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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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實際上他也需要一點時間來制作坑中書舍人的道具。 蕭子瑢當(dāng)然不想要傷害自己的身體,如果設(shè)個圈套還要把自己搭上的話,蕭子瑢寧愿再等別的機(jī)會。 思來想去,他決定學(xué)習(xí)一下李二鳳李世民同學(xué)。 據(jù)歷史記載,李建成曾夜間招李世民飲酒,趁機(jī)在酒中下毒,李世民吐血數(shù)升。 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無從考據(jù),蕭子瑢只是覺得這個方法不錯。 李世民吐血數(shù)升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蕭子瑢有辦法啊。 人造血漿嘛! 想一想影視劇中那些吐血的情節(jié),想吐多少吐多少,想怎么吐怎么吐簡直方便快捷。 更何況血漿的制作并不困難,紅色素加上蜂蜜再加上水,只要比例對完全可以做出血漿的那種感覺。 這里面最難的大概就是紅色素的獲取來源,這個困難也是因為他不能讓別人知曉。 如果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有很多種提取的方法,但為了隱蔽那就只能使用天然色素——鳳仙花。 鳳仙花又被稱為指甲花,就是因為花朵搗爛敷到指甲上之后能夠染出鮮艷好看的顏色,很受小娘子們喜歡。 南齊的皇宮各種花木都有,鳳仙花這樣本身就具有觀賞價值的花朵自然是缺不了的。 蕭子瑢大大方方的摘了一些花回去插在花瓶之中,被派來照顧他的那些宮人也不在意,只以為小皇帝喜歡。 而到了夜里,蕭子瑢則會把人都轟出去,獨留老奴一個守在他身邊。 哦,因為身邊的人多了,通過別人的稱呼蕭子瑢終于知道老奴叫康集。 身邊只留下康集一個人之后,他就開始指揮著康集搗花——他倒是想自己搞,可是康集不肯。 搗爛了的鳳仙花汁水十分鮮艷,跟蜂蜜與水按照一定比例混合之后,粘稠程度的確跟血漿差不多,但因為太鮮艷了一些,導(dǎo)致粘稠程度雖然像,但顏色并不太像。 不過這也好說,蕭子瑢閉著眼睛往里面加了一點墨。 反正到時候他會將大部分血漿都吐出去,只在嘴里留存的那一些應(yīng)該吃不死人。 蕭子瑢一邊造假一邊憤憤:蕭雪行,為了你的攝政王職位,老子真是出力良多,到時候你要不讓老子安全退位,老子就跟你同歸于盡! 血漿造好也要有能包裹血漿的東西,這倒也不難,腸衣就行。 只是這年頭似乎還沒有香腸這種東西,所以也并沒有腸衣,康集也不問蕭子瑢要這玩意做什么,悶不吭聲的搞來了羊腸。 雖然不是腸衣,但因為本身不算很厚的緣故,到時候放在嘴里咬一下應(yīng)該也沒問題。 這個時候就體現(xiàn)出他是個“啞巴”的好處了,完全不用擔(dān)心嘴里藏著東西會被人發(fā)現(xiàn),反正他也不用張口。 只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他們剛走出宮門沒多久,竟然就碰到了蕭雪行。 蕭雪行一身常服,看上去比平日里少了幾分威嚴(yán),多了點柔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蕭子瑢的錯覺,他總覺得蕭雪行好像又瘦了一些,連帶著唇色也更加淺淡了一點。 哪怕知道這人大概率是個亂臣賊子,但蕭子瑢還是有些擔(dān)心。 蕭雪行在得知前因后果之后看了一眼中書舍人,中書舍人頓時心頭一涼,明明這人比他還小上十來歲,可不知道為什么,蕭雪行那雙眼睛總讓人覺得有些邪性,只是被他看一眼就讓人感覺無所遁形。 蕭子瑢正在思索要不要讓蕭雪行同行的時候就聽到中書舍人開口說道:“大將軍也離開建康許多年,既然碰巧,不如同行如何?” 蕭子瑢看了一眼中書舍人,深深懷疑中書舍人有別的什么想法。 然而中書舍人卻并沒有注意到他懷疑的目光,現(xiàn)在中書舍人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蕭雪行的身上。 他或許也擔(dān)心蕭雪行有疑慮便補(bǔ)充一句:“若有大將軍在,陛下的安危想必也更有保障一些?!?/br> 蕭子瑢忍住了撇嘴的沖動,這可是建康,別的不說治安還是挺有保障的,只要亂臣賊子們不打算造反,他就算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都沒什么危險。 蕭雪行的目光在蕭子瑢臉上轉(zhuǎn)了一圈,一眼就看出了蕭子瑢此時的心理活動,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所有人都以為蕭子瑢年紀(jì)小,又因為成長環(huán)境的緣故見識少,在最初試探出這小皇帝性子單純好騙之后就不在他身上浪費心思。 可是誰又知道就是這么一個小家伙憑借著幾行字就將整個朝堂攪得風(fēng)云變幻呢? 蕭雪行心里想著這些,嘴上也沒有拒絕。 雖然出行的組合奇怪了一些,但很快蕭子瑢就沒有工夫思考這個了。 建康這個城市若論繁華肯定比不上后世的一些現(xiàn)代化城市,但這個時期的風(fēng)土人情卻極其吸引人,畢竟是后世無法模擬的那種。 蕭子瑢就好像是第一次出窩的小獸一樣,對所有東西都充滿了好奇。 唯一不太方便的就是他不能說話,有什么問題也不能直接問出口,甚至因為不方便攜帶紙筆也無法寫下來,只能憑借眼神來傳達(dá)他的意思。 這種方式十分考驗兩個人的默契程度,他跟中書舍人的默契……大概是為零,好多次中書舍人壓根就不明白蕭子瑢的意思。 反而是蕭雪行,雖然不怎么說話,但每次都能看懂蕭子瑢眼神所傳達(dá)的意思。 于是一來二去,蕭子瑢就放棄了跟中書舍人繼續(xù)“培養(yǎng)感情”的想法,同時心里十分唾棄中書舍人。 這樣的人到底是怎么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的? 雖然說做人太過諂媚不好,但想要混朝廷,察言觀色和揣摩上意的本事還是要有的,要不然除非能力逆天,否則憑什么脫穎而出? 蕭雪行知道蕭子瑢對中書舍人不滿,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實際上他很清楚,中書舍人并不是不會察言觀色,至于現(xiàn)在表現(xiàn)不好……也不過就是因為他并沒有把小皇帝放在眼里而已。 想到這里,蕭雪行就不由得眼中多了幾分興味,也不知道等這些人發(fā)現(xiàn)小皇帝并沒有表現(xiàn)出的那么天真不諳世事之后又會是什么表情? 中書舍人也察覺到了小皇帝又湊到了蕭雪行的身邊,一時之間有些懊惱,早知道他就不請蕭雪行過來了。 不過……他想了想又覺得這樣的機(jī)會千載難逢,蕭雪行這個人十分謹(jǐn)慎,防備之心也很重,想要對他下手簡直是難如登天,如果不趁著這次機(jī)會動手腳,恐怕很難再找到下一次機(jī)會。 想到這里中書舍人便長出了口氣,讓小皇帝吸引蕭雪行的注意力也挺好,正好他可以吩咐手下人先去做些準(zhǔn)備。 于是趁著蕭雪行不注意,他對著身邊的侍從低聲吩咐了幾句。 在他說話的時候蕭雪行若有所覺的掃了一眼,中書舍人說完之后就看到蕭雪行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只是慌亂了一瞬便笑道:“時已近午,走了這么久想必二十二郎已經(jīng)累了,不如先去用膳?” 蕭子瑢此時也過了最初的興奮勁兒,此時聽到中書舍人開口他才想到自己此次的目標(biāo)。 血袋在嘴里的感覺的確不太舒服,他看了中書舍人一眼點了點頭。 蕭雪行也沒多說什么,跟著就去了中書舍人家里開的那家食肆。 別說,這家食肆的確生意不錯,至少大堂之中算得上是人滿為患。 不過中書舍人早就留好了二樓的雅間,他們上去之后還能俯瞰一下整個建康城。 是的,這個時代,二樓就已經(jīng)能夠俯瞰大部分建筑了。 蕭子瑢站在窗口看了一會,轉(zhuǎn)頭就看到中書舍人在親自給蕭雪行倒酒。 他本能覺得有些不太對,之前開朝會的時候,中書舍人對蕭雪行的態(tài)度可不怎么好,那種敵對幾乎是不加掩飾。 要知道這年頭可是分案而食,最上面那個位置肯定是蕭子瑢的,蕭雪行和中書舍人的食案就是一左一右相對而放。 中書舍人要給蕭雪行倒酒就得起身去蕭雪行那邊才行,這態(tài)度也太諂媚了一些。 就感覺仿佛蕭雪行才是中書舍人的頂頭上司一樣。 蕭子瑢想到這里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中書舍人不會真的是蕭雪行派過去的臥底吧? 如果是的話,那今天的計劃就不能進(jìn)行了,他可不想痛擊自己隊友。 只是他觀察了半天最后也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中書舍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酒里說不定有什么問題,中書舍人肯定沒有毒殺自己的想法,至少現(xiàn)在沒有,但如果說他給蕭雪行下毒還是很有可能的。 眼看著蕭雪行似乎毫無察覺一般端起酒杯就要喝,蕭子瑢不由得心中一跳,哦,他不僅心跳,人也跳了起來。 他真是不明白為什么蕭雪行為什么一點防備都沒有,似乎毫不懷疑的樣子。 這都不像他啊! 蕭子瑢一邊想著一邊走過去從蕭雪行手里奪過了酒杯,然后趁著兩個人不注意用袖子遮掩,看似是喝了下去,實際上全都倒在了袖子里。 好在皇帝的衣服無論是朝服還是常服都是深色居多,就算潑在袖子里一時半會也沒人發(fā)現(xiàn)。 更何況現(xiàn)在無論是中書舍人還是蕭雪行都在看著他,中書舍人是一臉震驚,蕭雪行那張俊臉上也難得浮現(xiàn)出了一抹困惑。 蕭子瑢看著他們這個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難道……他猜錯了?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哪怕猜錯了也得將這件事情繼續(xù)搞下去。 蕭子瑢裝出一副調(diào)皮搗蛋的樣子對著兩個人眨了眨眼,順便送上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中書舍人的表情略有些僵硬,到了這個時候他也覺得有點不太對,但到底哪里不對卻說不上來。 而蕭雪行則眼都不錯的盯著蕭子瑢,就算他再怎么足智多謀也猜不到蕭子瑢這個舉動的用意如何。 蕭子瑢卻十分坦然的放下酒杯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食案那里,表現(xiàn)的就仿佛是普通人家調(diào)皮搗蛋的小男孩一般。 中書舍人嘴角一抽,只好又給蕭雪行倒了一杯酒,嘴上卻是笑道:“陛下長大了,倒也可以喝一點酒了?!?/br> 蕭子瑢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琢磨著火候差不多了,對著中書舍人笑了笑,然后那個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蕭雪行和中書舍人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怎么會察覺不到異常? 只是還沒等他們開口詢問就看到小皇帝捂著肚子,眼中蓄起眼淚,表情也變得無比痛苦。 蕭雪行立刻起身走向蕭子瑢,然而還沒等他走過去就看到小皇帝的嘴角流下一絲鮮血,中書舍人也嚇了一跳立刻問道:“陛下這是怎么了?” 他這句話就仿佛是信號一樣,小皇帝的嘴里涌出了大量的鮮血。 蕭雪行沖過去之后就看到蕭子瑢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茫然。 然而還不等他說什么,那雙漂亮的眼睛就緩緩闔上,眼角一滴眼淚流下帶出了蜿蜒的淚痕。 蕭雪行呼吸一窒,抱著他喊了一聲:“瑢兒!” 正在裝死的蕭子瑢聽到之后瞬間身體一僵:他應(yīng)該沒穿到隔壁射雕英雄傳劇組吧? 第6章 接下來就是一片混亂,蕭雪行在最初的慌亂之后迅速鎮(zhèn)定下來,也不敢動蕭子瑢,一邊摸著蕭子瑢的脈搏一邊讓人去抓郎中。 在這個過程中他都沒忘了讓人將已經(jīng)嚇傻了的中書舍人給抓起來。 中書舍人反應(yīng)也不慢,除了最開始的震驚,很快他就意識到這肯定是一次栽贓陷害。 他的確是給蕭雪行的酒里加了一點料,但那并不是致死的毒藥,只是跟他現(xiàn)在喝的藥有些沖突,讓他身體更加虛弱而已,身體康健的人喝了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中書舍人明白過來之后就覺得一定是蕭雪行想要借這個機(jī)會對大司馬發(f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