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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艱難,結(jié)果老板呢?老板還是個缺心眼。 是的,裴棲覺得老板缺心眼。 缺根筋。 裴棲收拾收拾東西,要下班回去睡覺。 老板在那里翻冰箱吃夜宵,叭叭叭的,嘴巴一直在說,都沒有停過。 裴棲也是聽見了老板說話的,但就是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老板湊過來了。 老板看看裴棲,笑嘻嘻的:“別悶著嘛。大半夜的,你要走???” 啊。不走干嘛? 留下來聽你那些什么豬豬爸爸的奇妙言論? 好好的大美人,偏生長了張嘴。 裴棲收拾完了,其實也沒什么東西要收拾,無非就是幾件要帶回家的衣服。 裝進袋子里裝好了,就要走。 結(jié)果,嘿,老板又湊近兩步,不讓裴棲走。 老板微微彎下腰身,把腦殼頂向裴棲。 老板:“那摸摸我的耳朵再走?!?/br> 話音剛落,他烏黑發(fā)頂竄出來一對老虎耳朵! 好一只心機老虎,頂著虎耳朵來哄裴棲??! 裴棲本來要說話,被這么一搞,話也說不出來了,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老虎的耳朵誒! 根部是橘色的,往上斑駁著黑毛,橘黑交雜,憨里帶著幾分高冷。 小小的,支棱著,撲棱棱在動。 兩只耳朵后面各有一撮白毛。 就很勾人。 裴棲心想,姬清野,呵,也就只會靠著橘乎乎毛絨絨來哄人了。 不對。 不對勁啊!他干嘛要哄我,不是說好了老板和他的無情打工人下屬嗎? 什么時候見著哪個老板去哄他的打工人下屬了? ……呃。 算了不管了,面前有一對老虎耳朵,哪里還能想那么多? 裴棲顫顫巍巍伸出手。 張開五指,對著老板的耳朵,狠狠一抓。 那耳朵畢竟是活著的嘛,有生命的,在裴棲手里撲棱棱的,像只蝴蝶。 毛絨絨圍著軟骨,很有彈性,手一開一合一張一放,虎子耳朵動來動去。裴棲有些摸上癮了。 老板低著頭給裴棲摸,現(xiàn)下開口說話,聲音從低處傳來,有些悶悶的喑啞。 老板:“好玩嗎?” “我身上還有更好玩的呢。” 裴棲手一抖。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旁邊變回貓咪正在舔自己的后背的平頭崽猛地抬頭。 平頭崽在心底呦吼了一聲。 啊哈??!呦吼?! 怎么著?? 你這只單純處男不解風(fēng)情的大老虎也會開車了? 裴棲身體后仰:“……是什么?” 老板:“我的尾巴。嘿嘿?!?/br> 毛絨絨橘乎乎,比耳朵更好摸哦! 誒!裴棲你什么表情?。拷o你摸老虎的尾巴你怎么這個表情?你很不滿意啊你? 裴棲拎起袋子,面無表情:“……太晚了我走了再見!!” 臨走前,和倉鼠打了個招呼。 倉鼠這次沒去。 它本就不怎么喜歡出去玩。 這次出去泡澡,老板給大家都打成了人形,小嘟嚕變?nèi)酥?,開心得一批。 但是還是根本不想出去。 做個宅男不shuangma?頂著一頭小白毛在網(wǎng)上沖浪不shuangma? 難得抱妖王大腿,借來一道修為,做了會子人。不好好感受一下做人在網(wǎng)上沖浪有多爽,非跑出去干嘛? 外面人多,小嘟嚕覺得沒意思。 在家努力做杠精!吸取怨念,跟上大家修煉的進度! 外加,看綜藝。 最近小嘟嚕癡迷看綜藝,有個熱度不低的萌寵綜藝。 素人明星都有,重點不在人,人類不過是鏟屎官罷了!重點在毛絨絨! 不止小嘟嚕在看,一家子都在看。 不僅是因為這個萌寵綜藝請的都是小毛絨絨,看完一期下來可治愈了。 更是因為這是冠福品牌那邊冠名的。 所以!你懂了吧? 平頭崽和八字胡的廣告,就在綜藝前面播放。 從視頻網(wǎng)站點進去一期綜藝,開門見山還沒見著綜藝正片呢,就是平頭崽和八字胡之前拍攝的貓咪凍干廣告。 給孩子倆驕傲壞了。 ……給普通網(wǎng)友也驚訝壞了。 因為拍貓咪凍干廣告,不是只平頭崽和八字胡這一條廣告。 旁的什么大博主小博主家的萌寵,冠福也都請了,也都在拍也都在放。 所以片頭的貓咪凍干廣告推的產(chǎn)品不變,但貓貓是隨機的。 有的觀眾運氣好,輪到漂亮貓咪;有的觀眾運氣欠缺,來接受丑貓洗禮。 見過丑貓容顏和演技的觀眾朋友迷迷糊糊的看完廣告,進入正片,就會在彈幕里面發(fā)出感慨。 【正片已經(jīng)兩分鐘了,我半點兒沒看進去,依舊沉浸在片頭廣告的丑貓長相中……】 【什么丑貓?廣告不是布偶嗎?我看是一只賽級布偶貓,不丑??!】 【去刷新一下重看看廣告吧,真的,朋友,一定要看,不然就是人間走這么一趟缺少了一些見識……】 于是沒看到的就去了。 要不怎么說人類的好奇心啊,真是無窮的! 有刷新好幾下的,有刷新十好幾下的,都見著了丑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