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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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福心里有些不太同意,這些步卒要是那么好殺,當初雪字營也不會倉促之間折損好多人手,這些可都是精銳啊。 可再精銳有什么用呢? 當火藥爆炸的那一刻,就算是坐在帳中準備收獲勝利的魏帝都被驚動,慌亂問道:“什么聲音?這是哪里傳來的聲音?” 他離得那么遠都被嚇到,更何況在現(xiàn)場的那些步卒呢? 蕭雪行提前讓雪字營的士兵離遠一些,并且讓他們堵上耳朵就是擔心他們會被聲音震到。 魏國的前鋒營的確沒有被炸到,但爆炸的聲音還是讓他們的雙耳被震到流血。 蕭雪行聽到聲音之后轉(zhuǎn)頭說道:“下令,誅殺前鋒營?!?/br> 他說完這句笑著說道:“咱們宣城王給的這個竹筒好用是好用,但威力太大,不留點人給你們,到時候你們拿什么請功?” 凌福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啊,戰(zhàn)功都是論人頭的,不過人頭不方便帶,所以一般都是割左耳,現(xiàn)在……那些人都被炸的四分五裂了還怎么找左耳? 這要說起來,他們打贏了仗,但是沒人能戰(zhàn)功?怪離譜的。 想到這里凌福立刻拍馬屁說道:“將軍果然深謀遠慮!” 蕭雪行搖了搖頭:“只是暫時的勝利,魏帝不會甘心就此退兵,還是要打的?!?/br> 凌福美滋滋說道:“但我們有火藥竹筒怕他什么?” 然而很快,這個優(yōu)勢也沒有了。 因為當天晚上就下起了nongnong的大霧。 第134章 大霧是從晚上就開始逐漸彌漫的。 凌福在察覺到有霧氣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焦躁,盼著天亮了來一陣風把霧吹散。 結(jié)果沒想到白天的時候這大霧不僅沒散,反而更加濃郁了一些。 凌福有些煩惱說道:“這咋還下霧了呢?” 他們剛拿到了一場勝利,算是吐出了之前被追著打的郁氣,現(xiàn)在士氣正盛,正好趁著這個時候一鼓作氣直接打過去。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竟然下了大霧。 蕭雪行看了看霧天說道:“大霧影響我們也影響對方,穩(wěn)一點,你這樣讓我以后如何放心讓你單獨領(lǐng)軍?” 凌福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被氣狠了,之前的戰(zhàn)爭他雖然沒參加,但到了這里之后就看到了對面用同袍的人頭堆起了京觀。 凌福當時就感覺到氣血上涌。 他跟著蕭雪行這么多年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啥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場景?當場就氣血上涌,恨不得立刻帶兵把人打過去。 最后還是蕭雪行把他按了下來。 其實當時蕭雪行也很生氣,只不過他作為統(tǒng)帥必須時時刻刻保持冷靜。 以往這個時候他需要別的事情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或者是勉強按捺住脾氣,等獨自一人的時候再消化。 不過這一次不同,只要想一想他身后是蕭子瑢的桃源城,他弟弟還需要他保護,還等著他平安凱旋,那個京觀再刺眼也不能激怒他。 實際上他這樣的沉著的確讓魏帝有些意外。 魏帝對蕭雪行了解也不少,包括一些身體狀況。 不過身體狀況這方面只是有一些風聲,所以他干脆放到一邊,只看蕭雪行的個人履歷。 看完之后他的印象就是蕭雪行十分年輕,今年也不過二十八歲,年輕就意味著容易沖動,所以這個京觀就是為了刺激蕭雪行的。 實際上說著別人年輕的魏帝元恪今年也不過二十歲,比蕭子瑢大上兩歲,比蕭雪行小八歲。 不過也正是因為魏帝年輕,所以才會有沖勁御駕親征。 只是魏帝再年輕身邊也有六位輔政大臣,所以他的沖動都是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的。 而蕭雪行身邊可沒有這樣的人,他的身份地位尷尬,所有一切都只能自己摸索著來。 蕭雪行沒有被激怒從而被打亂陣腳,元恪有些遺憾,但是在知道蕭雪行到了兵營之后第一道命令就是后撤的時候,當時就笑道:“小兒已被嚇破膽。” 這話還是他學(xué)的話本里的描寫,雖然他念出來不倫不類,但看在戰(zhàn)績的份上大家還是笑著恭喜了皇帝。 既然對方退了那他們自然就要毫不客氣的步步緊逼,畢竟聽說齊國皇帝也在這附近,若是能抓到齊國皇帝,從而占領(lǐng)齊國,那才叫痛快。 結(jié)果沒想到蕭雪行真的給了他一個痛快——只是一場追擊而已,竟然讓他損失了近千人。 這個數(shù)字在大型戰(zhàn)役之中并不多,但問題在于這近千人都是在一瞬間被殺死的,后面還有很多人受到了影響。 被震聾的、嚇傻的比比皆是,可以說雖然這些士兵沒死,但也廢了。 最可惜的就是元恪非??春玫囊粋€青年將領(lǐng)直接被斬殺在了陣中。 那位將領(lǐng)當初自告奮勇領(lǐng)著前鋒營沖了進去,雖然沒有被炸死,但爆炸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都被震傻了,在面對爆炸過后沖出來的齊軍幾乎沒有了抵抗之力。 元恪沒想到那個連他都驚動的爆炸聲竟然這么可怕,一時之間氣血上涌,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發(fā)黑。 “陛下,陛下息怒!” 元恪被人扶著坐下喂著喝了一口參湯,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喘著粗氣問道:“齊軍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要是知道是什么就不會被埋伏了啊。 元恪緩過來之后又站起來轉(zhuǎn)了兩圈說道:“宣廣陽王?!?/br> 過不多時,廣陽王迅速走來行禮說道:“臣元嘉拜見陛下?!?/br> 元恪坐下來盯著元嘉半晌說道:“元嘉,你在齊國走動多年,對齊國應(yīng)該也有所了解,今日齊國所用妖法究竟為何?” 元嘉心里叫苦,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他在齊國也就是做點小生意,也就是之前跟蕭聞搭上線開始賣鹽才有了一些起色。 他賣鹽賺得多自然也就吸引眼球,在本身沒有什么勢力的情況下,很容易被人針對。 所以元嘉干脆找了個門路讓元恪入了股。 皇帝哪怕不缺錢也不會嫌棄錢多啊,而且這樣也算是在元恪面前過了明路,以后也免得有人拿他跟齊國人做生意當借口搞他。 而通過這個交易,他開始判斷齊國那邊因為朝局動蕩而國力衰弱。 這也是元恪信心滿滿御駕親征的原因。 而元嘉這個廣陽王……也是元恪賺錢之后開心的結(jié)果。 可他對齊國了解真的不算多啊,讓他怎么說? 元嘉只好老實說道:“啟稟陛下,蕭聞此人乃是蕭家旁支,只怕他那里也未必能夠得到什么消息,若是陛下需要,臣倒是能想辦法看能不能通過他接觸到其他人?!?/br> 元恪面色陰沉:“既然他如此無用,跟他接觸的人又能知道什么?” 他現(xiàn)在很煩躁,無論是什么人看到明明打不過自己的敵人突然變得很強大,并且還是不明原因的強大都會讓人煩躁。 元嘉小聲解釋說道:“他雖然不厲害,但能夠?qū)Ⅺ}偷偷運出來,肯定有他的渠道,而且臣斗膽猜測他可能也不過是一個傀儡。” 元恪若有所思說道:“你是說他可能只是被推到前臺的人?他身后其實還有其他人?” 元嘉心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就是猜測而已。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也說不住,畢竟蕭聞運出來的鹽品質(zhì)的確高,而且臣最近這幾次有意多要了一些,結(jié)果不管我多要多少他都能提供,若真只是他私下偷偷摸摸弄,一個蕭家沒有任何背景的旁支,怕是做不到這一點。” 元恪伸手敲了敲案幾說道:“你務(wù)必與他保持好關(guān)系,說不定將來這也是個突破口?!?/br> 至于當下,哪怕元恪再著急也知道蕭聞應(yīng)該不會提供太多消息,就算他想,只怕他想,蕭雪行在前線盯著他怎么敢? 不過沒關(guān)系,目前看來,齊國不知道得到了什么妖法,想要直接滅掉齊國是不太可能了,以后總有用到這個人的時候。 元嘉立刻領(lǐng)命,他真的是松了口氣,只要不是讓他現(xiàn)在聯(lián)系蕭聞就行。 現(xiàn)在聯(lián)系……如果他不親自去,能不能聯(lián)絡(luò)到不好說,親自去的話說不定他就回不來了啊。 不過看陛下這意思,難道要退兵嗎? 怎么可能。 元恪吃了虧怎么也要把場子找回來。 蕭雪行那邊也沒放松警惕,大霧天雙方都沒動,此后幾天一直都有霧,到了第五天霧氣比較稀薄,元恪就坐不住直接派人過來進攻。 蕭雪行不敢動用火藥竹筒,他之前曾經(jīng)聽蕭子瑢說過,火藥竹筒不是很穩(wěn)定,怕高溫怕潮濕。 高溫容易讓火藥竹筒炸營,而潮濕則容易讓火藥竹筒變成啞炮。 蕭雪行對這東西了解不夠多,也不知道這樣的大霧會不會有影響,若是貿(mào)然使用的話沒有爆炸怎么辦? 或者說沒爆炸并不是最難以接受的結(jié)果,最怕的就是火藥竹筒被魏軍得到。 蕭子瑢告訴過他配方,蕭雪行不懂這其中的奧秘,但不妨礙他發(fā)現(xiàn)這東西需要的原材料十分簡單,也很容易分析出來。 蕭雪行寧可不用都不想讓魏軍得到。 魏軍沒有,他們找到合適的時機總是能打?qū)Ψ揭粋€猝不及防,若是雙方都有,那可就沒什么意思了。 對于魏軍的進攻,蕭雪行也很鎮(zhèn)定,見招拆招,只不過一直都被動防守并不是他的習慣,可以說這場仗打的他有些憋屈。 他倒是想要進攻,然而通過最近這幾場戰(zhàn)爭的分析來看,魏軍的確是有野心,他們原本騎兵強勢步兵弱勢,如今步兵的短板也快要被補上了。 而齊國的騎兵……真是不說也罷。 現(xiàn)在齊國的優(yōu)勢則是水軍。 可問題是對方的主力部隊早就占領(lǐng)了長江沿岸,對方也有船,進可攻退可守,而蕭雪行在這邊看不到對方的動向,派出的斥候也很難到達對岸去觀察對面的情況。 一時之間戰(zhàn)況陷入了被動,蕭雪行反應(yīng)迅速,好幾次都化險為夷甚至把戰(zhàn)線往前推移了一段距離,算是奪回了一部分土地。 魏軍那邊自然也很清楚一旦戰(zhàn)線到達長江沿岸會變成什么樣,所以拼死抵抗,雙方一時僵持在那里。 蕭雪行吃虧就吃虧在人少,不舍的拿命去填,而元恪則不在意那么多,只要能守住戰(zhàn)線,別的他都不管。 蕭雪行無奈只能將現(xiàn)在的情況寫成奏疏送到桃源城。 哪怕他不喜歡再來一個人跟他指手畫腳,這個時候也必須增兵了。 奏疏到了桃源城之后,對于蕭雪行守住了戰(zhàn)線,大家先是松了口氣,繼而開始討論起現(xiàn)在的情況。 這邊兵力不足是顯而易見的,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要不要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