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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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好像很不開心,沒有說話。那我補一句:緣總,發(fā)糖! 第6章 小芭內(nèi)的臉上有著無法掩飾的悲傷。他問:你流了好多血你還好嗎?他很緊張,很害怕,黑色的腦袋上沾滿了草葉,而他的心臟上,黏滿了可怕的負面情緒。 緣一搖了搖頭。 他之前流了很多血。但是身體自主的變化使得體內(nèi)細胞的造血功能比之前強了十倍有余。那些失去的血液的空檔,已經(jīng)被新的血液所代替。 緣一的這個搖頭,小芭內(nèi)一時沒能理解對方是想要表達沒事還是有事的意思。他只是牢牢地攥著對方的手掌,就好像握著某種稀世的珍寶。 煉獄槙壽郎看著這兩個顯然被鬼所迫害的孩子,暗嘆。 假使他來得再早一點,再早半天,半個小時不,再早半刻,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這個想法持續(xù)到了接下來,他帶著兩個孩子去見他們的家人。 小芭內(nèi)簡直難以想象,被他視作囚籠的華美屋宇已經(jīng)損壞了大半。那些美麗而華貴的裝飾,宛如垃圾一樣堆疊在地面智商。 但是,比這些錢財更顯眼的、無法不去關(guān)注的東西是 廢墟里面躺著好多人。 表姐表妹嬸嬸姑姑 在呆滯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后,小芭內(nèi)被煉獄槙壽郎領(lǐng)到了一個表姐面前。 表姐的名字叫作法子,是是伊黑家唯一幸存的女性。 都是你的錯?。∧芋a臟頭發(fā)凌亂的表姐對著小芭內(nèi)破口大罵,身為祭品就該有祭品的覺悟!都是因為你,全家五十多個人都死掉了啊!于頃刻之間失去了所有的法子惡狠狠地罵道,她的每一道聲音里都充滿了恨意與絕望,被淚水逼的通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小芭內(nèi)沒有出聲。 煉獄槙壽郎也沒有出聲。 這種事情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個當事人可以調(diào)解的。 小芭內(nèi)是不被家里人當人看、要被送去給鬼吃的食物。 因為小芭內(nèi)不想變成鬼的食物逃跑了所以導(dǎo)致一家人被鬼所殺。 想來想去,無論如何都是無解的難題。身為矛盾中心的那只鬼已經(jīng)消失不見,但是她在消失之前所帶來的災(zāi)難,卻并不會如此簡單的消散。 在對小芭內(nèi)一頓罵之后,法子又轉(zhuǎn)移了對象。她的情緒依舊是如此強烈,好似是把這一輩子都恨意都發(fā)xiele出來。 還有你!我們家養(yǎng)你十年了,你怎么能帶著他逃跑!法子用手指指著緣一的筆尖,肩膀震動的幅度大得真讓人懷疑下一秒她的骨頭就會散架。 法子在原地跺腳,她嚎啕大哭。 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要不是你們,我怎么可能會淪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mama,jiejie,meimei,嬸嬸,全部都,全部都死光了??!你們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行為造成了怎樣的壞事?。?/br> 小芭內(nèi)的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他一聲不吭,臉上流滿了冷汗。 他真的,真的不想這么做??墒撬牖钕氯グ∠牖钕氯ミ@個愿望究竟有什么錯呢?即使是在知道家里人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遭受折磨,可是小芭內(nèi)還是忍不住要逃跑。 他不想年紀輕輕就死掉。 他不想被蛇女當做食物活生生地吃掉啊 長發(fā)男孩的脖頸上全是冷汗,他背后也是,臉上也是。蒼白的皮膚下青筋畢露,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到一種恐怖的地步。 法子蹲下身,開始抱著膝蓋聲嘶力竭地哭泣。 小芭內(nèi)感到好羞恥。 他整個糟糕的人,像是被剖開了擺在別人面前。 緣一的目光散落在法子臟亂的頭發(fā)之上,他的心中有一片似乎誰也無法填滿的空洞在咆哮。 他感覺自己做錯了。 他似乎做了一件極大的錯事。 這份油然而生的愧疚感稍稍動搖了一下他的心思。可是他內(nèi)心仿佛生長了幾百年的空洞太大了,大到這樣一些情緒幾乎無法填滿的地步。 在呆滯了幾秒左右后,他像是恍然醒悟,然后緊緊地抓住了身旁不敢說話的小芭內(nèi)的手指。 煉獄槙壽郎聽見了某個細小的聲音。就好像是幽靈在人們耳邊歌唱。 但是他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幽靈,而是某個孩子的聲音。 對不起。緣一低垂著腦袋,滿是血漬的小臉上,有了一絲冰雪融化的痕跡。 法子抬起眼,死死地盯著他,然后撿起身旁的一塊石頭奮力地砸向?qū)Ψ健?/br> 煉獄槙壽郎看準了時機把石頭彈開了一些,使得堅硬的石塊并沒有砸到人的要害之處。 灰色的石頭在緣一眉骨上砸出一個小小的血坑。 法子踉踉蹌蹌地站起身,走了幾步,沖向了那已經(jīng)半座化為了廢墟的伊黑家。她彎腰在里頭尋找。尋找黃金,尋找珠寶,尋找地契,尋找親人們的尸骸。 最終,還是在煉獄槙壽郎的幫忙下,幾個人(實際上力氣都是煉獄槙壽郎出的)把被女鬼所殺死的人們埋進了洞xue里面。當薄土一層又一層地覆蓋上那些先前還鮮活著的人們的身體的時候,空氣里傳來了一絲可憐的感慨。 法子背著她大大的包袱,雙手緊緊拉著包袱布。 我打算把你們送去福利處,你要一起走嗎?先前的時候,煉獄槙壽郎是這么問法子的。 這個于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可愛可傲的一切的女孩咬著牙,搖了搖頭,我自己走!她的包袱里全是錢和財,這些都是她家的東西。而現(xiàn)在,這些都是她的東西。 她一分錢都不會給那兩個白眼狼留的!一分錢也不會!就算是把這些都是都丟到糞坑里,法子都不會留下一個銅板給這兩個罪魁禍首! 滿懷悲憤的法子背負著行囊離開了。她那么瘦小,整個脊椎都被那袋金錢壓彎了腰 煉獄槙壽郎不由地嘆出今日的不知道第幾口嘆息。 在處理那些因為鬼而失去了親人、無法獨立生活的孩子時,鬼殺隊一般都會將這些孩子送去福利設(shè)施。少數(shù)為了想要替家人報仇或者想要保護別人的少年人,則會在尊重他們意見的基礎(chǔ)之上,在判定過他們的身體素質(zhì)后,將教導(dǎo)呼吸法的育士引見給他們。 呼吸法是使劍士們實力大增,從而擁有了與神奇之鬼一搏力量的輔助。 但是光有呼吸法也不行,必須配以相應(yīng)的劍技才行。 而育士,曾經(jīng)也是鬼殺隊的隊員,也有可能是等級最高的柱。在因為年齡或是身體受到損傷而退居幕后的他們,某些則會站起來擔(dān)任育士這一職位。 雖然之前是那么說了,但是我還沒有詢問過你們的意見。煉獄槙壽郎彎下腰,和兩個孩子視線齊平,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雖然他知道這樣子對一個小孩子很殘酷,但是他們已經(jīng)面對過最殘酷的事情了。 緣一的視線沒有焦距地散開。 小芭內(nèi)的手指緊緊地纏繞著。他好緊張,羞愧得滿臉通紅,臉上卻全是冷汗。 我我想 他幾乎是囁嚅出聲,聲音連謫丸吐信子的嘶嘶聲都比不過。 煉獄槙壽郎張大了耳朵,仔細地去捕捉所有的聲音。 他聽見了小芭內(nèi)說出了話。 小芭內(nèi)所說的是: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和他一起走,代表的就是加入恐怖的殺鬼行列,每次出任務(wù)都要面臨死亡的風(fēng)險。 真是對不起。煉獄槙壽郎道。 他的這一聲讓小芭內(nèi)以為自己輕易地被拒絕了。在那時刻,他的臉色發(fā)青,看起來著實可怕。 然而煉獄槙壽郎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是另一番。 很抱歉在詢問你的意見之前沒有介紹過我自己。發(fā)色明亮,眉毛粗粗的像是貓頭鷹一樣的男子語氣溫和,但非常有感染力,我的名字叫做煉獄槙壽郎,在鬼殺隊之中擔(dān)任「柱」。鬼殺隊,乃是為了獵殺惡鬼而存在的組織。而鬼,就是如同盤踞在你家的那條蛇女一般的生物。雖然那只鬼死去了,證明了鬼是可以被殺死的。但是鬼的類型非常多,也許你所遇見的那只鬼煉獄槙壽郎接下來沒有說下去了。但是小芭內(nèi)也知道對方想要表達什么。 面對蛇女也無處可跑毫無反擊之力的他,真的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獵鬼人嗎? 小芭內(nèi)忍不住去懷疑自己。 他的手腳如此纖細,仿佛一折就斷。人們常說,十歲時的模樣決定了以后的姿態(tài)。假使未來成了年的他也同現(xiàn)在一樣無力的話,那他豈不是依舊是現(xiàn)在這個任鬼宰割的他? 他不想要這樣。 煉獄槙壽郎結(jié)束了剛才的停頓。 但是,鬼殺隊中不乏臂力不夠驚人、力量不夠大的劍士。我們所使用的輔助方法呼吸法中有一種名為水之呼吸的輔助,相比于其他呼吸法,它對使用者的要求遠比其余呼吸法要小的多。我想,如果是你的話,也許能從水之呼吸里面衍生出適合自己的呼吸來。 不要氣餒,不要現(xiàn)在就停下腳步。煉獄槙壽郎對著小芭內(nèi)微微一笑。 燃燒你的心。 緣一混亂的視線于剎那間聚集起來。 「燃燒你的心!」 他的記憶仿佛去到了幾百年前。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某個男人模糊不清的臉來。 「不要就此放棄?。 ?/br> 那個有著金紅色頭發(fā)的、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搖晃著他(緣一)的肩膀。 「即使是被驅(qū)逐出鬼殺隊,你也依舊擁有旁人不可觸及到強大力量。」 「緣一,燃燒你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蓮歧:癢癢鼠聯(lián)動盛典!我是永遠的鼠兵衛(wèi)!」 第7章 那么你呢?在從小芭內(nèi)那里得到了回答之后,煉獄槙壽郎問向那個身上依舊帶著許多血的孩子。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不善于表達感情的木楞的孩子 緣一的嘴唇動了一動。 本以為對方會說出和自己一樣回答的小芭內(nèi)卻沒聽到一丁點聲響。他以為是自己沒仔細聽,但是煉獄槙壽郎的表情也是一片空白。 「那么你呢?」 緣一想,如今的他可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他,也想在此刻做出某些表達。 我緣一不無猶豫地開口了。 在小芭內(nèi)的視線之中,緣一像是做了很大決心似地說出了話。 我和你一起走 逐漸睜大的、屬于小芭內(nèi)的眼睛。 謫丸大聲地叫喚著,在小芭內(nèi)身旁竄來竄去。 緣一說罷,斂上了眼睛。 總感覺很久以前,自己曾經(jīng)沒能跟某個重要的人說出過這番話。這份無形的遺憾似乎是留到了今天,讓他無所適從之下,最終吐露出當時唯一的想法來。 嗯!因為是兄弟嗎?!煉獄槙壽郎抱胸,隨后他又放開雙臂,分別揉了揉兩個孩子的腦袋。 小芭內(nèi)有些猶豫。他從來沒有見過緣一,也不知道他是哪個嬸嬸生下來的但是總歸,他們是表兄弟這回事應(yīng)該是不會錯的 來自于血緣之間的親昵感讓他收回了眼眶里還殘留著的半點眼淚。小芭內(nèi)就像是自我肯定又像是安慰般地,用力地點了點頭。 由鬼殺隊派發(fā)給各劍士的用于聯(lián)絡(luò)的鎹鴉嘎地一聲從煉獄槙壽郎肩膀上跑掉,飛往遠方。它有兩個目的地,一是附近的紫藤花家之屋。所謂紫藤花家,就是受到鬼殺隊幫助并自愿選擇無條件幫助鬼殺隊隊員的人家。這樣的人家的門上,都會以紫藤花家花紋來作為標志。 煉獄槙壽郎之所以讓自己的鎹鴉去聯(lián)系附近的紫藤花家之屋,是希望他們能夠照看一下獨自背負著錢財離開的伊黑法子。 雖說最近的治安又在變好,但一個小女孩帶著大量錢財難免會遭到襲擊之類的。之前煉獄槙壽郎本想帶著對方一起走,奈何法子意志太過堅定,于是煉獄槙壽郎也不好再出言阻止她。 鎹鴉的第二個目的則是去通知附近的隱。隱是鬼殺隊的后勤人員,專門負責(zé)處理殘破的房屋以及受到損害的人。 加入隱的人,大多數(shù)是沒能通過鬼殺隊選拔但是仍然想奉上自己的力量的人。 附近的紫藤花家之屋和隱部隊都進行了回復(fù)。在此之后,煉獄槙壽郎才敢?guī)е“艃?nèi)和緣一兩個人一起前行。 他們的目的地暫且是煉獄家。 所幸這次的事發(fā)地點不算遠,于是在背著兩個孩子(小芭內(nèi):好大的力氣他不會累嗎?)跑了半宿之后,煉獄槙壽郎在天還未亮起之前就已經(jīng)到達了他家。 然而在這本應(yīng)該萬籟俱寂的時候,一個有著柔軟的黑色發(fā)辮的女人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候什么人。 天色很暗,只有她點著一盞燈。燭火之下,對方秀麗的臉孔顯得明明暗暗。 瑠火,怎么了! 瑠火是煉獄槙壽郎的妻子,是個相當沉穩(wěn)的人。 煉獄瑠火沉聲,主公于三刻鐘之前到來了,正在內(nèi)室等候你。 煉獄槙壽郎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一點變化。 突然拜訪是為了他沒有繼續(xù)提出疑惑,只是和瑠火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對了,你好好安置一下這兩個孩子吧,他們也是遭受鬼的襲擊而受到迫害的人。 煉獄瑠火點了點頭。她的表情相當嚴肅。即使是接觸過許多次這種事,但她還是無法擺出溫和的表情來。只要一想到有某些人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被殘忍的對待,她就會覺得自己是個相當無用的人。 瑠火的丈夫槙壽郎,在鬼殺隊中擔(dān)任著炎柱。他總是在各種各樣的地方奔波,只為了世界上能少一個因為鬼而傷心或是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