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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隋燦濃這邊的工序就比較復(fù)雜了,辛迪和雪莉在他的臉上和脖子上畫了幾道血淋淋的大口子,而且每畫一筆,這對小姐妹都會對視一眼,咯咯地笑出聲音。 隋燦濃咬牙切齒:“紀老師,物理作業(yè)以后可以多留一些了?!?/br> 托馬斯今年擔任鬼屋門口的檢票員一職,他隔著很遠的距離看到了隋燦濃的臉,然后發(fā)出了非??鋸埖募饨新?。 造型燈光音樂一切準備就緒,下午五點半的時候,鬼屋里放進來了第一撥學(xué)生。 第一輪的時候倆人有點放不開,主要感覺進來的都是學(xué)生,都沒太敢下狠手,隋燦濃追人也沒敢使勁去追。 很巧的是,第一輪進來的幾個學(xué)生都剛好修隋燦濃的課。 這就導(dǎo)致隋燦濃跳出來之后,幾個小孩兒根本連跑都沒跑,他們舉著手電筒原地沒動,盯著隋燦濃的臉直勾勾地看了一會兒 然后這幾個學(xué)生直接發(fā)出了驚天大爆笑。 “麻煩給我臉上多來點血。” 第一輪結(jié)束之后,隋燦濃面無表情地對辛迪說,“能來多少來多少。” 于是第二回 合隋燦濃直接發(fā)揮了十成的功力。 他這回差點沒收住,但是效果確實顯著,最后學(xué)生們嚎得撕心裂肺死命地往外跑,隋燦濃還是抓著人的胳膊死活不肯放行。 最后紀羚有點看不下去了,他拎著裙擺主動走到隋燦濃的旁邊,暗示他時長有一些超了的時候,隋燦濃才猛然驚醒。 兩人按照要求手牽著手跑到窗簾后面蹲下,一時間喘得不行,但是目光相會的那一刻,他們又忍不住同時笑了出來。 隋燦濃說:“…… 不好意思啊,剛才多少有點太沉浸其中了?!?/br> 紀羚搖了搖頭,說:“你演得很好?!?/br> 仿真的燭火燈曖昧地閃爍著,兩人的距離在這一刻很近,隋燦濃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們的手竟然還在牽著。 松開手之后,空氣突然又微妙地安靜了一瞬。 紀羚猶豫著說:“隋老師,你臉上的顏料好像…… 有一些涂到嘴巴上了?!?/br> 隋燦濃啊了一聲,上手剛要去蹭,就聽到紀羚說:“等一下,你的手好像也是臟的?!?/br> 隋燦濃看到紀羚低下頭,把頭紗摘了下來。 紀羚將頭紗翻開,找到了里面一片沒有沾上顏料的紗料,然后抬起手,幫隋燦濃擦拭掉了一下嘴邊的顏料。 再次抬起眼時,他發(fā)現(xiàn)隋燦濃正在注視著自己。紀羚怔了一下 ,故作鎮(zhèn)定地說:“擦好了?!?/br> 隋燦濃點了點頭,說謝謝。 周身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是調(diào)節(jié)燈光的同學(xué)在暗示,下一輪游客馬上就要進來了。 黑暗之中,紀羚聽到身旁的隋燦濃聲音里帶著笑意:“不過怎么說呢,我感覺嚇人確實比被嚇好玩多了?!?/br> 紀羚嗯了一聲,半晌說 :“是啊,好像當鬼也挺好的?!?/br> 隋燦濃突然不說話了。 黑暗之中,隱隱約約地可以聽到托馬斯的大嗓門又開始在外面咆哮起來,應(yīng)該是開始新一回合的檢票了。 紀羚也沒有多想,他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裙擺,方便一會兒跑得稍微快一點,就聽到隋燦濃突然問:“當鬼…… 有什么好的?” 紀羚愣了一下,因為他其實剛才只是順嘴接了一句隋燦濃的話,想去附和一下他而已。 紀羚發(fā)現(xiàn),隋燦濃好像很愛揪住別人話里的一個小細節(jié)提問。 “當鬼的話…… 也許束縛會少一些?!?nbsp;紀羚思考了一下,說,“人在活著的時候,可能需要牽掛的,需要顧慮的東西會有很多。” “所以不論生死,其實都有不同意義的美好。” 紀羚說。 紀羚覺得自己做出了一次很有深度的回答。 然而隋燦濃卻沒有再說一句話,周身的燈光很暗,紀羚看不到他的表情。 門被學(xué)生拉開,紀羚也沒有再多想,他重新進入了狀態(tài)。 集市總共會開放四個小時,鬼屋雖然只開放兩個小時,但是接待了十幾組的學(xué)生之后,兩人都累得不行。 鬼屋結(jié)束后,他們換了衣服洗了臉,然后一起逛起了cao場上的萬圣節(jié)集市。 天色已暗,cao場上搭起了很多的棚子,集市的主色調(diào)是橙黃色和黑色,每個攤位上都掛著漂亮的小燈串,整體的氛圍熱鬧而美好。 出于歉意,紀羚還是去光顧了一下琳的南瓜燈攤位。 南瓜的大小不一,上面雕刻著不同的鬼臉,里面的果rou都被挖干凈,放上了一個小小的燭臺。 紀羚猶豫了一下,最后買了一個看起來兇巴巴的小南瓜。 他捧著南瓜燈,走到了隋燦濃的面前,說:“送給你,隋老師?!?/br> 隋燦濃正在旁邊的攤位買糖,他看到紀羚手里的小南瓜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正好,那咱倆來交易一下吧紀老師?!?/br> 隋燦濃往紀羚的手里塞了一大把眼珠糖果。 這種糖的形狀酷似人的眼珠字,外面是橡皮糖,里面有濃縮的水果糖漿夾心,是一口下去可以直接爆漿的那種。 隋燦濃去年吃過一次,只記得自己當時差點被酸到頭掉。 隋燦濃看到紀羚緩慢地剝掉糖紙,一口吞掉一個眼珠,隨即低下頭,面無表情地咀嚼了一會兒。 半晌紀羚抬起了眼,認真地對隋燦濃說:“好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