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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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邊有微涼的東西靠近,阮眉下意識張嘴,一根吸管塞進嘴里,她喝了一口,是很清涼的綠茶,滋潤著她干燥的喉嚨。 阮眉喝了幾口水,繼續(xù)躺下,感受著非常輕微的顛簸,理智終于漸漸回籠。 所以剛才是怎么了?那股甜膩的味道,自己身體的異樣是有Omega在路上直接發(fā)情了嗎?吸引到自己幾乎失去理智? 原來這就是Alpha的缺陷嗎?無法控制自己,很容易被信息素誘惑,感覺很容易出問題啊。 剛才那種幾乎失去意識、席卷整個身體的狂野氣息,阮眉再也不想體會了。 她悄悄轉頭去看,身旁的人,果然是方稚水。 方稚水抬眼看著窗外,一只手安撫的放在阮眉肩膀上,另一只手垂在座椅旁邊,握成拳頭。 阮眉有點想一直裝死。 她知道自己硬了,也知道方稚水肯定看到了,還給自己喂了抑制劑藥丸。 也就是說,她從穿過來就一直在努力掩蓋的秘密,被她最想隱瞞的那個人發(fā)現了。 你 方稚水轉頭看過來,臉埋藏在陰影里,完全看不清表情,聲調拖得很長,好像不知該怎么說。 不管你在想什么,你想的都對。 阮眉身心俱疲的回答,自己坐起來,靠在車窗上。 此時車廂內,有很濃郁的草莓味,就像有人不小心打翻了一瓶草莓牛奶,草莓味一直在向上蒸騰。 阮眉破罐子破摔,自己聞著自己的信息素,覺得還有點好聞。 你知道我想的什么? 方稚水聲音平和,似乎完全沒有震驚,仿佛是在嘮家常。 不就是在想,阮眉怎么會是個A呢?她太弱了,連路邊隨便一個O的信息素都抵擋不住,還得我來救她 阮眉整個人都很不舒服,說話時也隱隱透露出不耐煩來,模仿方稚水時語氣不怎么好。 她是覺得現在事情敗露,方稚水對自己肯定也沒什么好印象,指不定接下來就要嘲笑自己了,她就搶先自嘲幾句,對方不就無話可說了嗎。 阮眉話說完,車里果然好久都沒有動靜,阮眉心里更是了然,方稚水這會兒肯定暗自在嘲笑自己吧。 你錯了,我沒想那些。 方稚水忽然開口,聲音溫和,語調寬容。 阮眉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方稚水勾著嘴角,微微歪頭,襯著濃郁的夜色,還有窗外迷離的霓虹燈,看起來竟有種非常溫柔的錯覺。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會不會影響到身體。然后我要送你回家,不能讓你奶奶擔心。至于你是A這件事 方稚水暫停,嘴角露出神秘的笑意。 阮眉張嘴,難以置信地問: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時候知道的? 方稚水帶著微笑,靜靜點一點頭,眼睛依然專注盯著阮眉: 很早就有了懷疑,是看見你和那幾個混混打架,才正式確定的。 阮眉張大嘴,感覺自己就是個傻憨憨。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那我后面還特意裝自己是B,你都不哎呀算了,我真的是個傻子! 阮眉抱住腦袋,想起以前自己還專門在方稚水面前各種表演,裝自己是B,那個時候人家方稚水,估計在心里都笑瘋了吧!啊啊啊啊太尷尬了! 阮眉崩潰的往后靠在位置上,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你不是傻子,相反,還挺聰明的。要是沒有今天的突發(fā)狀況,可能我都沒機會跟你挑明這件事,你以前裝的太好了。 方稚水笑了一下。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阮眉只能尷尬的轉移話題。 就在那邊彩虹街上,有一個優(yōu)秀資質的Omega意外發(fā)情了,許多附近的A都被吸引了,但只有你的反應最為劇烈。 方稚水很耐心的解釋著。 所以只有我最垃圾對嗎,連這點誘惑都控制不住 阮眉沮喪的埋下頭去,更想挖坑埋自己了。 恰恰相反。 阮眉倏地抬起頭來,看到方稚水微笑的臉: 只有資質優(yōu)秀及以上的A,才會對O的信息素更加敏感,這與A和O雙方的資質都有關。你今天的樣子,證明你的資質至少也在優(yōu)秀以上,更具體的要去醫(yī)院測試。 阮眉張嘴聽著,想了半天回答: 所以我居然是優(yōu)秀資質? 阮眉知道A和O的等級劃分為一般、普通、較好、優(yōu)秀、頂級,越往上走越稀有,她們三班的A跟O就全部都是一般等級。 自己竟然這么厲害的嗎? 阮眉還在不可思議之中,又聽見方稚水說話: 還有,一般O在分化后不會立刻發(fā)情,而是分化半年或一年后才會有發(fā)情期,A卻能夠一分化就感受到O發(fā)情,甚至沒分化的人也會被O發(fā)情的信息素影響到,有可能提前分化。所以O的發(fā)情期是要被自己和家人、學校等方面嚴密監(jiān)視的,不知道今天這個O為什么這么突然。 阮眉訥訥的,她從學校生理書上看過這些知識,但沒有方稚水講解的這么深入,此刻還處于震驚和好奇中。 方稚水又道: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阮眉說了地址,就靜靜窩在后座,眨著眼睛,時不時看一眼方稚水。 方稚水也偶爾回望阮眉,眼中帶著笑意。 快到家時,阮眉忍不住問: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要隱瞞身份? 方稚水看了過來,眼神深沉: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愿讓人知道的東西。我會繼續(xù)幫你隱瞞的,如果你需要的話。 阮眉和對方對視,感覺方稚水那雙眼睛里,仿佛蘊含著漩渦般的深淵,不斷吸引著她。 她忽然感覺方稚水這句話,似乎隱藏著想讓她問下去的意思。 就好像方稚水自己也藏著秘密,在引誘阮眉來問。 阮眉欲言又止,她對女主大人的戒備心還沒有消除,雖然現在看來,她跟女主成為朋友的可能性更大,但變數永遠存在。 她還是謹慎一些為好,一路悶不作聲,沒有再說話。 這趟突如其來的倉促旅途,似乎時間很漫長,但等阮眉真正下車時,問了一句時間,才發(fā)現不過十一點左右。 才過一個小時,可阮眉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 車子停下,方稚水先下車,幫忙打開阮眉邊的車門。 阮眉跳下車去,快步走到等在門口的奶奶面前,不好意思的低頭說: 奶奶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手機也沒電,讓您擔心了。 奶奶上下打量阮眉,伸出枯枝般的手,把阮眉摟在懷里,顫巍巍的撫摸阮眉后腦: 回來就好,人沒事就好 阮眉安靜的被抱了一會兒,從奶奶懷里掙脫出來,指指路邊: 這是我同學家里的車,她送我回來的。 方稚水就站在豪車旁邊,行為舉止都很優(yōu)雅,她往前一步,對奶奶微微鞠躬,站起身道: 奶奶您好,我是阮眉的前桌同學,年級第一,我叫方稚水,很榮幸見到您,阮眉在學校經常夸您。 這段話說的實在是太規(guī)矩了,連奶奶這種日常毒舌的人,都挑不出毛病來。 奶奶目光嚴厲的打量方稚水,后者則坦然承受,看起來不卑不亢。 奶奶忽然開口: 方同學,今天謝謝你。但是我要說句話,希望你以后別跟我們家眉眉交往了,我們家里窮,跟你們這種有錢人沒話可說,也沒朋友可做,我會跟你們老師說,把你們兩個座位分開的。行了,我們回去了。 阮眉: ? 奶奶一把摟住阮眉的腦袋,把人薅著往房間里走。 阮眉有種電視劇少看了兩集的感覺,奶奶動作強硬,她硬是掙扎半天,也只能從奶奶的嘎吱窩里往回望去。 方稚水站在原地,臉色平靜,眼里壓抑的難過之色,確實那樣明顯。 阮眉心里狠狠疼了一下,她抬起頭,對奶奶據理力爭: 奶奶,方同學是我的朋友,她還給我講題,我們都是同學,有什么不能做朋友的 奶奶卻猛地把阮眉扔進屋里,回身關上房門,背對著阮眉,語氣冰冷嚴厲: 別跟那群有錢人玩,他們吃人不吐骨頭,你腦子又笨,只會被人賣了!以后我再發(fā)現你跟她玩,我打斷你的腿! 阮眉拉開屋里的電燈,這才發(fā)現奶奶的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 她一下慌了,連忙上前去檢查: 奶奶,你怎么在抖啊,是哪里不舒服嗎?上次的病復發(fā)了嗎? 奶奶緩緩轉過身來,臉色蒼白,渾濁的眼角似有淚水,但仔細去看,卻又沒有了。 奶奶輕輕擺手: 我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管不住你了但是你要是真跟那些有錢人有瓜葛,我拼了我這條老命,也肯定打斷你的腿,記住了嗎? 阮眉哭笑不得的扶著奶奶往里屋走,一邊點頭: 好,行,記住了。 奶奶又說: 你要發(fā)誓! 阮眉指著頭頂的電燈,嬉皮笑臉: 行啊,我對燈發(fā)誓,一定不跟有錢人做朋友,這下好了吧? 奶奶卻抿了抿唇,又補充到: 不能做朋友,戀人夫妻更是不能做,婚姻講究門當戶對,你要記住這一點。奶奶不反對早戀,但以后你要是談戀愛了,先跟奶奶講,奶奶這輩子看過的人多了,幫你把關還是沒問題,你要是敢背著我談 阮眉連忙笑著接上: 那您就打斷我的腿! 奶奶轉過頭,無奈的刮了刮阮眉鼻子,一直憂心忡忡的臉終于綻放出一個笑來。 阮眉把這老小孩哄睡下,自己回房間,給手機充上電,思來想去,還是給方稚水發(fā)了條消息: 【我奶奶說的話你別介意,她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針對你,不好意思?!?/br> 方稚水的消息幾乎秒回: 【沒關系?!?/br> 阮眉剛放下手機,給自己接了杯水喝,就看見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是新消息進來了。 【圣誕節(jié)快樂?!?/br> 方稚水的消息,準時準點,在12:01的時候發(fā)了過來。 她要不發(fā)這個,阮眉都忘了今天是平安夜了。 阮眉嘴角勾起來,手指飛快打字: 【嗯!你也是,圣誕節(jié)快樂!要加油哦!】 方稚水很快又回過來: 【明天見,晚安?!?/br> 阮眉眉飛色舞的,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在手機上彈動: 【好的,晚安,明天見!】 手機再沒有動靜,阮眉洗漱過后躺在床上,思考明天這個優(yōu)秀O發(fā)情的事情,會不會傳遍全校,學校里那些A們,有沒有人跟自己一樣受到影響想著想著,她墜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阮眉剛醒來伸了個懶腰,向窗外望出去,忽然大叫出聲: ??! 她赤著腳穿著睡衣跳下床,踩著棉拖跑到窗邊,特別興奮的朝窗外看,都忘了家里沒有暖氣有多冷了。 窗外,一片一片鵝毛般的雪片,正紛紛揚揚往下落,滿地都是雪,潔白柔軟又蓬松,因為特別早,連一個腳印都沒有,整個世界白的透明發(fā)亮! 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還是在圣誕節(jié)這一天,好神奇??! 阮眉扒著窗戶看了會兒,終于冷得不行了,趕緊鉆回被窩,迅速的把衣服全部換好,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跑去洗漱。 奶奶已經醒了,正顫顫巍巍的下床,嘴里喊著: 眉眉,給你熱杯奶再走! 阮眉嘴上答應了,實際上打開剛添置的冰箱,隨便拿了一袋奶,用吸管一扎,叼著就走了。 奶奶腿腳不利索,出來的時候只能看見阮眉往外走的背影,急得直跺腳: 小兔崽子哎,你多穿衣服,雨傘!雨傘拿上啊,戴帽子啊! 阮眉已經飛快的沖出門去了,把奶奶的嘮叨甩在身后,她直接一腳踩進雪地里,看著自己留下的腳印,哈哈大笑。 上輩子阮眉生活在南方,從沒見過這么大雪,這會兒興奮得十分過頭,根本不像從小生活在北方的原主。 但是管他呢!這可是鵝毛大雪哎!語文書里才能見到的鵝毛大雪啊,地面上的雪又厚重又蓬松,一大片連綿起伏的白,太好看了呀! 阮眉一路玩著雪來到學校,看見校門口聚集的同學,也都在追逐打鬧。 今天的早自習,班主任張凡沒過來,全班學生就像沒了籠頭的馬,瘋狂在雪地里撒歡。 阮眉出門太急,帽子手套都沒有,只圍了一個紅色圍巾,穿著黑羽絨服,整個人撲到雪地上,在雪地里映出一個人形。 哈哈哈哈!快來看! 阮眉現在在班里也有不少朋友,有男有女的,其中好幾個人跟著阮眉一起,同樣撲倒在雪地里,也映出人形,特別歡樂。 阮眉正看著cao場上的大片雪地,盤算著要從哪里開始糟蹋,忽聽耳邊傳來方稚水的聲音: 下雪而已,就這么開心嗎? 阮眉轉過臉,沖著方稚水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 開心呀!特別開心! 阮眉臉頰圓潤飽滿,被凍出來的紅暈明晃晃的掛著,連帶燦爛的笑容一起,明明是陰天,卻仿佛閃著熾熱的光。 方稚水也笑了起來,很貼心的問: 昨天晚上你沒有什么不適吧? 阮眉眨眨眼睛,笑嘻嘻的搖頭: 沒有事,可能是你給我吃的藥比較好,我沒有什么后遺癥。 方稚水點點頭。 阮眉這會兒心情很好,敏銳的察覺到什么,順嘴就問了: 你為什么會有那種藥?。?/br> 然而問出來之后,阮眉就覺得有點后悔了,她干嘛要去刺探人家方稚水的隱私?。∷幌牒蛯Ψ阶鍪裁瓷钊氲呐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