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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里飾演江海潮表弟的演員因為中暑入院,而楊靈被滅門的戲份不能拖,劇組只好臨時找了個新的演員接替。 來人是個白白凈凈的小男生,據(jù)說是最近剛火起來的一個小idol。 江海潮:“哦,演技過關(guān)就成——”等等,小idol? 江海潮看著那個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男生,忽地想起了選角那天遇到的男生。 “長成這樣還來當(dāng)演員?”、“不自量力,以為自己有點兒后臺就了不起嗎?”——這不就是當(dāng)時那個語氣不善、一臉鄙夷的idol么? 來人似乎跟霍煊有點交情,一上來就跟霍煊攀關(guān)系,一口一個“煊哥”叫得十分殷勤。 反觀霍煊——簡直冷漠得不近人情。那小idol在一旁端茶遞水,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倍受冷落的小idol抿了抿唇,“可憐兮兮”地走到了角落。 江海潮可不打算多管閑事,雖說這人等會就要跟自己對戲,可當(dāng)時在選角室這小子的言行太過不尊重人,江海潮也懶得跟這種表里不一的白蓮花打交道。 江海潮只希望等會拍戲的時候這小子別掉鏈子。 沒想到,江海潮不搭理他,這人居然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主動送上了門。 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老師您好,我是黃宜仁,請您多多指教?!?/br> 這會子真有禮貌,這小子還有兩幅面孔呢...江海潮嗤笑一聲,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呼。 或許是當(dāng)初江海潮的“刀疤妝”化得太過逼真,黃宜仁到現(xiàn)在還沒認出來眼前的影帝,就是那日被自己貶得一文不值的“丑八怪”。 他見江海潮沒有趕自己走的意思,又“小心翼翼”地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江海潮身邊。 黃宜仁:“江老師,您要不要看看我的戲?” 江海潮:“不用?!币呀?jīng)見識過了,謝謝。 黃宜仁還想說什么,江海潮收斂了眼底的散漫,目光掃過他白白凈凈的臉,“想在劇組平安無事地過下去,就收收心好好演。阿諛奉承在我這兒不管用。” 江海潮:“明白?” 黃宜仁嚇得臉色一白,僵硬地點點頭,“明,明白?!?/br> 江海潮看著他,黃宜仁連忙反應(yīng)過來,慌慌張張地滾去了角落。 終于清凈了...江海潮又恢復(fù)了懶洋洋的狀態(tài),慢悠悠地翻看著劇本。 所以說,平日還是要嘴上積德,否則報應(yīng)就是來得這么猝不及防。 晚上,下戲。 江海潮找到許墨白,“給我三天假。” 許墨白看了他一會兒,“怎么,又要幫誰入戲?” 嗯?江海潮不明白許墨白忽然變得幽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兒。 “不是,我出去浪——玩兒幾天?!?/br> 許墨白:“跟誰,去哪兒?” 江海潮:“許導(dǎo),這些似乎不在你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吧?!?/br> “是啊...”許墨白苦笑一聲,說到底,他又有什么資格過問江海潮的事兒。 他只是后悔。很后悔。 后悔當(dāng)初跟江海潮在一起的時候,沒能添補他那受過傷的心。 后悔分手后顧及尊嚴不肯低頭,眼看著江海潮越走越遠,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他卻還以為江海潮是天生花心,曾經(jīng)還恨過這個男人。 許墨白后悔自己明白得太晚,真相揭曉的時候,江海潮已經(jīng)不需要他陪在身邊。 “阿海,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就好,讓我好好愛你,讓我用余生來治愈你心里的傷... “不可以,不回頭,不復(fù)合。”江海潮熟練地拒了他,“我就請三天假,答不答應(yīng)給句準(zhǔn)話。” 許墨白:“隨你。” “那謝啦。”江海潮可沒心思細想許墨白臉上黯淡的神情,他的心思早就飄向了野營、星空、溪水... 總之,就是很快樂。 霍焰的安排一如既往地縝密,車子停在了劇組的地下車庫,周圍全是看守的保鏢。 “嗯...”江海潮掙了掙,雖說地下車庫只有他們倆,可一想到車庫外全是黑衣大漢圍著,他還是有些莫名的羞恥。 江海潮推開霍焰,“還是別在這兒了,等到了目的地,再說吧。” “嗯?”霍焰頓了頓,隨即一笑。這家伙,難得還有這么要臉的時刻。 男人沒有多言,起身走向了駕駛座。 “等等,”江海潮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帶劇本了,“我回去拿個東西?!?/br> 拍戲期間,江海潮從來都是劇本不離身的。嗯,哪怕是去浪,也要搞事業(yè)。 江海潮從地下車庫一路往回走。他剛剛推開大門,就差點被那一排齊刷刷投過來的視線釘在了原地。 “江老師,你不是放假去玩了么?”嚴爵說著,卻忽然一頓,視線停留在了江海潮凌亂的衣襟上——以及江海潮鎖骨上,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 “你們,不用拍戲了么?”怎么都在車庫外面,準(zhǔn)備集體捉/jian嗎?——這樣說好像哪里不對。 嚴爵盯著江海潮的鎖骨,沒有說話。 一旁的郁清抱著胳膊,眼神也有些難以言喻,“許導(dǎo)說沒靈感,索性給我們都放了三天——”他淡淡一笑,不經(jīng)意地問,“江老師這是準(zhǔn)備去哪兒玩?” “管你們屁事兒,都給老子起開。”——隋哥一出口,就知有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