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dú)女 第319節(jié)
他們有他們的算計,蕭寧也懂得他們的心思,想讓蕭寧信他們,不亮出底牌,連個態(tài)度都沒有表示,這是癡人說夢! “諸位,你們可想好了,想好了!”顏刺史豈不知蕭寧是真動了怒,眼下若是都不識趣,非要再跟蕭寧爭來斗來,有他們好果子吃! 其實(shí)蕭寧會有這番作為,確實(shí)是他們想不到的。 之前他們敢有恃無恐,不過就是吃定了他們無下限,但無論朝廷或是蕭寧都不是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做出跟他們一樣的事。 結(jié)果現(xiàn)在蕭寧亮出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真切體會到什么叫有苦難言。 不成,不成??!被牛撞死或是踩死,這傳揚(yáng)出去都是面上無光! 只能說,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在意的依然是顏面,也正是因?yàn)檫@點(diǎn)顏面,叫他們最終不得不道:“殿下以生死威脅于我們,就不怕哪怕我們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殿下,一但離開此處,必要反悔嗎?” 對啊,為了保命,他們確實(shí)可以答應(yīng)蕭寧的任何條件,可一但離開了眼前,他們還會不會守約,可就不一定了。 蕭寧聽出這威脅之意,也是提醒蕭寧他們并不是輕易受威脅的人。 “你們最好言而有信,難道你們以為這辦法我能用一回,就只會用這一回罷了?”蕭寧冷笑一聲,犀利的目光掃過他們,并不掩飾她的期待。 這樣的眼神,似是在無聲地告訴他們,想鬧騰,想反悔,這種事難道他們沒有做過。 “人無信不立,業(yè)無信不興,國無信則衰。我大昌信你們一回,敬你們一回,再有第二回 ,這是給你們面子。再三,不管你們再說什么亦是無用。若你們認(rèn)為這樣的日子你們想過,我豈能不如你們所愿?!?/br> 威脅,蕭寧不怕無信之人,敢耍著朝廷玩一回兩回,真以為蕭寧怕了他們? 別開玩笑了。在蕭寧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怕字。 不得不說,確實(shí)如此。 現(xiàn)在蕭寧可以收手,沒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已然是手下留情,一但他們敢亂來,拿了蕭寧當(dāng)傻子糊弄,以為在這兒騙過了蕭寧,出去之后又繼續(xù)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且看看蕭寧以后還會不會給他們留臉? 這一點(diǎn)上,其實(shí)還是讓人心生畏懼的。 畢竟看蕭寧手里的兵馬,有兵在手,他們就算再想為難蕭寧,再要與蕭寧爭執(zhí)不休,或是同朝廷為敵。 朝廷若得民心,天下世族,不過就一個荊州世族不太把他們放在眼里,處處都想與朝廷為敵,戲弄朝廷。 殺荊州之世族,殺的是他們的不配合,言而無信,誰又能道朝廷嗜殺? 名份若定,大權(quán)在握,很多事便由不得他們。 大昌建朝,荊州得,大昌素對荊州世族禮遇,今日是荊州不遵大昌之法,處處欲凌駕于朝廷之上,是要建國中之國,蕭寧不以容之,連殺他們的理由都是十足的。 “殿下想要什么?”勢不如人,哪怕他們再不想承認(rèn),終是不得不認(rèn)。 一軟下來,就想跟蕭寧好好地談?wù)劻恕?/br> “殿下,他們愿意跟殿下談了,殿下且給他們一個機(jī)會。殿下?!鳖伌淌芳钡萌缒菬徨伾系奈浵?,生怕蕭寧不肯聽,這趕緊傳達(dá),務(wù)必讓蕭寧聽清楚。 蕭寧不至于耳聾的聽不見。 “牛襲擊驛站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查不出來的蕭寧,就想知道誰想出這么損的主意! 誰都想不到蕭寧張口問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這一句,頓了半響,不過還是有人答來,“陸長史?!?/br> 被點(diǎn)名的人額頭落下了一滴汗,他,他現(xiàn)在悚了蕭寧??? “葉娘是誰人所殺?”蕭寧再問之,視線落在陸長史的身上,陸長史連忙否認(rèn),“非某所為?!?/br> 這急急忙忙否認(rèn)的樣兒,倒是生怕被冤枉了。 蕭寧冷哼一聲,他說不是就真不是了? 這回人群中有人出言證明,“確實(shí)不是陸長史所殺。殺人者是邱公安排的。” 那時候他們都擔(dān)心陸長史會對一個村婦余情難忘,下不去手,故并不將此事安排給陸長史。 “你們別把事情都推我頭上,當(dāng)時想殺人滅口的時候,你們都同意。不過是因?yàn)槲沂窒碌娜擞行┍臼拢虑椴沤挥晌野才沤鉀Q了。你們誰又清白了?”被指證的那一個人,聽到身邊人的話,急得不行。 蕭寧倒是認(rèn)同,一群草菅人命的東西,根本不把尋常百姓的命當(dāng)回事,一聲令下殺人,對他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們斷不會以為這是什么大事。 “草菅人命,該當(dāng)何罪?”蕭寧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立刻問罪。 “殿下,你說過放我們一馬?!闭l都想不到,蕭寧得了答案,竟然就要問罪。 “放你們一馬,我是不借用你們用的手段,不代表你們犯下的錯過就能一筆勾銷。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難道你們以為殺了人還可以逍遙法外?”蕭寧放人不代表沒有底線,殺人者當(dāng)如何處置就得如何處置。 “你們守大昌之法,我也會守大昌之法。你們不樂意?”蕭寧死死地掐住人的七寸了,且問問他們是不是想她不按律法處置,就按他們的風(fēng)格做事? 若是,蕭寧很樂意的。畢竟只要將干草給那些牛用上,接下來的事就不用蕭寧cao心了。 哪怕蕭寧沒有把話說出口,可她目光所到之處,誰都無法忽視。 殺人償命,這是律法規(guī)定。他們?nèi)羰侵琅?,?dāng)初就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既然做了,自該接受律法的制裁。 “你!”蕭寧說得是在理,可是,可是這也未免太苛刻了吧! “早在大昌接手荊州,已同諸位道明,凡大昌子民,無一例外,需守大昌律法,若有違者,依法處置。 “是你們不將大昌當(dāng)回事,意圖害我在先,事敗后更企圖殺人滅口。人不是我叫人殺的,你們更不是我逼著犯法的,你倒是想將所有的過錯都?xì)w到我頭上?” 蕭寧這一張嘴啊,死的都能叫她說活了,要跟她吵,你們?nèi)羰怯欣砭退隳銈儏柡Γ蝗羰菬o理,哪涼快哪呆著去。 蕭寧這回是拿捏得他們死死的,一個兩個想讓蕭寧丟臉,他們?nèi)糁皇菍こ5聂[還罷了,借牛傷人,更殺人滅口,打的如意好算盤,蕭寧就得還回去。 “道那二人是曹根之子,你們圖的什么?”人命的事問清楚,吵是無人吵得過蕭寧,打就更是打不過了,蕭寧心下的大石松落了一半,就得明知故問一回。 “若說殿下不知,前幾日殿下得的糧食難道還是上天所賜?”被蕭寧定下罪,看樣子是脫不了干系的人,氣不打一處來的反諷蕭寧一番。 “道是天賜亦不虛?!毕霘馐拰帲块T都沒有。 蕭寧借天的名頭行事也不是一兩回了,不想跟他們說實(shí)話,就是戲弄他們,他們又能奈蕭寧何? md!這回的眾人,包括顏刺史在內(nèi)都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就算大家到了現(xiàn)在,都撕破臉來說話了,難道還要繼續(xù)裝著? 不,這都是蕭寧在裝。 蕭寧不許他們裝,偏又讓自己裝著。 他們裝來,蕭寧說不容就能動手,讓他們嘗嘗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蕭寧頭上,他們就算心里再是清楚蕭寧就是裝的,那也挑不出毛病。 “我在問你們,不是你們在問我,這一點(diǎn)若是你們還是鬧不清楚,我倒是挺樂意讓你們更清醒些?!笔拰幋鹜旰?,又覺得不對了,他們?yōu)槭裁茨芤辉侔l(fā)問?明明有問題,要提問的人是她。 是她問什么他們答什么,不是他們問什么她答什么。 冷哼一聲,蕭寧目光所到之處都透著不善! “殿下不曾聽聞曹賊雖死,那楊氏卻在大昌攻破京城前,于荊州調(diào)集一批不少的糧食?”蕭寧明擺著不樂意回答他們,那能怎么辦? 勢不如人,且因?yàn)樗麄儾恢v理的行為,蕭寧已然下定決心,也不跟他們講所謂的理。 或是他們從現(xiàn)在開始配合,愿意講理,蕭寧也樂意守法。 守法,縱然現(xiàn)在看來對他們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但總是還有一絲生機(jī)。 既如此,如何說一半留一半,不把他們做下的事暴露給蕭寧,這也是本事。 “不曾?!笔拰幵捠前胝姘爰伲吘巩?dāng)年的事蕭寧并不知道,若不是進(jìn)了荊州碰上曹根的兒子,這些糧還真是又讓荊州的世族們奪了回去。 世族能讓楊眉敲詐了,在偽吳不保的情況下還愿供糧以用,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楊眉手里。 世族被敲詐走的這些糧食,多少是將百姓欺壓到極致掠奪來的,蕭寧拿在手里,斷不可能再把糧草給到世族。 誰要是想從蕭寧手里奪糧,萬不可能。 蕭寧毫無半分愧色的道著不曾兩個字,世族們也不能亮出證據(jù)證明這些糧食是他們的。 或是能光明正大的找,他們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 “這些糧你們想找回來?為何先前不報官讓朝廷幫忙找回?”蕭寧本以為他們未必會答,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想答,至于說辭,蕭寧饒有興致的想聽聽他們打算怎么說。 這個問題,陸長史搶道:“只怕朝廷追究。當(dāng)初我們這樣算是支持兗州,支持偽吳一朝。” 蕭寧明了,這是有些話不樂意告訴蕭寧。 “曾經(jīng)擔(dān)心,如今倒是不擔(dān)心了?”蕭寧可不信這理由,但蕭寧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問且問了,其他的事,不過是看著準(zhǔn)備。 “生死關(guān)頭如何還能顧得上?!标戦L史目光落在一旁的牛。到現(xiàn)在蕭寧都未讓人牽走,這樣無形的警告,難道他們能當(dāng)作不知? 就算是想裝傻,蕭寧由得他們裝傻才怪! 蕭寧笑了笑,“這個理由倒是能說服我。此事就由此掀過。沒有所謂的曹根之子,若無犯上作亂者,皆是我大昌百姓,同爾等無二。我守法,你們總不會希望再逼得我不守?” 這個問題他們都見識過蕭寧的厲害了,誰會以為蕭寧只是在說笑? 蕭寧守法,也要求他們守法,不算苛刻,而且看起來他們也不吃虧。 但如果他們想逼得蕭寧不去守這個法,吃虧的就是他們。 “自然,自然?!标戦L史連連討好地沖蕭寧笑著,甚是以為蕭寧還是守法的好,千萬要守住這個法。 蕭寧道:“荊州內(nèi)所有隱戶,都登記造冊,塢堡,拆除了嗎?” 這個問題顏刺史必須是能回答的,連忙道:“并未。” 其余人聽到這個問題時,整個又再次繃緊了身體,他們這心里實(shí)在是怕,怕極了?。?/br> “諸位知道怎么辦?”蕭寧又有此問,可不是給他們機(jī)會,讓他們好好地考慮清楚,配合或是不配合。 看看對面的牛還在,他們倒是不想答應(yīng),他們敢不答應(yīng)? 陸長史的目光落在眾人的臉上,相互交換眼神什么的,不過都是為了達(dá)成共識。 要么配合蕭寧一切按規(guī)矩辦事,要么就讓蕭寧跟他們一樣,心里沒有大昌律法,怎么辦事就憑各人喜好。 后果,他們自己想清楚了,莫以為蕭寧只是在開玩笑。 “殿下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标戦L史得了眾人的同意,代為出面回答。 “隱戶登記造冊,塢堡拆除,一個都不留。你們自己將隱戶報上,莫等著我出面查查,我若是查出來了,你們的機(jī)會就沒有了。 “以為我查不出來的,想想各州的世族,你們是比他們都更聰明,亦或是比他們經(jīng)營更久?!?/br> 蕭寧只是好意提醒,誰讓他們一個兩個都不太想配合? 哪怕從來到荊州的那一刻起,蕭寧就知道要對付的人不少,每一個都各懷心思,不好對付,那也不妨礙蕭寧希望他們少折騰事? 如今提醒一句,蕭寧要的只是能夠順利的接管整個荊州,達(dá)到令行禁止的目的;殺人,不過是因?yàn)樗麄儾慌浜?,或是不想成為大昌的子民而不得不為之的結(jié)果,并不是非如此不可。 若是能讓他們乖乖的聽話,一切都按規(guī)矩辦事,蕭寧壓根不想打他們的臉,也不樂意威脅他們。 同他們一直斗來斗去,難道有什么意思? “諸位,大昌愿意以禮相待,諸位是想為大昌效力也罷,不效力也罷,都隨了諸位。 “但在大昌朝內(nèi),大昌的法諸位得守,對于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點(diǎn)諸位大可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