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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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兩個小兵抬頭看了看天上,艷陽高照,怎么看也不像是要下雨的。 就在他們納悶的時候,牛車?yán)锏娜讼崎_車簾卻正是蕭雪行,他問道:“剛剛那是什么聲音?” 校尉立刻湊過去說道:“殿下,似乎是在打雷,說不定要鬧天了。” 蕭雪行往外看了一眼堅定心中有些奇怪,那聲音似雷非雷,便說道:“派人去打探一下?!?/br> 校尉立刻應(yīng)了,雖然這件事情看上去像是蕭雪行太過小心警惕,但他們這些年跟在蕭雪行身邊就是因為對方這份小心警惕才能百戰(zhàn)百勝,而且就算打仗弟兄們的傷亡也不是很大。 久而久之只要蕭雪行覺得不對的地方大家都會下意識的小心查看。 只是這一片山林茂密,而且沒什么人煙,派出去的斥候也沒查出什么來。 蕭雪行沒有再說什么,讓人繼續(xù)前往梁鄉(xiāng)縣。 梁鄉(xiāng)縣此時從上到下都是如臨大敵,他們這個小破地方,連刺史都很少來,更別說攝政王這樣的大人物了。 自從接到消息那天開始梁鄉(xiāng)縣的縣令就在忙著整頓縣務(wù),努力讓梁鄉(xiāng)縣變得更加整潔一些。 只可惜這消息來的太突然,根本沒有幾天時間準(zhǔn)備,等到了攝政王到這里的那天他們只好讓百姓都在家里別出來,這樣免得路上有人不停來往帶起塵土。 梁鄉(xiāng)縣的縣令頂著大太陽等在城門口,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這位祖宗給盼了來,在見到雪字旗的一剎那,他就準(zhǔn)備好行禮了。 梁鄉(xiāng)縣令從地上爬起來之后依舊沒有見到攝政王的真面目,校尉派了一個小兵過來說道:“殿下身體不適,如今烈日當(dāng)頭還是先進城吧?!?/br> 梁鄉(xiāng)縣令自然不敢不從,蕭雪行不出來他反而松了口氣,天知道在面對這些軍士的時候他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感覺這些人一個一個兇神惡煞,看上去就嚇人,聽說這些兵都是攝政王一手帶出來的,對于那位聲名遠(yuǎn)揚的攝政王,梁鄉(xiāng)縣令心里更是畏懼了一些。 梁鄉(xiāng)縣最好的地方不是縣衙,而是一處富戶的莊園,原本富戶是打算跟縣令商量一下,讓他家來接待攝政王的。 這是多么好的攀高枝機會啊,像是梁鄉(xiāng)縣這些富戶平日在縣里也是一方人物,可別說全國,就是放到州府里都排不上號,像攝政王這樣的大人物更是只能存在于傳說中,更別說見了。 如今好不容有這么一個機會,他也機靈,當(dāng)即就要自掏腰包招待。 縣令跟他有些親戚,原本已經(jīng)同意,結(jié)果沒想到還沒等他開始準(zhǔn)備就有人直接找上門來要買他的宅子。 全縣就這么一處能拿得出手的,無論是富戶還是縣令都不太想賣,只是對方出的價格實在很高所以在猶豫,后來對方見他們猶豫直接亮了身份,竟然是攝政王手下。 富戶原本還想讓對方通融一下,保證能夠招待好攝政王,結(jié)果對方壓根就不松口,富戶無奈只能含恨同意——不同意縣令都能撕了他,更何況若是惹了攝政王不高興,他們家哪里還有活路? 結(jié)果等對方買下宅子開始倒騰之后富戶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自掏腰包招待攝政王?別說他手上那點錢,就算把他全部家當(dāng)都用上,甚至把人都給賣了都花不起! 不提吃穿用度這些看不著的東西,就那些往宅子里運的擺件都讓人眼花繚亂,更別提人家還把大門給重新修了一遍,修大門的錢都快趕上富戶全部身家了。 攝政王還沒來就先聲奪人,把梁鄉(xiāng)縣所有人的心氣都給壓了下去,原本還想走縣令關(guān)系往他面前湊的人全都打消了念頭,感覺也算是開了眼了。 而蕭雪行對于這樣的場景十分滿意,他原本并不想浪費太多錢,卻又不耐煩應(yīng)付那些人,便用了這么一個方法將人拒之門外,現(xiàn)在看來效果很好。 他入了宅子之后休息了兩天,這樣的天氣出行就算是正常人都有些難受,沿途又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冰,更別說蕭雪行本來身體都沒有養(yǎng)好,一路上胃口不好吃的又少,他身邊伺候的人頭都要愁禿了,更別說跟著過來的御醫(yī)。 此時蕭雪行正坐在書房的案幾之前查看最近的政事,他雖說是出來,但也不是真的不管朝政,至少得把那些趁著他出行就蠢蠢欲動的人壓一壓才行,如果還不老實…… 蕭雪行拿著手里的文書眼神冷了一冷,恰巧這個時候一直跟在他身邊伺候的小宦官單洋端著托盤小心翼翼的進來說道:“殿下,這是御醫(yī)特地為您準(zhǔn)備的藥膳……” 蕭雪行聞著那股藥味微微蹙了蹙眉:“我并無不適,不需藥膳?!?/br> 單洋放下托盤賠笑說道:“可是御醫(yī)說您病灶在脾胃,要好好養(yǎng)才行?!?/br> 蕭雪行有些無奈,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小時候那段黑暗的經(jīng)歷傷了底子,雖然后來多少養(yǎng)了過來,但蕭鸞篡位那一段時間他過的水深火熱又一心報仇,導(dǎo)致當(dāng)年落下的病根復(fù)發(fā),再加上前一陣子急怒攻心,更是惡化了許多。 他很清楚不管什么時候只要能吃下去東西就還能救一救,可他現(xiàn)在能吃的已經(jīng)不多,處處都是需要忌口,長此以往只怕也拖不了多久。 這也是他著急尋找蕭子瑢的原因,他活著,還有人惦記著那個命運多舛的少年,若他死了,誰還會記得他?誰還會去尋找他? 這件事情簡直已經(jīng)成了蕭雪行的心魔執(zhí)念,只希望自己的身體再撐一撐,一想到這里,哪怕他此時食欲全無卻也還是逼著自己端起藥膳一口一口的吃了進去。 用完之后,他閉上眼睛緩了緩說道:“去把梁鄉(xiāng)縣令喊來吧,我有事問他。” 單洋見他吃了頓時松了口氣,連忙應(yīng)了一聲,立刻出去傳消息了。 而蕭雪行則起身將身上的常服換了一身介于官服和常服之間的衣服,這種衣服一般都是出戲不那么正式的宴會用,滾邊衣角都繡著金線,紋飾多而不亂,配上此時衣著風(fēng)格特有的廣袖,越發(fā)襯得他容顏俊美。 梁鄉(xiāng)縣令這是第一次見蕭雪行,行禮之后只是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都不敢再看第二眼,覺得對方身上仿佛有刺眼光芒一樣,在這位面前越發(fā)讓人自卑拘謹(jǐn),他連腰都又彎了一點。 蕭雪行倒是和氣開口說道:“前幾日行來時曾在路上聽聞山中傳來巨響,不知何故?” 縣令微微一愣這才小心翼翼說道:“應(yīng)當(dāng)是……雷聲吧?山中天氣多變,跟外面不同,外面艷陽高照之時山中也會雷雨陣陣。” 蕭雪行面上表情不變卻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因為那聲音不像是從天上傳來,仿佛是從地下傳來的一樣。 只是梁鄉(xiāng)縣令不知為何,他派去的人也沒找到線索,便索性將這件事情放放開口問道:“讓你準(zhǔn)備的文書可曾準(zhǔn)備好?” 梁鄉(xiāng)縣令立刻應(yīng)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這是那些人的情況,還有交易文書?!?/br> 蕭雪行立刻拿過來,這些正是他之前注意過的那些消失的小娘子,對于這些小娘子的資料他只是掃過一眼便不再關(guān)心,實際上也沒什么特殊的,經(jīng)歷乏善可陳,不過就是家里窮過不下去只能將女兒賣了好養(yǎng)活兒子,還有的是為了給兒子娶親,反正林林總總,理由也都大同小異。 他關(guān)注的是那些交易文書,那家牙行是縣衙準(zhǔn)許的正規(guī)場所,所以交易都是需要簽字畫押的,上面不僅有手印還有字跡。 蕭雪行并沒有過多關(guān)注手印,這年頭又不能驗證指紋,就算有手印也沒用,倒是簽字……上面的名字并不是蕭子瑢,而是一個比較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劉彩娘。 第35章 在看到劉彩娘三個字的時候他隱約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透過層層迷霧接觸到真相,依稀記得當(dāng)初在匪寨之中的確有一人名叫劉彩娘。 但這個名字并不特殊,蕭雪行為了更有把握一些特地讓人去牙行詢問老板娘。 從老板娘那里得到的消息基本全都對得上號,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老板娘嘴里,從頭到尾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小郎君在跟她交涉。 饒是蕭雪行再怎么聰明也想不出這其中關(guān)鍵,但也不耽誤他下令直接將查詢命令給改了,從失語者變成了正常人也要仔細(xì)排查。 這一來排查量就很大,梁鄉(xiāng)縣令著實叫苦不迭連忙說道:“殿下不必著急,下面人曾說那小郎君的手下經(jīng)常會來縣城之中購買一些東西,基本上一月一次,算算時間也快好了,不若先等等看?” 蕭雪行聽后不置可否只是說道:“一起吧?!?/br> 這意思就是一邊等一邊排查,順便將排查的范圍擴大,主要是尋找那些身邊帶著獨眼小娘子的少年人,這樣的特征十分明顯其實比之前還要有目標(biāo)性,但蕭雪行生怕錯過,也沒放寬之前的排查條件,反正就是若身邊有獨眼娘子跟著,那么幾乎可以肯定是蕭子瑢,若是沒有那就再一點點根據(jù)特點排查。 好在他這次帶出來的人多,要不然只靠著縣里的那點人手自然是不夠的。 而就在蕭雪行大張旗鼓找人的時候,蕭子瑢并不知道他努力隱藏了半天其實也沒什么用,只不過是因為沒有人能想到他會帶著一群小娘子隱居深山還不缺吃穿,這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否則只怕早就被蕭雪行找上了門。 此時此刻一無所知的蕭子瑢還在研究他的水渠,水渠那邊已經(jīng)修整的差不多,夯土層壓得十分平整,基本上已經(jīng)快可以投入使用了。 其實按照蕭子瑢的想法用石灰砂漿做水渠是最好的辦法。 可惜石灰砂漿需要用到的貝殼太多,撿貝殼需要時間,把貝殼弄成粉也需要時間,尤其是磨粉的步驟更是耗時耗力,反正都已經(jīng)降低標(biāo)準(zhǔn)了,再低一點也沒什么,就當(dāng)又引了一條河過來好了。 不過這條河并沒有跟長江支流打通,蕭子瑢擔(dān)心雨季會被倒灌,所以打算利用水車引水。 因為水渠跟河流是呈丁字狀,按照傳統(tǒng)水車結(jié)果沒辦法將水導(dǎo)入到水渠之中,于是蕭子瑢干脆將水車的水斗設(shè)計成了傾斜狀,計算好角度之后,等到水斗升到堤壩之上的時候水斗里的水就會傾斜飛入水渠之中。 為此水渠的寬度設(shè)計成了比水車寬一兩米的樣子,為的就是不浪費水資源。 而在河流和水渠之間,蕭子瑢直接準(zhǔn)備讓人用挖出來的土先弄一個夯土堤壩,這樣多少能擋一擋水。 雖然說在接下來的日子發(fā)水的可能性不太大,但這種事情誰說的好呢? 而水渠其實并不是重點,重點還是怎么把水渠里的水輻射到農(nóng)田那邊。 他們這一片田是山谷里另外一片平原,不算很大,主要是距離他們的駐地比較近。 蕭子瑢估摸著這地方應(yīng)該也是以前住在這里的家族開出來的,水渠并沒有直接引到農(nóng)田,而是跟溪水連在了一起。 要不然不停的有水流過來盡頭再堵死,不用老天下雨發(fā)水,他們自己的水渠就會讓他們體驗一把洪澇災(zāi)害。 其實最好的辦法應(yīng)該是有一個蓄水用的水庫作為緩沖。 而在山里這樣的水庫還好建,只要找個差不多的地方,將山坳封上就行了。 可惜哪怕只是簡單的將山坳封起來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他們現(xiàn)在沒有那個條件就只能將水引到溪水里面。 但這也不算保險,蕭子瑢決定看一看,如果這條溪水也容納不下的話就只能想辦法將水引到海里才行。 這個時候也只能慶幸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海邊還挺近的。 水渠在快到農(nóng)田那里的時候拐了個彎流向山澗溪水,然后又用火藥竹筒炸出了許多細(xì)小的支流引向農(nóng)田。 一開始的時候出了那二十多個報名的人,并沒有人去幫忙修整水渠,但是等水渠修到農(nóng)田那里的時候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看到了希望,居然有很多人開始幫忙修支流。 蕭子瑢知道之后挑了挑眉說道:“告訴她們,就算現(xiàn)在開始幫忙也不會給積分的?!?/br> 之前招工的時候一個個都躲在后面,現(xiàn)在眼看弄完了又湊上來了?早干什么去了?難道還想跟報名的人一樣享有積分嗎?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后來參與進來的那些小娘子竟然也沒吭聲,仿佛就是為了義務(wù)勞動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愧。 蕭子瑢沒有過多去揣摩她們的想法,他正在對翟希做好的水車進行最后的檢查。 支流已經(jīng)修整的差不多,雖然還有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沒有弄好,但水車放水的速度肯定不是特別快,這條水渠很長,基本上可以澤被沿途大部分地方,等流到耕地那邊的時候支流應(yīng)該已經(jīng)搞的差不多了。 蕭子瑢看著水車最下面的地方有些稀奇,水車的下方被做成了工字狀,據(jù)說是為了穩(wěn)定。 但是蕭子瑢就是有點想不明白到時候要怎么把這東西固定在水里。 翟希倒是有些想法,直接說道:“到時候扔到水里,用土把下面的底座壓一下,一般水底的淤泥都是比較軟的,時間長了水車會一點點陷下去,那個時候就足夠牢固了?!?/br> 蕭子瑢聽到水車會自己往下陷便問道:“若是水車陷下去會有影響嗎?” 翟希搖頭:“影響應(yīng)該不算大,這個底座也能稍微穩(wěn)一穩(wěn),讓水車不陷的那么厲害?!?/br> 蕭子瑢沒有說話,只是心中嘆氣,這要是手里各種工具齊全的話完全可以算出水車會下陷多少,可惜他們現(xiàn)在不知道水車的重量也不知道水底淤泥的作用力。 所以現(xiàn)在只能憑借著猜測來,而翟希以前明顯是沒做過水車的,所以她的經(jīng)驗也不多,也不知道這水車到時候能不能用。 如果不能用的話,蕭子瑢就只能想辦法先弄個水壩,要不然真的跟水車死磕的話,浪費的時間足夠弄一個簡易小型水壩了,只要先湊火過今年,等到明年春汛之前再進行修整就是。 蕭子瑢一顆紅心兩手準(zhǔn)備,轉(zhuǎn)頭就瘋狂的搜索簡易水壩需要的材料和各種參數(shù)。 不過這件事情他沒有跟任何人說,免得打擊士氣,最主要的是不想打擊到翟家三姐妹。 因為他們運輸工具太少的緣故,水車的大部分部件都是分散著運輸?shù)胶舆叺?,等全部運輸過去之后就地組裝然后安置下來。 也幸虧他們在的這個地方基本上算是荒無人煙,哪怕一天運不完放在那里也不擔(dān)心別人會偷走,最主要的是他們一開始運過去的都是比較大的部件,這東西一般人看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而且也很難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 小一些的零碎部件都是最后一天運過去的,為此他們養(yǎng)的那些騾子驢,全都派上了用場。 但車能拉的太少,也只能將重物放到車上,剩下一些零碎還是讓人背過去的。 那一天簡直可以算是聲勢浩大,要不是有一些人需要去田里除草什么的,蕭子瑢估摸著可能所有人都會去圍觀。 就算是這樣也去了五六十人,浩浩蕩蕩的,知道的是去放置水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去跟誰打架。 到了河流邊上之后,所有人都充滿了熱情,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幫忙組建水車,只有蕭子瑢站在一邊無奈的等著結(jié)果。 他倒是想去幫忙,然而還沒過去就被人給推到了一邊讓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