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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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眉燦爛一笑,戴上帽子: 有同學找我玩呀! 奶奶很危險的拎起了拐杖,一步步靠近: 男的女的?A還是O?是真同學嗎?你這小兔崽子,是不是談戀愛了? 阮眉做了個鬼臉,她知道奶奶根本舍不得打自己,嘴上說了八百遍,實際上那拐棍從沒落到自己身上過。 奶奶,我不可能談戀愛的,我對戀愛完全沒有任何興趣,每天我除了學習就是打工,談戀愛那么累,我哪來的時間精力??!這就是個普通的女生同學,是B,學習非常好,我們出去就是討論學習而已,你別想太多!上大學之前我都絕不會戀愛的,我敢保證!我對燈發(fā)誓! 阮眉伸出手,朝天上一指。 奶奶撲哧一下笑了,拐棍收起來: 你這傻孩子,花樣還挺多的,別發(fā)誓了,奶奶不是那種封建家長,不會整天把你圈在家里逼你學習。行了,出去玩吧,早點回來,注意安全?。?/br> 阮眉笑著拎著小包出去,步子邁得輕快,嘴里的小曲兒就沒停過。 來到自家后面的背街,果然看見角落里停著一輛豪車,方稚水正緩緩搖下車窗,從后座向她揮手。 阮眉吐了吐舌頭,一蹦一跳的過去,湊到車跟前: 這位美女,可以讓我搭個順風車嗎? 方稚水微笑著陪她玩: 當然可以,請問美女想去哪里呢? 阮眉眨了眨圓而亮的大眼睛,抿著嘴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方稚水似乎愣了一下,定定的看著阮眉,半晌后才勾起嘴角,笑的溫暖: 那好,出發(fā)! 阮眉在方稚水約她時,就一直在猜測,對方會把自己帶到哪里去,但怎么也沒想到,車子竟然沿著省道開出了城區(qū),直接進了郊外,順著一條小道往前開了好久。 就在阮眉懷疑自己今天要被抓去賣了時,車子停了下來。 方稚水下車,繞到另一邊,幫阮眉打開車門,阮眉順勢下來,腳踩在堅硬的泥土地面上,眼里滿是迷茫。 在這里是干嘛? 方稚水微笑著朝阮眉伸過手去,她戴著厚厚手套,脖子還圍著阮眉手織的圍巾,站在廣闊而荒蕪的郊區(qū)背景中,美的仿佛冬日精靈。 你信我嗎?跟我走吧。 阮眉把手放在方稚水手上,被對方拉著往前走,透過手套,她能感覺到對方手掌心的熱量,源源不斷傳遞過來。 兩人穿過一片早已干枯的小樹林,冬季北方所有的樹全都光禿禿的,瘦骨嶙峋指著天空,平添一陣蕭瑟之氣。 好在沒走多久,阮眉就眼前一亮。 這里竟然有這么大的雪地! 她瞬間就明白過來: 你要帶我滑雪是嗎? 方稚水點點頭。 阮眉望著那大片大片的銀白色,心情激蕩。上輩子她就一直很想去滑雪,卻因為身在南方,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今天,這個小愿望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實現(xiàn)了。 兩人走進滑雪場,有專人過來幫忙換衣服、換鞋,給了阮眉一套新手裝備,是兩個厚而長的板子,加上兩根雪杖。 阮眉穿上厚厚的滑雪服,又穿上特別粗大的靴子,站在雪地邊緣,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自己站都站不起來,無助的抓著方稚水胳膊: 這這這,怎么這么難的,我感覺我都不會走路了! 方稚水用自己的雪杖輕輕撥了一下阮眉的雪鞋,把她的鞋固定在滑雪板上,拉著人開始在雪地上移動。 阮眉: 啊啊啊你慢點!啊啊啊我要摔了我要摔了!哦哦哦哦好可怕!滑雪好可怕嗚嗚嗚! 方稚水仿佛一個鐵面無私的教練,完全無視了阮眉所有的掙扎和尖叫,把阮眉拎上小坡,直接放手,還在背后推了一把。 阮眉整個人手忙腳亂,身體往后倒,雪杖到處亂戳,結果大概是因為A的身體機能,她居然在不斷下滑的過程中掌握了平衡,較為安全的停在了小坡底下。 她回過頭來,想對坡上的方稚水做個鬼臉,卻看了半天沒找見人。 不愧是你啊,很厲害。 阮眉身體另一側,傳來方稚水充滿驚喜的聲音。 阮眉轉過頭去,就看見方稚水正跟在自己身邊,隨時保持著能一把摟住自己的姿勢,應該是和自己一塊滑下來的。 啊你一直跟著我的嗎?也就是說剛才,我要是摔倒了,你會扶住我的吧? 阮眉臉上有點發(fā)燒,她都沒想到方稚水會這么做。 對,所以你放心滑,我一直在。 方稚水笑容很美,也很有安全感。 阮眉心跳瞬間激烈起來,大概是運動,她從心臟到身體全都熱了起來,臉頰更是自己都能感覺到的guntang。 她還在那嘴硬: 我很快就成高手了,肯定不要你扶!哼! 方稚水點了點自己的手,阮眉愣神,方稚水笑了下: 注意拿好雪杖,這可不是高手的拿法。 阮眉: 兩個人在雪場角落里,來回滑了好幾次,阮眉還真挺有天賦的,沒多久就能自己滑一段距離了,也學會了基本的步法。 方稚水的教學并不是春風化雨的溫柔型,更像是疾風驟雨、強力提高型,一看阮眉學會了一點點,馬上拉大距離、加入新技巧,絕不讓阮眉懈怠。 阮眉覺得自己仿佛在跑沒有盡頭的馬拉松,好不容易休息時,她累得跟狗一樣,只想躺在椅子里哈氣。 兩人在滑雪場專門開辟的休息區(qū)里,手捧熱飲,望著窗外的雪景。 這里是高端俱樂部,人不太多,客人基本都是家長帶著小孩子,偶然有一些小情侶。 路過一對父母帶著小女孩,女孩甜甜的聲音傳過來: mama,那邊兩個jiejie真好看,她們結婚了嗎? 阮眉看過去,有些愕然,發(fā)現(xiàn)小女孩看的正是自己這邊,還對自己笑,特別小天使。 女孩mama連忙低下頭,跟女孩說: 不是長得好看的人就會結婚的 小女孩吃著手指,漸漸走遠,留下一句模糊的感嘆: 可是我想讓她們結婚 阮眉差點被熱巧克力嗆住,猛烈咳嗽了好一陣,心想現(xiàn)在的小孩子,怎么這么多奇思妙想 方稚水的聲音,像輕紗一般揚在空中: 怎么了?你也聽見了? 阮眉點頭,呵呵笑,捧起熱巧克力擋住自己的臉。 方稚水也笑,笑聲清朗,很是好聽。 兩人靜靜對坐在咖啡廳里,窗外是冰天雪地,屋內(nèi)溫暖而香甜,有各種各樣的香味充斥在空氣中。 阮眉覺得心里安逸又平靜,這是她穿到這個世界里以來,為數(shù)不多舒適安全的時間,她真的想把每一分每一秒都收藏起來,以后慢慢回味。 然而,總有許多事情會打破平靜。 阮眉正喝著熱巧克力,桌前突然投下一片陰影,有男人的聲音,帶著調(diào)笑的味道響起來: 喲,這不是上次那個嫌我油膩的小姑娘嗎?哇,還有這位著名的大美女,方稚水同學,你們兩個也來滑雪??? 阮眉和方稚水同時抬頭,眼前是身穿大紅滑雪服的陳若。 真是,老鼠屎還自動移動過來了,專業(yè)過來壞湯的是吧! 阮眉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拍桌而起,直接揍一頓,但想了想,自己現(xiàn)在還是軟妹人設,可不能崩啊,崩了以后在學校又要引來好多麻煩。 于是她站了起來,努力壓抑憤怒,回了一句: 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我們走了。 她伸手去抓方稚水的胳膊,示意對方跟自己走。 方稚水也站了起來,要往旁邊走,卻被陳若攔住去路。 陳若本來是長得很華麗的那種帥,但臉上過度夸張的笑容,卻破壞了五官的帥氣,只留下油膩來。 他笑著說: 既然碰到了,那就是緣分啊,不如我請兩位美女一起喝一杯?我是這里的VIP,那邊有雞尾酒,還不錯的。 阮眉氣呼呼的剛要說話,就聽方稚水淡定回答: 未成年人不允許喝酒,你用的□□吧,小心我舉報。 陳若臉色頓時就不那么好看了,他暗自咬牙,又擠出笑容來: 美女啊,不用這么草木皆兵吧,只是想請你們喝點東西,討論一下顧彥霖的問題。聽說發(fā)通知書那天,顧彥霖請你去他的派對被拒了?嘖嘖嘖,美女可真有勇氣。 阮眉聽著這些摸不著頭腦的話,干脆搶過話頭: 你說這些干嘛,有什么目的就直說啊,為什么要拐彎抹角的? 陳若這才把目光放在阮眉身上,上下打量,嚴肅的凝視阮眉的臉,半晌后才說: 我只是第一次碰見,敢直接拒絕顧彥霖的女孩子,想跟你們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萬一以后,你們也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呢? 阮眉: 誰會用得上你啊,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方稚水也說: 我不跟沒用的人交朋友。 她拉著阮眉,轉過方向就要走,陳若卻陰魂不散,又擋在兩人面前,還張開雙臂,笑得很燦爛: 那我要怎么證明自己有用呢? 方稚水看了眼阮眉,阮眉回看了一眼方稚水,忽然就領會了方稚水的意思。 在外面雪場上,我們比一場,你要是能贏,就算有用。 阮眉搶先說道。 方稚水驚訝的看她,阮眉朝對方投去一個沒事的眼神,志在必得的笑了笑。 陳若又是嬉皮笑臉的: 我跟女孩子比,勝之不武??!但既然美女已經(jīng)提出了邀請,我再不答應就顯得不是人了對吧,行吧,那現(xiàn)在就走? 阮眉堅定的點頭: 現(xiàn)在就走! 陳若戴上護目鏡和頭巾帽子,率先走出咖啡廳。阮眉和方稚水跟在后面,方稚水和阮眉咬耳朵: 你怎么想的?你今天剛學滑雪,輸了怎么辦? 阮眉嘻嘻一笑: 輸了更好辦啊,我可以揍他一頓,再告訴他,我就喜歡揍朋友,誰讓他上趕著來當我朋友呢!我還正愁沒辦法光明正大揍人呢,贏了當然好,但輸了更好??! 方稚水睜大眼睛: 你這家伙那你小心點,別摔著自己。 阮眉十分自信,神采飛揚的朝方稚水甩了個眼神,套上護目鏡。 她跟在陳若身后,一起上了一個大概15坡度的初級道,從坡頂?shù)狡碌状蠹s一百米。 陳若邊走邊試圖跟阮眉搭話,阮眉一律不理,只跟陪在身邊、一起上去的方稚水聊天。 就這點小坡,你水平這么差的嗎? 站在坡頂上,阮眉看向下方,明明有點腿軟,面上卻裝的若無其事,還諷刺陳若。 待會兒滑起來你就知道了,小美女,今天我一定打敗你,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陳若摩拳擦掌,在旁邊做起了熱身動作。 阮眉趕緊也像模像樣的,學著方稚水的動作,開始熱身。 風聲悠長,四下無人,雪光印在雪鏡上,氣氛慢慢變得肅殺。 阮眉其實心里也很怕,但她非要爭這口氣不可,沒有把握自己不會摔倒。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方稚水,小聲問: 你會陪我下去吧? 方稚水重重的點頭,雪鏡和護臉的掩蓋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光是看見她堅定的動作,阮眉就覺得一陣心安。 反正基礎技巧已經(jīng)掌握了,剩下的就是熟練程度,要相信自己作為頂級A的實力阮眉努力給自己打氣。 準備好了嗎? 暫時擔當發(fā)令官的方稚水,聲音溫柔的問阮眉。 準備好了! 陳若率先回答,方稚水卻冷漠道: 沒問你。 阮眉最后檢查了靴子和滑板的連接處,還有雪杖,點點頭: 好了。 方稚水輕聲說: 注意安全三,二,一,開始! 她一聲令下,陳若箭一般朝前沖去! 阮眉略有些慌亂,但還是很快催動滑板,跟在了后面。 方稚水馬上從側面追上去,跟在阮眉一偏頭就能看見的位置,陪著她滑下去。 三個人,像三顆流星,從雪亮的山巔滑落下去。 風聲呼啦啦的,非常厚重的裹住了阮眉全身,她幾乎看不清東西,更是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只有明亮的雪色,由白色構成的世界。 一片風聲掩蓋了塵世的喧囂,阮眉覺得心里很安靜,極致的速度之下,她陷入純粹的享受,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在比賽,視野中除了遠處的一些黑點,也沒有旁人在。 在刺激的腎上腺素之中,阮眉漸漸感受到了孤獨,是愜意的、自我滿足的那種孤獨。 她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從沒想過滑雪居然這么快樂,也從未想過,自己這么害怕孤獨的人,此刻居然會有點享受孤獨。 只是,時間久了,孤獨會漸漸變質。 阮眉視野里開始看見滑雪場的建筑,還有底下低坡度地區(qū),無數(shù)的小黑點,她知道那些都是一個個的游客。 她心里開始慌亂,在沒人的地方滑雪還行,一看到有許多人,她就覺得自己會避不開,會撞上去,摔個頭破血流。 慌亂之下,她眼珠亂轉,滑板也開始不穩(wěn),身體從微微前傾,變得開始直立起來。 阮眉也知道這樣是不行的,但她控制不住害怕。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身旁有人靠近。 偏頭看了一眼,阮眉看到了方稚水熟悉的茶色雪鏡。 方稚水摘下了護臉,在說什么,嘴唇動著,但阮眉聽不清。 極致速度之下,腎上腺素飆升,阮眉整個人有些暈,整個人的注意力卻又從未如此集中過。 雖然聽不清方稚水說什么,但,只要看見方稚水還好好的在旁邊跟著,阮眉剛才那些慌亂全部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