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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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大娘急火火地跑過來,一腳踩住要跑的魚:“你膽子也太小了,屬老鼠的,這有什么可怕的?!?/br> 還以為出事了什么事呢。 “這可是好東西,口感特別好,rou質(zhì)細(xì)膩還有營養(yǎng)?!?/br> 蘇江柳訕笑,不承認(rèn)自己剛才有那么一刻被嚇的虛了:“大娘,這是什么東西?” “魔鬼魚,姑娘,你要不要?”大娘殷殷的看著她,希望她不要。 蘇江柳想拒絕,但最后還是道:“撞上了也是我的運(yùn)氣,不要白不要,我也嘗嘗味道怎么樣?!?/br> 因?yàn)樗腔畹摹?/br> 大娘就后悔,為什么要跟她說魔鬼魚好吃。 “大娘,你這筐子里都有什么,我看看?”蘇江柳一把將魔鬼魚拎著扔到岸上,然后盯上大娘的籃子。 “就一些蝦蟹?!贝竽锎蟠蠓椒降陌鸦@子給她看:“就抓到幾只蝦,要是出海的話能多點(diǎn),這個不好抓。” 里面還有一只大龍蝦,少說也有一兩斤,對蝦的個頭也都不小,比她的巴掌還長。 蘇江柳看不出是什么品種,螃蟹是大梭子蟹,她看著肥美的海鮮,控制不住的咽口水,想吃。 多久沒有吃過海鮮了? 二十二年了! “大娘,這些蝦蟹賣嗎?” “你要啊?”大娘驚訝:“怎么不賣,這些本來就是打算賣出去貼補(bǔ)家用的,你要多少?” “都要了!”蘇江柳迫不及待:“有多少要多少?!?/br> 那么大一片海,這些東西杯水車薪。 大娘被她急切的模樣給逗笑了:“你要這么多干什么,一頓吃不完,放久了就不新鮮了?!?/br> “咳,大娘,我這是來采購的,這才多少,還不夠呢?!?/br> “采購?”大娘沒多想,羨慕的看著蘇江柳:“你這姑娘看著年紀(jì)不大,沒想到找了這么好的工作?!?/br> “你現(xiàn)在還差多少?” “還差很多,這次采購任務(wù)要一千多斤,我還不知道怎么辦呢,不過海鮮都要活的?!?/br> “這么多?!贝竽锩媛锻?,不知道腦補(bǔ)了什么:“那這樣幾斤幾斤的收得收到什么時候,我?guī)闳O船上買?!?/br> 驚喜來的猝不及防,蘇江柳跟著大娘去了剛剛返航的船只上。 大娘和船主很熟,打過招呼就拉過蘇江柳:“良子,這小姑娘要買海鮮,要一千斤,你可得給她算便宜點(diǎn)?!?/br> 蘇江柳朝良子一笑:“良子大哥?!?/br> “同志你好?!绷甲佑行┚兄?jǐn):“你要一千斤的海鮮?” 平時出海打魚,一部分被人提前預(yù)定,剩下的就是他自己趕集擺攤,基本上也就一千多斤,這一下幾乎把他手里的海鮮都給包圓了! 這可是個大客戶,怎么能不讓他激動。 “嗯,要活海鮮?!碧K江柳補(bǔ)充。 良子略有些失望,但他手里的海鮮大都還活著,少說也有五六百斤,已經(jīng)很不錯了,沒有勉強(qiáng)她全買:“我給你送到哪兒?” “……”這是個問題,她只是來看看,倉促間,她也沒有租倉庫:“村里有空屋嗎,暫時放到那兒,我會付租金,到時候我同事會過來拉走?!?/br> “我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花嬸:“這個找村長,我?guī)氵^去?!?/br> 村子不大,也就零散的十幾戶人家,在江市郊區(qū),離海邊十分近,幾分鐘就到了。 有花嬸的幫助,蘇江柳很快就買到一堆鮮活的海鮮,有八爪魚,鰻魚,鱸魚,黑鯛魚,金鯧魚,龍蝦,九節(jié)蝦,海螺,蝦爬子,螃蟹,釘螺等等,種類很多。 與此同時,祁邦彥回到機(jī)械廠,辦公室里一切如常,探尋的目光在幾個人臉上轉(zhuǎn)過。 武榮斌嘲諷道:“喲,我們副組長才上任幾天就遲到了,還遲到了三個小時,年輕人就是不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干什么都一點(diǎn)毅力都沒有,以后可不能這樣了,影響不好?!?/br> 黃杰松也看過來,拍拍武榮斌的肩膀:“少說兩句,小祁也是昨天喝多了才起晚了,以后多注意點(diǎn)就行了?!?/br> 武榮斌不憤:“誰沒喝個酒,就他喝了,我們喝的難道都是水?怎么就他一個人遲到了,想領(lǐng)導(dǎo)其他人就得以身作則,不然以后大家有樣學(xué)樣怎么辦,還工不工作了?!?/br> “就是,遲到了可不能就這么算了,今天的工資和這個月的獎金必須得扣了?!蔽錁s斌的跟班小李跟聲。 其他關(guān)系和祁邦彥還算可以的,有欲言又止的,也有上前幫他說話的,但都沒說得過武榮斌,而且遲到確實(shí)不對。 祁邦彥根本就不搭理那些跳梁小丑,直接回到工位,開始工作。 武榮斌氣的半死,昨天晚上他計劃的好好的,祁邦彥也已經(jīng)中招了,只等著鬧大就行,結(jié)果他最后跑了??。?/br> 算計了那么久,終于成功一次,結(jié)果還是落空,心底窩著一團(tuán)火,今天見他云淡風(fēng)輕的回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黃杰松眼睛突然一定,在祁邦彥的脖子后面看到一抹紅痕:“這是……” 武榮斌定睛看過去,目露喜色:“我說呢,原來是昨天晚上出去鬼混了,沒聽說你有對象啊,跟誰???” “小祁啊,你可不能犯原則性錯誤,就算是對象,你們還沒有結(jié)婚,怎么能占人家女同志的便宜,上頭可是說了,堅決打擊作風(fēng)問題。” 辦公室里大家也紛紛看過去,果然看到紅痕:“小祁,你……” 祁邦彥順著他們的視線摸上脖子,這里有痕跡? 腦子里閃過一個畫面,撞到蘇江柳之后,她反擊抓了一把他的脖子,可能是那時候留下來的痕跡:“你們想多了,什么也沒有?!?/br> “做錯了事就要勇敢的承認(rèn)錯誤,不能逃避,不然等事發(fā)之后,你這樣睜眼說瞎話,還是個男人嗎,連這點(diǎn)擔(dān)當(dāng)都沒有?!蔽錁s斌痛心疾首。 祁邦彥面無表情的扯扯嘴角:“這些話還是留給你自己,跟保衛(wèi)科好好說吧?!?/br> “什么?”武榮斌詫異,沒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武榮斌,跟我們走一趟?!北Pl(wèi)科的于科長帶著人站在他身后,客氣的請他。 “老于,你這是什么意思?”武榮斌臉一拉。 一個廠子,大家平時關(guān)系都不錯,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心里有種極其不好的預(yù)感,但又不敢去想。 黃杰松穩(wěn)住表情,走過去拿出一支煙遞給他:“怎么回事,老于,突然抓武榮斌干什么,他一直在老老實(shí)實(shí)的工作,從來沒出過錯,不可能有問題,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于科長接過黃杰松遞過來的煙:“武榮斌雇人給祁邦彥下藥,做局陷害他,現(xiàn)在抓他過去進(jìn)行審問。” 辦公室的人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下藥?不會是那種下藥吧?” 突然想起來祁邦彥脖子上的紅痕,一時間大家看著武榮斌的視線詭異起來。 “為什么啊,無冤無仇的,武榮斌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人啊?!?/br> “最近我就覺得他一直在針對祁副組長,原來是因?yàn)檫@個,祁副組長不從,所以……” 猜測歪樓了,聽的知道怎么回事的人額頭突突直跳,他們也真是敢想。 黃杰松完全不信:“不可能,他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你說是不是小祁?!?/br> 武榮斌怒吼:“這是污蔑,一定是有人見不得我好,往我身上潑臟水?!?/br> 事實(shí)上心里已經(jīng)有點(diǎn)慌了,只是安慰自己,不可能。 是誰,是誰告的密,兇狠的眼神掃過祁邦彥,但他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他,卻發(fā)現(xiàn)祁邦彥沖他笑了一下。 是他! “是你害我!”怒極的武榮斌撲上去要打祁邦彥,卻被控制住,像頭牛一樣喘著粗氣。 “這……”黃杰松:“這肯定是誤會,武榮斌沒理由這么做,小祁,你快解釋一下,你武哥就不是那樣的人?!?/br> 祁邦彥唇角微扯:“事實(shí)怎么樣我說了不算。” 于科長沉聲道:“證據(jù)確鑿,人證物證都有,現(xiàn)在只是帶他過去走流程?!?/br> 黃杰松微驚,怎么可能,不可能會暴露…… 和祁邦彥不經(jīng)意的對視,心頭發(fā)寒,真的是他做了什么? 可,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