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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開國皇帝的獨女 第414節(jié)

    蕭寧曾為太女,更是執(zhí)掌銅匭之事,辦案查案,一向講究證據(jù)確鑿,世族哪怕覺得蕭寧是因為容不下他們世族,這才會咄咄逼人,終究在證據(jù)面前,無言以對。

    蕭寧登基,面對眾臣叩拜,她與眾臣告誡便只用這一番話,也昭示了她一直以來眼里不容沙子的性子。

    每一個官員,且讓他們好自為之。

    “另,明年改元光啟?!笔拰幠晏柺菫楣鈫ⅲ湓谖蝗?,大興工程,治水開荒,只為百姓天下得以安居。

    對外,堅持以使臣出使他國,走出一條絲綢之路,以令大昌為萬國所知,更有萬邦來朝。

    東胡于蕭寧登基后,即蕭寧傾一國之力,面對來勢洶洶進犯的東胡,以滅之。

    仗打了三年,最終染圖被莫并所殺,東胡亡,以令東胡原本的國土,臣民,皆歸于大昌。

    大昌國土為此得到極大的擴張,本以為大昌便趁此機會再滅西胡,就是一些臣子們也向蕭寧進言,請蕭寧趁機發(fā)兵,滅了西胡為妥。

    可惜蕭寧只道了四個字:止戈為武。

    興兵而戰(zhàn),為護百姓,為安天下,非為功,更非為占據(jù)他國國土。

    東胡敢犯,一而再,再而三,大昌不能容之,自當(dāng)傾一國之力而滅之。然西胡與大昌交好,無進犯之心,何以滅之?

    這段話記入史冊中,更為后世贊蕭寧仁君也。

    有劍在手,卻不思毫無節(jié)制的用劍,這一份自制,何其難得。

    東胡亡,震懾于各國,無人敢輕犯大昌,亦知大昌仁厚,并不以強凌弱,而是愿助于他國,他國之人豈不敬之,佩服之。

    是以,光啟女帝繼位后十年,萬邦皆伏,稱之為天汗。

    在內(nèi),除修治引水以惠天下,其為帝時吏治清明,令天下安寧,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百姓糧倉豐厚,可食飽,可穿暖。

    其雖為女子,卻有著比男人更寬廣的胸襟,能容于天下,也能容于世間男子對她的不喜輕蔑。

    她雖提出許女子承嗣,讓女子出仕,但一生從未有過壓制男子,以令女子上位之舉。

    無論是曾經(jīng)不喜之極于她一個女子處處出頭的人,最后都不得不心服口服地稱贊她一句明君。

    后世稱蕭諶為高祖,蕭寧為太宗,亦為光啟女帝。終高祖、太宗兩朝,從不濫殺一位開國功臣,更不因言殺臣。

    兩朝皇帝,一對父女,改世族壟斷之制,令天下寒門都能有出頭的機會,也讓這個世道相對變得公平一些。

    父女承志,皆以愛民護民為己任,以得天下百姓愛護。

    他們更是一致提高武將的地位,令天下人知,天下安寧,從來都少不了他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將士。

    光啟帝于六十歲駕崩,舉國皆哀。

    一代女帝逝去,新的歷史即將開啟,但大昌,無數(shù)女將女官,與男人共治天下,百花齊放,璀璨奪目。

    大昌,這是一個令人心之向往,追思無比的王朝。

    大昌朝終一朝,以蕭諶為始,蕭寧續(xù)上,從無法不責(zé)眾一說,一視同仁,取士以才,后世論起大昌朝,無不心之向往。那是一個法度嚴(yán)明的時代,也是一個包容萬物的時代。

    女子可出將入相,天下人皆可放言高論,教育興,以朝廷修史,育無盡人才為國家所用,世族壟斷隨人才輩出,再不復(fù)從前一般,事事盡由世族把持。這樣一個王朝,存時九百載,終亡兵權(quán)外露,最終為他人取而代之。

    然蕭氏后人,卻并未至此而亡,王朝不復(fù),家族卻守蕭諶立下的家法,正之一字,雖千難萬難,他們卻牢記先祖教誨,永不敢忘。

    大昌之后,再無王朝有大昌兩代皇帝之胸襟,以容萬物,高瞻遠(yuǎn)矚,縱然欲效仿之,終亦是無果。

    后世士子恨不曾生于這樣的王朝,卻也明白,終此一生,亦不復(fù)遇此王朝。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此完結(jié),撒個花!

    獨女寫到現(xiàn)在,其實蕭寧一大婚,幾乎大局已定,但凡后續(xù)蕭諶不坑蕭寧,蕭寧繼位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所以在此劃上一個句號。實在是不想寫因為皇權(quán),父女反目的戲碼,壞了我心中的蕭諶好爹爹形象。

    至于感情戲嘛,嗯,作為一個不擅長的人,也是考慮蕭寧的身份,太過波瀾壯闊的談戀愛,好像搞不好。所以本書就只當(dāng)權(quán)謀劇看吧,感情戲忽略,哈哈哈!

    另外兩章番外改文中,稍等哈!今天會更完!說好的寫完更完呢。

    第195章 敬國公姬則

    “敬國公。”簡陋的驛站,簡單部署的房間內(nèi),已然頭發(fā)發(fā)白的老者,朝年輕卻已是大昌國公的姬則見一以禮。

    “莫公?!奔t輕喚一聲,對面的這位老者正是蕭寧的外祖莫非。

    姬則于此時前來,正是為莫非而來。

    莫非看著姬則,甚為恭敬,再一次朝姬則作一揖,“姬氏祖先保佑,國公能安然活著。”

    “多賴陛下和太女,若沒有他們,斷然沒有我今日?!奔t更是認(rèn)為一切的功勞都是蕭諶和蕭寧的,若不是他們?nèi)莸孟滤?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

    莫非面帶笑容,蕭家,蕭家自然也是有福分的。

    “莫蕭兩家的恩恩怨怨,我都知道。今日秘密前來兗州尋莫公,我亦為此事而來。明王殺了令嬡,此事我希望莫公能不再追究?!奔t此來,正是因為鬧得沸沸揚揚的莫憂之死。

    蕭評的應(yīng)對她自也看在眼里,也正是因為如此,姬則絕不允許任何變故發(fā)生,讓蕭評為此任人宰割。

    莫非震驚地抬起頭,望著姬則,姬則道:“他是我的郎君。且莫公捫心自問,令嬡所為,她死在蕭家人手里不該?”

    莫憂棄了蕭家,更是嫁給了蕭家的仇人,更是站在蕭家仇人那一邊,為這個仇人生兒育女。

    這樣的人豈能讓她活著,讓她有機會為難蕭家人?

    蕭評之所以愿意任由莫家人處置,這是不想讓蕭寧陷入兩難之境。

    “況且,莫憂縱然生下太女,卻也棄了太女;同樣,莫家退之,何嘗不是棄了太女。莫公只考慮自己的顏面,就不曾想過,一個女郎讓她的父親成為天下人的笑話,她的處境會有多難?”

    姬則此番前來,作為前朝的公主,前朝舊臣自當(dāng)敬她三分,莫非就算早避于朝廷,卻也是她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姬則送信前來兗州,道要見一見莫非,莫非豈敢怠慢。

    如今再被姬則問起,莫非答道:“蕭家不會遷怒?!?/br>
    “那只能是蕭家人通情達(dá)理。并不是你們莫家顧及你們面上無光,無顏見人,因此可以理所當(dāng)然地如同莫憂棄了太女殿下一般棄了太女殿下?!奔t斥責(zé)一番,越說越是不客氣。

    莫非啞然,更是羞愧。

    是啊,他只考慮到養(yǎng)出莫憂這樣一個女兒的他面上無光,無顏見人??墒?,他帶著莫家人跑了,可曾想過蕭寧將如何?

    他們逃得了,蕭寧呢?

    生母讓蕭家受此奇恥大辱,終此一生,這樣的恥辱更是因為她的存在而無人能抹去,蕭寧的日子要怎么過?

    “你們自問可曾盡過半點外祖,舅舅的情分。你們以為明王怕你們莫家?你們分明清楚,明王之所以愿意任你們處置,皆因明王愛護太女,不愿意太女陷于兩難之中。而你們呢?你們考慮過太女嗎?”

    不管是蕭諶也罷,蕭寧也好,有些道理大家心里就算有數(shù),也無人道出,因為他們顧念莫家。

    姬則就不一樣了,她的身份讓她就算身為蕭評的妻,一樣可以指責(zé)莫家,莫非。

    “你們?nèi)羰歉乙蛎魍鯕⒘艘粋€早在當(dāng)年她背叛蕭家,嫁與韓家時就該死的莫憂,傷及明王半分,我發(fā)誓,我必殺你們莫氏全族,一個不留?!奔t放話,指責(zé)莫非的無.恥,也不怕讓他知道,她絕不是在玩笑,也無意玩笑。

    “你們不愛惜的人,蕭家拼盡一切維護,你們竟然還想去殺守護你們外孫女的人?你們有何顏面?”姬則此番來都來了,更是將話說狠,好讓他們知道,在她的心中,莫家人究竟算什么?

    “老朽絕無此意。”莫非羞愧得連頭都抬不起,面對姬則指問,他低下了頭。

    “那么,莫家人是不是應(yīng)該表明這個態(tài)度。莫公不知長安內(nèi)因此事動蕩不安?若是任由事情發(fā)展,恐危及太女。”姬則之所以急忙趕來,一是為蕭評,三是為蕭寧。

    他們兩個都是姬則想要守護的人,絕不允許任何人用任何理由傷及他們。

    莫非看得出來姬則對蕭評和蕭寧的維護,姬則說得不錯,一直都是他們對不起蕭家,從來不是蕭家對不起他們。

    就算蕭評殺了莫憂,他們何來資格質(zhì)問蕭評?莫家覺得蕭寧這些年過得太好,欲將蕭寧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xì)в谝坏?/br>
    “老朽明白。蕭家退讓,明王愿意讓莫家處置,都是為了太女。而我們莫氏,本無恩義于太女,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仗著太女對我們莫家的骨rou情分任意妄為?”莫非知姬則罵得對,他們莫家有愧于蕭家,蕭評承認(rèn)殺人一事,他們確實沒有資格問罪蕭評。

    姬則得到這句話,還算滿意。

    “太女大婚,莫老打算前去?”姬則相信蕭寧是希望莫家的人前去參加她的婚禮的,但莫家的人,有臉或是無臉,卻是未必了。

    “大昌盡一國之利,將以修史,然,老朽確實沒有臉面再見蕭家人。我手中有一些藏書,且讓兒孫們送到長安,送到太女手中,就算我這個當(dāng)外祖的送她一份新婚賀禮。旁的,便罷了?!蹦切呃⒌赝耆Р黄痤^,話說著更是低下了頭。

    姬則對此事無強求之意,而且她今日可是私自出梁州,若是傳揚出去,又是一樁麻煩事。

    “我今日前來......”

    “我從未見過國公?!蹦且嗝髁似渲械囊?guī)矩,一方大吏,無詔不可私自離開治下之州,姬則愿意為蕭寧和蕭評冒險,觀姬則眉宇清明,并非愚蠢之人,可見那兩位定也是人中龍鳳。

    他既對蕭寧無恩亦無義,也沒有資格毀了蕭寧身邊的能吏。

    姬則起身作一揖,“莫公大義,我代殿下謝過莫公。我也謝過莫公?!?/br>
    莫家放下莫憂之事,姬則心下便放心了。

    她是自私,因蕭寧那是她的夫,蕭寧也是她一生盡忠之人;不管任何人,若是損及他們,姬則都會毫不猶豫地將他們解決。

    “國公罵得對,是我們莫家人太狹隘了,從未給予過,卻只想不斷索取。我們莫家欠蕭家的,就算是一條人命同樣也還不上。當(dāng)是我謝過國公?!蹦歉浅t行以大禮,謝過姬則。

    姬則也不再多言,只是同他再作一揖,“則,先行告辭?!?/br>
    “不送?!奔t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被任何人察覺才是最好的事。

    只是待姬則回到梁州時,卻聽說莫家除了莫非一對老夫妻外,其余人都往長安去,以莫家之力,助朝廷修史。

    莫家就算不出仕,能以文揚名天下,將來也會前途無亮。

    隨后,蕭評與姬則來信,道是莫家莫恢再一次見他,卻是不愿意再提莫憂之事。

    蕭評最后在信中問了一句:此事,國公何為也?

    遠(yuǎn)在千里,他倒是猜得出來姬則在其中未必沒有動手,因而事情才能解決。

    姬則面對這不確定的一問,自是裝糊涂。

    日常與蕭評的通信,多是說起朝廷之事,如蕭寧選中程永宜為太卿。

    程永宜,家世簡單,無家族拖累,于蕭寧而言,沒有拖累就是最好的選擇,姬則甚以為蕭寧選得好。

    姬則也會在信中說起梁州種種,如山民梯田開得越多,收成越好,倒是與他們梁州百姓越發(fā)和睦。

    想起梁州地位偏僻,觀揚州蒸蒸日上,姬則自也動了心思,開始尋梁州的特產(chǎn)。

    特,自該是獨一無三,天下絕無僅有。

    姬則希望在她的任上,不僅邊境安寧,就是這世族與百姓,日子也能越過越好。

    蕭寧先前往揚州運了不少茶,茶樹,制茶的工藝,姬則也讓人找起在梁州內(nèi)有什么是揚州沒有的茶葉,便是只有梁州獨有的東西,這也是可以用之。

    這么發(fā)動群眾的力量,還真是讓姬則找到了。

    茶葉有,還有菇。

    美食,美味,這是無論何人都舍不得,棄不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