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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東廠門前更加陰森,隨著幾盞小燈匆匆而過,東廠厚重的大門輕響兩聲緩緩合上,張衡江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沒有人知道他和曹醇談了些什么。 朝中眾官只知道第二天張衡江上奏折細數(shù)了戶部近兩年往工部撥款的紕漏,一處錯也就罷了,張衡江竟能在一夜之間寫了滿滿一折子! 慶文帝心中大怒但卻不能發(fā)作出來,他只將此事按住,這種情況即使慶文帝將戶部的紕漏按住,朝中眾臣也聽到了風(fēng)聲開始人人自危。 “狗日的張衡江!”戶部侍郎李灤一摔官帽,怒氣沖沖的在屋子里走了個來回。 殷知曾勸道:“李大人,何必同那小老兒置氣?!?/br> 第一百八十八章 秘談 “他這是要將禍水引向我們戶部!逼死我們戶部他有什么好處!要是這樣也不必再留什么臉面,都同歸于盡算了!” 身為戶部侍郎的李灤,戶部絕大部分賬目幾乎都是有他過目,顯然張衡江這一手打的他們猝不及防! 李灤一屁股癱在椅子上,所有人都沉默著,張衡江這一手玩的太狠,即使慶文帝將事情按下去,他們頭上的刀依舊還在。 “李大人,此事不是你一人的事。”衛(wèi)賢緩緩拿起茶盞,他吃了口茶道:“天塌下來還有龔閣老頂著?!?/br> “龔閣老?”李灤苦笑道:“天塌下來會有人頂著嗎?工部年初死了個侍郎,有人頂著嗎?” 誰也救不了他們,天塌下來,砸死都是螻蟻,誰會在乎這個位置是誰坐? 衛(wèi)賢一時半會找不到話安慰李灤,他沉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在等人。 內(nèi)閣六位閣員,除了張衡江,今日在次輔殷知曾家聚齊了五人,往常兩派林立的內(nèi)閣難得一團和氣,但這些人的臉上卻沒有多少笑容。 “龔閣老來了?!弊诳块T位置的孫丘民一眼就看到龔綏。 龔綏年事已高,但精神還不錯,腳下步伐穩(wěn)健,跟在他后面的小童跑氣喘吁吁。 “龔閣老?!狈肿鶅膳缘拈w臣們立馬起身拱手,龔綏擺手示意這些人不用多禮。 龔綏沉默的落座于座首右側(cè),臉色也不是很好。 張衡江這一手做的實在是絕,幾乎要將他們內(nèi)閣一鍋端了。 “怎么會鬧出這種事情。”孫丘民小聲喃呢:“張衡江是瘋了吧?他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年前內(nèi)閣和司禮監(jiān)清算的時候,工部的漏洞最多,都是我們四處扯皮才將賬抹平了,現(xiàn)在他居然要倒咬我們一口!” “他們工部的爛賬又不是第一次,年初死了的工部侍郎趙翰就是被拉出去頂缸的?!崩顬匆а狼旋X:“現(xiàn)在他是要來咬我們戶部頂缸!” 孫丘民訕笑,這事同他們禮部關(guān)系不太大,賬本也沒過他的手他不好評論。 坐于上首的龔綏疲憊的閉上眼睛,眉間盡是抹不去的褶皺。 “明濟。”龔綏睜眼看向殷知曾:“你是戶部尚書,這件事你怎么看?!?/br> 能坐到內(nèi)閣的人都是人中龍鳳,一個趕一個精明,所有人立馬又將視線放到戶部尚書殷知曾的身上。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殷知曾狠狠擲下手中茶盞:“國庫有多少銀子?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前年西北大旱、運河河道梳理,北邊俺答韃靼來犯,南邊市舶司做貿(mào)易清倭寇,工部、兵部輪番要錢,更別提宮中如流水般的賞賜,哪里有那么多錢!” 殷知曾苦笑著對龔綏道:“龔閣老你是兵部的人,連年邊境戰(zhàn)事,九邊的軍費支出逐年增加閣老您比我們更清楚國庫到底有多少錢?!?/br> 在座眾人再次陷入沉默。 殷知曾嘶啞著聲音:“我能怎么辦?大銘的國庫是我管,戶部尚書也是我,都說我管著整個大銘的收支賦稅?可我真的管的了嗎?工部要錢營造河堤、兵部又要造戰(zhàn)船、市舶司的人還要出海貿(mào)易,都是錢?可哪里有錢?去年國庫進賬總共才不到八百萬兩白銀,前前后后撥了將近兩百萬兩修繕河堤?!?/br> 他雙手一拍:“兩百萬兩,整整兩百萬兩!現(xiàn)在他張衡江再讓我們撥錢,哪里有錢!” “天下未嘗無財也,又未嘗不言理財?”龔綏長嘆一聲:“國家財賦,國計總于戶部,營繕總于工部,每年郊廟祭祀、內(nèi)府供乙、監(jiān)局織造、歲時賞賚,處處都需銀財,到處都是難處?!?/br> 殷知曾坐下,他表情難看,比他表情更難看的是戶部侍郎李灤。 “去年兩京一十三省的稅收少了近一成?!崩顬瓷焓种钢_下的地:“光是京都近郊的稅收都少了近一半。” 在坐眾人嘩然,但細想之后又紛紛沉默了,稅收為何會少?那些宗室藩王瘋狂圈占莊田,原本田地耕種要交稅,現(xiàn)在被宗室占了,按律不交稅,這一部分錢就這樣沒了。 國庫的銀子去了哪里,他們倆比在坐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工部營造、兵部軍費的開支只算是小頭,大部分的開支都在宗室! 難道他們能拿著賬簿去質(zhì)問慶文帝?問慶文帝這些銀子為什么沒有了? 他們能問嗎? 答案是不能。 “說這些沒用?!币恢睕]說話的李灤開口了:“現(xiàn)在是,我們要如何將這個洞補上?!?/br> “你們也知道,現(xiàn)在南邊的大雨還未停,一旦等雨停了,堤壩兩岸的水必漲,堤壩沖毀,良田被淹,百姓到時候沒有飯吃,就要亂。”李灤沉聲:“現(xiàn)在這不光是我們戶部的事情,張衡江不怕死,他最多是一個腦袋頂上去,可我們不一樣!百姓亂了就會就通倭甚至占山為賊,兵部也不會安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