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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明白?!毙P連忙應聲。 “等等。”殷平夷又將那小廝叫?。骸白詈玫驼{(diào)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br> “小少爺放心,小的一定將事辦妥當了?!?/br> ... 自從上次酒樓事件后,楊一清就再也沒見過周馥馨,沒想到今日竟在殷府的賞花宴上偶遇到了。 按理說周馥馨只是他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妹,他們從小也可能就只見過那么一面,但是為人熱枕的楊一清還是見不得有人落難。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表妹這樣一個神仙般的人物竟委身與一個閹人! 他有些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來京都。 “恭喜表哥高中狀元?!敝莛ボ安媸贮c身算是見過了禮了。 楊一清想說的話全卡在了喉嚨里,隔著扇屏風,他看不清周馥馨的神情,只能在腦海中腦補出表妹憔悴的模樣。 “你還過的...好嗎?”楊一清放緩了聲音,生怕嚇到柔弱的表妹。 “還好。”周馥馨回了神:“只是...” “是楊家的表哥嗎?”周馥雪突然從旁竄出,打斷了周馥馨的話。 她仗著自己身量小,拎著裙子要往過鉆,一旁發(fā)愣周馥馨還未來得及阻止,周馥雪就從屏風夾縫中鉆了過去。 “楊家的表哥?!敝莛パ┣紊恼驹跅钜磺鍖γ?,她絲毫沒有時下女子的羞怯,反而十分坦蕩。 楊一清低頭就對上周馥雪圓溜溜的大眼睛,小姑娘七八歲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沒有褪去的嬰兒肥。 周馥雪一臉天真道:“我和阿姊還有姐夫過的很好,楊表哥不用擔心我們?!?/br> 楊一清被小姑娘說的摸不著頭腦,他其實是想問那閹人是否強迫于表妹,如果是,他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要去討個說法。 “咦,楊家表哥,那邊有人叫你?!敝莛パ┻琢艘宦?,她伸出小手指了指楊一清身后:“好像是有急事找你?!?/br> 楊一清順著周馥雪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見有一群正往這邊走,而且越來越近了。 殷平夷的小廝見楊一清一個人呆在角落里,心下大喜,帶人將楊一清給圍了。 “楊狀元,跟小的們走一趟吧?!蹦切P傲慢無禮的拱了手道:“小少爺正等著與你敘敘舊?!?/br> 楊一清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扭頭想叫周馥雪跑,但回頭一望,小姑娘早鉆沒影了。 “楊表哥既然沒什么事?!逼溜L后面?zhèn)鱽碇莛パ┣纹さ穆曇簦骸拔液桶㈡⒕腿ベp花了?!?/br> “走吧,楊狀元?!蹦切P伸手假意延請道:“別讓小少爺?shù)燃绷??!?/br>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被人逼到家門口了,他倒要去會一會那個殷平夷。 他與殷平夷之間的恩怨是剪不斷理還亂。 事情還要從楊一清進京趕考說起,那日他與殷平夷同宿旅店,結(jié)果晚上失竊丟了銀兩,店家就報了官,當?shù)氐氖亓钜豢淳故且箝w老的孫子,當時就對手底下的捕快們下了死命令,必須要在三日之內(nèi)找出賊人。 捕快本是賤役,若是不能按期抓住賊人,少不了要被鞭撻罰錢,于是在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幾個捕快商量隨便抓個人頂罪,這樣既可免罰又可以將貴人打發(fā)走。 他們左思右考,選中了住客當中看上去柔弱可欺的楊一清,于是這些捕快要拿他頂罪。 誰能想楊一清竟是個舉人公子,罪名不光沒扣上,反而被他反駁了回來,懟的守令啞口無言。 楊一清協(xié)助守令將案子查了個水落石出。 旅店失竊乃是殷平夷身邊的人監(jiān)守自盜造成的,與任何人都沒有干系,但因為楊一清說話太過耿直,于是就將殷平夷得罪上了。 這還不算什么,后面在京都時又因殷平夷當街毆打婢女被楊一清報官制止,殷平夷因此吃了他爺爺?shù)墓髯?,兩個人就此算是徹底杠上了。 “楊舉人?!币笃揭逆倚Φ溃骸芭叮?,現(xiàn)在應該叫你楊狀元了?!?/br> 楊一清不卑不亢道:“不知殷公子請在下來有什么要說的?” “當然是與咱們的狀元郎敘敘舊咯。”殷平夷向一旁的家丁使了眼色,那些人拿著棍子從竹林里鉆了出來,虎視眈眈的圍著楊一清。 “都是老相識了。”殷平夷加重語氣道:“咱們可得‘好好敘敘舊。’” 他一揮手,拿棍子的家丁立馬一擁而上。 “別打著臉?!币笃揭膰虖埖溃骸耙矂e把人打死了,要不然上哪里再去賠個狀元郎出來?!?/br> 棍子夾著風呼嘯而來,只聽一聲悶響,那是打在身上的聲音,但叫出聲來的不是楊一清,而是那群家丁。 殷平夷右眼皮一跳,他連忙回身去看,就見一矮個子男人拿著棍子將那些個家丁打翻在地。 家丁們被打懵了,但很快就反應了上來,他們捏住棍子要與這突然冒出來的矮個子男人拼命。 江半夏向后讓去,她將棍子掄圓,然后兀的一矮身,借著自身蠻力一拳揮過去,重重擊在迎面而來的家丁臉上,當時就將人打出了鼻血。 見著自己的人全被打翻在地,殷平夷怒吼道:“一群飯桶!” 第九十四章 慫包 江半夏手下留了余地,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搞出人命案子,上次教坊司的事情對她來說是個教訓,雖然孫耀宗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下手的方式的確太過魯莽,后面險些惹了一身s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