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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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到公寓,谷音琪其實(shí)已經(jīng)第一時間進(jìn)行冰敷了,早上起床時她自我感覺崴傷的部位還行,落地沒覺得很痛,便去了趟奶奶那。 可只不過陪老人家在菜市場走了一圈,腳踝就開始發(fā)疼了。 硬是忍著痛陪奶奶吃完午飯,她才打車回公寓。 冬日正午陽光溫煦,谷音琪半邊身子浸在暖陽中,耳朵是火燒火燎的燙。 此時的韓哲格外認(rèn)真,冰包不會停留在同一部位太久,捂一下,拿起停一下,再捂。 于是谷音琪可以明目張膽地盯著他的臉看。 心想這男人真是耐看類型,她以前喜歡的異性類型總帶一雙深邃迷人的桃花眼,沒曾想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單眼皮也有單眼皮好看的地方。 沒有恣肆張揚(yáng),沒有風(fēng)流倜儻,他是安靜沉穩(wěn)的,波瀾不驚的。 像寫在字帖里端正漂亮的毛筆字,一橫一豎一撇一捺都是規(guī)矩的,臥在一個個方格子內(nèi)。 回想那一晚在「Space」,她那一組的小姐妹們輪番上陣,可惜一個個敗下陣來,后來大家開始討論,指不定人家喜歡的是男生呢,便派了個弟弟上場,但也被他冷眼逼退。 谷音琪也沒想過自己會成功,敗下陣的小姐妹們都說他一雙眼極冷,她倒是不覺得。 陰是挺陰的,但不知是因?yàn)樗辛俗硪猓€是因?yàn)橐沟隉艄庾兓瞄W爍,那雙眸里的顏色光彩怪異,竟透出一些……邪氣。 這才引起了她的“興趣”。 現(xiàn)在的韓哲把那些邪氣收得一丁點(diǎn)兒都不見,搞得谷音琪總想挑戰(zhàn)自己,看能不能把它再勾出來…… “看夠了?”韓哲突然淡淡開口。 “咳……”谷音琪倒是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理直氣壯,“看你代表你長得好看,要是長得丑,我門都不給你開的,剛才就直接裝死說我不在家了?!?/br> 韓哲手頓了頓,突然抬起頭看她。 四目相對時,谷音琪倒是臉燙了,心跳快了,理直氣壯也差點(diǎn)要繃不住。 不知是韓哲有意還是無意,冰包這次停留在皮膚上的時間稍長,而且按下的力度好像也大了一些。 冰融化后沁出的水分早沾濕了毛巾,一小聲“滋”,多余的水分就從毛巾里擠出來,沿著谷音琪的踝骨往下淌,流到煙灰色西褲上,洇開一小灘深色。 腳踝本來沒那么疼了,但被韓哲這么一按,谷音琪不禁“嘶”了一聲。 韓哲這才低下眼眸繼續(xù)給她冰敷,“抱歉,不小心的。” 力氣稍稍收了一些。 韓哲能察覺到谷音琪還在看他,而他則是一直看著她的腳。 她身上的每寸肌膚似乎都保養(yǎng)得極好,又或者這就是年輕人的本錢,她的足背也有rou,不會瘦得青筋凸起,微弓時線條流暢,柔軟白皙。 腳趾甲修剪得圓滑,沒有上顏色,但指甲表面有光澤。 就算韓哲不了解女生這些玩意兒,也看出谷音琪有精心處理過。 突然,韓哲看見那腳趾頭蜷了蜷,像幾只不老實(shí)的白老鼠蠢蠢欲動,順著他褲管的皺痕,一點(diǎn)點(diǎn)挪移到他大腿處。 她的腳掌還帶著些濕意,在褲管上踩出了半截腳印,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眼見她的腳趾就快觸到他的大腿根部,韓哲匆忙控住她的腳掌。 韓哲再抬頭時,谷音琪終于在他眼里看見一閃而過的窘態(tài)。 她眉眼彎彎促狹一笑:“抱歉呀,我也是不小心的?!?/br> 下一秒她倏地用力縮回腳,微斂笑意,“我腳已經(jīng)不痛啦,韓老板可以走了。” 又一次被趕,韓哲眉心微皺,“看來你很不歡迎我?” 谷音琪朝茶幾方向揚(yáng)揚(yáng)下巴:“冤枉,我還拿出茶包招待你?!?/br> 韓哲沒直接拆穿她,那茶包明顯也是酒店標(biāo)配,就跟麗思卡爾頓的拖鞋一樣。 這家伙倒是挺會物盡其用,免費(fèi)酒店用品都帶回來了。 韓哲確實(shí)沒理由賴在這兒不走,他輕捻冰涼的毛巾,終是站起身,低聲道:“好,那我先走了。” 此時一陣“咕?!甭暡缓蠒r宜地響起。 是從韓哲肚子里傳來,格外響亮。 韓哲倒沒覺得尷尬,繼續(xù)拿起西裝穿上。 谷音琪又瞄了一眼鞋柜旁的行李箱,抿了抿唇,仰起臉,問:“你還沒吃午飯啊?” “嗯,飛機(jī)上吃了一點(diǎn),從機(jī)場直接去了醫(yī)院,再從醫(yī)院直接過來?!?/br> 韓哲回答完正想轉(zhuǎn)身走向玄關(guān),卻看到谷音琪伸長手臂,遞手給他。 “我給你煮個面吧,你吃完再走,可別回頭說我怠慢了客人。” 谷音琪撅了撅唇,“我自己起不來,拉我一把唄?” 姑娘的指甲也沒有上色,但富有光澤,陽光淅瀝瀝灑在上方,閃著細(xì)碎光芒。 還沒來得及扣上的外套又脫了下來,韓哲伸手牽住她的手,彎下背脊,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處,“扶好,我直起背的時候你借力站起來?!?/br> 谷音琪另一只手也搭上他另外一邊的肩膀,“哦,我準(zhǔn)備好了。” 茶幾到沙發(fā)的空間就那么丁點(diǎn)兒,谷音琪站起來時整個人已經(jīng)貼住了韓哲的胸膛。 一抬眸就看見那微顫的喉結(jié)。 好似伊甸園里掛在樹上搖搖欲墜的蘋果。 想吃。 倒是韓哲先退開一步,用剛才的姿勢扶住谷音琪,聲音有些?。骸皫闳N房?!?/br> “好。你能稍微吃點(diǎn)辣嗎?我家有個雜醬rou帽很好吃,是云南那邊的口味,有一點(diǎn)辣。” “可以,微辣沒問題?!?/br> 雜醬rou帽還剩最后一包,谷音琪先燒開水加熱解凍,不過家里沒米線了,她想了想,從旁邊的收納架上取了意大利面罐子。 另起一鍋燒水,落油鹽,意大利面入鍋。 谷音琪吮走食指指尖上的鹽粒,對站在門口的男人說:“平時我都是配米線吃的,但正好吃完了,好在那家的rou帽很百搭,配意大利面也可以?!?/br> “我都行,不挑食?!表n哲抱著臂,問,“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嗎?” 谷音琪搖頭,“你坐著等吃就行?!?/br> 但韓哲沒走,倚靠門框,安靜看著被裊裊白煙圍繞住的谷音琪。 她穿著寬松長袖家居服,栗色長發(fā)扎成馬尾,隨著她的動作,發(fā)絲在她腦后輕甩。 廚房有一小扇窗,她的側(cè)顏逆在光里,輪廓線柔軟得好像一塊香甜黃油。 香氣在rou帽滑入炒鍋的瞬間噴涌而出,伴隨著熱氣騰騰的聲音。 韓哲無法控制肚子發(fā)出吼叫的聲音,谷音琪也聽到了,手里拿著鍋鏟翻炒rou帽以免粘鍋,臉則是轉(zhuǎn)向韓哲,咧著嘴笑:“你再堅(jiān)持一下啊,就快好了?!?/br> 心臟被無形的力量重重攥了一下,韓哲喉結(jié)滾動,低低應(yīng)了一聲“嗯”。 一盤中西合璧的“rou醬意粉”很快出鍋,谷音琪還煞有其事地問韓哲要用筷子還是叉子。 到底是餓了,韓哲兩叁口就吃完半盤,經(jīng)過煸炒的rou帽咸香適口,和意粉搭配起來也沒有違和感。 他想,「左鄰」的便當(dāng)名單里或許能加上這么一款。 房東配的餐桌有點(diǎn)小,方形,白色的,谷音琪坐在韓哲對面,男人腿長,桌下的膝蓋幾乎要碰上她的。 谷音琪雙手托腮:“好吃吧?我喜歡把rou醬炒得干一點(diǎn),這樣更香?!?/br> 韓哲習(xí)慣了食不語,但還是回答她一句:“嗯,好吃?!?/br> 見他像顆悶瓜一樣不說話,谷音琪鼓了鼓腮幫,也不說話了。 她突然有點(diǎn)明白韓哲的前女友為什么說他無趣了。 他可是話題終結(jié)者。 噔噔噔噔—— 谷音琪循聲望去,是她放在茶幾上的手機(jī)響了,誰來了語音電話。 她還沒動,對面的韓哲先起身了,“我?guī)湍隳?。?/br> 韓哲拿來手機(jī)遞給她,谷音琪道了聲謝。 來電的是阿超,她微微蹙眉,下意識看了眼韓哲。 韓哲剛重新拿起叉子,發(fā)現(xiàn)谷音琪看著他,很快明白,問:“需要我回避嗎?” “沒事,應(yīng)該不是什么要緊事。” 反正再難堪的樣子韓哲都已經(jīng)看過了,谷音琪想。 她接起電話,沒等阿超開口就先問:“干嘛干嘛。” “什么干嘛,我來慰問你一下啊,腳好點(diǎn)沒有?” “還行吧,剛冰敷過,現(xiàn)在沒那么疼了。” “那還是完全沒法走路嗎?哎……有個熟客,就是體育局陳副局,一直問你有沒有檔期。” 一聽見這名字谷音琪就犯惡心,滿臉嫌棄道:“他怎么還沒放棄?。慷急痪芙^了多少回了,怎么這么纏人?林超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別再做他生意了,就他那破身子骨,不吃藥沒法硬,好不容易硬了還秒射,遲早有一天要精盡人亡的,要是死在哪個姑娘身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你就洗干凈屁股進(jìn)牢里蹲吧?!?/br> 韓哲正嚼著滿滿一口意粉,聽完這么一大段,頓覺嘴里的rou香全沒了。 谷音琪也發(fā)覺自己太沒把韓哲當(dāng)外人,捂著話筒無聲對他說了句“對不起啊”,接著壓低了聲音對阿超說:“要不你干脆跟他說我被人包了吧……對,就說我跟金主爸爸去了別的城市。你看我現(xiàn)在走路一瘸一拐,腿上還有傷口,這段時間就不接了,等過完年再說吧?!?/br> 腳傷是一回事,谷音琪其實(shí)是想這段時間多陪陪奶奶。 阿超唉聲嘆氣,一會兒問谷音琪干嘛那么熱心腸去見義勇為,現(xiàn)在腿上無端端多一道疤;一會兒說也不知道掃黃大隊(duì)是不是臨近過年在狂追指標(biāo),許多樓鳳和拉皮條的都被釣魚執(zhí)法。 掛電話前阿超還不忘提醒她,腿傷好了記得第一時間通知他。 把熄屏的手機(jī)放到一旁,谷音琪一副無奈的模樣,語氣是刻意擠出來的輕松感:“又讓你看笑話了,感覺再這么下去,我在你面前可是赤裸裸、什么秘密都沒有啦?!?/br> 韓哲咽下最后一口意粉,看見她嘴角那抹笑,心情有些復(fù)雜。 “剛才你說‘腳上還有傷口’?除了腳崴傷,還有哪里受傷?”他問。 “哦,我說得比較夸張,其實(shí)沒那么嚴(yán)重,就是被你們店的貨架刮了一口子,破皮,昨晚有點(diǎn)滲血,今天沒什么事了。” 谷音琪邊說邊撩起左腳的褲管,給韓哲看她小腿后側(cè)的刮傷,一道紅痕大約十厘米長。 她笑著開他玩笑:“韓老板,你看我因?yàn)檫@事最近都沒法工作了,貴司有沒有什么補(bǔ)償方案呀?賠償‘誤工費(fèi)’什么的?!?/br> 韓哲從旁邊紙巾盒抽了兩張紙巾,折起后擦了擦嘴,再折成方塊,放到吃得干干凈凈的空盤旁邊。 他緩緩開口:“可以,你訂個補(bǔ)償金額?!?/br> 谷音琪一愣,心想這男人怎么連玩笑話都當(dāng)真,忙道:“啊啊,我是開玩笑的啦?!?/br> 韓哲語氣無比認(rèn)真:“但我沒開玩笑,你給個價(jià)吧,接下來的叁個月時間里你的‘誤工費(fèi)’,我負(fù)責(zé)。” ————作者的廢話———— 韓化石:我,個人負(fù)責(zé)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