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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37節(jié)

    說話的人自然就是蕭寧,蕭寧能跟蕭諶會合,當然不忘趁機多弄點保命的東西在手。

    現(xiàn)如今,蕭寧旁邊便叫人壓著一個身著鎧甲的男人,仔細一看跟安王有七分相似,這一位正好是安王的世子。

    “安王如果再不止兵,我立刻讓人殺了安王世子。”人質(zhì)在手,蕭寧做到了安王想做尚未能做的事兒。

    此刻的安王臉色鐵青,他實在想不明白,兒子怎么會落入蕭寧之手。

    這個是要說來話也挺長的,無非是蕭寧和蕭諶匯合之后,早就讓人打聽安王奔襲京城兵馬幾何,隨行之人又是何人。

    等知道安王連兒子都帶出來了,當時就有了計劃。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總不可能父子兩人都在前頭,安王年事已高,膝下獨此一子。如果安王在前面指揮千軍萬馬,后方必然是交給兒子看護。

    按蕭寧的想法,京城如果有了援軍,要是里面還有人跟安王里應外合,京城危矣。故而毫不猶豫的決定準備后手:比如擒一個安王世子在手,或許能夠有奇效。

    果不其然。從南城而入,有蕭寧露面,守城的人認得蕭寧,蕭寧給親爹帶路,暢行無阻。

    親爹殺敵那叫一個威風八面,蕭寧同時也想起手里的人質(zhì)。

    這是蕭寧剛剛抓到手不久的人,趁的就是安王跟徐州兵馬曹根那邊抗衡的時候,派人偷偷的混進安王兵馬中,直接將安王世子抓了出來。

    人質(zhì)在手,蕭寧相信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兒子的安王,想要這個天下,必然不想斷子絕孫。

    “你一個稚兒竟然敢威脅我?!笨吹绞拰幨种械陌餐跏雷拥哪且豢蹋餐跻а狼旋X。

    “安王沒有看錯,我的確是在威脅你?!笔拰幦斅牪欢?,安王話中之意,只按字面來理解,總而言之,如果安王不想要兒子的命,可以繼續(xù)跟蕭寧扯皮下去。

    反過來如果想保住兒子的命,最好乖乖聽話。

    蕭寧瞧著蕭諶領兵殺來,任他們怎么聊,全當作聽不見,只管發(fā)動攻勢。

    “想讓我停手,也讓你的人停手。”唯一的兒子被蕭寧捏在手里,安王實在不能不退,可是他退讓了,蕭諶那邊帶人一路殺過來,手下不曾留情。

    束手就擒實乃下策,要想停手,必須雙方都停。

    “只要安王乖乖的帶你的兵馬退出來,我阿爹也不樂意這么舞刀弄劍的傷人性命?!?/br>
    蕭諶那是戰(zhàn)場上廝殺過來的人,平定叛亂要做什么他心里有數(shù),此刻一路殺過來,銳不可當,話聽著,手下并未有半分要留情的意思。

    想要蕭諶乖乖的聽話照做,安王沒這個本事。

    況且,現(xiàn)在的安王有什么資格要求他們停手?

    安王一聽就明白蕭寧的意思了,這是覺得蕭寧這方人質(zhì)在手,必須要讓他聽話,倘若他敢不聽話,蕭寧真就敢立刻殺人不成?

    人雖然不是在蕭寧手里,卻是叫蕭寧的人挾持著。脖子上架著一柄劍,要想見血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安王看來是不太想要世子的性命了,也罷?!笔拰庯@得莫何奈何地開口,低頭跟安王世子道:“世子啊,你可別怪我們。是你的父親不想要你的性命,如此,我們也只好殺你,以平天下人之怒?!?/br>
    犯上作亂的人里也有安王世子,安王這個首惡捉不住,捉著一個安王世子也是可以殺之,以令天下明了,犯上作亂者是何下場。

    “我父是為安定天下而來,豈是你說的犯上作亂。”安王世子哪里會不知道,蕭寧言語中的意思,大聲呵斥一句。

    喲,很是可以啊,別管安王究竟為何而來,至少打的旗號必須是好的。

    “朝廷危及,有人謀害陛下,圍困京城,我父亦是姬氏之子,豈能置之不理。”安王世子到這個份上還覺得不夠,再接再厲的開口。那意思,安王進京完全都是為了大興朝好啊!

    蕭寧心下一笑,“何人謀害陛下?何人圍困京城?”

    安王世子毫不猶豫地道:“韓氏。先前圍困京城的難道不是韓氏嗎?”

    這話剛出來,蕭寧心里暗暗叫好。

    對啊對啊,就該讓這群人狗咬狗一嘴毛。

    “非也。殺害陛下的是安王。我有人證物證在此?!笔拰幷_口,不想一道聲音傳來。韓靖身后領著兵馬而來,在他的身邊竟然沒有楊太尉。

    蕭寧覺得這人一照面?zhèn)鬟f的消息有點意思了,一眼掃過,帶著幾分玩味地瞧著他們。

    “放屁!”安王本來不想開口的,一大把年紀了,輕易開什么口呢,就讓這些小年輕吵吵鬧鬧吧。

    結(jié)果倒好,有人竟然要扣他一頂弒君的罪名,尤其這人更是韓靖。

    安王這時候驚覺不對啊,這情況是怎么回事?

    “事至于此,安王何必再遮遮掩掩,你瞧瞧這是何人?!表n靖嚷著人證物證俱在,奈何一進來就被人打斷,現(xiàn)在正好言歸正傳。他的手里推動的是一個老婦人。

    蕭寧作為一個初回京城的人,自然是不認得此人的。

    她認不認得無關緊要,安王看起來似乎認得。

    “宮中陛下突然出事,太后雖有責任,然陛下被害,其根本是有人換藥所致。這一位,安王不會說不識吧。”韓靖出面,開口說到這里,那位婦人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安王的臉色十分難看,瞧著像是想上去把韓靖砍了??!

    “一直有傳聞,安王的生母尚在人間,甚至一直在宮中,不知是真是假?!?/br>
    關鍵時候,總得有人出面說說這是怎么的一回事。出聲的人是李丞相,李丞相同安王再次對峙。

    “安王,這是你的生母吧?”李丞相問起安王,安王并不回答,死死地盯著韓靖,不難看出他心中的恨意。

    蕭寧張了張嘴,驚奇萬分。這宮里的事真是夠狗血的?。?/br>
    偏偏在這個時候,韓靖再問:“安王生母藏身宮中多年,意欲何為?”

    安王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依然是閉口不言。

    “這里有人證,證明你的生母假裝侍女在太后身邊,博取太后信任,為的是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謀害陛下。

    “終是給你們找到了機會,太后要韓家再出皇后,陛下愿,太后唯有用計。原本太后只要陛下動欲,卻是她給陛下的藥加大的份量。

    “你意圖弒君,志在天下。瞧瞧,安王不是來了嗎?”

    韓靖半瞇起眼睛,透著危險地掃過安王。

    “安王為了讓人里應外合,來信以韓氏一族威脅于我,讓我必須配合安王行事,拿下京城?!表n靖這話丟出來,蕭寧腦子閃過許許多多的念頭,最終默默的給不遠處的韓靖豎起了大拇指。

    當然這只能在心里,同一時間,蕭寧也意識到韓靖遠遠比他們以為的都要復雜。

    “韓靖,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分明是你自愿為本王的內(nèi)應,讓本王發(fā)兵京城,直言要助本王攻下京城,更扶持本王為帝。如今你看本王敗勢已成,竟然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本王的身上,打的如意好算盤?!?/br>
    蕭寧想明白的事,安王更是想的清清楚楚,也就明了眼前的這個韓靖究竟有多狠。

    “我手中有安王威脅我的信件,但不知安王所指,我自愿為安王內(nèi)應的證據(jù)何在?”韓靖手里亮出了一封信,神情真摯的看著安王,等著安王給在場的眾人一個解釋。

    “當日,你我約定,分明是你親自與本王商議,何來的信件為證?”安王氣的都快七竅生煙了,看著韓靖也意識到,從始至終,或許他都落入了韓靖的彀中。

    韓靖神情自若的道:“就憑你一句話,便要定了我助你殺陛下?

    “陛下是名正言順繼位之君,且與我有親,太后出自韓氏,是我的jiejie,無緣無故,我為何與你相應?愿意放棄陛下,與你合謀奪取京城?

    “你成為皇帝,得大興江山,難道會比陛下為帝于我更益?”

    接二連三的問題一丟出去,簡直是把自己洗得白白凈凈的了?。?/br>
    安王顫著雙手指著韓靖道:“一切都是你布的局?!?/br>
    “我布的局?”韓靖一臉的茫然,“我竟然有先見之明,早知宮中有此大亂,故引安王進城,令安王成這甕中之鱉?”

    蕭寧真想點頭,她是怎么看都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事。

    而這個可能,也讓蕭寧渾身汗毛聳立!

    真要是一切都是韓靖的算計,媽啊,這是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最后韓家都能屹立不倒啊!

    “閑話少說,安王,放下武器?!笔捴R殺敵英勇,值于此時,也是一路的殺過去,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他是懶得理會。

    一群叛軍,不足為患,蕭諶帶兵把人全解決了,省得他們有機會再作亂。

    韓靖,一時半會是弄不死他的,倒不如放一放。

    安王如何不知情況對他極是不利,尤其在韓靖這么露出諸多不利于他的證據(jù)時。

    有些事情的確是安王自己做過的,再想撇的干凈也絕不可能。

    只是安王怎么也想不到,韓靖既然這么狠,顯然是早早就布局等著他往里跳。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安王都想不明白。

    “左右都是死,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么辦?!卑餐醴帕撕菰?,表露出絕不投降的意圖。

    安全他們本來離李丞相他們就已經(jīng)很近,這時候安王已經(jīng)拔出腰間的劍,身先士卒的往前沖,“殺!”

    站在安王現(xiàn)在的立場,殺一個正好,殺兩個有賺,殺的越多他賺得就越多,要是能讓這屋子里的達官貴族全給他陪葬,再好不過。

    蕭寧可不想亮出人質(zhì),卻逼得安王魚死網(wǎng)破的。

    可在這個時候,一支箭劃空而來,直接穿過蕭寧旁邊挾持的安王世子的腦門上,安王世子當場氣絕身亡。

    靠!蕭寧看到倒下的安王世子,氣得要罵臟話,回頭一看,竟然是韓靖射的箭!

    “世子?!笨吹竭@一幕,有人大驚失色的叫喚,為痛失他們的世子而哭泣,安王本來身先士卒的沖在前頭,聽到這聲叫喚回頭一看,恰好看到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兒子。

    悲痛化為怨恨,想到他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安王更是不怕死的往前沖,誓要殺光前面這群人!

    殺了一個韓靖覺得并不夠,劍起刀落,在他手里的老婦人來不及傷心孫兒慘死,已倒在血泊中。

    安王雙目赤紅,更是不怕死地往前沖,他要殺了這些人,殺了他們!

    失去唯一的兒子,還有為他犧牲多年的母親,安王早已失了理智。

    場面一度混亂,蕭諶和蕭寧同時指揮手下的人殺進去救人。

    在這個時候韓靖帶著人,突然亮出弓箭,“為誅滅逆賊,諸位為大興想必也是愿意舍身亡死的……”

    “我勸你最好讓你手下放下弓箭,否則你的家人也得陪葬?!笔拰幯劬?,回頭一看,韓靖的架式,這就要萬箭齊發(fā)。

    蕭寧和蕭諶的人其實都擅長遠攻,只是里面有自家人,萬萬不能傷了,這才沒有讓人放箭。

    他們有所顧忌,韓靖卻無所顧忌,甚至更恨不得直接殺光對面的人。

    好在蕭寧的底牌并不是只有一張,一個安王世子她能弄到手,韓靖這樣陰險毒辣防不勝防的人,要是不多做準備,極有可能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很顯然蕭寧這有備無患,實在是好。

    韓靖本來已經(jīng)讓人拉滿弓,只待他一揮手,萬箭齊落,定能將里面的人全部解決掉。

    安王也好,三公九卿也罷,都能一鍋端,再好不過!

    蕭寧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韓靖,韓靖確信他的所有打算逃不過蕭寧這雙眼睛;因此不得不思量,蕭寧說的話是真是假?

    “若不信,不如回頭看一眼?!笔拰幹钡南劝寻餐跏雷友哼^來,只為了讓安王放下武器,好讓被他包了餃子的人能夠平安脫險。

    萬萬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韓靖這個陰險毒辣的人,準備的東西挺多,明擺著要置人于死地,還要把自個兒摘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