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將穿進現(xiàn)代小說后[快穿] 第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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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既然少爺不仁,那就休怪她不義。 書房里,一身夜襲裝的風紅纓雙手交疊坐在那,聽完段笑儀的敘述,風紅纓久久未語。 段笑儀被風紅纓如鷹般的眼神盯看著渾身發(fā)毛,強笑一聲,段笑儀訕訕問道:“怎么?大小姐不相信我?認為我是傅川賢派來騙你的?” 風紅纓:“你發(fā)誓。” 段笑儀眼帶迷茫。 “發(fā)誓就行?” 風紅纓笑:“對,就說自己有半句謊言,臉會越來越歪,歪到張不開口說話,吃不了飯?!?/br> 段笑儀笑容僵住。 不說還行,一說她不由抬手摸向自己的臉。 她如今也算半個大夫,可還是那句話,醫(yī)者不自醫(yī),她用盡法子也沒能掰正這張臉。 半年前眼前這女人說她的臉會越來越歪時,她壓根沒放在心上。 ——在她看來,她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具農婦身子。 然而事與愿違,她的靈魂和這具身體融合的相當不錯,甚至她還覺醒了農婦的記憶。 農婦在花佗村生活了三十多年,這一帶有多少山路農婦一清二楚。 …… 段笑儀最終還是舉手發(fā)了誓。 風紅纓起身。 “你領路,我們跟你走?!?/br> 段笑儀沒想到這么輕松就搞定了風紅纓,見段笑儀傻站在那發(fā)呆,風紅纓不耐煩地又喊了一聲。 “走哇——” 段笑儀吞了下口水:“讓我領路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風紅纓等著就是這句話。 段笑儀免費帶路,她反倒要留個心眼,但若是有條件,那她就放心了。 “說。” 段笑儀捂著泛疼的歪下巴,認命道:“聽說大小姐的針灸之術高明,我、我想求你幫我醫(yī)……”段笑儀高傲了十年,何況自己當初是因為占了風紅纓的生辰優(yōu)勢才被選為傅川賢的嘗藥丫鬟,這時候讓段笑儀拉下臉求風紅纓,段笑儀到底是張不開嘴。 咬緊發(fā)酸疼痛的牙關,段笑儀怎么也不肯再往下說。 風紅纓:“只要你不耍心眼,事成后我會盡全力替你醫(yī)治。”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鉆研針灸,正愁沒對象做實驗呢。 段笑儀牙關松開:“真的?” “嗯。” 段笑儀又驚又喜,等抹干開心的淚花時,風紅纓早已步入風雪之中。 迎著雪光,段笑儀看到風紅纓背著一個大背簍立在大部隊的前方,一身粗布衣衫仍掩蓋不住風紅纓那與生俱來的矜貴大小姐氣質。 風紅纓正在交代待會出城的注意事項,女人的聲音一如既然的輕柔,然而對面十來個漢子卻站著筆直,皆在用心聽訓。 時不時有人跳出來說出自己的想法,而風紅纓呢,井不阻攔,甚至還會認真思考漢子提出的意見。 段笑儀知道這些人是風紅纓招回來的山匪,但段笑儀很詫異風紅纓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令殺人如麻的山匪如此聽話。 這幫山匪痞氣還在,為什么會甘心拘在一家醫(yī)館當學徒? 哪怕眼見為實,段笑儀依然不肯相信。 這些山匪戴上圍兜,彎起手袖,留在醫(yī)館起早貪黑的忙碌……多半是因為風紅纓這個漂亮大小姐吧。 總之,段笑儀不相信這群山匪是心甘情愿跟在風紅纓身后做事。 “還愣著干啥?!” 一道輕蔑的男聲打斷了段笑儀的無邊遐想。 王二麻甩給段笑儀一個口罩,哼道:“我不管你以前是誰,干什么的,但你今后要是敢對我?guī)煾覆焕?,我王二麻第一個饒不了你,聽到沒?!” 段笑儀戴好口罩,不怕死的挑釁。 “你犯不著威脅我?你為她做再多,她也不是你一個麻子男能得到的女人!” 王二麻舉起拳頭,作勢要打段笑儀。 想到風紅纓列得規(guī)矩,王二麻憋住惡氣松開了手,用力地踩著積雪來發(fā)泄內心對段笑儀的不滿。 然而這幅模樣在段笑儀看來,就是變相的承認自己對風紅纓存著不軌之心。 王二麻撇嘴:我可不敢。 - 夜半后,白日喧囂的奢云城歸于寂靜,只聞幾人雨靴踩在雪地上發(fā)出的咯吱咯吱聲。 段笑儀帶著風紅纓左拐右拐,沒有走城門,而是來到城西一處干枯的老井。 段笑儀率先跳了下去,仰著腦袋喊:“風大小姐,下來吧,這里邊寬敞的很。” 王二麻走到風紅纓前邊。 “師父,讓我先下去吧,我當心這娘們使壞?!?/br> 說著,王二麻將背簍塞給風紅纓,旋即猛地往枯井里一跳。 一落地,下邊段笑儀陡然發(fā)出尖叫,下一刻,王二麻點燃起火把。 “師父,這里的確有一條路,是安全的,這娘們沒騙人?!?/br> 風紅纓跳下去時,一抬眸就看到王二麻紅著耳朵,再看段笑儀,捂著胸脯急急躲開王二麻。 看來王二麻跳下來的時候一不小心襲了段笑儀的胸…… 只是兩個當事人都不說,風紅纓自然不會過問這種尷尬事。 一刻鐘后,風紅纓隱隱約約感受到寒風倒灌,果不其然,貓著腰往前走了不到三分鐘,他們出來了。 摘掉落在眉梢處的蜘蛛網,風紅纓舉著火把往前探。 覺醒農婦記憶的段笑儀在野外行動宛若狡兔,天將將亮時,風紅纓一行人成功趕到纓哥嶺最高峰的亭子處。 這一路她們都沒有碰到于周郎的兵,很順利。 雞鳴三聲后,天亮了,蜷縮在亭子四角打瞌睡休息的學徒們被風紅纓輕聲喊醒。 “都醒醒,待會該下山了。” 風紅纓一夜沒睡,就著亭子里有的簡陋鐵鍋熬了一鍋驅寒藥分發(fā)給學徒們?!皫煾福嘟o我一碗?!?/br> 王二麻那張布滿麻子的臉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羞的,紅得跟山上的野柿子果一樣。 另一碗由王二麻端給了段笑儀,算是賠禮道歉。 段笑儀冷到后槽牙咬得咯嘣響,一碗熱氣騰騰的驅寒藥下肚后,周身頓時暖了起來。 趁著王二麻等人用雪洗鍋碗之際,風紅纓來到段笑儀身邊。 “接下里要進村,你可以不跟著去?!?/br> 段笑儀垂下腦袋,凍至紅腫的雙手不停地抓撓。 “帶上我吧,傅家不要我,我、我無家可歸……” 風紅纓目光溜了圈段笑儀起凍瘡的手,如今擁有這雙粗糙手的女人說話哽咽,一滴淚啪嘰砸到手背上。 咸咸的淚水流進凍瘡溝壑之中,段笑儀疼得啜泣。 哭自己為什么這么倒霉會重生在這具陌生的農婦身體里,哭自己頂著風紅纓的生辰八字進入傅家,到頭來卻混得這么落魄。 越想越難過,哭得聲音越大。 此次出行的隊伍里就段笑儀和風紅纓兩個女人,段笑儀突然嚎啕大哭,整個隊伍懵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哭嚎不休的段笑儀。 王二麻率先走過來。 “師父,您只管下山,她交給我就行?!?/br> 風紅纓說了聲好,下山前甩了一管自制的凍瘡藥給段笑儀。 段笑儀雙手握著藥管一頓怔松,只聽半邊身子隱在大大背簍后的女人揮手道:“這算是利息?!?/br> 王二麻緊了緊身上的棉衣,對段笑儀道:“走吧,我送你回城?!?/br> “我不回去。” 段笑儀收回目光,擠出藥膏涂抹到凍瘡上,斯哈口冷氣,道:“你們師父連山匪都收,想來應該不嫌棄我這個棄暗投明的農婦,我想好了,我也要加入百草堂?!?/br> 王二麻將段笑儀示忠的話一字不漏說給風紅纓聽了,風紅纓笑笑。 “她想跟讓她跟著吧,至于加入百草堂,恐怕不成?!?/br> 王二麻也覺得行不通。 后邊鍥而不舍要跟來的農婦前段時間滿大街追著傅川賢跑,奢云城的人都知道她愛慕傅川賢。 傅家已經倒戈于周郎,農婦這時候跳槽誰敢收? 段笑儀得知風紅纓直言拒絕后,非但沒生氣還激起了戰(zhàn)斗力,暗暗發(fā)誓自己一定要成為百草堂的一員。 - 翻過鸚哥嶺就是一條大河,河水涓涓流淌,絲毫不受漫天冰雪的影響。 風紅纓將隊伍分成五只小隊伍分頭去鸚哥嶺周邊的村落勸說。 自己則帶著王二麻繼續(xù)趕路,她的目的不是這里,是這條河的源頭,還得再翻一座山。 段笑儀覺醒了農婦的記憶,但很顯然沒有繼承農婦爬山涉水的健壯體力,才爬上山腰段笑儀就開始大口大口喘氣想要休息。 系統(tǒng)還處在休眠狀態(tài),擁有無數積分的風紅纓佩戴不了任何增加體力的盾牌,只憑原身這具小姐身子爬山也有點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