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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風(fēng)聲。”冬醪傾身向前壓低聲音道:“這幾日我的人發(fā)現(xiàn)城外駐軍增多,有好些都是cao著西北口音的軍士?!?/br> “西北口音?”江半夏驟然抬眸,露出副古怪的表情。 他們挨的極近,冬醪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的絨毛,長睫下撇,琥珀色的眼睛看的人心頭一跳。 “你覺得會是誰的軍隊?”冬醪開門見山:“新帝還未登基,這些人跳的太歡了吧?” “西北口音,只可能是曹丙燁的人。”江半夏下意識的摩挲起刀柄。 “看來你很清楚嘛”冬醪彎嘴笑道:“不過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總得拿出證據(jù)不是?” 江半夏會意一笑。 天寒地凍,碗里的元宵涼了,芝麻漂了層油浮在湯汁上,油膩膩的,倒人胃口。 “難得過節(jié),一起走走?!倍惭s道。 上元節(jié)本是團圓的節(jié)日,她沒了親人,天地間孤零零的一人,過節(jié)對她來說和無數(shù)重復(fù)的日子是一樣無聊的,干什么都無所謂。 江半夏笑著應(yīng)承:“也好?!?/br> 她這個人很虛偽,對于想要討好的人會百般忍耐,哪怕是讓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她都會笑著應(yīng)承,只要能達成目的。 “之前還沒來京都的時候就聽幾個貶謫的京官說京都的冬天賊冷賊冷,那時候我就在想到底有多冷?能比東南沿海的冬天還冷?”冬醪絮絮叨叨的說著。 江半夏輕側(cè)臉頰,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那冷嗎?” “還好吧,這邊冷的有些干,裹厚點就行,我們那邊冬天真的冷起來穿再多都不管用?!倍策肿煲恍Γ骸皼]傳說中的夸張。” 江半夏認真的聽著冬醪的廢話,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耐煩,顯得謙和至極。 “咳咳咳。”冬醪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抱著胳膊猛搓道:“最近京都里的傳聞...你聽說了嗎?” “什么傳聞?”傳聞多了去了,不知道這位小冬將軍說的是哪一個。 “就是...就是...”冬醪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傳聞當面問本人,未免太尷尬了吧。 江半夏解圍道:“小冬將軍直說無妨,你我關(guān)系有什么說什么?!?/br> 一句話直接將冬醪劃歸到自己人行列,說著無意聽者熨貼。 “嗨,傳聞傳聞,都是瞎傳,只能當笑話聽?!倍沧晕医鈬溃骸白罱箓髡f江兄你是女人,霍亂超綱的妖女,江兄是男是女我還能不知道嘛,咱們交情過硬,那些瞎傳的人純粹是嫉妒,嫉妒...江兄你的成就?!?/br> 說到最后他的聲音漸漸變?nèi)酰驗榻胂恼⒅?,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難道...是真的?”冬醪說出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 江半夏靜靜道:“是真的。” 空氣詭異地安靜了幾秒,只有過路人喧囂的吵鬧聲。 “開玩笑?”冬醪探究的眼神落在江半夏的身上,這樣的答案實在猝不及防。 “是男是女重要嗎?”江半夏輕笑出聲。 重要嗎?當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手中掌握的權(quán)柄,那些人是生是死都要聽她的。 “只有無能的人才會將失敗歸咎于女人,他們呈口舌之快倒是有本事,敢在我面前說的人卻沒有一個。”江半夏冷笑:“懦夫而已?!?/br> 冬醪心中驚訝不已,面上也隱約有些不自在,自己之前說話做事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他想起在東南的時候硬要拖著這位喝酒,完全是...哥倆好的做派。 他會不會被嫌棄?想起江半夏秋后算賬的手段,冬醪渾身一哆嗦,突然覺得北邊的冬天凍徹人心。 “這夜還很長,我們?nèi)コ菈ι峡纯础!苯胂穆冻鲇σ猓骸暗鹊胶蟀胍购脩蜷_場,小冬將軍可要看仔細了?!?/br> 冬醪:“那是自然?!?/br> * 京都郊外,駐軍地。 “竹舟先生回來了?!毙⊥瞄_帳簾殷勤地將孟竹舟迎了進去。 孟竹舟身體虛弱,進屋后依舊裹著披風(fēng),就算是這樣還是咳嗽不止,大帳內(nèi)除了孟竹舟還有一人,那人身形高瘦,挽起的發(fā)髻上插著根梅花白玉簪,端的文雅。 “大皇子殿下?!泵现裰圯p咳后拱手道:“先皇死因有疑的風(fēng)聲已經(jīng)放了出去,今夜將會傳遍京都?!?/br> “很好?!贝蠡首榆P躇滿志的望向賬外黑透的天。 慶文帝突然崩世對大皇子的打擊十分巨大,沒有人能比他更想坐上那個位置,他怎么甘心?怎么能就此放手?于是他毅然決然的堵上了一切。 大皇子背過身去看掛在帳中的京輜地圖,碩大的京都盡收眼底,這里固若金湯,他想要當皇帝就必須哪些所有人,就像當年成祖一樣。 “等入夜時分,我們的人扮成百姓先從這里混進城?!贝蠡首又钢貓D上的一處城門。 上元節(jié)沒有宵禁,百姓們涌出家門賞燈游玩,他們的人正好跟著百姓混進城,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錯失這次機會,想要混進京都發(fā)起兵變難上加難。 他不是成祖,有足夠多的時間在北蠻之地發(fā)展自己的勢力,給他的時間不多,給他的機會也寥寥無幾,錯過這次機會,再想坐上那個位置難于登天。 大皇子來回踱步,面上沉穩(wěn)心里卻是焦灼的,成敗在此一舉,成功他坐上那個位置,失敗就是沒命,他不想失敗,所以忐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