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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衛(wèi)的自我修養(yǎng)在線閱讀 - 第10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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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來做證人是否有包庇的嫌疑?”另一名學(xué)生懷疑道:“該不會是陸荇找來脫罪的?”

    “...”

    諸如此類的質(zhì)疑聲層出不窮。

    鄒明遠(yuǎn)怒拍驚堂木,下面的討論的聲音才停了下來,他問道:“堂下下站著何人?”

    “回大人,學(xué)生程璧和,豫州人士,現(xiàn)在東林書院求學(xué)?!背惕岛突卮鸬溃骸拔遗c陸荇乃是同窗,現(xiàn)見他被冤告,于心何忍?”

    江半夏坐在曹醇身后,她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程璧和臨時改了口供,畢竟錢帛動人心。

    “他不會?!辈艽妓瓶闯鼋胂牡膿?dān)憂,他低聲道:“錢帛雖然動人心,但哪里比得上命重要?!?/br>
    江半夏睜大眼睛望向曹醇。

    “我讓人抓了他全家?!辈艽驾p描淡寫道:“殺兩個人的權(quán)利,咱家還是有的。”

    “做事要抓住關(guān)鍵,這樣才能萬無一失?!辈艽紝⒁暰€轉(zhuǎn)向堂上,他慢悠悠道:“學(xué)著點吧?!?/br>
    堂上程璧和斬釘截鐵道:“殺死崔白盛之人是馬文瑞!”

    堂下徹底炸了鍋,紛紛議論起來,東林書院的那群人就像捅了馬蜂窩一般,都嚷嚷著程璧和口說無憑。

    “肅靜!”鄒明遠(yuǎn)猛拍驚堂木:“單憑你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當(dāng)然有?!背惕岛鸵灰а赖溃骸拔疫@里有崔白盛與馬文瑞的書信?!?/br>
    他從懷里掏出一沓厚厚的書信雙手呈上,立馬就有衙役接過將書信呈遞給鄒明遠(yuǎn)。

    鄒明遠(yuǎn)從看第一封開始就皺起眉頭,他看完后又讓衙役將書信傳閱給東、西兩廠等協(xié)同審案的廠公們。

    曹醇掃了兩眼就順手遞給江半夏。

    薄薄的信紙拿在手上絲毫沒有分量,上面滿是yin\詞艷曲,什么‘娟娟白雪絳裙籠,無限風(fēng)情屈曲中?!ⅰ甛骨\嫩,玉\山\隆,鴛鴦衾里挽春風(fēng)?!?/br>
    越往后看越不堪入目。

    “不知羞!”東林先生氣的吹胡子瞪眼。

    “咳咳?!编u明遠(yuǎn)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當(dāng)堂看這種東西還是第一次,他道:“這些詩…詩詞往來,又怎么能證明是馬文瑞殺了崔白盛?他們‘關(guān)系’這么好,馬文瑞為何要殺崔白盛?”

    程璧和當(dāng)即道:“因為陸荇!”

    第八十二章 轉(zhuǎn)折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誤,因愛生恨的比比皆是?!背惕岛偷溃骸榜R文瑞是個風(fēng)流的,在書院時就曾與崔白盛湊成一對,后見陸荇生的好顏色便起了異心。”

    他此番直言堪稱驚世駭俗,堂下眾人紛紛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

    像這種事情,私底下可以稱作風(fēng)流韻事,但要是拿到臺面上來說,就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賣油翁的兒子能是什么好貨色?!碧锝饘氞椭员堑溃骸跋沦v胚子都是一個德行?!?/br>
    “田廠公,慎言。”曹醇開口道:“昔日賣油翁,今日已然是皇親國戚,不是你我能討論的了?!?/br>
    田金寶冷嗤一聲,扭過頭不再說話。

    “可惜,陸荇性子直,不曾與馬文瑞妥協(xié),但此事還是鬧到了崔白盛耳邊,他拈了酸,跑去與馬文瑞爭執(zhí)?!背惕岛驼驹谔孟骆告傅纴恚骸耙淮螤巿?zhí)不算什么,次數(shù)多了馬文瑞逐漸不耐煩起來。”

    說到這里程璧和將視線轉(zhuǎn)到東林書院旁聽的一側(cè),他道:“諸位同窗中曾傳言我與陸荇之間有不齒關(guān)系,實則是假,我們二人只因瞧見馬文瑞與崔白盛褻玩,害怕報復(fù)相互抱團而已。”

    “單憑你一面之詞,也無切實證據(jù),讓我們?nèi)绾蜗嘈?!”一東林書院的學(xué)生出聲道:“如果你口中的證詞屬實,為何陸荇一開始不講?”

    那名學(xué)生問出在場眾人心中的疑問。

    程璧和面向主座拱手道:“在下有證據(jù)可以證明在下所說屬實。”

    “有證據(jù)還不拿出來!”鄒明遠(yuǎn)一拍驚堂木道。

    “還請大人借在下紙和筆。”

    “給他?!编u明遠(yuǎn)讓一旁的書辦將紙和筆遞給程璧和。

    別看程璧和此時巧舌如簧、穩(wěn)如泰山,其實他的腿都是抖的,握筆的手還在顫。

    但一想起那群東廠番子們冷厲的眼神,他就嚇得要死。

    程璧和左手抓住右胳膊讓自己的手不再抖后,才緩緩的將曹醇交待的內(nèi)容寫于紙上。

    宣紙上的字還未干透就被呈送至鄒明遠(yuǎn)面前,他看了片刻后遞給右手邊的師曠冶。

    師曠冶掃了一眼紙上內(nèi)容,當(dāng)即下堂吩咐道:“先將程璧和暫押后堂。”

    衙役們抱拳應(yīng)道,他又命另一批衙役將牢里的崔奉親母子三人提審過堂。

    此舉讓堂下眾人分外不解,不過很快崔奉親母子三人被押上堂來,眾人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這三人身上。

    崔奉親母子三人并無功名在身,上了堂只能跪著回話。

    “你們可知罪!”鄒明遠(yuǎn)將驚堂木拍的震天響。

    “冤枉,青天大老爺冤枉??!”崔母當(dāng)即大聲喊冤:“冤枉吶!”

    “冤枉?馬文瑞已經(jīng)招了?!睅煏缫本彶较绿茫自诖弈干砬暗溃骸八f是你們母子三人為奪家產(chǎn),將崔白盛殘忍殺害?!?/br>
    說完,師曠冶從袖子里掏出一張供狀展開在崔母面前,他誆道:“這是馬文瑞的供狀?!?/br>
    “冤枉!”崔母大叫道:“大人冤枉!”

    師曠冶冷笑一聲道:“不必喊冤,馬文瑞交代你們是用簪子將崔白盛殘忍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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