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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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桃在他身下又氣又無奈,奈何手被他抓著不能動,她埋怨,“還能是誰呀?就是你呀。今晚我真的喝多了?!?/br> 她尋了個話題岔開,“你們不是體育局的嗎?我還以為你們是酒場的,這么能喝?!?/br> 虞辰嗤了一聲才不上她的當(dāng),低頭去堵她的嘴,嘟噥了一聲,“話真多。” 清淺的男人氣息度過來,楊桃被他掐著兩頰親,她有點呼吸不暢,要偏頭躲開,“難受……” 虞辰才不管,憋著勁要收拾她,“忍著?!?/br> 最后,當(dāng)楊桃承受著他,有點受不了時,聽見虞辰在她的耳邊呢喃,“寶寶,抱著我?!?/br> 他緊緊抱著她,楊桃在他懷里徹底受不住時,整個人也牢牢回抱住他,纖細(xì)的指尖陷進(jìn)他的背部。 那種失重又無措的感覺,如潮水打來,幸好是在他懷里的。 怎么說,抱著他的感覺,果然和別人不一樣。 …… 這樣就哄好了嗎?還是不行。 隔天吃早餐的時候,某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把叁明治一推,“不吃。” 楊桃把他的那份挪過來,“那我就不客氣啦~” 虞辰的臉色更黑了。 見他把盤子拖回去,泄憤地咬一口叁明治后,楊桃心情大好,“我上班去了。” 丹桂飄香,登高的好時節(jié),第六初中的教工工會組織登高,爬東市鶴山,可以帶家屬。 前腳剛發(fā)登高通知,后腳辦公室主任就找到了楊桃,“小楊老師,帶上你那位一起來?!?/br> 楊桃不知道那天虞辰的日程安排,不敢貿(mào)然主任的邀請,可是主任已經(jīng)把邀請函塞她懷里了,沖她擠眉弄眼,噓了一聲,“只有你那位有這種待遇。” 楊桃回家請別扭怪虞辰屆時參與學(xué)校團(tuán)建,一起登高。 把玩那張邀請函,虞辰點頭,“我有空,可以去。到時候如果你體力不濟(jì),我還能背你下山?!?/br> 楊桃回嘴,“我沒你想的那么弱。” 虞辰背靠沙發(fā)神色慵懶,“我怕你爬山爬得頭昏腦漲,趴錯別人的背?!?/br> 楊桃炸毛,“你有完沒完?我都說我那時認(rèn)錯人了?!?/br> 虞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開,“在我這完不了?!?/br> 楊桃沖他的背影翻白眼,“幼稚?!?/br> 周六清晨出發(fā),楊桃在玄關(guān)換鞋,往廳里嚎了一聲,“我不帶你去了,這么別扭,煩死了?!?/br> 身后傳來腳步聲,收拾好背包的虞辰在換鞋凳上挨著楊桃坐下。 楊桃見他坐過來,側(cè)身躲了一下,強(qiáng)調(diào),“我不帶你去!” 虞辰氣定神閑地穿運動鞋,低頭綁鞋帶,“沒關(guān)系,我們同路?!彼贸鲋魅嗡偷哪菑埣t艷艷的邀請函,“走吧,順路。” 楊桃當(dāng)下恨死主任了,好端端地發(fā)什么邀請函?他很重要? 因為趕時間的緣故,原本打算打的不和他一塊去的楊桃攔不到的士,只能上了跟在身后的虞辰的奔馳。 抵達(dá)鶴山山腳,虞辰去停車場泊車,叫楊桃等他,她沒理他,頭也不回走了。 等虞辰去到集合點,楊桃和一位老師悠閑地坐在大榕樹下吃包子,脖子上一圈紅圍巾的楊桃,雙手捏熱乎乎的包子往嘴里咬,頗有冬天溫暖的氣息。 遠(yuǎn)遠(yuǎn)看見虞辰來了,她故意扭開臉不看他,這時有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來和虞辰打招呼,他分心去應(yīng)酬。 過了一會兒,主任拍著手大喊,“大家散開,我們先做熱身再爬山。” 楊桃活動著肩頸,虞辰抽空去看她的書包,“包子呢?” “吃完啦。” 虞辰哼了一聲,“小氣鬼?!?/br> 楊桃沒給眼神,“你吃飽了就會氣我。給你留干嘛?” 楊桃本想給他留的,結(jié)果熱乎乎的湯包流出油花花的湯汁,好吃到飛起,她都吃光光了。 虞辰只能拉好她的書包往身上背,“誰氣誰?。俊?/br> 楊桃站直彎腰去抱自己腿,拉伸筋脈,“是你氣我?!?/br> 只能說,戀愛中的男女對話極其幼稚無聊。 “誒。別屈腿。”虞辰此刻手掌貼上她的背,耐心指導(dǎo),“你不站直的話,做了沒用?!?/br> “我站直了!”楊桃往身旁瞧,怕別人以為他倆在調(diào)情,“不要摸我啦?!?/br> 果不其然,被人看了去。往山上的步梯走,楊桃一喘一喘正費力,有人和她并肩,“小楊老師,你們感情真好?!?/br> 楊桃笑笑,前面幾個男老師正和虞辰一塊走,問他網(wǎng)球技術(shù)上的問題。 那人又接著說,“剛剛他總回頭看你。喲喲?,F(xiàn)在又在看了?!?/br> 楊桃抬頭,正對上虞辰的眼睛,他的眼神灼灼,像藏了星星。 身旁的老師還在說話,問楊桃,“虞辰腰上的桃子是貼的還是紋的???” 楊桃回答,“紋的?!庇袝r在妖精打架的時候,虞辰腰間的桃子紋身一收一縮,讓楊桃莫名的心動。更不用提每天早上醒來,他勁窄有力的腰腹間,裹著純白的被子,粉紅飽滿的桃子若隱若現(xiàn)。 總能讓她一顆心都酥了。 正在楊桃陷入遐想的時候,一旁的老師問了一個堪比靈魂拷問的問題,“那為什么不是紋楊桃,而是桃子呢?綠綠的五角星楊桃也很可愛啊?!?/br> 中途在山間休息,虞辰坐在石凳上眺望遠(yuǎn)方海景。 楊桃跑去和要好的老師賒了兩個面包,代價是虞辰的簽名網(wǎng)球一個,對方一聽是她那位沒吃早餐,還往她懷里塞了盒豆奶。 楊桃眼巴巴地看老師包里那一排豆奶,“我也要一盒。” 老師直甩手,“沒得你的。去去去,網(wǎng)球上班拿給我?!?/br> 楊桃一手面包,一手豆奶,走到虞辰面前,“喏。挑一個?!?/br> 虞辰看見面包,臉色這才好了一點。 嘿嘿,塑料管戳開小孔,伸起乳白的奶水來,楊桃美滋滋地坐在他身邊喝豆奶。 他湊過來,“給我喝一口。” 楊桃拒絕,“這是我的?!?/br> “人家給我的?!彼麆倓偠悸犚娏恕?/br> 楊桃搖頭,“二選一哦,你選了面包?!?/br> 敢情在這兒等著他呢?虞辰咬著面包,旁若無人地威脅,“給我,不然就在這里親你?!?/br> “哪有你這樣的!” 虞辰笑起來牙齒白白的,“給不給?” 楊桃怕他真親她,把豆奶往他手里一塞,“給你給你都給你。” 他不動,任豆奶放在手心,用口型對她說,“喂我。” 他明明是用口型說的,沒有聲音,可是仿佛能聽到他說話的氣聲,惹得楊桃心尖一顫,舉著奶盒把吸管送到他的唇邊。 一旁的幾個老師看了,被甜到了,默默移開眼。 好不容易爬到了鶴山山頂,楊桃去上廁所,回來已經(jīng)聚齊要拍團(tuán)建大合照了。 她對著小鏡子看自己的臉,有人拍了她一下,朝那邊努努嘴,“不去看看。” 楊桃往那看,幾個女老師湊在虞辰身邊擺好姿勢等拍照。 嚯。你為什么要把胸擠在虞辰身邊?朋友,你別貼那么近啊。是我的男人呀。 楊桃心里泛酸,收起鏡子擠了過去,她說著讓一讓,謝謝。無視眾位老師哀怨和惱怒的眼神,她擠到他身邊。 虞辰見是她,終于笑了,身側(cè)摸索著牽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 第六初中的鶴山團(tuán)建合影里,楊桃靠在虞辰的身邊,笑得前所未有的開心,背后海光山色,揚起她的長發(fā)。 這一刻,這張照片里有沒有別人并不重要,有他就夠了。 下山的時候,虞辰在她面前半蹲,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吧?!?/br> 楊桃還記得在玄關(guān)他嘲諷她會趴錯別的男人,她氣他小心眼,往前走,“不用你背。我趴別人的背去。” 沒走幾步,楊桃忍不住回頭,就見虞辰在那笑,“笑什么?” “這么記仇啊?” “是啊,小心眼?!睏钐艺鄯档剿媲?。他說她記仇,她就說他小心眼。 虞辰嗯哼一聲,“那正好一對?!?/br> 他又半蹲下來,楊桃趴上去讓他背。 坎坷山路,楊桃的手指去碰虞辰的耳朵,沿他的耳廓往下滑,她克制自己的聲音,有如蚊吶,“虞辰,我好愛你。你要好好對我?!?/br> 虞辰目視前方,應(yīng)了聲好,她沒發(fā)現(xiàn),他因為感動紅了眼睛。 一伙人在山腳的停車場聚齊了,決定聚餐定在火鍋店。 在重慶火鍋店包了個大包廂,一盤一盤菜往桌上放,一半翻滾紅油一半白蘿卜飄來飄去的鴛鴦火鍋。 楊桃把鵪鶉蛋啊鴨血啊rou丸啊撈起來放在碗里,問虞辰要不要。 他不太能吃辣,搖頭拒絕。 楊桃給他撈骨湯鍋的那邊,鴨腸啊牛rou啊什么好吃的都放他碗里。 有人問,“你們兩人怎么認(rèn)識的?看網(wǎng)上爆料,說是jiejie介紹的是嗎?” 楊桃咬著丸子點頭,“算是吧,他jiejie是我學(xué)妹?!?/br> 聽得在場的人一陣艷羨,我也好想要這種學(xué)妹啊。 最后是虞辰買的單。 他開車回家,楊桃突然想起以前的事,“那時我和你談戀愛,本來想瞞著虞音的。那天,她來我家玩,結(jié)果你讓我出去和你開房。” 等到楊桃和虞辰開完房,她回家,虞音問她交的男朋友是誰,她身上還沾著虞辰的味兒,原想打哈哈應(yīng)付過去。 沒想到,虞音一瞬間福至心靈,通過她和虞辰的情侶手機(jī)殼發(fā)現(xiàn)了。 楊桃那時實在不能如實交代,讓jiejie你在我家午睡,我跑出去和你弟弟睡覺。 虞辰被楊桃這么一說,也想起那天來。 他把車靠著路邊停下,拉著她抱進(jìn)懷里。 隔了歲月波瀾,兩人的心還是依舊,緊緊貼著。 多好啊。 回到家收拾準(zhǔn)備睡覺,兩人身上都是火鍋味,楊桃頂著滿頭泡沫,讓虞辰進(jìn)浴室,她一時興起要給他洗頭。 虞辰坐在浴缸邊緣,讓楊桃抓抓洗洗的,她的眼睛落在他腰間的桃子紋身上,“為什么是桃子,不是楊桃啊?” 虞辰裸著上身,楊桃坐在他的身前,垂眸就能看見他堅實的腰腹肌rou,像是一排巧克力塊。 他去摸自己的腰,伴著兩片綠葉的粉紅飽滿,問她,“你不喜歡嗎?” 楊桃手指插進(jìn)他的濃發(fā)里,十指的指甲滑過頭皮,洗發(fā)水的香氣縈繞兩人之間,蓮蓬頭噴灑熱水,她測過水溫后才沖洗他的頭發(fā),一點一點地沖開泡沫。 她讓他頭低點,方便沖凈,“誒,快告訴我?!?/br> 虞辰低頭看地板,泡沫水沿黑發(fā)滴落地板,滑進(jìn)排水孔,“分手后紋的。” 楊桃聽了,生怕自己受不住情緒,只能盡量克制,嗯了一聲。 他說,“我沒想太多,也沒考慮到要是日后認(rèn)識別的女人,她知道會有什么想法。我只想著我再也不會遇到了,遇到這么令我瘋狂愛著的女人?!?/br> 他那時渾渾噩噩,不分白天黑夜地睡覺,醒來是她,夢里還是她。 進(jìn)京后,在國家隊不分晝夜的訓(xùn)練里,拋灑的汗水,亮著燈的網(wǎng)球場,夕陽余暉,黑夜繁星。 密集的訓(xùn)練外,在背面的空虛里,除了楊桃還是楊桃。千百次,他心里叫著喊著的女人還是楊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