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將穿進現(xiàn)代小說后[快穿]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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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能騙你們嘛,棉襖的的確確發(fā)給村里老人了?!?/br> 吳大有抽了根煙,嘚吧道:“你們這些城里人吶,還是太天真了,翠花老太她沒抽到衣裳,她肯定是因為心里不舒服才跟你們胡說八道……” 風紅纓和錢萍互換了個眼神。 “棉襖抽簽分發(fā)到各家的名單有嗎?” 吳大有抖了抖煙灰:“沒,當場誰抽到了就直接領(lǐng)一件走,那天人多,吵得我腦殼疼,我忘了去記名單?!?/br> 風紅纓又問:“玩具呢?我們京劇系寄過來的玩具是給留守兒童的,為什么曉曉沒有?” 吳大有抬起眼皮,沉下嗓子:“咋?你們懷疑我私吞啦?我是那種人嘛我?我當了十年村長,我敢拍著胸脯說,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事!一件都沒有。” 風紅纓順著話下:“對不住,我不是懷疑您,我是看曉曉沒玩具,所以才好奇問問。” “她沒有能怪誰?怪她爹,怪她媽?!?/br> 吳大有猛吸一口,吞云吐霧道:“她身上有病,她爸媽又偏心眼,村里發(fā)給她的玩具都被她兩個弟弟帶到城里去了?!?/br> 曉曉小時候生了場大病,常年要吃藥,激素過剩導(dǎo)致身體發(fā)胖。 吳家父母直接將曉曉丟給年邁的吳奶奶,他們則帶著兩個小兒子到城里打工。 藝術(shù)團捐贈的玩具都被吳家兩個兒子搶個精光。 從吳大有家出來,一行人心事重重。 永泉村現(xiàn)在多半都是老人 留守兒童的組合,年輕人在外邊打工,到了年底才會回來。 風紅纓,唐初夏,藍姍姍三人借助在吳翠花家,其余的人打散住在其他老人家里。 推開門,曉曉笑吟吟地給三人端上晾好的涼白開。 望著懂事乖巧的曉曉,風紅纓心里很不是滋味。 - 戈壁攤晝夜溫差大,是典型的暖溫帶荒漠氣候,到了夜里,白天短袖短褲的風紅纓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吳翠花拿出火爐放到院中,昨兒村里殺豬家家戶戶都分到了一些rou,想著風紅纓和藍姍姍沒吃到殺豬宴,吳翠花便切了一大盤子烤來給幾人吃。 吃著香噴噴的rou,錢萍突然過來通知三人。 “飽吹餓唱,你們注意著點,別吃太多,九點鐘,咱們在大榕樹下集合?!?/br> 要開第二場戲了。 按計劃,今晚還要唱《穆柯寨》,考慮到唐初夏的身體,錢萍決定換人,這一場由風紅纓上。 唱得是經(jīng)典曲目《白蛇傳》。 晚上天氣涼爽,來大榕樹下聽戲的人比白天要多很多。 吳翠花和一幫老姐妹圍坐在一塊,錢萍看到人群中有熟悉的老人,立馬帶著即將上場的風紅纓和藍姍姍過來。 “老jiejie,這是我教得兩個學(xué)生,待會啊,由她倆唱戲給你們聽?!?/br> 居中的老人是村中唯一的一個百歲老人。 一晃十年過去了,當年坐在黃土屋前拍照的一群老人走的只剩眼前這位百歲老人。 風紅纓拉著藍姍姍湊近了喊:“太奶奶好。” 百歲老人咧著無牙的嘴,笑呵呵的。 “好好好?!?/br> 骨瘦如柴的手摸摸風紅纓,自顧自地說:“長得真俊,唱啥子戲呀?” “《白蛇傳》。” 老人聽不清:“啥?” 風紅纓鉚足了勁,大聲道:“太奶奶,我們唱《白蛇傳》!” 老人這回聽清楚了:“這個好,我也會唱呢……” 后面的話老人一直在嘀咕,風紅纓沒聽清。 錢萍解釋:“十年前,老jiejie比現(xiàn)在硬朗,村里的老人都喜歡圍著她轉(zhuǎn),屬她唱戲唱得最好,《白蛇傳》的詞還是我教她的呢,老人家到今天還記得?!?/br> 風紅纓半蹲在身細細聆聽,老人癟癟的嘴一張一合。 “雨過天晴湖山如洗……”1 老人哼唱的是京劇《白蛇傳》中‘游湖’選段。 臺下不時有人端著板凳抱著瓜子過來,說話聲接連不斷,然而老人一點都不受周圍的打擾,直直望著戲臺子。 風紅纓在視頻中見過太多癡迷戲劇的愛好者,她們是真的將京劇奉為圭臬,視是一生的珍寶。 百歲老人唱罷,非要錢萍坐她身旁。 “你咋不早點來唱戲呢,你看看,跟你學(xué)唱戲的就剩我一個人了……” 錢萍嘆了口氣,解釋說自己工作忙。 老人應(yīng)該沒聽到,抬起干瘦的手揉揉渾濁的老眼。 換好行頭的風紅纓一出來就看到老人坐那抽噎哭,哭逝去的好朋友,哭曾經(jīng)一起學(xué)戲的舊時光。 抖了抖長袖,風紅纓緩步來老人身后。 “三妹你可還記得?”老人問幫她擦淚的錢萍。 錢萍笑了笑:“記得,她喜歡唱青蛇,我們當年回北京的時候,是您和三妹搭臺唱白蛇傳給我們送行的?!?/br> 老人吸吸鼻子:“她五年前沒的,摔了一跤,腦子摔壞了,兒子不給治,我就讓她去我家住,反正都是等死的人,我陪她一起等。” 錢萍紅了眼眶,這事她并不知情,去了北京后,她跟這邊的老人們幾乎斷了聯(lián)系。 有聯(lián)系也是通過村長捐贈一些物資。 “說來也是稀奇,三妹腦子摔壞后,連我這個老太婆都不認得了,竟然還記得你教她唱得戲,臨到死還歪在我懷里唱……” 錢萍哭得更大聲了。 后來回京的路上,錢萍告訴風紅纓。 “三妹年輕的時候是村里的一枝花,平時最愛唱戲,七幾年鬧那事,三妹被人舉報到了大隊長那,大隊長帶著人翻箱倒柜的搜,她壓在箱底的戲服全被公社的人拿去裹稻草人插在田埂上驅(qū)鳥?!?/br> “三妹性子火辣,她不甘心,半夜悄摸的跑到田埂將戲服扒拉了下來,這下壞了,三妹被綁起來進行批斗,每天上工干重活不算,中午日頭最高的時候,她還要扛著戲服稻草人去田埂上驅(qū)鳥,這一扛,就扛了好幾年……” “從那以后,三妹再也沒有唱過戲,直到咱們藝術(shù)團來到這,三妹才鼓起勇氣跟我學(xué)唱戲……” 風紅纓默默握住百歲老人的手,問錢萍:“三太奶奶最喜歡白蛇哪一段呀?” “游湖。”錢萍抹開眼淚,“我教她最多的就是游湖中的青蛇?!?/br> 風紅纓看了眼尾隨而來的藍姍姍。 “姍姍,游湖選段行嗎?” 按照計劃,青蛇該由唐初夏來,這不唐初夏病了嗎,藍姍姍又主動請纓,錢萍只好答應(yīng)讓藍姍姍試試。 藍姍姍往學(xué)校交得錄音作業(yè)完成的相當優(yōu)秀,錢萍唯一擔心的是藍姍姍上臺前退縮。 “行嗎?”錢萍追問了句。 藍姍姍已經(jīng)換了青蛇的頭面,烏黑的銅錢頭墜著一排亮晶晶的釵子,耳旁的紅藍花將小姑娘的臉襯得越發(fā)嬌媚可人。 風紅纓灼灼地望著藍姍姍。 藍姍姍雙手交疊,懷中抱著道具雨傘,抿唇?jīng)]說話。 風紅纓目光往下看,青色的戲服下,小姑娘兩條腿哆嗦不休。 “沒什么好怕的?!?/br> 風紅纓摁住藍姍姍的肩膀,柔聲道:“既然選擇走唱戲這條路,那就要克服心中的恐懼知道嗎?” 說著,風紅纓手指向身后一排排仰頭翹等開唱的村民。 “他們好這口,所以才來捧咱們的場子,咱們不能辜負他們的期望,你臨場走了,錢老師可不得重新安排人?到時候化妝,換衣要浪費不少時間,戲不等人的規(guī)矩你該清楚的,人走茶涼,到頭來咱們唱給誰聽?” 一番苦頭婆心的勸說后,藍姍姍終于抬起了頭,似是下定了決心。 學(xué)著青蛇的模樣扭了個腰,藍姍姍舉起未撐開的傘,小碎步般往臺上挪去,邊走邊回頭做出單山膀手位,沖風紅纓招手:“來來來——” 換上戲曲腔的藍姍姍恍若換了一個人。 風紅纓笑了,一揮衣袖漫步走上戲臺后方。 戲臺之上,早有身披蓑衣的船夫做著撐船的動作,除了白蛇,青蛇,還有許仙。四人齊齊亮相后,底下數(shù)百名村民立馬鼓掌。 梆子二胡一拉,不管是懂戲的,還是過來看熱鬧的,均歇了聊天和嗑瓜子的動靜,大家昂著腦袋,一瞬不瞬地看著戲臺。 出場的藍姍姍打扮俏麗,活潑地沿著舞臺走了兩圈后,按掌合十以示青蛇內(nèi)心的歡悅。 見到湖中撐船的船夫,藍姍姍揚唇一笑,手中捏著的紅帕子繞了一圈手法,隨后對著舞臺后方不停招手。 風紅纓走上臺立到藍姍姍身邊,兩姐妹站在舞臺中央頓了下亮相,底下又是一陣掌聲。 藍姍姍終不負風紅纓的期望。 起初兩人對白,藍姍姍有些緊張,演到船上時,藍姍姍明顯比剛上場時要穩(wěn)不少。 到底是從小唱戲的人,真功夫是有的。 這邊,風紅纓微抬水袖過胸,另一只手牽住水袖的尾部往前輕輕一推,啟唇吟唱。 “雨過天晴湖山如洗……” 要么說唱戲的要一個好嗓子,即便是科技發(fā)達的年代,很多京劇人上臺依舊沒有別麥克風,用的是自己的純嗓子。 蟋蟀蟈蟈此起彼伏的叫喊聲下,臺上戲曲一字一字的唱著,歌聲盤旋在大榕樹上空。 聲音細膩悠揚,余妙繞梁。 【恭喜宿主 支線任務(wù)正在進行中:戲曲之夢,薪火相傳 當年任務(wù)進展:50.5% 獲得描述:山村公益演出,《白蛇傳》選段打分92,獲得3%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