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339節(jié)
姬則立刻道:“臣必不負父兄所望,陛下所望?!?/br> 最想改這世上規(guī)矩的人是蕭諶,一個手握大權,開創(chuàng)一個王朝,握有雄兵數(shù)十萬的人。 又以這民心所指,如他們這些讀書人,素日掛在嘴邊的日常都是什么民心不可欺,得民心者得天下。 眼下民心之所請,聲勢浩大,再有軍隊為后盾,誰敢跟蕭諶再鬧,非和他過不去? 事實證明,那是沒有人愿意跟蕭諶過不去,畢竟明擺著斗不過,非要作死的往他跟前湊,那不是送人頭? 且蕭寧平得天下,治得天下,又得民心,若她不是女子的身份,早就有無數(shù)人請立她為儲君。 眼下,不過是無視她作為女郎的事實。只看她的行事,品行,愣是叫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倒不是沒有人想再喊出天理不容這話。 想起蕭寧上回請以天證,看看上蒼對女子為王一事的態(tài)度,晴空降下的驚雷,劈的是那恨不得將蕭寧趕盡殺絕之言。 再想拿老天說事,想想蕭寧得天授絕妙好句,還不足以證明老天是站在她這一邊? 天理不容一事,對別人或許有用,對蕭寧是從來沒有用。 姬則成為敬國公,賜國公府,這事不少人想從蕭評處入手,想讓蕭評站出來反對。 要知道姬則已然是蕭評的妻,也是他的王妃,這成為了國公,像什么? 無奈這事蕭評早就表明不在意,姬則不過是得她該要的一切,理所當然。 眼看蕭寧處有蕭諶護著,姬則也有蕭評護,無從下手,馬上有人想到楚安。 以妻告夫,這是否有維綱常? 蕭寧面對進言之人,只道:“父與夫孰親? “人盡夫也,父一人也,胡可比? “這一則,皆是飽讀詩書之人,竟然道出這等叫人貽笑大方的話?” 一雙利目掃過對方,蕭寧眼中帶著怒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所謂的綱常,父在夫前。生養(yǎng)之恩不思報,倒是心心念念當所謂的賢妻良苦,任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縱然撫養(yǎng)你長大父親丟了性命亦無妨? “自來立法,為制人之惡,更愿天下無惡人。立綱常,亦為父慈子孝,家國安寧。不是枉顧道德,不敬父母,縱然知父親慘死,亦不思報仇?!?/br> 蕭寧又想起一回事,歷史上鼎鼎大名的李清照啊,她可不是就因告夫一事,為此坐了三年的牢。 md!這男人欺負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了。 倫理綱常?思及于此時,想過忠孝嗎? 竊國之人,自是人人得以誅之。 殺父之人,恨不得食其骨,喝其血。這要是正常人,不告不發(fā),難道不是最大的問題。 不行,趁現(xiàn)在律法中尚未定下這一條,并不以為妻告夫有罪,那就更不能讓他們拍定此事。 “自古皆以忠孝治天下。忠者,中心不二;孝者,自天子至于庶人,孝無終始,而不及者,未之有也。若無忠孝,唯念兒女私情,天下當如何?”蕭寧越想越是覺得,這個事絕不能給任何人機會定下。 叫男人們捉住這個機會,真治了楚安的罪,那不就是證明他們男人贏了? 比起夫妻之事,難道這家國天下不更重? 蕭寧是據(jù)理力爭,萬萬不允許出現(xiàn)李清照那回事。 明明是揭發(fā)有功之人,竟然就因為他們夫妻的身份,最后還要坐牢三年,這也太憋屈了! 吸氣吐氣,蕭寧暗暗挽起了袖子,打算跟人好好地理論一番! 她這架式,當誰看不出來嗎? 原以為楚安是個沒人理的,不想蕭寧竟然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表現(xiàn)出就是楚安最堅強的后盾那架式! 說實話,很多人看到蕭寧,不由地慫了。 蕭寧等了半天,得,沒有一個人出聲,這一個兩個什么意思,還要再吵下去? 忠與孝,治國之根本也。誰也不能說忠國或是孝順父母有何不妥。 不忠不孝之人,才是真正為天下所不恥之徒。 “殿下言之有理?!辈桓易髀暤娜?,在這個時候注意到蕭寧的眼神,不敢不說一句實話,老老實實地贊蕭寧一聲。 這么配合?。?/br> 行啊,不想再跟她吵,蕭寧樂意得很。 “楚家娘子,實大孝之人?!笔捴R甚是以為,若是能生出楚安這樣一個女兒,實大幸也,“以楚娘子承楚氏家業(yè),定要落實。若有人膽敢因她是女子而欺她辱她,你們得管?!?/br> 至于是讓誰去管,該管的人心中有數(shù),就不用點名了。 “唯?!本┱赘Y部,都得管的,刑部,若是再有鬧出命案的事,也得插手。 “陛下。”女子可承爵一事,終于是落幕,蕭諶提醒一句,必要記入法典內。 至于這個法要怎么立,且由他們討論去。 于此時,一人行來,神情顯得有些著急,雙手奉上一紙急報。 一眼看過去,蕭諶的臉色微微一變,這是邊境傳來的戰(zhàn)報。 蕭諶連忙接過打開,待看清上面所寫內容時,臉色難看,“西胡與東胡達成聯(lián)盟,一道犯我邊境。今出兵者,前線來報,西胡有30萬,東胡20萬?!?/br> 一片嘩然! 30萬加20萬,這可是50萬大軍啊,來了那么多人,他們大昌該如何應對。 “陛下?!庇腥思奔眴疽宦?,“此事必是西胡為首,西胡新任汗王能說動東胡達成聯(lián)盟,可見此人對我們大昌的勢在必得?!?/br> 說到這里,有人的視線落在蕭寧的身上,倒是有人很想問一問,蕭諶拿著的這一份戰(zhàn)報里,定然有西胡放話。 西胡求娶蕭寧,這是天下皆知的事。蕭諶拒絕,用著最平常的語言去拒絕的,好似什么事都沒有,實則不然。 一國之主的顏面,從來不是可以任人踐踏的。 求親求親,若是兩國勢均力敵,拒了也就拒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一旦我強敵弱,這就是發(fā)兵的借口! 西胡送來的戰(zhàn)報里,肯定有這回事。 蕭諶不提,早晚有一天,這個事也是瞞不住的! 唉!先前蕭諶不曾挑明要由蕭寧來承繼這個江山時,蕭諶都不樂意讓蕭寧遠嫁和親,以達到兩國結盟的目的?,F(xiàn)在都道明,蕭寧會是蕭諶的承繼人,讓蕭寧和親一事,就更是沒有可能的。 “陛下,臣請御西胡30萬兵馬。”孔鴻在這個時候起身朝蕭諶請之,望蕭諶能夠答應下。 于此時,兵部尚書程逵亦請之,“臣請往邊境,御敵于東胡。” 這么樣的兩位一出面請之,眾人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思考別的。 他敵來犯,敢入我邊境,自然是見一個殺一個。 “以一女子換邊境太平,實非大丈夫所為。我大昌男兒,立于世,只為保家衛(wèi)國,絕不會做出賣人以求太平之事。躲于女子身后,求得一時安樂太平,我等何來的顏面?”孔鴻明了此時的人都是何等想法,蕭諶不把話說出口,不代表便沒事。 他們既為朝廷命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無可厚非。 將士戍邊,是為保家衛(wèi)國,而不會選擇站在女人的身后,用一個女人去換來所謂的太平安樂。 堂堂大好男兒,便該與犯我邊境者浴血奮戰(zhàn),而不是不戰(zhàn)而敗,送一個女人往他國去,一生受盡折騰。 “臣愿拼死一戰(zhàn),衛(wèi)我家國,也不愿意用一個女子去換得一時太平?!?/br> 朝廷之上,武將何其多,紛紛出列。都是同樣的想法,他們絕不會用女人去換來太平! “好。這才是我大昌男兒?!笔捴R何嘗不是此意,用女兒去換太平,別逗了。 就是蕭寧自己,誰敢讓她當棋子,她都敢領兵而出,誓要將犯境之人誅之。 這樣的人,你敢說出讓她去和親的話,真不怕小命都丟了? 蕭諶欣慰于手下的將士竟然如此配合,更高興他們都有一顆不屈之心。 這樣一來,誰也不敢再作聲。舉朝上下,連皇帝都認為此戰(zhàn)該打,誰要是敢潑冷水,確定不會被人噴死? “戰(zhàn)事一起,諸事須得調配,阿寧,后方諸事交給你?!笨坐欉@就要出征,蕭諶是認同的。 那么多年,孔鴻一直都在后方,倒是讓人快忘了,他本來就是武將。 現(xiàn)在好了,后方有人,孔鴻想出去打一仗,且由他去。 蕭諶命蕭寧負責統(tǒng)籌,調配三軍,不管是軍械或是糧食,樣樣都得費心。 “唯?!笔拰帒乱宦暿牵@西胡聯(lián)手東胡,他們竟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這些年的消息渠道,不該出這樣的批漏才是,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退朝?!庇行┦?,蕭諶也是要私下同他們商量,一群各有異心的官員,細節(jié)無須他們知道太多。 戰(zhàn)事一起,改制一事,也就變得不再引人注目。 蕭諶召集三省六部的官員,看著輿圖考慮這場仗該怎么打才妥當。 孔鴻指著輿圖道:“豫州之內,若說最難守的地方莫過于此處。我若是西胡進犯,必集中30萬大軍,由此攻入,再以北上,斷豫州兵馬相接,令其首尾不能相顧,再以分而擊之。” 眾人看著孔鴻所指的位置,臉色十分不好,“此處是武威城?!?/br> “正是。”孔鴻頷首,知天下地圖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指的位置究竟是在何處。 “我們在此處安營之兵馬不過3萬。”馬上有人想起軍中準備的兵馬了,這一處節(jié)城,兵力不過是3萬,3萬對30萬,無疑以卵擊石。 孔鴻頷首,證明明鑒所提不錯。 蕭寧道:“若以將計就計呢?” 眾人都在討論戰(zhàn)術,自是各持己見,蕭寧明了,這個地方確實是薄弱之處,若不注意好,確實有可能會成為他們失敗的開始。 可是,如果將計就計,早早做好準備呢? “來不及了?!笨坐櫭髁耸拰幍囊馑?,但如果在兵出之前他們的人沒有做出最好的反應,現(xiàn)在西胡兵馬必已攻入城中。 現(xiàn)在他們應該考慮的是,用什么樣的辦法才能將西胡人趕出豫州。 蕭寧沒有再爭執(zhí),更不曾道來孔鴻言來是危言聳聽。兵貴神速,還有另一句話,叫戰(zhàn)機稍縱即逝。 這就考驗他們的將士最直接的反應,究竟在面臨生死存亡的大關頭,誰能做出最快也是最利于家國的反應。 “兵馬已然調集,明日,你們立刻趕赴邊境?!笔捴R也是打過仗的人,比誰都更明白,一個好將領的關鍵。 西胡和東胡的50萬兵馬齊齊而來,大昌面對的壓力之大,有亡國的可能。 值于此時,討論再多的方案都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