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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334節(jié)

    好言相勸蕭頤如果還是不聽,那便罷了,不勸了,直接威逼利誘!

    都是女人,誰能樂意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那都是見鬼的!

    蕭頤若是不懂得什么叫將心比心,非要在蕭評的事情上堅持己見。蕭評不好跟她計較,蕭穎可沒有這層顧及,真要鬧起來,沒臉的人只能是蕭頤!

    “阿姐?!笔掝U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蕭穎竟然出言威脅于她!

    第161章 又一個獨女

    哼,真以為全世界都得圍著她轉(zhuǎn)了?

    她能不顧及旁人的心情,往別人丈夫懷里送女人,就不許旁人一樣的待她?

    “你一向知道,我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要么你乖乖給我面子,不鬧不折騰,要么,我陪你一塊折騰?!笔挿f都敢把話說出口了,還能怕了認?

    蕭頤要是聽不清楚,她不介意多說幾回,定叫她聽得一清二楚。

    蕭頤不敢賭,家里的人,每一個都是說到做到的主兒,她要是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促成某些事,回頭蕭穎就敢也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她臉面無存。

    不管蕭頤怎么犯糊涂,她比誰都清楚,家里的人,哪一個若是真動怒了,她都吃不了兜著走!

    當眾要是再鬧下去的,接下來蕭頤就會嘗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知道了?!苯忝枚苏f話的功夫,人在走著,面上也掛著笑容,就是一路上看到過往的人,該笑著招呼的,兩人都一樣笑著,一點都不含糊。

    旁觀的蕭寧得說,果然,看吧,這就是本事!

    世族的人都這樣,要不是打算跟你不死不休,都得面上擠著笑容跟你招呼,斷然不會在其他人面前,暴露出你們兩個已經(jīng)反目成仇的事實。

    蕭頤,她又不是真蠢得無藥可救,自也不可能在蕭穎警告的情況下,將事情鬧大。

    莫說蕭穎敢放話,她要是不識趣,非要鬧起來,蕭穎就敢真出手,治不死她!

    最終,蕭頤不敢再多言,等唐師從蕭穎的身邊接回蕭頤的時候,蕭穎怕也是跟蕭寧同樣的想法,甚是以為這些事太難為唐師了,道了一聲辛苦!

    辛苦不辛苦的,當初唐師是自己同意這門親事的,只不過是因為他與蕭家一般,都各有各的打算。

    他需要與蕭氏聯(lián)姻,更明確地表明他的態(tài)度,他是站在蕭家這一邊的。

    同樣,蕭氏亦然。雖說蕭氏一向是世族,但蕭諶和蕭寧這一對父女對待世族的態(tài)度,不能說不禮遇,只是總會少給些特權(quán),更不會一直將他們捧著。

    在一定的程度上,蕭氏對待世族是一打一拉。

    讓蕭頤嫁給唐師這就是其中一拉的環(huán)節(jié)。

    也正是因為如此,兩族皆是互惠互利。只是誰也不曾料到,最后蕭頤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糊涂,叫唐師追著收拾殘局。

    蕭穎道一聲辛苦落在蕭頤的耳朵,蕭頤抬頭看了過去,蕭穎卻已經(jīng)往一旁走去,如何還能顧得上她。

    有了這些插曲,接下來一切都恢復(fù)正常,宴會上,載歌載舞,或是相互達成共識,結(jié)盟或是結(jié)親,有了一番交談,各自都可如愿。

    清河郡主與蕭評坐在一塊,蕭寧并不掩飾地盯著他們,一開始并無察覺時,蕭評為清河郡主夾菜擋酒,該做的,不該做的,倒是都做了。

    不得不說,如蕭評一般,不管心里究竟有你或是沒你,至少他都能照顧你。

    蕭寧想問清河郡主的心中是何感想。

    只是宴會依然繼續(xù),卻有人行到蕭穎的身邊低語了幾句話,蕭穎的視線落在蕭寧的身上,蕭寧察覺到,倒是挺奇怪的,這都到蕭穎府上了,還有什么事跟她有干系?

    蕭穎起身,一旁的眠娘行來,“殿下,長公主有請?!?/br>
    得,既是不可與外人道來,蕭穎這個當主人的才會在這個當口離開,須得喚上蕭寧,事情也只能是跟蕭寧有關(guān)的,蕭寧豈敢怠慢,同眾人道一聲失禮,同蕭穎一道離去。

    姑侄二人一道離開了宴會,自有蕭家的其他兄弟代為招呼,必不令客人覺得怠慢。

    “門外來了一個人?!笔挿f能這樣急于喚蕭寧出來,皆是因為外頭來的人與她們這些女人爭了許久的事有著極大的干系,或許在蕭穎看來,這更是一個機會。

    蕭寧耐心地等著蕭穎將后面的話說出。

    “一個家財萬貫的獨生女。而且,她招贅的那一位郎君,與她恩愛十年,最后她才知道,對方圖謀的是她家產(chǎn),更為了奪取他們家的財產(chǎn),謀害她父親。”蕭穎也不繞彎子,連忙將事情的大概總結(jié)道來。

    蕭寧眼睛亮了,雖然此女的遭遇悲慘,但這難道不說明了這世上獨女不易?

    血脈傳承,后繼有人,這是自古以來華夏的傳統(tǒng)。難道女子的性命便不重要?亦或者,在這其中被謀害的那一個人,亦不重要?

    “請?!笔挿f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但既然對方能尋到蕭穎的長公主府上,此事,便該問一個水落石出。

    蕭寧毫不猶豫地選擇將此事弄個清楚,蕭穎亦是此意。

    如今這天下鬧得最是沸沸揚揚的莫過地女子可否承爵一事,清河郡主作為當事人,由著天下人爭,由著他們吵,亦不曾作聲。

    蕭寧就更不用說了,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蕭寧就是背后推動此事的人,一但將此事定下,蕭寧這樣一個打下大昌半壁江山的人,她在蕭諶并無子嗣的情況下,是不是會成為承繼蕭氏江山的那一個?

    女帝!

    古往今來并無女帝,誰也絕沒有想過,將來會出一個女帝。

    可是,出一個女帝,他們更擔心的是這會是結(jié)束嗎?

    不,那更可能是開始!

    看看蕭寧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一開始是女兵,接著是女官,位同親王的公主,再是女侯,如今又是女子承爵,接下來該是女子承嗣

    這是早有預(yù)謀的,只為了一步一步地達成她的野心。

    蕭寧比誰都更清楚,男人盼的是女人們能一輩子安安分分的居于他們之下,愚昧不堪地任由他們擺布,無論如何掙扎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男人們其心之惡,遠不是她們可以想像。

    當然,若是有一天,讓他們?yōu)榱丝刂婆?,不讓女人再出頭,他們可以不擇手段。

    亦或者更能這樣說,女兵,女官,位同親王的公主,女子可承爵、承嗣的改革,如果這些無法順利達成,迎接他們的將是男人的反撲。

    他們會對女子更加苛刻,也會費盡心思的阻止女子再出頭。

    想想蕭寧經(jīng)歷過的那一個時代,唐之時出了一個武則天,后來,宋朝朱理學(xué)說,元明清之后,女人都成了什么,三寸金蓮,守節(jié)就是最好的證明。

    貞節(jié)牌坊??!那是用女人的一生為代價得來的所謂牌坊,最后為了爭得這一個牌坊,男人不管女人是不是自愿,強制女子守寡,或是讓女子以命表深情忠節(jié)。

    哼,蕭寧既然看過這一段歷史,明了男人的惡性根,亦懂得,有些事,她要是從根本上解決。

    出一個女帝,不過是爭得幾十年的風(fēng)光,她要的不僅僅是這幾十年,她想像后世之后,哪怕做不到真正的男.女平等,但至少可以讓女子擁有和男人爭的機會。

    無論是在何處,只要女子愿意拼搏,她就可以為自己拼出一條路,一條完全能由自己掌握人生的路!

    “已經(jīng)請進來了,具體的情況,我們?nèi)栆粏?。”蕭穎讓蕭寧出來,就是這層打算,一道去見一見這一位。

    蕭穎府上的人將人安頓在何處,自有引路的。

    行至一處內(nèi)院,門推開了,只見一個二十六七歲,頭發(fā)有些凌亂,額頭上有一塊血漬的清秀女子在屋內(nèi)。聽到聲音的時候,她急忙地轉(zhuǎn)過頭,顯得十分緊張。

    “這是鎮(zhèn)國公主和魏國長公主?!笔挿f府上的人自是要為女子介紹的,女子聞之甚喜之,“妾楚安拜見鎮(zhèn)國公主,長公主。”

    “你額頭上的傷?”蕭寧一眼看到楚安額頭上的傷,有些憂心地詢問。

    “之前為了逃出楚家,妾叩求留下的?!背部雌饋黼m是文弱,目光卻透著堅定。

    “去請大夫來為楚娘子上藥。”蕭穎在此時亦有吩咐,楚安想推辭,畢竟她這一番前來,原就是有事相求,若是一直都糾結(jié)于她身上的這點小傷,她只怕......

    “放心,你既然尋到我府上,還是今日來的,必對我府中之事有所了解。我與阿寧在此,尚不足以令你安心?”蕭穎一眼看穿楚安心下的恐懼,同樣也明了該如何安撫人。

    楚安的目光望向蕭寧和蕭穎,蕭寧在這說話功夫,人已然跽坐下,亦同楚安道:“楚娘子坐。”

    各自安坐下,大夫很快過來,為楚安上了藥,連一個字都不曾多說便退了出去。

    蕭穎亦在此時道:“你的事,我只知一個大概,想讓我們插手你的事,你知道該如何?”

    楚安這會兒也得以穩(wěn)住心神,立刻答道:“妾知道?!?/br>
    于此時外頭傳來一陣聲音,“長公主,長史已在此?!?/br>
    “有勞孫長史了?!庇诖藭r門被打開,只見在側(cè)時擺放了兩個方案,有兩人在那兒備下了紙筆墨硯,顯然是要記下楚安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這本是無可厚非之事,誰也不覺有何不妥。

    “請。”蕭寧與楚安相請,姑侄二人配合無間。

    楚安握緊了雙手,卻比誰都清楚,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如果連眼前的兩人都不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她才是真正的投告無門。

    明白這一點,楚安不敢再怠慢,細細地說起家中事。

    楚安的父親楚槐極擅長經(jīng)營,一生積攢下富可敵國的家業(yè),可惜不管納妾幾何,膝下卻只有楚安一個女兒。

    初始楚槐自然是不愿意相信他竟然無子承嗣,后來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開始安排楚安這唯一的女兒的未來。

    無子之人,所想的無非兩個解決辦法,一是過繼,二是招婿入贅。

    楚家家財萬貫,同宗者自是眼紅,不斷地想讓各家的孩子能過繼之為嗣子,將來得承楚槐創(chuàng)下的家業(yè)。

    可惜,楚家族中之人,皆居心叵測,楚槐一個都看不上,也就將過繼的可能排除了。

    接下來,楚槐便想為楚安尋一個如意郎君。

    看來看去,楚槐最終挑中了于家中任職多年的管事沈經(jīng)。沈經(jīng)此人相貌出眾,極擅經(jīng)營。楚槐觀察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定下。

    定下沈經(jīng)時,楚安也曾偷偷去看過一眼,亦是傾心的。

    隨后,兩人婚事定下,一恍就是十年。

    在這十年中,楚安與丈夫沈經(jīng)恩愛如初,丈夫待她溫柔體貼,對父親亦是孝順有加。

    在楚安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時,楚槐突然病重,而且病情來勢洶洶,不過數(shù)日的功夫,竟然命喪黃泉。

    楚安如何也想不到,一向身體康健的父親,會這樣突然的病去,她尚未完全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走出來,突然發(fā)現(xiàn),她以為對她很好的丈夫竟然同父親的小妾有染,甚至她更是從他們的調(diào).情中知道,是他們合謀殺害了父親,只為他們楚家的家業(yè)。

    當時的楚安只覺得天塌地陷,恰在此時,家中的老管事也告訴她,楚槐死得離奇,一開始他便懷疑必有內(nèi)幕,結(jié)果一查,當真如此!

    楚槐下葬的尸身是黑色的,那明顯是中毒而亡之兆。

    楚安驚覺一切竟然都是旁人的算計,當時就想該如何為父親報仇。

    管事將楚家所有賬本和印章都藏起來,且將地方告訴楚安,最后氣絕身亡。

    原來管事想查明事情的真相,卻不慎被沈經(jīng)所察覺,他是被追殺至此,只怕這一會兒追兵也來了,楚安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則,接下來死的人就是楚安。

    親人的離去,管事的維護,楚安明了,她要為他們報仇。

    趕在追兵進來之前,楚安取下發(fā)間的發(fā)簪,刺入管事的胸口,于沈經(jīng)的眼前,大喝一聲放肆,輪得到你來教訓(xùn)我!

    此后又是嚇得驚恐失措地撲入丈夫的懷中,一如從前。

    楚安當時暫時躲過了一劫,但她的身邊從此有了不少人看著她。美其名是保護她,實則是監(jiān)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