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先交出玉璽[基建] 第186節(jié)
蕭子瑢直接一揮手,落雪衛(wèi)從兩旁魚貫而入,拿刀的拿劍的拿弓的瞬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將這些人都給圍了起來。 而另外一邊的縣令們都被這樣的變故給驚呆了。 荊什和焦山校尉等人也沒想到晉陵王會這么干脆利落。 他們兩個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坐在高坐上的那個青年,只見青年手中把玩著一枚琉璃酒盞,目光冰冷地看向這里。 荊什晃了晃腦袋勉強讓自己清醒一點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蕭子瑢面無表情問道:“本王還想問問你們這是何意?在本王的王府調戲本王的人還想動手?” 焦山校尉兇相畢露:“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他說完身邊的人就開始大聲為他鼓勢,喊著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就連一旁跟荊什等人交好的縣令都紛紛說道:“正當如此啊。” 蕭子瑢沒有跟他掰扯是不是北固校尉的錯,人都沒了,現在掰扯也沒意義。 他起身負手緩緩走過來問道:“你們這是要在本王這里殺本王的人?” 他的目光緩緩劃過這些人,荊什目光閃爍,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殿下,此事雖事起有因,但北固校尉罪不至死?!?/br> 蕭子瑢說道:“失手而已,難道你們還能精準控制住把人打到幾成死嗎?” 眾人也都看得出來他是要偏袒那個小樂師的,有人覺得不可理喻,不過就是個伶人而已,何必跟荊什等人起沖突?對方手里可有兵啊。 焦山校尉憤怒地朝前踏了一步又被落雪衛(wèi)給擋了回去,被這一檔,焦山校尉更是失去了理智,直接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蕭子瑢目光一冷,直接將腰間的長劍拔出來二話不說沖著焦山校尉的胸膛就刺了過去。 他對人體也有研究,這一劍不至于讓人當場死亡,只不過如果醫(yī)治不及時的話,那可就說不準了。 蕭子瑢手中精鋼長劍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陣白光閃過,再一看焦山校尉已經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荊什萬萬沒想到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晉陵王居然這么痛快,說捅就捅。 而蕭子瑢不僅捅了,甚至還拿出布巾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長劍擦拭干凈,然后將染了血的布巾隨手一扔正好蓋在焦山校尉身上。 荊什看了一眼地上扔在抽搐的焦山校尉,再抬起頭眼睛都已經紅了:“晉陵王!” 蕭子瑢歪頭看著他:“怎么?你想讓我償命?” 他說完也不等荊什說話,轉頭看了一眼身后那些縣令問道:“誰想讓本王也償命的就都站出來吧。” 縣令們哆哆嗦嗦擠在一起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們剛剛敢?guī)颓G什說話是因為覺得對方勢大,就算是晉陵王也要給對方三分顏面,這件事情到最后說不定還是晉陵王低頭。 然而誰能想到晉陵王轉頭又把焦山校尉給捅了呢? 倒是有一個縣令站在原地面色雖然有些發(fā)白但還是掙扎說道:“殿下怎可無故殺人?” 蕭子瑢轉頭看去,想了想笑道:“我記得你,你是京口縣令?!?/br> 京口縣令看著蕭子瑢臉上并沒有什么懼色,而其他縣令看著他的眼神宛若看死人一樣。 蕭子瑢將長劍還鞘說道:“本王可不是無故殺人,入王府需要卸甲解兵,不得帶武器進入,焦山校尉明知故犯,不僅帶了匕首還當著本王的面拔出來,本王定他一個謀反之罪,不過分吧?” 蕭子瑢這句話說出來,眾人腦子里就閃過了三個字:鴻門宴。 雖然不那么貼切,但這件事情應該是在晉陵王的計算之內。 匕首又不是那么好藏的,依照這位的脾氣如果真的不想讓人帶進來完全可以直接搜身,但是他沒這么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放進來了。 當時大家還覺得這位晉陵王應該也不想觸怒他們,說不定還要借機示好。 然而沒想到人家是想要用這件事情做文章啊。 京口縣令了然,對著蕭子瑢拱手說道:“是臣思慮不周?!?/br> 說完他就干脆利落的坐下了。 蕭子瑢也不介意,這個京口縣令長得并不如何出挑,但是那雙眼睛神采飛揚,一看就不是jian惡之徒,jian惡之徒是不會有那么清澈的眼睛的。 對方剛才的語氣也不強硬,更多的仿佛是在提醒——要么別殺人,要么殺了就想好解決辦法。 蕭子瑢又對他笑了笑,縣令們看著他那張臉一邊害怕一邊又忍不住多看兩眼。 好看是真的好看,但也是真的兇。 荊什眼見謀反的帽子都要扣下來了,一咬牙喊道:“來人!” 他們也是帶了人的,雖然都在王府外面,但一聲令下直接沖進來就行了。 他也不打算如何,只是想跟這位晉陵王好好談談,如果對方想要平平安安在這里呆著就最好老實一點。 荊什喊完之后縣令們都伸長了脖子去看外面,那樣子倒像是一群吃瓜群眾。 蕭子瑢也不理會荊什,慢悠悠的走回去,坐回了他的王座。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無論是殿里還是殿外都安靜的落針可聞,只有蕭子瑢的腳步聲仿佛踏在人的心上。 荊什面色一變,暗叫不好。 此時京口縣令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納悶問道:“部曲督喊的人在哪兒?” 好家伙,這還有捧哏的嗎? 蕭子瑢看了京口縣令一眼,深深覺得對方是個妙人,含笑說道:“誰知道呢,或許在大牢里吧?!?/br> 荊什瞪圓雙眼:“不可能,我麾下百戰(zhàn)之士……” 蕭子瑢直接打斷他問道:“你說的是內斗百戰(zhàn)嗎?” 京口縣令笑著說道:“雖然是內斗,但也的確是實打實的精悍?!?/br> 蕭子瑢點點頭:“那看來還是比不上雪字營的?!?/br> 他這話一出,連京口縣令都沒了脾氣,你這話說得,雪字營那才是真的身經百戰(zhàn)。 以往大家提起雪字營只是羨慕他們待遇好,一個個都想入雪字營,只要入了一家老小都不用擔心生計,若是戰(zhàn)死還有撫恤,若是殘疾攝政王也會給安排好去處。 這也是雪字營對蕭雪行死心塌地的原因。 不過近兩年的戰(zhàn)役讓大家對雪字營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認知,說一句齊國最強倒也不為過。 京口縣令有些好奇問道:“殿下此次就藩還帶了雪字營?” 蕭子瑢說道:“攝政王不放心本王,就讓本王帶了一部分落雪衛(wèi)和雪字營。” 諸位縣令對視一眼,得,落雪衛(wèi)那是精銳中的精銳,連這部分都帶過來了,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嚼吧嚼吧吞了吧。 荊什抬頭看向蕭子瑢說道:“殿下,晉陵屯兵一向是大齊之最,您控制得了一時難道還能控制得了一世?” 蕭子瑢點頭:“你說得沒錯,哎,說實話,原本我是不想太打擊你們的,所以說是雪字營出手,如今你非要威脅本王,那本王就跟你說一說好了,其實真正動手的是本王麾下娘子軍?!?/br> “娘子軍?”京口縣令有些好奇:“早就聽聞殿下手中有一支精銳乃是女子組成,難道就是這支娘子軍?” 蕭子瑢笑道:“不錯,她們有一個官方稱呼是桃源衛(wèi),本王這次特地調了過來拱衛(wèi)王府,看來還真是調對了,讓她們上來吧?!?/br> 眾人自然不相信什么娘子軍能夠打敗荊什麾下的,然而等娘子軍帶著武器上殿,眾人看到她們身上的血跡,再接觸到那些明亮銳利的目光之后就不得不信了。 陸柳帶著桃源衛(wèi)跪地行禮,行禮過程中整齊劃一的動作讓人看著仿佛是一個人一樣,起身之后站在那里的時候隊伍也十分整齊,看得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蕭子瑢問道:“如何?” 陸柳上前回答說道:“啟稟郎主,一共三百二十一人全部落網無一逃脫?!?/br> 上殿的桃源衛(wèi)一共也就幾十個人,更多的都在外面看守。 然而縣令們下意識的就認為是這些小娘子把那三百多精兵全給打趴下了,忍不住又抖了抖。 京口縣令的眼睛卻越來越亮。 他原本以為這一次的宴會也很無聊,不過就是再看一次最高長官被架空的戲碼而已,然而沒想到這位晉陵王著實給了他驚喜。 蕭子瑢點了點頭,一揮手說道:“這些人意圖刺殺本王,有謀反之嫌,先帶下去審問,把這里收拾干凈?!?/br> 荊什等人倒是想要反抗,又哪里反抗得了? 甚至把他們抬下去都不耽誤落雪衛(wèi)和桃源衛(wèi)把現場收拾干凈恢復原位的。 等他們都退下之后,蕭子瑢才說道:“諸位不要被剛才的事情掃了興,繼續(xù)吧?!?/br> 眾人:誰還敢繼續(xù)?。?/br> 第217章 其實蕭子瑢也有點不太舒服,他見過比這個更慘烈的畫面,所以并沒有被死人嚇到,至于捅人……他接受程度也比較良好。 反正都當過地縛靈了,一想到這倆人死了也能當鬼就沒什么想法了。 但是血腥味還是比較影響食欲的,蕭子瑢真是強撐著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 他看了一眼大殿的窗戶,還是比較傳統(tǒng)的薄絲,看來得早點把工業(yè)區(qū)給建好,然后把玻璃的產量給提上來!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縣令們幾乎是落荒而逃,只有京口縣令十分悠閑。 蕭子瑢琢磨著他應該是挺開心的,畢竟京口這地方之前都是荊什他們大權在握,京口縣令應該也憋屈得狠了。 不過……他之前還真沒怎么了解過京口縣令如何,本來他已經把這地方的土著都當成隱形的敵人,拉攏這種耗費心力的事情他原本不想做。 現在看上去倒是可以試試。 蕭子瑢摸了摸下巴,他轉頭對米才說道:“京口縣令的履歷去查一查?!?/br> 米才默默讓人送上了一份文書,蕭子瑢一翻居然真的是京口縣令的,不由得有些奇怪:“你早就準備好了?誰讓你準備的?” 米才說道:“是攝政王派人交給臣的,說殿下若是需要再給,若是不需要就放著?!?/br> 蕭子瑢眉眼頓時溫柔了許多,米才看著他幾乎很難想象就是這個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溫和氣息的青年剛剛捅了一個人。 他猶豫了一番問道:“殿下,焦山校尉要救嗎?荊什那邊怎么說?” 其實不止荊什,剛才荊什帶來的其他校尉都被一鍋端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這些人,京口縣令可以往旁邊放一放啊。 蕭子瑢看著手中文書說道:“派人告訴他們,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臣服要么死,沒有第三條路?!?/br> 米才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強硬,憂心忡忡問道:“若是他們都不肯臣服呢?” 蕭子瑢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