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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焰小心地喂了他幾口,附在他耳邊低聲問,“還要不要?” “嗯...”江海潮迷迷瞪瞪地點點頭,縮在霍焰懷里喝了小半碗粥。 就這樣,在十分詭異的場合里——樓下一群心懷不軌的人,房間里一個前夫,一個虎視眈眈的前男友,江海潮硬是舒舒服服地喝完了粥,末了還舔舔唇,有些吃不飽的意思。 霍焰沒敢縱著他吃太多,喂完了粥,又端起床邊的一小碗湯藥遞到江海潮嘴邊。 江海潮即使是醉成了個任人擺布的偶人,也存留著對食物極高的敏銳,在聞到了那一絲絲不詳?shù)乃幬逗缶蛼暝s進(jìn)被子里。 “乖,喝一點兒?!被粞胬卫蔚乇е?,哄孩子般放軟了聲音,“不然明天起來頭疼?!?/br> “不?!苯3惫虉?zhí)地想往被子里鉆,奈何霍焰力氣太大,他掙脫不開。 “我不喝...”迷迷糊糊之際,江海潮微微睜開眼,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隋韻成。 隋韻成今天也是一身黑衣,兇神惡煞地盯著霍焰,眉眼處的陰沉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恍惚之中,江海潮朝隋韻成伸出手,求救一般,“老...” 一聲石破天驚的“老公”還沒叫出口,江海潮就被霍焰按在了床上。 男人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江海潮,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 感情這家伙已經(jīng)醉到連人都分不清了! 隋韻成見霍焰忽然發(fā)火,沖上去一把扯開霍焰,“你他媽別欺負(fù)他!” 霍焰咬著牙,眼底漸漸起了讓人膽寒的暴戾。 “不想死的,滾。” 隋韻成也不遑多讓,牢牢地?fù)踉诮3鄙砬?,“你別想——” 話還沒說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頓住——江海潮從被窩里鉆出來,從身后抱著隋韻成的腰,閉著眼靠在他肩上。 被抱住的隋韻成一僵,霍焰也隨之一頓。 而后滔天的怒意和妒火席卷了霍焰的每一寸骨rou。 江海潮,當(dāng)著他的面,叫別人,抱別人... 霍焰瞇了瞇眼,手背青筋暴起。 隋韻成偏過頭,幾乎癡迷地看著抱上來的人,“江海潮...” “嗯?”江海潮晃了晃腦袋,有些疑惑,“你怎么叫我的名字...” 他嘀嘀咕咕了一陣,似乎有些不滿,又有些無奈,“你是不是又生氣了啊?!?/br> 江海潮嘆了口氣,靠在隋韻成的肩上,“霍焰你生氣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我喜歡你笑?!?/br> “老公——”江海潮拖長了尾音,醉醺醺的嗓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柔軟,“你笑一個嘛。” *** 排在樓下的幾個人都有點不耐煩,“隋韻成怎么不守信用?說好了一人十分鐘,那家伙怎么超時了?” 是的,這幫人在激烈地爭論過后,還是采取了最簡單的輪流制——一人上去盯十分鐘。 就在項思明要上樓去將人趕出來的時候,隋韻成,打開門走了出來。 他臉上全然沒有一絲喜色,相反,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創(chuàng)一般整個人臉上都沒什么血色。 不過一群人的注意力從來都在江海潮身上,沒有人關(guān)心隋韻成到底怎么了。 項思明還不忘指責(zé)他超時,隋韻成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忽地扯出一個冷笑。 “你進(jìn)去吧?!彼屙嵆蓡≈曇簦f。 隋韻成抬眼不知看向何方,幽幽地說:“你知道他剛剛叫我什么么?!彼男Ρ瓤捱€難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眉宇間透露著一絲苦澀,“我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今兒算是實現(xiàn)了?!?/br> 哪怕,是披著另一人的身份,充當(dāng)著一個替身的角色。 他借著另一個人的光,窺見了江海潮那段婚姻的一點兒痕跡。 羨慕、嫉妒、苦澀...幾乎淹沒了他。而更多的是不甘,不甘心。 憑什么是另一個人呢?憑什么不是他? 憑什么他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卻早已屬于過另一個人? 項思明沒有理會他莫名其妙的語氣,徑直往樓上走去。 他正走到門口,就看見霍焰端著碗走出來。 霍焰:“人已經(jīng)睡下了,你別去吵他?!?/br> 項思明不放心,“我就進(jìn)去看他一眼?!彼D了頓,又說,“我得確保他沒事?!?/br> 霍焰意外地沒有阻攔,只是神色不善地掃了他一眼后就端著碗去了廚房。 江海潮被醒酒湯灌的嘴里現(xiàn)在還發(fā)苦,他嘟嘟囔囔地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舒服。 “水。”江海潮輕輕喚了一聲。 項思明倒了杯溫水,扶起江海潮喂了他幾口。 江海潮嘴里的苦味淡了些,緊蹙的眉頭也松了松。他抿唇笑著,環(huán)住了項思明的脖子。 項思明雖然知道他喝醉,可忽如其來的親密還是讓他有片刻的晃神。 更別提,江海潮那甜甜蜜蜜的語調(diào),在他耳邊輕輕一撓。 “想吃糖?!?/br> 心上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項思明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才從口袋里拿出幾顆糖。 他挑了一顆江海潮喜歡的檸檬味,撥開送到了江海潮嘴里。 要是以往,江海潮是喜歡這個味道的。可吃完藥嘴里正是發(fā)苦的時候,驟然被喂了一口酸得媽都不認(rèn)識的糖,江海潮登時一激靈。 “怎么——”項思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雙手抱住了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