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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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各宮都得來問安了。 郁寧跟德妃和郁北征一起。 他們來時皇上就在里面,見公公要進(jìn)去傳話,德妃忙阻止了他,說他們晚些時候再來。 這一會兒,郁寧已經(jīng)從天書上看到太后是如何罵白妃的了。 皇上想想她那堂哥!都是一家人,她能好到哪里去!當(dāng)時你竟還護著她! 不怪太后這么想。 在大晟,哪家里的哥哥或者jiejie名聲極不好,是會影響弟弟和meimei的婚嫁的,沒有哪個正經(jīng)世家大族會要這樣的人。 他們極為看重門第家風(fēng),出身于這樣家族的太后自然也不例外。 我們皇家的顏面被她踩到腳底下了! 郁寧只看到這里。 等他們再進(jìn)去時,太后神色依然萎靡,但對他們神色溫和不少。 太后很喜歡德妃,初陽宮在后宮可以說是最受歡迎的一宮,不管是太后、皇后還是貴妃,對德妃都很友好。 她拉著德妃的手說了幾句話,最后又摸了摸郁寧的頭,嘆了口氣。 郁寧覺得有點奇怪。 她又說起了其他的,你皇姐出宮有些時日了吧,我最近總想她。 郁寧只是嗯了一聲。 這件事沒處理完之前,他不會主動提讓皇姐回宮的話。 他知道他但凡表現(xiàn)出一點這個意思,皇姐就會回來。 晟都之外,刑部的人在青城調(diào)查,晟都之內(nèi),三司的人也沒閑著,一起審核秦書、白副總管和那晚在青樓抓到的殺手與護衛(wèi)。 皇上親自下令,三司會同審理,自然非比尋常,沒用多久那些殺手就招了,確實是白副總管買通他們?nèi)⑶貢摹?/br> 這已經(jīng)能為白副總管定罪。 但白副總管為什么要殺秦書,他只說秦書威脅他要敗壞白妃名聲,并多次以此威脅從他那里要錢。 要了錢是真的,威脅也是真的,可是他為什么要受這種威脅? 三法司的精銳們審理過多少案件,心里大概是有數(shù)了。 皇上也有數(shù)了。 半月后,刑部的人帶回人證物證,證實了秦書確實和白妃成親過,雖然成親當(dāng)天晚上白妃就跑了,但他們的婚書是真的,白妃一家收了秦家的聘禮也是真。 除此以外,當(dāng)年殺了秦書一家人的殺手,也是內(nèi)庫的人找的。 那時候,白妃還沒坐上妃位,白父在內(nèi)庫也只是個小官,做事不利落,留下蛛絲馬跡,在青城官員的配合下,被刑部一群火眼金睛的人發(fā)現(xiàn)了。 刑部將人和證據(jù)帶來,交給大理寺嚴(yán)審,那個可憐的大理寺少卿,在審犯人時手段極為殘忍,只審了一次就審出來了,最后交給督察院審核,由他們交給皇上。 晟都的熱議還未退去,結(jié)果就出來了。 白妃一家欺君和□□的罪名扣死了。 白副總管直接是死罪,連同之前饒過一命的白妃堂哥一起,立即處決。 而白妃,因為懷著龍種,撤去妃位,關(guān)在湘水宮等待孩子出生再定奪。 四皇女搬到怡和殿,以后養(yǎng)在婉嬪娘娘那里,大皇子快要出宮建府,怡和殿正好缺一個孩子。 審判結(jié)果出來后,皇上曾帶著婚書等證物去找過白妃,究竟說了什么不得而知。 后宮不少人覺得處罰得太輕了,應(yīng)該關(guān)進(jìn)冷宮才對,但一想到她正懷著龍種,也沒法說什么。 【崽崽,她不再是皇妃了?!?/br> 【她踩著仙女得來的都失去了?!?/br> 【就是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br> 【那就算是個皇子也構(gòu)不成威脅了,可能要給其他嬪妃養(yǎng)?!坑魧庎帕艘宦?。 他坐在湘水湖湖邊的涼亭中,目光平靜地看著湘水宮。 【但如果太師府是她陷害的,這還不夠?!?/br> 【咦,突然發(fā)現(xiàn)好神奇。白妃的爹死了,也是在她懷孕的時候,她也是被關(guān)在宮中,她的打擊一定也不小,如果因此生了孩子后身體撐不住,那不是和仙女一模一樣?】郁寧眨了下眼,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像是輪回,又像是注定。 這種神奇的巧合和幽幽的湘水一樣,在他心里掀起細(xì)小的漣漪。 湘水宮大門開了。 四皇女郁楚和幾個宮女一起出來。 【她們要去怡和殿吧。】 【郁楚以后都不能進(jìn)湘水宮了吧,她竟然頭也不回,走得如此果決?!俊旧K圭核筒坏秒x開湘水宮吧,她如果繼續(xù)留在湘水宮,以后別想有個好歸宿,被養(yǎng)在怡和殿,大皇子的聲譽能庇佑她許多。】大皇子從五年前就已聲名在外,是大晟學(xué)子心中的偶像,這幾年下來,聲名有增無減。 從小到大,他都是晟都文采斐然,品性高絕的玦斐公子。 有大皇子這一層,確實多少能為她渡一層光,減輕身上的污名。 【呵,什么樣的娘養(yǎng)什么樣的女兒?!?/br> 郁楚忽然停住腳步。 不是她后悔想回去,而是白妃從湘水宮跑了出來。 皇上把她關(guān)在湘水宮,沒有圣諭,她不得出宮門半步,可當(dāng)她挺著大肚子向外沖時,侍衛(wèi)們也不敢強行拉扯她,一時竟讓她跑出來一段。 沒跑多遠(yuǎn)就被侍衛(wèi)架住了。 楚兒!楚兒!白妃聲音凄厲,帶著哭腔。 郁楚擦了一把眼淚,終究沒回頭,腳步堅定地走向怡和殿。 而侍衛(wèi)們也在向后拖白妃。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 掙扎中的白妃忽然看到?jīng)鐾ぶ械挠魧?,她不再對著郁楚喊,看著郁寧怔了一下,忽然開始笑。 她頭發(fā)披散著,眉毛淺淡,眼下烏黑,臉上散布斑點,面容枯槁又陰暗。 她越笑越大聲,神情瘋狂扭曲,還有郁寧理解不了的,讓她眼睛發(fā)亮的情緒。 她張口對郁寧說了幾個字,很輕,誰也沒聽清。 【臥槽!瘋了吧她!】 【她剛才是說了什么嗎?】 【一定是在罵崽崽,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可怕,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要逃吧?!俊痉凑噬辖^不會愛了?!?/br> 白妃被侍衛(wèi)一點點拉進(jìn)湘水宮,湘水宮沉重的大門緩緩關(guān)上。 她被關(guān)了進(jìn)去,可能會被關(guān)剩下并不長的一生。 往日輝煌的宮殿,此時門庭冷落凄清。 郁寧站起來,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走了。 晚上小機器人講這件事給席廷聽,主要是跟他說白妃對崽崽說的那幾個字。 可憐,傻子。 機器人說:這應(yīng)該是她對崽崽說的話。 它很不解,崽崽讓她家破人亡,她才是可憐,她才是傻子,她為什么要這么說崽崽? 席廷讓它回放了那一段,確認(rèn)她說的就是這幾個字。 機器人見他若有所思,卻并不驚訝。 你不覺得奇怪嗎? 席廷沒回答它,看向天書上認(rèn)真看書的小孩。 榮寵后宮的白妃被他和三皇子掰倒了,他算是為母妃報了仇,一般人早就興奮得不行,而他好像沒受影響,和平日里一樣在安靜的看書。 不是裝樣子,是真的在安靜看書。 燭光下,側(cè)臉安靜柔軟,目光專注安寧,一如之前的無數(shù)個夜晚。 席廷問:有什么感覺? 小孩過了一會兒才看到他的話,他轉(zhuǎn)過頭來,抿唇笑了一下,輕聲對他說:席廷,我忽然覺得我的童年結(jié)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崽崽:你護著我的童年圓滿落幕了,我長大了。 席廷:嗯。 崽崽:長大了就可以做點別的事了。 席廷:嗯? 。 感謝在2021040521:48:25~2021040622:37: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hgfff50瓶;薛子衣38瓶;歸璨i、南兮、老漁民、我愛學(xué)習(xí)、宛鹿呀、安洛、狍子菌20瓶;墨陌不得語、小陳陳能瘦回90斤嗎、二丫、盛夏、五a的o、涼笙墨染10瓶;陌路人9瓶;44998970、早點睡覺早點起床、元、鑫仔5瓶;西紅柿炒番茄3瓶;三鹿、鳴狐的狐貍、叁山散水、蒙小蒙、世界隱藏富豪組織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小皇子 這件事最終結(jié)果出來后,太學(xué)又議論了一陣。 三皇子跟郁寧說:秦書暫時被關(guān)在大理寺重獄中,他是受害者,只是敲詐了許多錢財,關(guān)了一兩年就出來了。 這件事鬧開了,這么多人關(guān)注,他的安危不必?fù)?dān)心。 郁寧嗯了一聲,覺得學(xué)堂中今日氛圍有點不對。 不全是吃瓜的興奮,像是有些憤慨和擔(dān)憂在里面。 郁寧問:怎么回事? 三皇子:西北那群游牧民族鬧事了。 郁寧一愣。 當(dāng)今天下分為四部分,大晟,南蜀,北越,和西北四散的游牧民族,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說的匈奴。 但一般三國關(guān)注的都是三國,對西北那群匈奴關(guān)注的很少。 或者說,不怎么在意他們。 西北草原上各部族分散,每個部族互相廝殺搶奪,每個部族卻也因此難以發(fā)展成實力強悍的勢力,三個國家都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他們中有幾個部族甚至還要投靠相近的三國。 三皇子斂了笑,狐貍眼瞇了瞇,他們部族不知怎地,幾乎是統(tǒng)一了,跑到大晟幾個城池□□燒殺擄掠。 郁寧又從黎世子和郁北征那里了解了些情況。 黎世子:就是前幾天的事,消息昨夜才傳入晟都。 郁北征氣憤不已,但在這種事上,他能冷靜分析,其實因常年爭斗,匈奴戰(zhàn)斗力很強,草原上養(yǎng)出的戰(zhàn)馬優(yōu)良,能夠組建強悍的騎兵部隊,最怕的就是他們統(tǒng)一。 黎世子點頭,他祖上也是靠軍功授爵的,對此并不是一無所知,強悍野蠻的騎兵部隊最善于燒殺擄掠,大晟四個城池在統(tǒng)一的他們面前就是抱金的娃娃。 抿了下唇,心情復(fù)雜。 就在前兩天,他們在這皇宮中互斗的時候,晟都百姓興奮吃瓜的時候,邊境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像是一道沉重的鐘聲,敲響了嘲諷的預(yù)警。 皇上最近很是憔悴,好像又老了好幾歲。 難民的事緩和沒多久,剛經(jīng)歷了白妃的事,又撞上西北匈奴的事。 如果西北部落真的統(tǒng)一了,這將是懸在大晟項上的利劍。 除了西北匈奴,還有大勝北越而愈加強盛的南蜀在南邊虎視眈眈。 夏老將軍無法遠(yuǎn)行,大晟將才青黃不接。 皇上叫皇子們?nèi)ビ鶗靠疾旃φn時,他們都看到了他鬢邊的白發(fā)。 【皇上看著有點慘?!?/br> 【這大概就是又綠又黑吧。】 【看起來很像老年人,不敢想象他和我差不多大?!窟@些年,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皇上堅持每隔一個月考察一次皇子的功課。 小的時候就只是太學(xué)功課,慢慢長大了,皇上會加入一些政事和軍事引導(dǎo)年紀(jì)大的幾個皇子分析。 今天皇上問了太學(xué)的功課后,說的就是這西北匈奴的事。 三皇子分析了他們?yōu)槭裁聪葋泶箨陕訆Z。 他言辭犀利,一會兒說好話,說大晟邊境這四個城市比另外兩個國家的富庶。 一會兒說冷話,大晟常年無戰(zhàn)事,懈怠了,在匈奴眼里是個軟柿子。 還有極為客觀的話,位置上最適合搶奪。大晟北臨北越,南接南蜀,西部大塊土地與匈奴接壤。 太子說:有一就有二,我們不立威,他們不會停止,必須立即解決這件事。 而且最好是趁南蜀有反應(yīng)之前解決。 這句話戳到了皇上最擔(dān)憂的點。 最怕的就是腹背受敵。 大晟和南蜀是有國仇在的,即便五年前南蜀攝政王帶皇子們來訪,也不能抹掉大晟曾按著南蜀打,搶了南蜀十座城池的舊事。 皇子們一致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速戰(zhàn)速決。 大皇子說:那可能是一場大戰(zhàn),大晟剛經(jīng)歷過旱災(zāi),糧草能供得上嗎? 他們只是討論,到底怎么做,皇上會在朝堂上和百官一起決定。 皇上按了按太陽xue,讓他們下去。 一直沒說話的郁北征忽然跪地,父皇,兒臣想去邊境。 皇上愣了一下。 郁寧抿了下唇看向他。 他知道郁北征一直想和夏守越一樣,去邊境軍營訓(xùn)練一番,這時候也是很好的訓(xùn)練學(xué)習(xí)機會。 可聽他這么說,郁寧還是沒那么平靜。 此時邊境不比往日,兇險萬分。 皇上認(rèn)真打量著他,沒開口。 郁北征說:兒臣即將十四歲,既有宏志,不該再于這皇宮中溫養(yǎng),也該去戰(zhàn)場上歷練一番。 他以頭磕地,兒臣愿為父皇分憂,請父皇成全。 皇上從座椅上站起,親手將他扶起來,一直緊繃的臉上終于露出寬慰的笑,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好,好,朕的好兒子。 【啊,郁北征,你出息了?!?/br> 【就鼓掌吧?!?/br> 【郁北征好樣的!】 【崽崽的眼神嗚嗚嗚?!?/br> 郁寧一直跟著郁北征,也沒說很多話,就一直跟著他。 一路跟著他到初陽宮。 郁北征把這件事跟德妃說了,德妃愣了一下,扭過頭去。 郁北征看看異常安靜的小寧弟弟,再看看母妃,撓了一下頭。 他上前哄德妃,母妃,我只是去看看,不上前線。 夏守越和兩個舅舅都帶著夏家軍趕過去了,您不必?fù)?dān)心。 郁寧嗯了一聲,也過去安慰德妃。 德妃擰著郁北征的耳朵笑,那你可記住你說的話。 她不是普通深閨中的小姐,從小就知道她們夏家男兒,自出生起就做好為大晟為君王戰(zhàn)死的準(zhǔn)備。 死守國門,開疆?dāng)U土,忠于皇上,是夏老將軍從小給他們灌輸?shù)乃枷搿?/br> 她一直知道。 只是到了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兒子身上,她這個母親難免自私,會心疼也會委屈。 她的兒子要上戰(zhàn)場,而別的女人的兒子留在晟都坐皇位。 她的兒子是在為他們在戰(zhàn)場上拼命守江山。 她怎么可能一點情緒都沒有。 萬萬不可沖動去前線,知道嗎?德妃說:你要是不聽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