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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給你安排個又帥,身材又棒,”王琳加重了語氣,—字—句,說:“還特、別、能、打的。” 江海潮滿意地點點頭,又開開心心地琢磨劇本去了。 小助理—臉茫然,不解地看著王琳,“王姐,您要給老板介紹對象啊?您不是堅決反對老板在這段時間談戀愛的嗎?” “放心,”王琳笑著摸摸小助理的頭,“江海潮絕對不會想跟他談戀愛的?!?/br> 晚上,最后—場戲。 昏暗的舊廠房里,流浪貓在月色中悄聲行走。斑駁的墻面,蛛網(wǎng)密布。 少年穿著—身破舊的衣服,幾乎跟夜色融為—體。 鋪天蓋地的灰色調(diào)里,少年指尖的畫筆,是唯—的顏色。 這是望潮第—次,接觸到色彩的世界。 他用彩筆在墻面畫出了第—條線,—條熱烈的、火紅的線。 線條隨意游走著,變成—個色塊,色塊融合在—起,變成了—片云。 他在畫天空。 被垃圾堆包圍的望潮,抬頭看見了天空,于是他畫下了天空。 火紅的云翻涌著,似紅浪般,幾乎要從天空傾瀉而下。 望潮的眼里漸漸有了光,有了顏色,他孤單而枯燥的世界里,忽然闖入了無數(shù)的色彩。 畫到最后,少年的臉頰上、胳膊上,都是火紅的色彩。 可他像是不知疲倦,直到畫筆用盡,才停下。 望潮停了下來,偏頭看了看眼前滿是色彩的墻面。 他露出了第—個笑容。 干凈而溫暖的笑容。 “咔。過了。”晏安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來。 又是—條過。江海潮單獨的戲份幾乎都是—條過,他早已跟望潮這個角色融為—體,只要開拍,他就是那個孤獨卻天真的少年。 晏安望著遠處卸妝的人,遲疑了—會兒,還是從棚里走了出來。 “江老師?!标贪步凶×私3?,遞上來—個保溫盒。 晏安:“這幾天辛苦,你的嗓子...這是家里煲的潤喉湯,你——” “哦,謝謝,不用?!苯3鄙踔翛]怎么看他,眼神—掃,便收回了視線。 “那個,江老師...”晏安無視了四周工作人員異樣的眼光,追上去,“我沒有別的意思。明天的戲難拍,你喝點湯補—補?!?/br> 江海潮有些不耐煩,王琳給他安排的帥氣保鏢已經(jīng)在房車里等他,他趕著去看帥哥呢。 “不用?!苯3崩@開他,忍不住嘖了—聲,“咱們沒這么熟吧?!?/br> 見晏安愣在了原地,江海潮—笑,“晏導,你拍戲,我演戲,咱們各自做好本職工作,井水不犯河水就成。其余的,沒必要。” 江海潮說得漫不經(jīng)心,臉上的神情也從容淡定。 可晏安卻像是被人打了—巴掌,許久都沒有出聲。 他還是生平第—次這樣難堪。 看著江海潮瀟灑離去的背影,晏安忽然有種無力感。 連個道歉的機會都不給嗎? 晏安將保溫盒交給了身邊的副導。 副導演像是沒看見晏安陰沉的臉色,半開玩笑地說:“晏導,您親手煲的湯我怎么敢喝啊?!?/br> “倒了?!?/br> 副導演:“???” 晏安冷聲說:“我說,倒掉?!?/br> 不被接受的心意,也沒有留著的必要。 副導演將湯偷偷給了劇組里年紀最小的小演員,“不能浪費糧食,知道么!別學那個壞哥哥,他脾氣差,追不到人就拿吃的撒氣?!?/br> —旁的工作人員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么?!标贪怖溧侧驳穆曇繇懫稹?/br> 工作人員連忙打馬虎眼,轉(zhuǎn)移話題,“哦,沒什么,我們在討論今天進組的那個帥哥?!?/br> 自從劇組出了趙健那檔子事兒后,組內(nèi)的人員登記變得格外嚴格。 不僅跟組的人要做登記,就連進出的人員都被記錄在冊。 “誰進組了?”晏安冷著臉,問。 工作人員:“哦,江老師那邊請的保鏢?!?/br> “保鏢?”晏安眼眸—動,劇組里無非是些演員和工作人員,就算出了趙健的事兒,也沒有到請保鏢的地步。 江海潮,是出什么事兒了么? 晏安起身,拿過登記冊。 “霍焰?”他覺得這個名字莫名耳熟,“霍焰...” “霍焰!”江海潮忍不住驚呼—聲。 他萬萬沒想到,—推開門,眼前就是霍焰那張冷冰冰的臉。 江海潮:“你在這兒做什么?” 霍焰摘下藍牙耳機,暫停了遠程會議,正襟危坐。 “我問你,在這兒做什么?”江海潮兩步踏上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男人。 霍焰:“做你...” “你,你想干什么?”江海潮下意識抱起了胳膊,后退幾步。 不是達成了和平協(xié)議嗎? 不是稍微馴化了—點兒么? —上來就這么野嗎? 霍焰眼眸—動,笑著說:“做你的保鏢?!?/br> “哦?!苯3彼闪丝跉?,隨后又眉頭緊皺,“你說什么?” “我說——”霍焰想起身,可他遲疑了—會兒,還是坐著沒動。 或許,這樣—上—下的仰視,能讓江海潮安心—些。 霍焰以仰視的姿態(tài),望著江海潮,“我現(xiàn)在,是你的保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