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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在線閱讀 - 第38頁

第38頁

    圈子里的劇組情侶的確不少,拍戲的時候時常要在片場待幾個月,許多人就借機(jī)和劇組的演員、工作人員短暫的膩歪幾個月,拍戲結(jié)束后彼此默認(rèn)再不提這事,劇組的人也不會往外說。

    我過去拍的電視劇也曾有過。

    在我看來,這其實就是變相的一夜情,只是時間長了一些。

    至于柳暄,他是《全程通牒》的男二號,今天的采訪并沒有現(xiàn)身。不過昨天我看名單的時候,是有他名字的。

    我怠于回答胡澤良的話,徑直往前走。他見我不理會,竟然小跑過來想將我阻攔。

    見狀,我抬頭環(huán)視了一圈,再度確認(rèn)監(jiān)控攝像在的位置后,活動了一下手腕。

    “何枝?!?/br>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我的計算。

    我循聲看去——女主演陶詩正站在門口,指尖夾著一根未燃著的香煙,懶懶散散地看向這邊。

    也不知剛剛的對話聽到了多少。

    聽到也沒什么關(guān)系,那日殺青宴過后,劇組無人不知我和蔚先生的事,談不上秘密。

    陶詩:“干什么呢,竟然不叫我?”

    嚴(yán)格來說,陶詩的腕兒比胡澤良大,她拿過兩座影后獎杯,未成年就入了圈,是真正的前輩。

    胡澤良恢復(fù)了衣冠楚楚的模樣:“聊天,陶老師也來嗎?”

    “邊兒去?!碧赵娏昧肆镁戆l(fā),朝我們走了過來,“聊也是跟何枝聊,跟胡老師聊沒意思?!?/br>
    大概意識到情況不利,胡澤良笑笑:“那我走?”

    陶詩挑眉:“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就給我走?!?/br>
    胡澤良走后,陶詩點燃了一支煙,說:“你看,大部分男人都是混蛋?!?/br>
    “陶詩姐?!蔽覠o奈,“我也是男人?!?/br>
    陶詩:“所以我說‘大部分’?!?/br>
    她似乎很想講,于是我問:“陶詩姐有什么高見?”

    “高見談不上,親身經(jīng)歷而已。”她說,“這些垃圾男人啊,他們年輕的時候,會拋棄你和門當(dāng)戶對的人結(jié)婚;等他年紀(jì)大了,什么都握在手里了,又會拋棄最開始登對的那個,在外面找野草一樣的真愛。不好笑嗎?”

    我說:“好笑?!?/br>
    陶詩又抽了一口煙,緩緩說道:“胡澤良是個人精,心思多得很。但他也慫得很,只會虛張聲勢,不敢真惹出什么事?!?/br>
    她這是在提點我。

    我點頭:“我知道,謝謝陶詩姐?!?/br>
    抽完一整根煙,陶詩忽然側(cè)眸看了我一眼:“何枝,你覺得你要是出了大事,你們一嶼公關(guān)團(tuán)隊也壓不下來,那位蔚總會費精力保你嗎?”

    一嶼的公關(guān)團(tuán)隊都難壓下來?那一定是事關(guān)公司顏面、股票的大事了。

    我打趣道:“是要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

    陶詩被逗樂,又掏出一根煙來:“不行,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我人軸,一旦問了別人什么,不得出個答案就渾身不舒服。”

    雖然詫異于她問的問題,我仍是在少頃思考后笑了笑,回說——

    “我不確定?!?/br>
    第21章 出神

    陶詩聞言,靜靜出了神。

    她的視線沒有焦距,虛虛落在了空中,仿佛陷入到了久遠(yuǎn)的回憶中。

    我對她的印象停留在“快人快語”上,時常聽到媒體報導(dǎo)她又說了什么心直口快、不給人臉面的言語。很多人都喜歡用真性情來炒作自己,但和她短暫的相處中,我知道她是為人如此。

    在拍攝《全程通牒》之前,健哥也告知過我劇組導(dǎo)演和其他演員的大致性格,雖然只是表面,但也能在心里有個準(zhǔn)備。其中他就重點提到過陶詩,因為他手下的藝人曾與陶詩打過交道,只說讓我放心去相處。

    由此看來陶詩人品不錯,在業(yè)內(nèi)口碑上佳。

    但我和陶詩的對手戲相對少了一些,她除了拍攝自己的戲份,不怎么在片場長時間停留,因此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單獨面對面聊天。

    她應(yīng)該是因為我的回答,所以露出了如此悵然的神情。

    但對于我而言,“我不確定”這四個字,其實不是一個令人難受的答案。

    在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當(dāng)我被放在被二者擇其一的位置時,我似乎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我習(xí)慣了一旦需要對比取舍,就常得到“可以舍棄”的答案。

    我很感激母親最初沒有放棄我,她是無比堅韌強(qiáng)大的人,沒有她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直到后來她告訴我不必時?;丶?,繼父會不高興,我沒有失望或是悲傷,只忍不住嘆息,心道這一天還是來了。

    就像為此做了長久的心理準(zhǔn)備一樣平靜。

    一旦有什么成了生活中常態(tài),就不該再為此感到難過。

    僅此而已。

    但是面對陶詩忽然提出的問題,我竟然在思索再三后,得出了“不能確定”這樣的結(jié)論。

    如果陶詩也知道那位白月光的事,問的是“你和那個人同時出事,蔚總會先救誰”這樣的老套問題,我應(yīng)該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對方。但是她問的僅僅是“你出了事,蔚總會不會保你”,我遲疑了。

    因為我忽然想到了今早醒來,蔚先生撐著胳膊凝視我時的場景。

    ——猶記得后來好不容易要起床,我問他用最開始那姿勢撐著身子,手肘會不會麻。他聽了,忽然說自己的胳膊的確麻了,借此又壓在我胸前,賴了一會兒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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