(nèi)侍急匆匆的沖到大皇子面前。

    “慌里慌張?!贝蠡首訌椓藦椧路喜⒉淮嬖诨覊m:“能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br>
    大皇子完美的繼承了慶文帝的身高,十七、八歲就足有八尺來高,但卻消瘦的厲害,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他一雙眼睛細(xì)長入鬢,面上溫和有禮,但眼睛里閃爍的精光卻顯露了他的野心。

    “咱們的人全都...全都...”內(nèi)侍嘴巴里像塞了核桃一樣,巴拉了半天說不出來。

    那話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太難以啟齒了。

    “吞吞吐吐的作甚?!贝蠡首影淹嬷竽粗干系挠癜庵福骸罢f出來讓吾聽聽,是什么稀罕事?!?/br>
    那名內(nèi)侍用難以言喻的語氣講道:“隨扈們...隨扈們?nèi)几雇措y忍!走不得了?!?/br>
    大皇子冷嗤道:“不過是腹痛,如何走不得?我倒要看看能有多痛!”

    “殿下還是不要去的好?!蹦敲麅?nèi)侍擦著頭上的汗,表情十分糾結(jié)。

    “為何不去?”大皇子偏不信邪,他大步甩開內(nèi)侍,徑直走向隨扈們待的北壇外。

    還未臨近,一股子屎臭味夾著酸腐的味道撲面襲來,大皇子的臉?biāo)查g就綠了,甚至干嘔了幾聲。

    “殿下?!本o跟其后的內(nèi)侍連忙遞上手巾。

    大皇子扯過手巾捂在鼻上,他蹙起的眉頭無不在說明他此時(shí)的心情十分糟糕。

    “怎么回事?”

    “稟殿下,似乎是今早光祿寺供的朝食有問題?!?/br>
    “似乎?什么叫似乎!”大皇子斥道:“光祿寺的朝食一定有問題!否則人能成這樣嗎!”

    內(nèi)侍惶恐道:“殿下息怒?!?/br>
    “去叫光祿寺的人滾來!”

    立馬就有人領(lǐng)了命去請光祿寺的人。

    “你做的好事?!闭驹趬脡ο碌牟艽甲旖呛?,眼神戲謔的望著氣急敗壞的大皇子。

    “半夏想著既然干爹想讓大皇子出丑,何不用在他的人身上,那樣效果也能明顯點(diǎn)?!苯胂暮a道。

    “少在咱家面前耍心眼?!辈艽济嫔闲σ獠粶p:“你那點(diǎn)破事咱家還能不清楚。”

    本來祭典結(jié)束后,江半夏作為太子的近侍要隨著一起回城,結(jié)果不知道曹醇那老狐貍和小太子說了什么,她硬是被留下來。

    理由給的也很充分,代太子焚燒祭品以敬大明神。

    “咱家既認(rèn)你做干女兒,就當(dāng)你是親人,在咱家面前說話何須藏頭露尾?!辈艽嫉溃骸澳愀改讣胰诵滤溃阋院缶褪且粋€(gè)人,咱家也是個(gè)六根不全的閹人,往后還要靠著你們這些兒女養(yǎng)老,說句不中聽的話,百年之后都是要葬在一起的。”

    江半夏低聲回道:“半夏明白干爹的意思。”

    “我們才是最親的人?!辈艽颊Z重心長道。

    她與曹醇的關(guān)系,分明就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但如今被曹醇這樣一說,她有一種忤逆親爹,當(dāng)逆子的荒謬錯覺。

    “干爹,請您掌眼?!苯胂膹膽牙锾统鲆粔K牙牌,上面刷了蘇木染紅的桐油,顏色火紅,若是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那枚被衛(wèi)廖丟進(jìn)湖里的牙牌。

    曹醇接過,拿在手里左右翻看,他抬眼問道:“你從哪里得來的?”

    “這枚牙牌是從追殺衛(wèi)廖之人身上得來的?!苯胂挠煤喍痰恼Z言將那天畫舫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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