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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383節(jié)

    這小子怎么那么會裝可憐?

    有此疑問還真不是蕭寧冤枉了人,程永宜瞅著蕭寧看,那委屈巴巴的樣兒,配上他那張俊美的臉,西施捧心是何感覺,蕭寧這有生之年算是體會到了。

    “我不尋。若我拒絕了你,我再尋?!笔拰幈緹o意直接回答程永宜的,結(jié)果倒好,現(xiàn)在卻是脫口而出了。

    話音剛落下,程永宜立刻恢復了光彩,神采奕奕地盯著蕭寧,蕭寧有種說了不該說的話那感覺。

    “好。”程永宜關(guān)注點永遠在于,額,蕭寧至少現(xiàn)在并沒有要拒絕他的意思,真好!

    蕭寧抬腳道:“走吧?!?/br>
    程永宜已然達到目的,亦明了不好再糾纏不放,讓蕭寧心生厭煩。

    “殿下慢走。”程永宜朝蕭寧作一揖,這便送蕭寧離去。

    蕭寧走得毫不猶豫,程永宜站在身后,望著蕭寧離去的身影,嘟囔一句,“殿下一直都是心軟的殿下?!?/br>
    這一句定論得來不易。程永宜亦明了將來如何同蕭寧相處了。

    倒是蕭寧被程永宜一番話說得,嗯,她還是尋個人商量商量吧。

    這就折回宮中,往東宮去,宮中等著蕭寧的人不少。

    畢竟蕭寧在朝廷上提出關(guān)于太女不應有夫的結(jié)論,細細一品后,無人覺得不好。

    至于另一個人如何稱呼,反正不是太女夫,怎么都成。

    “殿下。”蕭穎和瑤娘那是早早就來了,其中還有不少女郎,顧承亦是喜上眉梢,沖蕭寧笑得那叫一個明媚。

    蕭寧與她們亦露出笑容,“都各自忙去吧,我與長公主和仁侯有話要說?!?/br>
    看蕭寧鄭重的樣兒,可見是有要事,一群人都不敢遲疑,乖乖退了出去。

    被點名的蕭穎和瑤娘有些奇怪。

    等該退去的人都退下去了,蕭穎奇怪地問:“怎么?”

    方才退朝,蕭寧分明是跟蕭諶一道議事去了,現(xiàn)在蕭寧似是從宮外回來的。

    “殿下與程將軍聊了什么?”蕭穎不曾聽聞,瑤娘可不一樣,論消息靈通,這大昌朝內(nèi),蕭寧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恰好瑤娘就是管消息的人。

    程永宜此人,瑤娘豈不知蕭諶打的主意。

    既知道,思量程永宜的身份,越想越是得,其實很合適。

    再合適他們說了也不算,得蕭寧點頭,有些事才能定下。

    蕭寧就是拿不準,這才想尋人來問問,她這東宮之中,要說能聊這事的人也不少,額,先問完蕭穎和瑤娘之后,再問問身為男人的人吧。

    “程永宜道心悅于我。我只是不解,他為何心悅于我?!笔拰幤届o無波地道出這一句話。

    蕭穎和瑤娘都拿眼瞅了蕭寧,確定蕭寧確實是用著似乎和她并無關(guān)系的語氣說出旁人對她的一番表白,一時間她們都覺得程永宜頗是可憐。

    “你是對自己的魅力有什么懷疑嗎?”蕭穎無奈,不說權(quán)勢這回事,就蕭寧的這張臉,誰敢說無人心悅蕭寧?

    蕭寧摸了一把臉,“一張臉就算再看重,不是品性更重?”

    蕭穎這回更是瞪大了眼睛,“你的品性有什么問題?”

    君子和而不同。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可蕭寧做到了。

    就這品性,天下名家大儒,誰人不得豎起大拇指稱贊一聲?

    蕭寧一時無可反駁,“我算他半個師傅吧?”

    “是陛下先看中的他,殿下若是細論,也只能是代陛下教導一二。”瑤娘想都不想地回答,讓蕭寧清醒點,別把事情都歸到她的頭上,這萬萬不能。

    ???好吧,這番說辭也可以。

    “我還是覺得不該。”蕭寧也是跟程永宜相處許久的人,并未生了其他的心思,程永宜突然的告白歡喜,讓她有些手足無措。雖然不能否認程永宜說的好處,蕭寧覺得確實不錯。

    瑤娘和蕭穎對視一眼,最終瑤娘還是意示蕭穎上去。

    這事兒,怎么看也只有蕭穎這灑脫而且深諳其道的人,能為蕭寧解釋一二。

    “歡喜心悅,并不需要理由。如我,第一眼看見一個人,覺得十分不錯,該如何動手,我自動手,只要他不是有婦之夫,我自能與之歡愉?!笔挿f挑人,同樣,也無意讓自己自甘墮.落。

    面對宋辭假冒的身份,蕭穎自能從他的反應中判斷出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況且一個有妻或是無妻的人,總能從他的衣著中看出來。

    蕭寧早就好奇蕭穎和宋辭一事,不過這兩位也是沉得住氣,哪怕現(xiàn)在彼此皆知對方身份,卻都不動,就好像他們之間從未相識一般。

    “如今說的是你的事,莫念著我的?!笔挿f一眼便看出蕭寧在想什么,立刻催促人,別想得太多。

    蕭寧輕挑眉頭,說出一句關(guān)鍵,“我與姑母并不相同?!?/br>
    蕭穎的灑脫是蕭寧比不上的。說句放肆的話,蕭穎是可以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

    當然,蕭穎撩人的本事,看看宋辭的反應便知道了。

    人和人不同,就該坦然地承認這一份不同。

    “我只問殿下,殿下對達侯不喜嗎?”瑤娘以為蕭穎可以說動蕭寧,看來還是她太想當然。

    第182章 陛下太熱切

    既然蕭穎說不動蕭寧,那就只能瑤娘親自來。

    蕭寧說起與蕭穎的不同時,依瑤娘對蕭寧的了解,瑤娘只有那么一句。

    “并無。”蕭寧若是對程永宜不喜,豈能那樣用心的教導,又怎么會任由他一番告白并不喝斥。

    雖然蕭寧尊重任何人,不管是歡喜或是不歡喜,都是一個人的自由,如何也不能一竿子把人打死的吧。

    瑤娘聞之笑了,“并無不喜,那殿下心動了嗎?”

    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

    就算是蕭穎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蕭寧,都等著她這個答案。

    “他的身份,無根無基的家世,能為我免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若是換了旁人,未必比他更好?!笔拰幷f出心里話,這就是她考慮的問題。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蕭寧回來跟這兩位提起,無非是想讓她們幫她拿拿主意。

    可是,這兩位聽到蕭寧那公事公辦的語氣,無奈之余,又為某一位的心計而感嘆。

    怕是有人已然明了蕭寧是個什么樣的人,以情動之,蕭寧未必相信所謂的情,既如此,倒不如從利。

    他所有的好處都是有目共睹的,誰也無法否認。

    那么這個時候他想達到目的應該做什么?

    蕭穎感嘆有一個叫他們自己養(yǎng)大的人,最終竟然這么算計起蕭寧,絲毫不曾遲疑,真是行?。?/br>
    不過,若是蕭寧身邊是個毫無成算的人,難道是想讓蕭寧護人一輩子嗎?

    那不成,夫妻之間,哪怕以蕭寧為重,也不能一味讓蕭寧護著人。

    “殿下并未生氣,那有何不可?”瑤娘僅是站在蕭寧的立場分析回答蕭寧的問題,蕭寧......

    這么說也有道理,她確實沒有因為程永宜的告白而生氣,亦或是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達侯不錯?!笔挿f和瑤娘的意思是一樣的,都覺得程永宜很是不錯。

    到蕭寧這個地步的人,不需要誰人為她錦上添花,只要無人扯她后腿,讓她做不事足矣。

    或許可以說得更直白些,他們樂意蕭寧的枕邊人是個擺設。

    只是這些話就算心里再怎么想,也是斷然不能輕易脫口而出。

    程永宜究竟是合適或是不合適,旁人說了不算,須由蕭寧考慮后再決定。

    但她們也會說明自己的想法,至少在他們看來,程永宜確實是挺不錯的。

    蕭寧仔細打量了兩人的臉色,最終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br>
    不過,蕭寧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門外傳來通報,“左仆射前來。”

    “請。”蕭寧并不奇怪孔鴻的到來,反正該問的問題她也都問明白,孔鴻有事來議,蕭寧斷然沒有不見的道理。

    “我們先行告退?!睙o論孔鴻為何而來,蕭穎和瑤娘都打算先行退下,且讓孔鴻與蕭寧談一談。

    有些她們沒有說到點字上的事,或許孔鴻可以。

    退一步,那叫以退為進!

    蕭寧并不知她們的打算,兩人要離去,蕭寧亦不留之,畢竟都是朝廷命官,非白擔了名頭不做事的人。

    兩人一道離去,在門口處和孔鴻碰上,各自見禮,亦交換了眼神,隨后又不約而同地各自散去。

    “殿下?!笨坐欁叩绞拰幟媲埃蛞粋€招呼,蕭寧道:“阿舅回來,尚未來得及與阿舅單獨聊聊。”

    話說著人走到孔鴻面前,拿起一旁的蒲團遞到孔鴻的面前,請孔鴻坐下,她亦在一旁同樣坐下。

    孔鴻亦不客氣見外,坐在蕭寧對面,“殿下做得及好?!?/br>
    這是一句絕對的肯定,蕭寧一時間有些哽咽,做得再好,蕭寧能到這一步并不容易。

    看著蕭寧垂下眼眸,孔鴻伸出手摸摸蕭寧的頭,就好像蕭寧年幼不安時,他與蕭寧坐鎮(zhèn)后方,安慰蕭寧的動作。蕭寧的心情被孔鴻這一個動作安慰到了,“還是阿舅念著我?!?/br>
    孔鴻摩擦了半響,輕聲地道:“無人不念著殿下?!?/br>
    “嗯,就是因為有你們的陪伴,才讓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往后的路,也不是我一個人走,還有你們陪著我,一直陪著我?!笔拰幪痤^,姚拾兒的事好像結(jié)束了,其實并沒有。蕭寧記在心里。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孔鴻明了蕭寧有多么重情,恰也正是因為懂得,知道蕭寧在明了姚拾兒做下的事,還要親自處置姚拾兒對蕭寧來說,就算他不曾親眼看到,亦懂蕭寧內(nèi)心的痛苦。

    “最難的一步殿下走過來了,將來會越來越好的。”孔鴻收回了手,也告訴蕭寧,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蕭寧終會得到她這一生追求得來的一切。

    蕭寧抬起頭,孔鴻道:“而且,一切都是姚將軍咎由自取,與人無尤。錯的并不是殿下,殿下不必事事都歸責在自己身上,你或是能掌控得了天下人心,便不會有這諸多爭端?!?/br>
    是啊,人心本來就是最不可控的,蕭寧盡她所能的培養(yǎng)起來,最后站起來的人,是選擇跟蕭寧一樣,培養(yǎng)出更多的人,亦或是失了公心,一味只爭自己的利,非蕭寧所能控制。

    “我知道。我都知道?!边@些道理蕭寧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懂,還是會控制不住的難受,這也是人心所不能自控。

    孔鴻不再勸,道理蕭寧都懂了,有些傷痛無法舍棄,便只能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撫平。

    私事議完,孔鴻并不打算再繼續(xù)議下去,“此一戰(zhàn),大昌所得城池并不少,我的意思是趁此機會,不如將天下重新劃分。州縣界定重整?!?/br>
    這才是孔鴻來尋蕭寧的原因。

    蕭寧道:“如今各州都按大興朝之前的規(guī)矩劃分的,確實是該改一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