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24節(jié)
他倒不是故意給大家增加工作量,主要是這次是真的不留在這里他做什么都不安心。 這年頭唯能夠勸動蕭子瑢的大概也就是蕭雪行了,然而蕭雪行如今正在跟魏國談判,甚至都不知道蕭子瑢正在這里淋雨,就算知道也沒用,他總不能飛過來吧? 蕭子瑢本來以為他們要在這里等許久可能等到下次雷雨天氣,甚至已經(jīng)開始思索要不要蓋座黃泥房,在這里蓋太好房子沒用,但是睡帳篷也很不舒服。 唯讓他猶豫的就是怕別人給他蓋上個喜歡蓋房子的帽子。 不過還沒等他開始指揮著人蓋房子,新輪雷雨就又開始醞釀了。 這次的雷雨看上去比上次氣勢還要大,雷雨沒來倒是風先來了。 蕭子瑢蹲在帳篷里面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特別擔心他們的帳篷會被吹跑。 別說他,校尉等人也很怕啊,他們原本都是建康附近的良家子,這才能選入皇帝親衛(wèi),說白了都是群衣食無憂的小郎君,什么時候見過這個陣仗? 般刮風打雷下雨的時候他們都是在屋子里,此時聽著外面被吹起的石子擊打在帳篷上的聲音,個個忍不住瑟瑟發(fā)抖,看上去比蕭子瑢還慫。 蕭子瑢原本就在擔心,轉(zhuǎn)頭看到這群鵪鶉頓時被氣笑了:“你們這個個像什么樣子?就這還保護陛下?” 校尉心里苦,校尉說不出。 皇帝也不會大雨天的不在屋子里呆著非要跑出來啊。 不過他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侍衛(wèi)再看看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卻十分鎮(zhèn)定的宣城王,也是有些慚愧,轉(zhuǎn)頭人腦袋上給了巴掌:“個個的沒做過虧心事怕什么?” 侍衛(wèi)抱頭躲避委委屈屈的想你不也被嚇的夠嗆嗎? 蕭子瑢坐在邊笑吟吟看著他們,全當他們在打鬧解悶。 別說,折騰了這么波之后,大家心里的畏懼稍微小了些。 校尉大著膽子過來問道:“殿下,您說這次能成嗎?” 蕭子瑢嘆了口氣說道:“那就要看老天賞不賞臉了。” 上次老天就跟專門跟他作對樣,哪兒都劈就是不劈避雷針,甚至他們安置在帳篷周圍的避雷針也沒被劈到,他都不知道是該感謝老天饒他條狗命還是該懷疑上天覺得他步子太大不想讓他成功。 這次的雨比之前還要大,蕭子瑢甚至隱隱聽到了雨水從山上流下時帶走石塊的聲音。 他們駐扎的地方周圍已經(jīng)用夯土筑起了膝蓋高的堤壩,為的就是怕帳篷被雨水沖垮,而帳篷下面也用夯土筑了層平臺,避免有積水進入。 只是雖然阻擋了部分,但水卻是阻擋不了的。 很快帳篷之內(nèi)就有了積水,從開始的淺淺層到最后淹沒腳背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侍衛(wèi)們都很慌,連忙說道:“殿下,我們出去吧?!?/br> 蕭子瑢原本以為自己也會慌張的,結果沒想到卻出奇的冷靜,也不知道是不是死過次帶來的好處。 他仔細看了看之后說道:“短時間內(nèi)降水導致的,不用慌,降水量正在減少,不至于出問題?!?/br> 雖然不至于出問題,但他們現(xiàn)在日子也不太好過,每個人身上幾乎都有些潮濕,鞋子就更不用說了。 蕭子瑢只好脫了鞋襪站在床上,其他人都站到了椅子上面。 過不多時,雷聲漸漸消失,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 這場雨來得快走的也快,蕭子瑢著實松了口氣,感覺自己也的確有點考慮不周,如果這次還不行的話,他就真的要考慮戰(zhàn)略性撤退了。 蕭子瑢直接換了雙鞋襪出了帳篷,這次侍衛(wèi)們也沒再說不能出去淋雨這種話了,畢竟帳篷之內(nèi)還有積水,不比外面安全多少。 既然出來了,他就決定過去看看。 幸好這場暴雨雖然厲害卻也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害,至少路還是能走的。 等到了山頂之后,蕭子瑢頓時眼前亮——那兩根避雷針已經(jīng)變了顏色,似乎被劈過了。 他迅速走過去,哪怕被風吹掉了頭上的帽子都沒來得及管,仔細觀察了下避雷針之后得出結論這根避雷針的確被雷劈過了。 既然避雷針被劈過,那么連接在下面的鐵塊肯定也無法幸免。 現(xiàn)在唯不確定的就是能不能形成強力磁鐵。 蕭子瑢在將蹄形鐵塊拆下來之前先對著老天拜了拜,希望這次上天能給他點面子,然后才把東西給拆了下來。 拆下來之后他直覺手上的鐵塊似乎不太樣,等他拿到兩個鐵塊并且發(fā)現(xiàn)雙方有互斥反應之后,頓時眉開眼笑——成了! 蕭子瑢十分寶貝地將兩塊新鮮出爐的強力磁鐵抱在懷里,還沒來得及感謝老天就聽到有人在身后喝道:“你在胡鬧什么!” 第145章 蕭子瑢頓時嚇了一跳,腳下一滑整個人后仰,眼看著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還緊緊抱著兩塊強力磁鐵,腦子里唯一的想法是:剛下完雨的泥地好像沒那么硬,應該不至于把他摔成腦震蕩吧? 他比較幸運,并沒有摔下去,直接被人接住了,并且劈頭蓋臉的裹上了一層布。 蕭子瑢簡直以為自己遇到打劫的了,雖然不舍得放開懷里的東西,但還是騰出一只手來將臉上的布扒拉開,剛要罵罵咧咧突然就噤聲了。 他眨著眼睛認真看了半天才遲疑說道:“哥……哥哥?我沒看錯吧?” 蕭雪行冷冷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直接把人抱起來就往山下走。 蕭子瑢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確是蕭雪行,連忙說道:“我自己能走。” 蕭雪行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給他留下形狀優(yōu)美的下顎,冷聲說道:“老實呆著。” 蕭子瑢直覺他哥大概是生氣了,不敢再多動,主要是這是下山的路,剛下完雨地上濕滑,萬一他亂動讓蕭雪行穩(wěn)不住身形,到時候可能就是他們兩個一起滾落下去雙雙殞命的結果。 不過他還是趁機將懷里的強力磁鐵扔到了身后跟著的凌福懷里,他再寶貝這玩意也不能讓他哥承擔這個重量啊,這倆鐵塊也不輕呢。 他一邊將東西給凌福一邊說道:“這個千萬收好,很重要的,能不能制出藥來全看它了。” 凌福聽了之后頓時無比嚴肅,緊緊抱著懷里的鐵塊保證說道:“殿下放心,屬下豁出命也不會把它丟了的?!?/br> 蕭子瑢點了點頭,然后偷偷看了一眼蕭雪行,想了想小聲說道:“哥哥,放我下來吧,山路危險?!?/br> 蕭雪行依舊沒有理他,不過他也沒真的把蕭子瑢抱下山,而是到了他們原本扎營的地方。 此時這里已經(jīng)被重新修整了一遍,蕭雪行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說道:“收拾東西,天黑之前下山。” 這兩天雷雨多,山上過夜實在太危險。 蕭子瑢站在一旁慫成一只鵪鶉,沒辦法,蕭雪行的表情看上去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可能分分鐘拔劍捅了他的那種可怕。 因為蕭雪行的低氣壓,侍衛(wèi)們的手腳都很利索,很快就將東西收拾好,護送著蕭雪行和蕭子瑢去了山下。 此時山下正停著他們兩個的座駕,蕭子瑢偷偷看了蕭雪行一眼,在發(fā)現(xiàn)對方壓根沒分給他眼神之后就悄咪咪地打算先上自己的馬車,順便還看了凌福一眼,準備詢問一下為什么蕭雪行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結果他剛轉(zhuǎn)身踏出一步就聽到蕭雪行在他身后沉聲說道:“過來。” 蕭子瑢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蕭雪行正站在馬車上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進了馬車。 蕭子瑢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當成沒聽見,老老實實的跟著上了蕭雪行的馬車。 同時心中也有些奇怪,難道談判不順利嗎?他哥怎么看上去這么不高興?可如果不順利的話,接著打就是了啊,還是說又有人趁他不在給蕭雪行下絆子,讓他不得不回來? 蕭子瑢想到這個可能性就不由得蹙眉。 不過上了馬車之后他愣是不敢問出口,就那么縮在角落,看上去可憐得很。 蕭雪行坐在里面抬眼看到他這慫樣緊緊抿了抿唇,用力閉眼想要收斂一下自己的怒氣。 自從他知道蕭子瑢跑到山上引雷開始這股怒氣就橫亙在心里,等到他冒著雨跑到半山腰發(fā)現(xiàn)營帳中空無一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宛若置身冰窖。 幸好當時雨水沒有把所有痕跡沖跑,他還能找到蕭子瑢的痕跡。 結果順著痕跡上山之后就看到蕭子瑢在那里笑容滿面的淋著雨擺弄著一塊黑不溜秋的鐵器。 那一刻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轉(zhuǎn)為了怒火。 不過若是平時,就算他生氣也不至于把蕭子瑢嚇成這樣。 主要是他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身上煞氣未斂,被怒氣一激發(fā),自然容易嚇到人。 蕭雪行穩(wěn)了穩(wěn)心神之后睜眼看向蕭子瑢說道:“過來?!?/br> 蕭子瑢偷偷看了他一眼,知道是躲不過去,一邊慢慢往那邊蹭一邊討好笑道:“恭喜哥哥凱旋,哥哥怎么突然過來了,這還下著雨呢,我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這就要回去了?!?/br> 蕭雪行盯著他一點點蹭過來,最后終于不耐煩,伸手拽著他的衣領給拽到了面前,然后……開始動手扒衣服。 蕭子瑢被嚇了一跳,連忙護著自己的衣帶,這一摸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手忙腳亂之間隱隱明白了蕭雪行的意思,連忙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蕭雪行壓根就不理他,直接把他身上的濕衣服都扒下來扔到了一邊。 蕭子瑢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被按在那里在察覺蕭雪行連他的褻褲都不放過的時候,蕭子瑢一個鯉魚打挺……失敗,但還是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褻褲連聲說道:“哥,親哥!我自己來!” 他都這么大了,給他留點隱私啊。 然而今天的蕭雪行注定是個鐵面無私的家長,隱私什么的……他更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蕭子瑢就這么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扒成了一只白條雞。 扒完了之后蕭雪行甚至還拿了一塊布巾將他身上的水汽擦干。 蕭子瑢從一開始的掙扎到最后的認命,忍不住絕望說道:“哥,你是我親哥,你這生氣的方式也太特別了吧?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你也不能拿我出氣???” 蕭雪行本來就忍著怒氣沒說話,聽到蕭子瑢這無賴一般的話之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拍了他兩巴掌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冒險淋雨?我一走就沒人能管你了是不是?” 蕭子瑢直接懵了。 他被蕭雪行按在了毯子上,面朝下的那種,所以蕭雪行揍他肯定是順手揍在了rou最多的地方,而且還是被扒光了揍的。 大腦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之后,蕭子瑢臉上頓時爆紅,雖然他也知道馬車里沒有別人,不用擔心丟臉,但……剛剛蕭雪行手上稍微用了點力,聲音還是響的。 再加上蕭雪行沒忍住提高了音量,所以……外面的人,這會應該都知道他挨揍了。 他堂堂宣城王的一世英名啊! 蕭子瑢腦子里想著許多,不過大多都是對這件事情感到羞恥,至于生氣倒是沒有,他已經(jīng)明白了蕭雪行為什么會突然暴怒,還是因為擔心他的身體。 人家是關心他,他也不是不識好歹,就是……親哥哎,有什么不能等回去之后再說呢? 蕭雪行在動手之后也有些后悔,深深覺得這一次出征給他的心性帶來了很大的影響,他已經(jīng)很久不曾這般動怒。 兩個人一個反思一個羞恥,一時之間馬車之內(nèi)陷入了安靜。 蕭雪行是最快回過神的,他發(fā)現(xiàn)蕭子瑢趴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由得心里一慌,這是怎么了?生氣了?還是病了? 蕭雪行順手將蕭子瑢扶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蕭子瑢面色通紅一臉茫然,仿佛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摸了摸蕭子瑢的額頭,隱隱覺得有些發(fā)熱,不由得著急喊道:“瑢兒?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