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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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墨向來梳的一絲不亂的頭發(fā)散了開來,發(fā)繩已經(jīng)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喻奇一視線下移,看到了少女被麻繩反綁的雙手,還有那雙壓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跪坐在地上的古銅色的手。 那是一雙男性的手,手腕上還有一道約有三厘米的疤。 喻奇一看著照片里不復(fù)往日冷漠、而是多了一絲恐懼的臉,怒火蹭一下就上來了。 文清墨被人綁架了,她在害怕,她需要有人來救她!而那個人,八成就是自己。 喻奇一深吸一口氣,平復(fù)著怒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她閉上眼睛,緩緩將那口氣吐了出來。腦海里都是照片里的文清墨的慘樣,還有文清墨的眼神,恐懼中帶著憤怒,還有不解。 喻奇一知道這是被人找上門來了,至于是誰和她過不去到要靠綁架文清墨來請自己過去,她也有了猜測。 平時喜歡交朋友的喻奇一和很多人的關(guān)系都很好,樹敵并不多。尤其是上了高中,答應(yīng)那個人不要打架之后,喻奇一就再沒有和人發(fā)生過什么沖突了。除了那個死纏著她不放,非要從她身上咬下一塊rou來的姜柏英。 喻奇一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得意洋洋的紅毛,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讓人看了無端發(fā)冷。 喂,看清楚了嗎?看清楚就跟我走,我們老大還等你敘舊呢。 紅毛被喻奇一的眼神嚇了一跳,連自稱都變了。他想起老大的囑咐,又看了看滿大街的行人,長出一口氣。 這里人多,喻奇一不敢拿他怎么樣。 喻奇一收起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冷氣,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好啊,那就請你帶路了。對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老大叫什么名字?。?/br> 文清墨被人按著肩膀,坐在充滿沙子和小石子的土地上,不安地動了動身體。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突然就被人綁到了這里,更不明白眼前的男生們的目的是什么。文清墨確定自己與他們素不相識,更不可能與他們有什么恩怨。 給我老實點,我并不打算傷害你。只要你乖乖聽話,等喻奇一過來之后,我自然會放你回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和你無冤無仇,這賬算不到你頭上的。 短短幾句話,聽得文清墨心中既驚又懼。她沒有感到一絲安心,反而開始擔(dān)心起男生口中提到的喻奇一。 他們不是沖自己來的,他們是沖喻奇一來的! 意識到這點之后,文清墨變得更加不安。她不是傻子,不會相信這個按著自己肩膀,看上去好像是這伙人的老大的男生說的話。 說什么等喻奇一來了就放自己走,當她是傻子嗎?第一時間就放她走,他們就不怕她報警? 旁邊站著的一頭綠毛的男生說道:老大,就這么放這女的走了?雖說老大你是想教訓(xùn)那個叫喻奇一的家伙,可就這么放她走了,也太便宜她了吧?姜哥不是說了,要留她做點什么嗎? 綠毛說完,眼神猥瑣地看著文清墨,吞咽口水。 被稱為老大的男生沒有染發(fā),留著板寸,只有劉海稍微長一點,被他用發(fā)膠定型,翹到了腦門上。 你懂什么,老子和姜柏英那貨不一樣,沒他那么下流!我可告訴你,做老子的小弟就要遵守老子定的規(guī)矩。泡妞可以,但是別去隨便招惹女人,尤其是這種被咱們暫時綁來的女人。你小子要是敢趁機占便宜,壞了我的規(guī)矩,以后就別跟著老子混了! 男生說完,也不用手壓著文清墨了,走過去給綠毛來了一腳,惡狠狠地罵道:還有,給老子記住,姜柏英只是暫時對我們有用而已,利用完了老子一腳踹了他。姜哥?他不配! 綠毛嚇得趕忙賠笑,連忙道:戴哥說的對,他不配! 被稱作戴哥的男生看了一眼手機,罵了一句臟話,隨后指了指文清墨,叫另一個聽話的黃毛小弟看著文清墨,走遠幾步給姜柏英打了個電話。 喂,人已經(jīng)綁來了,你小子怎么還不出現(xiàn)?別是怕了喻奇一,不敢來了吧?我可告訴你,別想著拿我和我這幫兄弟當木倉使。今天你要是不來,你就等著我?guī)硕履恪=o你十分鐘,南木舊倉庫前的空地這邊,過來和我們一起教訓(xùn)喻奇一。 戴然,也就是戴哥沒給姜柏英回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文清墨雖然沒有聽清戴然在和誰打電話,但方才戴然說的話提供了足夠的信息,讓她明白了自己被綁到這里來的前因后果。 這伙人的目的是為了教訓(xùn)喻奇一,估計已經(jīng)派人去請喻奇一過來了。而這起綁架和姜柏英脫不了干系,不如說,她會被這些人綁架,多半是姜柏英的主意。只有姜柏英 ,是他的同班同學(xué)。也只有他,和喻奇一有仇,能夠準確地給這伙人提供信息。 文清墨思考完畢,突然冷靜了下來。她不認為喻奇一會過來,她只是喻奇一的同桌而已,喻奇一沒必要為了她以身涉險。 腦海里浮現(xiàn)喻奇一或強勢或溫和微笑的樣子,文清墨在心中祈禱:喻奇一,不要過來。 她的祈禱沒有成功,喻奇一還是來了。 就在姜柏英晃晃悠悠過來之后的幾分鐘里,喻奇一跟在紅毛的身后,一步一步朝文清墨所在的方向靠近。 站住,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再往前了。 戴然一邊戴著手套,一邊凝視喻奇一,打量著這個許久不見的對頭。 喻奇一視力極佳,老遠就看見了戴然,還有躲在后面,站在文清墨旁邊的姜柏英。 喻奇一依言停下,四處看了看,數(shù)著空地上的男生的數(shù)量。不多不少,正好十個。 好久不見,戴然。 喻奇一的聲音比平時要低沉,面無表情地看著戴然,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姜柏英。而后她視線下移,在與文清墨對視的時候,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卻讓文清墨感到安心。 文清墨嘴里被塞著包子,說不了話,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她沖著喻奇一搖頭,眼神里滿是不贊同,還有著急。 喻奇一讀懂了她的意思,笑著搖搖頭:這事好像沒那么容易解決。不過,別擔(dān)心,會沒事的。 喻奇一這話像是說給文清墨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她嘆了一口氣,再抬頭,盯著戴然,眼神凌厲,整個人都變得具有攻擊性起來。 戴然看見那熟悉的眼神,忍不住抖了一下。隨后他意識到自己居然還在怕喻奇一,甚至有了點想要退縮的心思,便狠狠地咬了咬牙,壓下心中的懼怕。他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兄弟們,還有身后的文清墨。有了這個籌碼,喻奇一就只能乖乖地待在原地挨打。 喻奇一是個講義氣也喜歡逞英雄的人,初中時期她就是這樣,與喻奇一交手多次的戴然很了解她。 戴然惡狠狠地看著喻奇一,笑道:別那樣看著我,今天就算你跪地求饒,老子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匆娎献由砗筮@個女人沒有?你要是敢還手,老子就讓人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劃一刀?;蛘撸屓税撬患路膊皇遣恍?? 戴然根本沒想傷害文清墨,他這么說,只是想讓喻奇一老實點,別想著還手。沒辦法,喻奇一的武力值太高,即使他帶了這么多人,也難保自己不會挨打。 文清墨聽著戴然的話,驚恐地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喻奇一注意到了,她安撫道:別怕,會沒事的,相信我。 戴然的話讓喻奇一想到了那年夏天,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因為自己,留下了一段堪稱噩夢的回憶。 第46章 即使不想去回憶那段經(jīng)歷, 它也會不受控制地在喻奇一的腦海里自動播放。 此時此刻,面對只能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的文清墨,喻奇一的心中升起了愧疚。 都是她的錯,文清墨也好, 蕭婉也好, 都是她害得她們被人綁到陌生的地方, 然后在恐懼中承受本不該她們承受的一切。 如果她沒有和戴然等人結(jié)下梁子, 這些人就不會因為要報復(fù)她, 而選擇從她身邊的人下手。 喻奇一沉默地盯著正不懷好意地看著文清墨的姜柏英,突然覺得惡心,惡心到她開始反胃。 唔!喻奇一猛地捂住嘴, 干嘔出聲。 她想起了姜柏英對蕭婉做的事, 那件讓她憤怒又惡心到想要嘔吐的事。雖然最后姜柏英沒有得逞, 那件事還是讓喻奇一和蕭婉產(chǎn)生了隔閡,直到今天,兩個人也無法和好如初。 戴然注意到了喻奇一的異樣,他疑惑地往后看了一眼, 嘖了一聲。 姜柏英,把刀給老子放下! 戴然怒氣沖沖地走了過去,一腳踹倒拿著小刀,笑容猥瑣的姜柏英,將刀踢遠了。 姜柏英發(fā)出痛苦的叫聲,捂著被踹疼的胸口, 皺著眉頭看著戴然, 眼里是震驚和不解,還有深藏其中、不敢讓戴然發(fā)現(xiàn)的惱怒。 戴哥,為什么要踢我? 戴然叫小弟收起了小刀, 一腳踩在姜柏英的屁股上,低著頭警告道:別說老子沒有提醒你,你和我們只是暫時的合作關(guān)系。你不是老子的小弟,老子沒有義務(wù)保護你。要不是看在你有點用,又和老子一樣都和喻奇一有仇的份上,老子早讓你滾蛋了。別給老子找麻煩,在邊上好好看著,等著我們把喻奇一打趴下了,你再過來補兩腳出出氣。多余的事,別干。 戴然語氣不善,兇狠的眼神讓姜柏英相信,只要自己做了多余的事,都不用喻奇一出手,戴然就會直接滅了他。 姜柏英的三腳貓功夫也就能嚇唬嚇唬膽小怕事的學(xué)生,真和戴然這種職高出身、在這一片混了好幾年的惡霸相比,根本不夠看。 姜柏英識趣地連忙保證不會惹事,退到一邊不敢放肆。 戴然警告完姜柏英,又去看被姜柏英嚇到了的文清墨,從兜里拿出一個卷餅,蹲下來,說道:喻奇一,你說我要是把你的光輝事跡告訴你的小女朋友,她會怎么想?會不會當場和你分手? 戴然拿著用塑料袋包著的土豆絲卷餅,輕輕拍了拍一臉震驚的文清墨的臉,伸手拿掉了文清墨嘴里的露餡包子,毫不客氣地說道:這時間也不早了,你的小女朋友也餓了吧?別急,我這就喂她吃點東西。等她吃完,我們再和你好好敘敘舊。 文清墨看著面沉似水的喻奇一,又瞥了一眼笑容惡劣的戴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喊道:喻奇一,你快走,這幫人唔! 戴然把塑料袋打開,不等文清墨說完,就把卷餅粗魯?shù)厝搅宋那迥炖铩?/br> 快吃,吃都堵不上你的嘴?這可是老子跑了三條街才買到的卷餅,你不趁熱吃,老子不就白買了? 土豆絲卷餅在戴然的硬塞下變得破破爛爛,里面的土豆絲和香菜順著文清墨的下巴,一點一點地掉到了她的校服上。 好好的一個卷餅,喂到最后,只剩下半個,其余掉的到處都是。 文清墨被迫吃著卷餅,痛苦地發(fā)出了唔唔的聲音。 喻奇一看著戴然的所作所為,怒不可遏。 住手!你有什么事就沖著我來,別為難我同桌! 喻奇一忍不住喊道,同時大步上前,拉近了與文清墨的距離。 文清墨眼眶紅紅的,眼角是因為痛苦而流出的生理性淚水。她嘴里被塞了半個卷餅,風(fēng)吹亂她的發(fā)絲,讓她看上去更加狼狽。 即便如此,文清墨也在沖著喻奇一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沖動。 文清墨仍然在恐懼,只是現(xiàn)在比起自己,她更害怕喻奇一因為一時沖動而和這伙人打起來。她討厭打架,討厭一切作惡的行為,更討厭有人為了救她而受傷。 戴然聽著喻奇一說的話,眉毛一挑,疑惑地問道:等等,你說她是你同桌? 戴然指著文清墨,他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與喻奇一對視。 喻奇一瞪著戴然,呼出一口氣,說道:對,她是我同桌,才不是什么小女朋友。戴然,你從哪里聽說她是我的小女朋友了? 喻奇一長這么大別說談戀愛了,就連喜歡的人都沒有過,哪里來的小女朋友? 喻奇一偷瞄一眼文清墨,臉上浮現(xiàn)可疑的紅暈。 文清墨注意到了喻奇一的視線,抬頭看她,耳根微紅。剛才她沒注意聽,所以漏掉了小女朋友這個稱呼?,F(xiàn)在她聽清楚了,疑惑的同時,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小女朋友什么的,到底是誰無聊到瞎造謠? 戴然回頭看了一眼躲在粉毛小弟身后,只露出半個身子的姜柏英,呸了一口:你說我從哪里聽說的?還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姜柏英同學(xué)告訴我的? 戴然看著喻奇一越發(fā)難看的臉色,心情頓時好多了。姜柏英想著利用他來報復(fù)喻奇一,那他不妨反過來利用一下姜柏英,讓姜柏英來做第一個被喻奇一打爆的人。 姜柏英干的齷齪事,戴然一清二楚。若不是急著找喻奇一算賬,他也懶得和姜柏英這種心術(shù)不正的人合作。雖然他戴然不是好人,可比起喜歡利用女人、還特猥瑣的姜柏英,戴然想,他可強多了。 你也別急著找姜柏英算賬,我和你之間的賬,得先算清楚才行。 戴然把手臂抬起來,指著上面的傷疤,語氣不善:玉面小白狼,這條傷疤你還記不記得是怎么弄的? 古銅色的肌膚上,約有一道三厘米的傷疤,看上去有幾分猙獰。 喻奇一在聽到玉面小白狼這個稱呼的時候,臉上有尷尬一閃而過。她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 怎么弄的?是你和誰打架的時候留下的嗎? 喻奇一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惹惱了戴然,他冷哼一聲,從褲兜里拿出一個破舊的黑色口罩,丟到了喻奇一腳邊。 黑色的口罩上印著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狼頭,看上去有點嚇人。 喻奇一低頭一看,越看越熟悉,熟悉到腦海里自動播放了那段不堪回首的中二期的往事。 初中時期的喻奇一就是個中二少女,夢想是成為一個行俠仗義的俠客,結(jié)交三五好友,與好友一起大碗喝可樂,大口吃rou串。 初一下學(xué)期的某天,喻奇一跟著好友出去逛街,在一家賣各種日用品的店里,一眼看中了那個印著狼頭的口罩。 從此,江湖上多了一個玉面小白狼。 呵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弄的?難道不是和你打架的時候,被你劃的嗎? 戴然記著這一疤之仇記了一年多,他以為喻奇一也會記得,沒想到的是,人家早就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了! 喻奇一聞言,盯著那道疤痕看了又看,這才回想起初二的時候的確和戴然那伙人打了一架。她一個人,把戴然和他的小弟們,總共五個人打得哭爹喊娘。因為他們幫著姜柏英綁了蕭婉,就像現(xiàn)在這樣,只不過被綁的對象換成了文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