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192節(jié)
他們就是不想打,現(xiàn)在也由不得他們決定了! 豫州以五萬兵馬而出,與之前的只守不攻不同,這一回,兵出胡人安營之地,看情況是要與他們決戰(zhàn)? 只是他們不知,在兩軍正面對抗之時,有一支兵馬無聲無息的靠近他們的中帳大營。 “報,汗王,不好了,不好了。我們中帳大營被抄,王后和王子被擄!”這樣一則消息砸下來,砸得人暈頭轉向,正面與豫州兵馬對抗的人,同時也傻了眼。 “這不可能?!敝袔ぶ?,哪里是旁人能隨便探得到的,這么多年以來,他們和大興朝交戰(zhàn),之所以一直無所畏懼,就是因為大興朝的人尋不到他們的中帳。 “汗王,消息在此。”真真假假,這么大的事,哪能造假,士兵前來稟告。 縱然王后和王子被擒,總有逃脫的人,跑了的人送信而來,就是確定了此事的真實性。 西胡的汗王急忙搶過,翻開一看,誠如士兵來報,千真萬確的消息,他的所有妻兒都落入蕭家人手中了。 “誰,是誰?”西胡汗王握緊手中的信,大聲地質(zhì)問,一聲一聲,并不愿意接受這個結果。 至于那抄了西胡中帳大營的人,這會兒帶著五千的俘虜正在豫州呢。 守衛(wèi)豫州的正是蕭諶帳下的一員大將,姓寧,名剪。 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將,和西胡斗得旗鼓相當?shù)娜?,突然聽說蕭寧繞后包抄,把人的王后和王子都擄了,眼睛發(fā)亮的沖到蕭寧的跟前,上下打量著那五千俘虜。 “我說小娘子,啊,不是,公主?!焙傲晳T小娘子的人,一時改不了口,順口就喊出來了。 蕭寧揮手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刻意,小娘子也罷,公主也好,怎么喊得舒服你就怎么喊?!?/br> 這話落在老將的耳朵里,那叫一個讓人高興啊,趕緊笑呵呵地道:“我就知道,小娘子和將軍一樣,就不是在意這等小事的人。 “不過,小娘子是怎么繞到敵后,把這么多人擄了的?” 好奇啊,怎么可能不好奇呢,怎么看想都覺得不可思議。胡人的中帳大營,要是好找的話,不早就叫人全都找出來,至于讓胡人這些年一直威脅邊境? 蕭寧面對這個問題,露出了一個笑容,“恰巧。” 真沒有謙虛,實在是恰巧。 她吧,就是想碰碰運氣,行不行的不知道,但這成了,蕭寧也沒道理空手而歸的是吧。 蕭寧露出了一抹笑容,寧剪如何能坐得住,追問:“怎么個恰巧法,你倒是跟我們說說,這么多年了,多少人跟他們打仗,又有多少人想包抄后路,從來都沒有成過。你既然恰巧了一回,就跟我們細細說說?!?/br> 玉毫想起這一回啊,那叫一個出人意料,蕭寧一語帶過,不想細說,他必須得說。 “寧將軍,我來說,我來說。”一看蕭寧眼神掃過,完全是要交給他的態(tài)度,玉毫積極地響應。 蕭寧所說的湊巧不湊巧的,他是不管,反正蕭寧一路帶他們尋到了西胡的中帳,這個事他看得真真的。 有人解說,寧箭求之不得,壓根不管是不是蕭寧說的。 玉毫說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理得一清二楚了。 蕭寧自兗州領兵來,繞過豫州,直接進入胡人的地界,剛開始玉毫還想,蕭寧這樣行事會不會太過囂張了,還是應該穩(wěn)重些,與豫州取得聯(lián)系,盡量來個雙面夾擊最好。 偏偏蕭寧不樂意,不僅是不樂意,干脆地告訴玉毫,這仗怎么打,就聽她的,不必豫州方面配合。 蕭寧就帶著他們在草原上奔走,這一走,蕭寧就像是預先知道胡人在哪兒一樣,一路領他們殺到胡人安營扎寨之地。 其實在遇上西胡的大營中帳前,他們也碰見了幾波胡人兵馬,玉毫也是抗戰(zhàn)胡人多年的人,一看到胡人的反應,必須是要將人一網(wǎng)打盡。 然蕭寧卻不許他們輕舉妄動,一次又一次的越過遇上的胡人兵馬,硬是碰上胡人中帳,這胡人的妻兒家眷所在之地,這才出手。 “小娘子怎么就知道胡人的中帳所在?碰上好幾回胡人兵馬都愣是不理睬?”寧箭聽完了,他一個打仗的將軍必須捉住重點。 “公主說,列陣和旗幟,這就是胡人的標記。而且胡人發(fā)兵豫州,斷不可能讓中帳離得太遠,既然是就近,只要尋著兵馬去,必能尋到中心之地,中帳所在?!庇窈翆⑹拰幍脑拸褪觯瑑?nèi)心對蕭寧的佩服再上一層樓。 寧箭拍掌道:“不錯,說得對。這不管是誰,家總是不愿意離得太遠的。越是層層保護,越是證明中間的人最重要。小娘子這腦子,太好使了!” 稱贊的話,玉毫更是認同! “兗州的事都處理了?咱們何時能遷都?”寧箭大喜過望,畢竟蕭寧擒了胡人的王后兒子,就連叔叔都落在他們手里了,有這么多的人質(zhì)在,還怕胡人再敢輕舉妄動? 那就聊聊他們大昌的大事。何時遷都。 玉毫乍然一聽這話,一時答不上來,捉捉頭道:“將軍問某,某不知如何答來?!?/br> 這也對,那么大的事,又不是誰都能做主兒。 “成,我問小娘子去。這雍州也好,豫州也罷,離得胡人太近了,這要是有個什么閃失,不妥?!睂幖P心國都,那考慮的完全是為了蕭諶。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实鄣男悦顷P系重大,尤其得慎重,作為蕭諶的死忠,萬萬不能讓蕭諶明知危險還要處于危險之中。 寧箭火急火燎去尋蕭寧,蕭寧在他們剛剛說話的功夫,人已經(jīng)去看俘虜。 蕭寧這一回帶回五千俘虜,其中有懂得雅言之人,先前蕭寧忙著趕回豫州,完全不把說話的人當回事,回來了,能聊聊,當然得要聊一聊。 寧箭尋著蕭寧來,只見蕭寧跟一個四十來歲的胡人漢子在說話,對方提出質(zhì)疑道:“小娘子如此年輕,能做得主?” “決定你們的生死,這個主我還是能做得了的?!痹捳f得那是相當?shù)牟豢蜌猓湓谌说亩淅?,漢子一滯。 “喲,都叫我們公主捉了,這還想在我們公主面前擺架子?”寧箭最是不喜歡的,就是有人站在蕭諶和蕭寧的面前,對他們做的事提出質(zhì)疑。 一個兩個的,以為自己是誰啊,敢在他們這兒指手劃腳? “大昌朝剛建不久,竟然如此無視你們中原的規(guī)矩,由得一個小娘子做主?”漢子縱然面對寧箭不善之言,依然不忘中原的規(guī)矩。 中原之地,一向無視女子,更不把女子放在眼里,豈由一個小娘子處處做主兒。 “我們大昌一向只看本事,不看出身,男.女?!睂幖龥]來得及接話,蕭寧已然先一步開了口。寧箭一臉認同的道:“不錯?!?/br> 一看漢子滿臉不相信的樣兒,不客氣地開口道:“看你這表情,你還不信了?你們不信又怎么樣,別忘了你們是叫誰捉回來的。” 指向一旁的蕭寧,無聲地提醒著他們,千萬別把這樁重要的事忘了! 敗軍之將,有何資格問三問四的。 漢子成功被噎著了,不想認都不成。敗于人手,他們都來不及反應,人已經(jīng)落入蕭寧控制中,想逃,來的路上不是沒有想過,逃的人,盡沒了。 蕭寧道:“我找你來,不是讓你不斷問我問題,而是我有話要問你。你似乎把這則關系搞混了?!?/br> 確實,蕭寧還沒來得及詢問,結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她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胡人將蕭寧捉了。 “都到我們手里了,還這么目中無人,小娘子,不如交給我,讓我給他們長長記性?!睂幖惺拰幰惶嵝眩R上意識到有人的態(tài)度極是不對,這可不成,絕對的不成。 人啊,都到他們手里了,再讓他們擺架子,他們以為自己是誰??? 不給他們些教訓,他們怕是不知道在中原,就得守他們中原的規(guī)矩,誰要是敢管,抽不死他們! “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币宦爩幖脑挘倏磳幖家炱鹦渥觿邮至?,嚇得汗子趕緊解釋,生怕說晚了來不及,落得一身痛。 “好。那就說說看,你們汗王進軍中原,兵馬幾何?”蕭寧要的就是人開口,誰說都行,當然,這樣的問話能有多少有用的信息,蕭寧自會甄別。 那位漢子一愣,萬萬沒想到蕭寧竟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蕭寧焉不明白他的遲疑為何,“你不知道,他們總有人知道的。我問的不僅僅是你,更是他們!” 指向一旁,或是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的人,又或是已然落入蕭寧之手,還想擺架子的人,這一刻,都叫蕭寧一眼掃過,透著打量。 面對蕭寧的坦率,漢子一愣,有心想再說些什么,蕭寧搖頭道:“這些年,你們屢犯我邊境,從前大興朝怎么對你們,那是大興的事兒,在我這兒,就得按我的規(guī)矩。 “我問,你們答,答得好的人,自然一切都好說,反過來,若是不配合的人,我的劍也是殺人的。你們信不信?” 聽著蕭寧放話,更是這血腥無比的話,寧箭等人自是面不改色,胡人,可就沒有這么好了!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蕭寧的氣勢自然是十足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叫人心中生畏。 蕭寧笑了笑,“所以,你們可以選擇究竟要不要說真話。當然,你們也可以什么都不說,那就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br> 面對蕭寧如此放話,聽不懂的人也感受到氣氛不同尋常,只是不知原由。 “你可以用你們胡人的語言,告訴他們,我都說了什么?!笔拰幖热灰自?,不介意聽懂她話的人好好轉達她的意思。 但對方聽完蕭寧的話后,竟然閉口不言。 蕭寧掃過去,“看來你想當?shù)谝粋€不配合的人?” “我們胡人勇士,從來不受威脅。要殺就殺?!睂Ψ铰牭绞拰幍脑挘菏淄π?,擲地有聲地說了這一句。 這不畏生死的樣兒,真行??! 蕭寧贊許有加地道:“不畏生死,甚佳?!?/br> 漢子沒有想到竟然還會受到夸贊,擰緊了眉頭。 蕭寧已然一聲令下,“來人,將逃走的胡人拉上來,讓在場的諸位都看看,不配合我們的人會是何等下場?!?/br> 不配合,蕭寧怕人不配合嗎? 不好意思啊,真不怕。 敢不配合的人,看她手段! 第98章 獅子大開口 面對這樣的蕭寧,確實挺出乎意料。 玉毫是跟著寧箭一道來的,不想剛進帳便聽到蕭寧的吩咐。 只見一旁兩個黑衣玄甲押著一個胡兵上來。 身著胡人服飾的人,縱然落于人手,并未放棄,一路上到豫州,逃跑的人從來沒有少過,只是之前蕭寧一直沒有處置。 一時不處置的人,不代表蕭寧會一直不處置,只是等一個機會而已。 現(xiàn)在,在蕭寧看來就是一個好機會,極好的機會。 “公主?!比搜荷蟻?即被丟在地上,不難看出他們對這個人的態(tài)度,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友好。 “將帳撤了,命人備一個大甕,以炭火將四周燒熱,然后把人丟進去?!笔拰幦绱讼铝?,請君入甕,這可是一代酷吏想出來的法子,蕭寧不想多費口舌,便借以用之。 乍然一聽蕭寧之法,眾人都詫異地抬起頭,難以相信蕭寧想出這等法子,滿目皆是不可置信。 蕭寧素日聰慧眾所皆知的,但蕭寧一向仁厚,戰(zhàn)場上殺伐果斷,那算不得殘酷,兩軍交戰(zhàn),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誰要是后退一步,就是給人可乘之機。 但,蕭寧這一回下令所用之法,這是酷法。 一時間眾人都在想,是誰教蕭寧這個辦法的,究竟有沒有考慮過后果? “怎么?”蕭寧吩咐后,竟然無人動彈,自然叫她納了悶了。 抬眼不解地望向一旁的眾人,最終還是玉毫反應過來,立刻命人撤帳和搬來大甕,火炭。 蕭寧一通吩咐,聽不懂雅言的人一個個臉上都是茫然,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