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34節(jié)
這可是諸多藩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人。這樣一個人最快的抵達京城,如果讓他攻下京城,天下未必不能是他的。 “韓家未必愿意俯首稱臣?!笔捲u說了一嘴,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 “何意?”蕭鈐并沒有細想,僅是詢問,想確定這話從何說起。 “諸王相爭,天下大亂,才能重定江山,韓家未必沒有問鼎天下之心?!笔捲u一直都覺得韓靖是個有野心的人。 既然有野心,天下已經(jīng)成了這般模樣,不管怎么屈居于人下,韓靖就不想想,以他的身份作為皇帝的親表哥,都能毫不猶豫的在皇帝駕崩之后立刻叛亂,別人就不會防備他? 與其聽從別人的號令,必須為別人賣命,倒不如想辦法由他來主宰這個天下! “他竟如此膽大妄為?”蕭鈐是不太愿意相信韓靖有此野心。 蕭評道:“我更擔心,如果韓家對世族們許下重利,世族們會不會把蕭家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說我沒有評論,沒有營養(yǎng)液,確實如此。 來個求評,求灌溉啊!我辣么勤奮,辣么乖,配嗎? 第30章 韓靖的手段 話音落下,嚇得一群人驚出一身冷汗,不能說蕭評這份擔憂空xue來風。 看看才從皇城出來,拿下了京城三門控制的世族們是怎么對蕭家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世族重利,真正忠于朝廷的有幾人,天下又有多少小人皆為利己?”蕭評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話,蕭鈐立刻道:“走,你們立刻出城?!?/br> 不讓人走,繼續(xù)留在京城,什么時候被人一鍋端,誰能保證? 盧氏上前道:“我隨你留下。” “不,你得走。朝中重臣不能逃。眼下的情況,留在京城十分兇險,能走的都走,一個都別留?!笔掆j果斷的讓盧氏離開,別留在京城。 “你我是夫妻,孩子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不必你我.cao心,他們的將來自有他們自己謀劃。別人都可以走,我得留下來陪著你?!北R氏同樣堅定,別人都可以走,獨獨她不能。 這是她的丈夫,兩人成婚以來,恩愛不移,也曾說過榮辱并進。既然知道留在京城十分兇險,盧氏更不能丟下他一人走。 “這是我的決定,你就算想把我轟走,你也轟不了。與其費心勸我,不如捉緊讓孩子們收拾收拾,能走的都走?!北R氏堅定不容人置疑,同時也提醒蕭鈐,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更多的時間。 只是一群兒女,誰又愿意留下父母,逃之夭夭。 蕭訊亦是朝中官員,走也走不了,妻兒能走,他勸著盧氏也希望盧氏走?。?/br> “少說廢話,立刻安排人收拾,這就連夜走?!北R氏的威嚴,那可是連蕭鈐都不敢正面杠上的,就算作為親兒子,還是長子,話還沒開口,已經(jīng)被盧氏一吼,嚇得他乖乖的把嘴閉上。 “除了老大,其他人都走。大興朝接下來會變成什么樣子,誰都難以預料,有我們幾個頂著足夠了?!笔掆j亦果斷。 情況既然不對勁,要走就別再猶猶豫豫,能走的都走,現(xiàn)在這時候誰還管你家多少人,日常需要出現(xiàn)的那一個出現(xiàn)就成。 等到京城真的淪陷了,誰也不會來得及追究你。 “好好的局面,但凡這群人有作為,也不至于讓京城淪落到藩王手里?!北R氏恨啊,她就不相信,蕭寧能想到先一步派人在通往京城東門的方向設(shè)下埋伏這個主意,別人想不到。 其中的緣故,怕是只有那些真正手中握著兵權(quán)的人更清楚。 “正是因為變故橫生,人心各異。先帝駕崩,太后上吊,韓氏叛亂。一樁樁的事串聯(lián)在一起,難免讓人心生不安。我們也得未雨綢繆,給孩子留下退路,萬萬不能讓他們陷入其中,不能自拔?!?/br> 蕭鈐想的明白,情勢不對,他可以留下,可是不能讓他的孩子全部都留下。 “各有謀劃的朝臣,碰上這樣的臣子,大興朝豈能不亂?”盧氏冷哼一聲。 “現(xiàn)如今,朝堂由太尉執(zhí)掌了??!”沒事的時候自然還是丞相為重,可一旦天下大亂,還是這執(zhí)掌萬千兵馬的太尉更加引人追隨。 “我要去見見兄長。”盧氏這個時候想到了一點,絕不能坐以待斃。 “此刻?”不是不相信盧氏,只是在這個時候要去見身為御史大夫的兄長,盧氏想干什么? “此刻?!北R氏擲地有聲的回答,證明他們都沒有聽錯,她要在這個時候去見她的兄長。 “這些事不歸你們管,趕緊收拾收拾,立刻出京?!北R氏催促人,先一步出府,簡直不給任何人說不的機會??! 好在一家上上下下早就習慣盧氏行事果斷的風格。說就去做,人壓根不會的等。 其后果不其然,京城隨著安王的兵馬發(fā)動攻擊,越發(fā)兇猛,甚至更有其他藩王摻和進來,京城宛如一塊rou,各路毒蛇猛獸都想吞了這塊rou,一時間打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而在這個時候,韓家已經(jīng)再跟京城世族聯(lián)系上。大興朝國君已亡,新君未立,如那群龍無首。 誰當皇帝對世家來說重要也不重要,或許他們更愿意一手扶持出一個新的皇帝,以彰顯他們的能力。 與此同時,當然也有堅守本心的人,以李丞相為首的衛(wèi)皇派,護著皇帝的兄弟,尤其是皇帝的指名作為繼任之君的祥王。 可楊太尉竟然反戈,跟安王達成了共識,打開城門,帶領(lǐng)手中的兵馬歸順于安王。 京城眼看就要落入安王之首,這時候,守在祥王身邊并無幾個。 李家,蕭家,盧家,這些家族中,同樣也有倒戈相向,已經(jīng)歸順安王的人。 若不是先前蕭寧收攏了各家不少的人,而這些人和蕭寧有了共患難的恩情,此刻還愿意受蕭家的驅(qū)使,情況只會更差。 “京城守不住了,我們必須要離開京城?!边@時候也得當機立斷,情況不對就不能死撐,該走就得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可是城外各路人馬虎視眈眈,究竟誰是真正的忠心,誰又敢保證?” “那也得走。易容換裝,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一定要保護祥王周全,還有這傳國玉璽,絕不能落入叛軍之手?!崩钬┫啾床灰眩煤玫某⒕瓦@么被一個女人毀了。 但凡想起來,李丞相都能狠吐一大口血。 想到小皇帝駕崩,至今喪禮未成。連尸身藏在宮中,如今就算有人想為他收尸,皇城又怎么可能輕易進得去? 可是,死去的人重要,活著的人何嘗不重要? 只要有小皇帝的傳位詔書在手,更有傳國玉璽,在出了京城召集忠義之士,想要奪回京城,定然不是難事。 “廬江王,江夏王,穎川王,他們?nèi)汲鰟恿?。兵馬全都聚集在城外,每個人都想要這江山天下,安王占天時地利人和,暫時能得京城,只要我們退出去,這些人更會打起來。”盧御史大夫細細地分析起境況,覺得京城現(xiàn)在在誰的手里,那都是燙手的山芋。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到底該怎么逃出去。”或許守住這個十歲孩子祥王的人不少,但是想要突破京城的重重包圍,避過城外千軍萬馬的耳目,談何容易? “驃騎將軍何時能抵達京城?”思來想去,李丞相將希望寄托在蕭諶的身上,原以為能從蕭鈐這里得到確切的消息,蕭鈐搖了搖頭。 “家眷都已經(jīng)出城,京城亂成一團,消息早已被斷。”蕭鈐比誰都更希望蕭諶趕緊回來。 兒子回來了,心中的大石便可放下一半。 最重要的是,蕭諶領(lǐng)兵回來,大家都有底氣,誰還怕那楊太尉? 楊太尉啊,誰想到這執(zhí)掌天下兵馬的楊太尉,竟然會是第一個倒戈相向安王的人。 朝中的兵馬,大部分掌握在楊太尉的手里,愿意跟隨李丞相的人,因為新君未曾確立,就算李丞相手中有傳位詔書,還有傳國玉璽,那也不足以令人安心。 能夠不顧生死,和李丞相同舟共濟,也就是身邊的這些人,護衛(wèi)也就只那么幾百而已。 “我們這幾把老骨頭也算是為大興朝鞠躬盡瘁了,倘若當真死在這些亂軍手里,也是莫可奈何。”李丞相既然選擇了不歸順,也就是早做了犧牲的準備。 “丞相放心,我跟韓家的恩恩怨怨,你們也都清楚,落入安王之手就等于落入韓靖之手,生不如死。倘若真到了那一日,我必一死了之?!笔掆j亦是豁達,能夠留下來,也是早就料到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生死之事總是無法控制,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笑著迎接。 李丞相笑了笑,盧御史大夫道:“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把我妹子送出城去?” “御史大夫未免冤枉了我!夫人的個性,你比我更清楚,我豈能做夫人的主?!笔掆j從不避諱在人前承認跟盧氏的恩愛,以及在家中究竟誰做誰的主。 盧御史大夫臉色變得十分尷尬,自家妹子能讓蕭鈐服服帖帖,乖乖聽話,那也是本事,他也不好說妹子的不是。 一旁的盧氏聽著蕭鈐的話,拿了一個水壺,塞到蕭鈐懷里,“喝口水。”蕭鈐的嘴唇干的都裂出縫來了,也只有真正關(guān)心在意的人才注意得到。 “多謝夫人?!睒泛呛堑暮攘艘豢谒?,潤潤唇,方才覺得好受些。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奇兵來襲,幫我們度過一劫?!崩钬┫啾蝗隽艘徊ü芳Z,果斷的轉(zhuǎn)移話題,盼著能老天開眼,把叛軍全都解決了。 隨著李丞相的話落下,一群人都搖了搖頭,甚是以為李丞相在癡人說夢話。 然而下一刻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稟告道:“安王的兵馬突然撤了,似乎后方受到了襲擊,攻勢甚猛?!?/br> 李丞相方才的話頭勁兒才剛過。一群人一愣,不約而同地望向李丞相,暗暗納悶這一位什么時候能鐵口神斷了? “知道來的是誰嗎?”李丞相的確高興,也想知道來的究竟是哪一方的兵馬,靠不靠得住。 “似是兗州的?!备髀繁R總是有旗幟的,旁的或許不認識,這旗幟上寫的大字還是能認得的。 一群人都驚奇了,“竟是兗州兵馬?” 這兗州兵馬是何許人呢? 說來這位也是傳奇人物一枚。 本是草根出身,名為曹根,十年前遇上兗州大旱,當時還有官員貪污受賄,致使百姓拿不到朝廷撥下賑災的糧食。 民不聊生,自然就引得百姓揭竿而起。曹根恰好就是其中的領(lǐng)頭人,帶著百姓一呼百應,當時的勢頭還真是想把大興朝都推翻了。 當時的朝廷還是先帝做主,先帝本質(zhì)上算是一個好皇帝,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希望費勁兵力再惹民怨,便派人過去與義軍商量,他們可以提任何條件,只要最后能夠放下刀劍,歸順朝廷,一切都好說。 曹根他們起義的時候,早想著要么成功,要么死,不料朝廷竟然愿意給他們一條活路,還不追究他們犯下的過錯,只要求他們歸順大興朝。 那好說! 百姓們之所以會揭竿起義,都是因為食不能果腹,衣不能裹體,更被貪官奪了賑災的糧食,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只能反了。 朝廷這般好說話,那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這群義軍只要把貪官全都殺得一干二凈,讓百姓們有飯吃有房住,誰樂意反? 先帝一聽倒也沒有過多想法,要求殺貪官,本來就是一國之君該做的事;讓百姓有飯吃,有房住著,也是一國之君應盡的本份。 好吧,朝廷履行了對他們許下的承諾,也對他們既往不咎,甚至更招曹根入軍。 畢竟這批義軍的頭頭就是曹根,雖然是草根出身,但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能讓皇帝還有世族默許他成為萬戶。 當然,這也是因為不管是朝廷還是士族,都是重文輕武,素來看不起武將,給一個萬戶的官職,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曹根就從這萬戶做起,十年來一步一步,竟然掌控了整個兗州的兵馬。 如今這天下誰人不知曹根驃騎將軍? 然而就算兗州比雍州離得京城近,小皇帝也沒想就近調(diào)取援兵。那是因為這一位草根將軍也是不受控制的主,誰知道他要是領(lǐng)兵進了京城,最后京城會變成什么樣子? 李丞相表情也十分微妙,畢竟曹根這個人,多年來怎么表現(xiàn),他作為丞相最是清楚不過。 可是,怎么就偏偏是他呢? “來了多少人?”郁悶的李丞相,他那表情有人看在眼里,但也顧不上,比如盧氏就更想知道來了多少兵馬。 “來勢洶洶,安王的兵馬立刻掉頭,生怕應對不當,想必一定不少?!眮韴蟮娜似鋵嵰膊惶宄唧w什么情況,連蒙帶猜的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