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頁
書迷正在閱讀:扒出對家的黑料、頂流制作人、合租遇上前男友、破產(chǎn)后他懷了豪門前任孩子、火影之強(qiáng)者系統(tǒng)、重回末世[女穿男]、男神教我攻略他、火葬場一缺一,速來、變O后廢物美人逆襲了[娛樂圈]、別來高攀
小太監(jiān)將曹醇的表情以及話在腦中過了一遍,他斟酌道:“干爹請師兄您去頓便飯?!?/br> 吃頓便飯?聽到這里江半夏忍不住笑了,這個點(diǎn)吃哪門子便飯? 小太監(jiān)也覺得這樣說不妥,于是他換了個說辭,小聲道:“干爹傍晚時分去見了懷遠(yuǎn)將軍,面色不虞,恐怕叫師兄您去是有事要說?!?/br> 這句話里信息含量巨大,首先曹醇認(rèn)識懷遠(yuǎn)將軍并且兩人關(guān)系非同一般,否則怎么會選擇傍晚這個尷尬的時間。 其次曹醇面色不虞應(yīng)該是和曹丙燁談崩了。 只不過她想不明白談崩了和她有何干系?難道...難道是曹朗的案子? 曹朗一案從明面到背里,已經(jīng)揭過,如果曹丙燁想替曹朗找她算賬也不應(yīng)該走曹醇的路子,直接殺了她才是正途。 現(xiàn)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半夏帶著滿腹疑問趕到東廠,原本門前就車馬稀疏的東廠,到了深夜只有門前掛著的燈籠是亮的,四周浸在一片黑暗中。 幽深的巷子、丈高的磚墻,似乎永無盡頭。 “師兄里邊請。”小太監(jiān)差人叫開門,他自個再三交代江半夏,一會兒見到曹醇少說話。 這種囑咐,多說兩句少不了他的rou,但能得到對方的感激,日后求人辦事也好開口。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正鮮明 曹醇除了在司禮監(jiān)值夜,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呆在東廠,所以東廠還備著他的衣物。 夏日暑熱,曹醇換了輕便的絲綢衫子,大敞著前襟端坐在桌前,身后兩個小太監(jiān)徐徐扇來微風(fēng)。 “干爹,師兄請來了?!毙√O(jiān)隔著門小聲稟道。 “讓她自己進(jìn)來?!辈艽忌⒙紤械穆曇魪奈輧?nèi)傳出。 小太監(jiān)得了音,立馬請江半夏入內(nèi),兩人交接之間眉眼已過數(shù)個消息。 小太監(jiān)無聲道“少說兩句。” 江半夏回以安撫的眼神,轉(zhuǎn)身反手關(guān)上門。 單側(cè)雕花月亮門前高幾上杵著的蘭花開了兩三朵,香氣不濃卻也芬芳。 江半夏放輕腳步走至里間,插手點(diǎn)身,模樣別提有乖巧“半夏請干爹晨安。” 閉目養(yǎng)神的曹醇睜眼打量著江半夏,之前沒覺得這個女人喪心病狂,現(xiàn)在看來是他低估了。 “天還黑著,晨安大可不必?!辈艽贾钢琅缘囊巫拥馈白聛砘卦??!?/br> 江半夏乖巧應(yīng)聲,模樣略顯拘謹(jǐn),因?yàn)樗骋姴艽即蟪ㄇ敖笙鹿兜募∧w。 曹醇輕笑“你不是膽子挺大,殺人如切菜瓜,見死人也不怕,怎么現(xiàn)在不敢看活人?” “回干爹,死人和活人不一樣?!苯胂恼遄玫馈叭怂懒司褪菙偁€rou,活著的時候才正鮮明,故而半夏不敢看?!?/br> 曹醇笑而不語,他揮手讓身后扇風(fēng)的小太監(jiān)退下去。 “干爹?”江半夏語氣疑惑,手腳也不自然起來。 “咱家是個閹人,能做什么?!辈艽夹χ砹艘陆?,遮住外泄的春光。 他問江半夏“知道再過幾日是什么日子?” “是端午?!苯胂漠?dāng)即反應(yīng)了上來。 “端午,月也,日長至,陰陽爭,死生分?!辈艽寄碇种械钠刑岽挠牡馈岸宋鐞喝?,大兇?!?/br> 曹醇這襲話一語雙關(guān),含沙射影外朝未來風(fēng)向。 “難道是江南端午汛河流泛濫了?” 近日通政司邸報有報江南雨況,但也算正常,往年這個時候正是汛期。 “河堤營造修繕的款項(xiàng)另從民間募集一部分,當(dāng)?shù)馗骺h各鄉(xiāng)已經(jīng)分派工匠臨時加固河堤?!辈艽急P著菩提串,心下卻是各種焦慮。 公不作美,汛期竟提前了,江南各地雨況數(shù)日不晴,這樣下去河流遲早泛濫。 蘇州織造盧堂來信斷言,大雨在端午前后是不會停。 大雨不停百姓收成將會受損,他們織造絲綢所用的蠶絲也會減產(chǎn)。 “有些人是生是死就看這雨是否能停?!辈艽家呀?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讓江半夏想起在幾年河州的大旱天,河州知府胡葉實(shí)多次求神祈雨不得。 曹醇叫江半夏來不是單說端午汛的早來的事,他主要還是想敲打江半夏。 曹丙燁那老匹夫吃了雄心豹子將主意打在他身上,他豈能讓曹丙燁得逞。 曹醇目光一轉(zhuǎn)道“近日京都不會太平,萬歲升任你為百戶,功勛不是天降,你也應(yīng)知道要做什么?!?/br> “半夏省的?!苯胂墓郧苫氐?。 曹醇三兩句話盡挑了些表面話題,顯然他要說的東西在后面藏著。 “咱家就事論事,從不說假空大話來搪塞人?!辈艽紨棵汲谅暋霸捑秃湍阏f明白了,曹丙燁已經(jīng)將你盯上,你若不想事態(tài)變大,就聽咱家的?!?/br> 江半夏詫異,竟是曹丙燁。 她對曹丙燁的感官完全只存在傳聞中,就連上次在永定門匆匆一瞥她也未曾看清曹丙燁的面孔。 這種荒誕怪異的感覺讓江半夏一時半會兒說不上話來。 “曹丙燁那老匹夫委實(shí)惱人。”曹醇皺緊眉頭。 本應(yīng)借俺答汗之孫歸降的彩頭在慶文帝、百官面前爭上一爭,但卻被曹丙燁從中打亂,堪稱措手不及。 連續(xù)幾日難以入睡,滿腦袋想的全是如何應(yīng)對。 “干爹可是有了法子?”江半夏心里的感受很微妙,她不怕被人報復(fù),但也不想就此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