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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到底是妖怪。 電影里都寫著妖怪吃人心,妖怪怎么可能不狠呢? 不是歧視哦,不是的!只是……這是刻在人類骨子里的想法嘛。 裴棲之前也沒有一個妖怪朋友!也就沒有免俗啦。 裴棲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忍心,他偷偷壓低聲音:“……這個‘好久’,是多久呢?!?/br> 他問的時候,也預(yù)想了很多殘忍回答。 五年?十年?幾百年? 但老板的回答,是一臉看智障的神情看他:“我就沒吃過人。” 裴棲一愣。沒想到啊,善良妖怪!哇這可真是太好了! 老板一副懷疑裴棲智商的樣子:“我是在威脅他誒,威脅,嚇唬,你不懂嗎?威脅,用威力逼迫恫嚇使人屈服;嚇?!?/br> 裴棲:“……我懂?!?/br> 但堂哥不懂。 堂哥雖然姓董,卻并不懂面前的暗潮洶涌。 但他確實是被老板的眼神嚇到了。 大妖怪的眼神,一般人能受得住嗎?一般人都要跪了。 老板可沒那么寬容。你現(xiàn)在慫了,不繼續(xù)sao擾了,就能把你之前說的那句垃圾話抵消? 做夢! 他看著堂哥,似笑非笑,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裴棲是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見識一下妖怪之間是怎么報仇的。 他有一種預(yù)感,妖怪要是真的動起了手,一定很可怕。 他咬咬牙。 雖然想教訓(xùn)堂哥吧,但作為社會主義旗幟下長起來的好少年,是真的沒到眼看著對方死掉或者恨不得殺人的地步。 于是裴棲也拼了,無非就是妖怪的怒火! 平時老板吃不到外賣的時候見得多了,這次沖一下也無妨! 他就拉住老板的手腕,默默搖頭示意,滿眼“別打起來啊啊啊”。 老板也給他這個面子,冷哼一聲,沒理堂哥,被裴棲拽著,和裴棲一起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堂哥倒是想糾纏,但老板剛剛那個眼神實在是嚇人。堂哥是腿還是軟的呢。 裴棲和老板走遠(yuǎn)了,才松手。 這一松手,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拉了美人的手腕。 即便是這么個緊要關(guān)頭,裴棲腦海里還是閃過了一絲念頭。 不得不說,真挺滑嘿。美人肌膚如玉還真不是個說辭,是真的!他要在心底大聲嚷嚷! 這就是顏狗的修養(yǎng)了。 對著大妖怪的威壓,裴棲不僅品味了一下老板的手手,還猶豫了兩下,艱難問:“……能不能別見血?” 他沒那么天真,不會覺得老板真的不會報復(fù)堂哥。 所以才這么問,想著起碼努力一下,幫著堂哥青紫一片,也好過血流成河吧? 沒想到老板是真的一臉詫異:“怎么會見血?” 裴棲納悶,按著他對老板的了解不應(yīng)該啊:“你不打算報復(fù)了?” 老板更詫異了:“怎么可能?!” 貓族的記仇心,那是很強(qiáng)悍的! 小貓咪大貓咪都是有超高的報復(fù)欲的! 八字胡睡了老板的房間老板的床老板的財寶,老板就直接坑了八字胡幾百年的自由。 這樣的老板,你覺得他的報復(fù)欲很低? 裴棲沒反應(yīng)過來,那這是情況?不見血,還要報復(fù)。 老板惡趣味地笑了,他說:“我報復(fù)完了啊。他明天起床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作案工具掉下來了?!?/br> 裴棲:??? 裴棲愣愣的,在老板的這句話下,腦子都停轉(zhuǎn)了。 老板很得意:“當(dāng)然不會見血,因為它會自然脫落。到時候還能撿起來當(dāng)甩棍玩。誒你說,我是不是脾氣蠻好的?” 裴棲:“……”裴棲一口老血梗在心頭。 他呆了一會兒,才找回來了自己的聲音。就是聲音有些沙啞了。 “有點兒……囂張了。能不能別自然脫落?我的意思是……自然脫落了,就明顯不正常了,你們畢竟還是處于妖怪潛伏期,對吧?” 裴棲:“為這么一個渣人露出痕跡,總是不劃算的?!?/br> 老板琢磨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懶洋洋道:“那就自然彎曲吧?!?/br>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裴棲了。 他很是大度的模樣,對著裴棲,展開了魔鬼誘哄。 “你是我的員工,我看他這么囂張,以前一定也欺負(fù)過你。我也順便幫你報個仇好了!這樣,往哪個方向彎曲,就交給你決定吧!” 一臉的得意洋洋,滿臉的“啊我可真是個好老板啊怎么會有我這么好的老板呢”的表情。 裴棲:……他媽的我不是很想決定這個??! 他默默地雙手捂臉。耳根子也紅了,對著老板也不忍直視了。 捂著臉痛苦了一會兒。冷靜下來之后,裴棲心底吧,到底還是流露出來了一絲心動。 那么一絲絲,也是人之常情。 他給堂哥求情了,幫著堂哥避免了雞飛落地,也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之前這位堂哥也沒少蔑視裴棲,言語攻擊是從小聽到大的。 最過分的是初一那年,他把裴棲鎖進(jìn)了別墅地下室。 三天。 要不是地下室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豪門地下室,有水有電有洗手間,還有點兒之前派對剩的食物,裴棲可能就出大問題了。 種種般般,這位堂哥,在處于實力上風(fēng)的時候欺負(fù)別人,如今也就被更占據(jù)實力上風(fēng)的大妖怪處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