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63節(jié)
之前穆麟還只想離開皇宮而已,現(xiàn)在他都想跟著去齊國了! 蕭子瑢口風很嚴:“我都回不去你就別想了?!?/br> 穆麟歪頭看著他半天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 蕭子瑢給了穆麟一碟子點心之后就把他轟了出去,然后借著這一股味道,他拿出了小型的蒸餾釜。 這東西是他借口蒸花露弄過來的,之前做的那個點心也的確用到了蒸餾釜。 不過這個蒸餾釜最大的作用卻不是在做點心。 蕭子瑢從之前元嘉給他帶來的那些顏料里面拿出了綠礬,扔進了蒸餾釜里。 他這兩天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找到能夠通往地下的門路,想來入口不在這里。 別的地方他也不能輕易過去,就算去了也未必能夠找到。 想來……他腳下的石板應該也扛不住硫酸吧? 第190章 其實本來蕭子瑢也只是試探性的加上了綠礬。 他感覺得出元恪在等待著什么,但是他以為元恪會將這么危險的東西從單子上劃出去。 結果沒想到居然真的給他送來了,所以元恪是不知道什么是綠礬油?他也沒找人問問這些東西有沒有什么特別危險的嗎? 綠礬其實很少作為顏料使用,這東西本身外敷就能治病,而且這個顏色的顏料天青石表現(xiàn)的更好一些。 蕭子瑢一邊弄了好幾塊布巾里面塞上碳,一面觀察蒸餾釜。 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也沒辦法弄更好的防毒面具,只能湊活著來,在蒸餾的過程中,硫酸蒸發(fā)也不是那么厲害。 蕭子瑢將蒸餾釜搬到窗邊一直折騰了一個下午弄出了一瓶子硫酸,這瓶子還是穆麟給他裝花露用的,結果花露沒裝上,裝了一瓶子的濃硫酸。 蕭子瑢將濃硫酸放置起來,準備晚上的時候開始搞破壞。 幸好房間內(nèi)部其實是鋪著毛毯的。 對,就是羊毛地毯,北魏這邊如今十分流行,如果當初盒子是掉在寢室內(nèi)部的地上,他可能還未必能夠發(fā)現(xiàn),幸好外面沒那么奢侈的鋪上羊毛地毯。 晚上的時候,顯然將羊毛地毯費勁巴力的掀了起來,別說,這玩意還挺沉,把羊毛地毯卷起一部分這個動作愣是累了他一身的汗。 弄完了之后,蕭子瑢做好全套防護準備,手上裹著布巾,臉上也帶著簡易防毒面具,然后在一塊地磚上一點點地倒上硫酸。 硫酸的腐蝕速度比他想的要快一些。 不過蕭子瑢并沒有著急將地板全部溶穿,他擔心萬一溶穿了,下面正好有人走過,突然就感受到有光照下來,那不是開玩笑嗎? 而且大半個晚上的時間也就溶了多一半,他就算溶穿也沒時間下去看,要不然第二天穆麟找不到他就要出問題了。 現(xiàn)在榮華宮就他們兩個人,穆麟又不是一個能夠耐得住性子的人,天天都要來找他,哪怕他在看書一個字不說對方也能自己叨叨叨一上午,吃個午飯睡個覺,再來叨叨叨一下午,然后等吃完晚飯溜達一圈再回去睡覺。 還挺有規(guī)律的。 不過,蕭子瑢總覺得穆麟倒也不傻,就是借著聊天的機會給他透露洛陽的情況,似乎對方很相信他能跑掉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一根筋的人直覺比較準,連元恪都可能不覺得他能跑出去,之所以試探大概也就是以一種好奇的心態(tài)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夠折騰出什么樣。 別說,蕭子瑢縱然手上有各種資料,但那些資料都是考古結果,有一部分歷史記錄,可最大的問題是歷史記錄很少會記錄特別詳細的普通生活,大多都是大事件記錄一下。 尤其是民生一類,許多學者都是通過各種蛛絲馬跡和歷史文物去一點點推測出來。 蕭子瑢雖然沒能逛洛陽,但對洛陽的了解卻一點都不少。 而這兩天他則在思考,若是能夠通過地道跑出去的話,直達洛水之后要怎么辦? 洛水的情況他不太確定,若是窄倒是還能游過去,只是游過去之后呢? 而且哪怕在地圖上看洛水不寬,但問題是地圖的比例尺多大,真按照地圖上的比例來看的話黃河長江都還只是窄窄一條呢。 蕭子瑢決定明天就著重詢問洛水有關的情況,反正穆麟大概也想不到他真能從皇宮到洛水。 第二天,難得他會搭話,穆麟顯得高興許多,將洛水那邊的情況說了一通,然后舔了舔嘴說道:“洛水出產(chǎn)一種魚味道挺好的,可惜只有冬天才有,等到冬天讓人打來吃?!?/br> 蕭子瑢心說等冬天?真要等到冬天我不如安安心心等著蕭雪行打到洛陽城哦。 至于魚……沒事兒,他有信心早晚能吃上。 正好還能勘察一些洛水的情況,到時候戰(zhàn)船也能弄個洛水合適的型號,洛陽周邊又不是沒有水,有洛水有黃河,萬一需要打水戰(zhàn)怎么辦? 蕭子瑢想著這些,在了解洛水那里經(jīng)常有漁民打漁,岸邊也有漁船之后微微放心了一些。 他在心里將偷一條漁船也給記了下來,這樣……倒是有辦法跑了。 洛水連通黃河,如果實在不行他就只能直接進入黃河,剩下的……看運氣了。 不過他在海上都曾經(jīng)駕駛過船,哪怕連大陸架都沒出,在河里不遇到特別極端的天氣應該也是沒問題的。 這樣就需要提前弄好一些吃的東西,要不然這一路上萬一都沒辦法靠岸就壞了。 除了穆麟會說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之外,元恪也在故意將蕭雪行的消息透露給他。 蕭雪行看了上面一連串的地名,要不是對地理特別熟悉的估計也很難搞明白。 好在他還能一邊對照著腦子里的地圖一邊看,然后他發(fā)現(xiàn)蕭雪行就算打過來也不是胡亂打,他以襄陽為根基直沖南陽,然后再從南陽洛陽輻射。 除了一開始魏國被打了一個猝不及防丟了幾座城池之外,如今雙方也算得上是進入了僵持階段,蕭雪行依舊在占領新的城池,但卻也沒那么容易,半個多月也就才打下一座城池。 蕭子瑢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齊國那邊到底是怎么商議的。 就這么忙活了兩天之后,蕭子瑢在處理了硫酸溶解過后留下的那些殘余物品之后,用藥杵敲了敲地板感覺地板基本上也只剩下薄薄一層,根本不需要再用硫酸,可能直接踩一腳就能踩破便放心地將羊毛地毯蓋上。 也虧了有這玩意才能遮擋住地上的大洞。 接下來他需要做一些抗餓又方便攜帶的東西,好在他為了做點心,rou干和面粉沒少要,面粉不能帶太多,rou干倒是可以多帶一些。 雖然在準備這些東西,但蕭子瑢沒有提前把它們裝起來,甚至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樣子,只是將離開的時間定在三天之后的深夜。 這樣無論這個密室是做什么的也不會有太多人,最多一兩個看守,他手里還有一點硫酸,炸藥……能不用就不用,如果可以他還想將房間里那個風扇給帶上。 這個風扇就是時下最簡單的風扇了,需要有人專門cao作搖手那一種。 蕭子瑢之所以想要帶它就是想阻攔一下元恪的人,風扇別的不行,但是配上面粉的話倒是搞出粉塵爆炸最好的搭檔。 之前他拿到面粉的確想過搞粉塵爆炸然后從宮里出去。 只是這事情他必須萬無一失,等折騰了半天之后發(fā)現(xiàn)受限于環(huán)境,不太能實現(xiàn)。 畢竟一個密閉空間就直接堵死了所有的路,北魏的皇宮雖然也不差,但密封性還不如桃源城的房子,想要搞出能夠支撐粉塵爆炸的空間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放到地宮里面就有可能了,下面的地宮有不少房間的樣子,隨便找一個最近的弄個粉塵爆炸,其他人都別想追上來。 只不過蕭子瑢也要思考一下如何全身而退的問題。 這個到也不難,他cao作風扇將粉塵揚起來之后可以跑遠一點然后點火,或者說他將面粉通過去之后,那些房間里值夜班的人察覺到動靜肯定會出來看。 在外面看或許還沒什么,但在地宮里面必然是要火把的。 當然這也只是計劃,具體還要看。 好在有過之前的經(jīng)歷,他對野外生存或者是遷徙之類的事情也比較熟悉,需要用到什么東西心里都有數(shù)。 只不過宮里能夠獲取的物資必然是少的,所以蕭子瑢大概只能等到離開洛陽之后再一點點想辦法。 至于春生和他的兩個侍從,這就比較頭痛了,估計還得讓穆麟或者元嘉想辦法把他們放走。 可問題是那三人大概想不到自己能夠跑出去,就算放了也未必愿意走,肯定要想辦法來救他,蕭子瑢又不能給他們傳遞太明顯的消息,這就讓人很頭禿。 穆麟對于他的要求倒是答應的很痛快,唯一不能保證的就是這三個人恢復自由之后的安全問題。 到了這個時候蕭子瑢也沒辦法,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等見到他哥再說吧,春生他們地位不是特別重要,所以應該也沒事。 就在蕭子瑢計劃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他剛要睡覺就聽到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他隨手拽了一件外袍披上之后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外的穆麟有些詫異:“怎么了?” 穆麟小聲說道:“我……我剛剛聽到了一些聲音,有點害怕,能不能跟你睡一晚上?就一晚上?!?/br> 蕭子瑢安撫說道:“是外面刮風的聲音,今晚可能會下雨?!?/br> 穆麟可憐巴巴看著他,手里拿著東西遞過來說道:“我……我讓我哥做了兩份假的路引,你讓我在這里睡一晚上,我不用睡床,睡地上就行?!?/br> 蕭子瑢聽了之后頗為心動,有路引的話他的行動會更加順暢一些,否則他就只能流落荒野當個野人。 但他還是一臉淡定說道:“我要路引做什么?” 穆麟直接把路引塞進他懷里說道:“你別騙我,你肯定有辦法出去?!?/br> 蕭子瑢:…… 這孩子對他到底是哪兒來的信心啊。 他又勸了一句眼見沒用,只好讓開一個身位說道:“進來吧?!?/br> 穆麟眼睛一亮,立刻彎腰從地上提起一個包袱鉆了進去,蕭子瑢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帶著自己的鋪蓋過來的。 他關上房門說道:“你睡床,我睡地上?!?/br> 反正地上有地毯,最主要的是地毯下面藏著他弄出來的入口,他才不放心讓穆麟睡在地上。 穆麟將他帶來的包袱往地上重重一放剛想說什么就感覺手上的重量一點也沒變輕,不僅如此還直接把他給墜了下去。 于是蕭子瑢眼睜睜看著穆麟將鋪蓋放到了他之前已經(jīng)溶好的地道口上直接將僅剩薄薄一層的石板壓碎,然后穆麟連人帶鋪開就這么掉了下去還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 蕭子瑢:…… 這倒霉孩子! 第191章 整件事情發(fā)生得讓人猝不及防,蕭子瑢就很奇怪,羊毛地毯在上面鋪著,就算穆麟弄碎了石板也不應該直接掉下去啊,地毯本身質(zhì)量重,受力范圍又廣,怎么著都能托住。 結果等他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小節(jié)地毯也被拽了下去。 穆麟坐在下面整個人都嚇傻了一樣一動不動。 蕭子瑢點燃油燈看了一眼,心里微微一緊,地道的高度至少有兩米,一個不注意說不定就要摔出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