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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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跟他們說著他知道的,視線不時落在學(xué)堂門口。 進(jìn)學(xué)堂的人越來越多。 沒一會兒小皇女郁圓擠進(jìn)來,拉著他的袖子崇拜地看著他。 接著,太子和六皇子來了。 堵在六皇子座位上的兩個少年忙給他讓開。 太子在他面前站定。 郁寧知他有話說,昨天中午就想說,被來接他的父皇打斷。 小七,希望你理解。很多人看著,最終他只嘆了口氣,說了這句話。 郁寧點(diǎn)頭,我知道。 他們只是立場不同。 他們身份不同,目的不同,考慮問題站在不同的角度很正常。 郁寧自然不會因此怨恨他。 只是,他那天晚上曾想問,如果公主換成六皇子,太子也依然如此堅決嗎? 不過都是虛念。 郁寧對他笑了一下。 太子松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在隔壁桌坐下。 六皇子也在他身邊落座。 快要開始上課,其他人見狀紛紛回去。 郁寧看了一眼同桌六皇子。 六皇子正看向前方,從側(cè)面看睫毛更長更直,少年氣十足。 郁寧從書袋中掏出一本小冊子,在桌子下偷偷塞給他。 六皇子疑惑地眨了下眼。 郁寧示意他打開看。 先生正向這邊走,六皇子悄悄打開,低頭在桌下看。 噗! 六皇子忙捂住嘴巴,沒再發(fā)出笑聲,不過笑得肩膀發(fā)顫。 那本小冊子上全是郁寧寫的笑話。 平時天書上的人會講笑話逗他開心,郁寧把這些笑話結(jié)合大晟實(shí)情改了改,寫在小本子上,一頁一個笑話,一直寫到今天早上才寫滿。 他把它送給六皇子,希望他能多笑笑。 最近六皇子話少了,情緒也很低落。 郁寧知道,不是因為六皇子不想理他,而是因為公主和親這件事后,他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六皇子從小就活在皇后編織的囚籠中,長大后,他們更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憂慮,要面對很多東西。 但是,郁寧希望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和小時候一樣。 六皇子翻了一頁,又笑了起來。 郁寧拉拉他的手,他抬起頭看向郁寧。 他臉上還是無法做出大笑的表情,但細(xì)微的表情已經(jīng)能表現(xiàn)出來,此時的笑意很明顯。 郁寧對他笑笑。 他忽然垂眸不看郁寧,只是桌下,和小時候一樣跟郁寧牽手。 他還和小時候一樣,看著有點(diǎn)呆,一顆心干凈澄澈。 但凡他有些心思,不會不跟郁寧說話,而是會聽皇后的跟郁寧說話,多替太子解釋。 他們從小坐在一起,午睡在一張床上,互相能使對方安心,互相懂得彼此的安靜。 郁寧一直很喜歡他。 他以前曾想,以后出宮了他們倆的王府不要太遠(yuǎn),一起做閑散王爺,沒事一起發(fā)發(fā)呆,安靜地曬曬太陽。 或許他不行了,但他還是希望六皇子可以。 郁寧手指在他手背上蹭了一下,六皇子緊緊抓住不讓他亂動,抬頭對他笑。 咳,上課注意點(diǎn)。先生在前面說:多大了還手牽手。 兩個人立即坐直身體。 小心地抓著笑話本藏在桌下,不讓先生發(fā)現(xiàn),還不能弄皺。 就像,很久之前,小心抓著大皇子傳過來的,寫著林妃幾首詩的紙。 學(xué)堂上傳出幾道笑聲,太子看過來時,滿眼輕松笑意。 中午午休時,六皇子又拿著笑話本噗噗笑,好不容易在太學(xué)午休的郁寧聽了一會兒,一把把笑話本奪過來塞到枕頭底下。 六皇子愣了一下,笑盈盈地抓住郁寧的手,頭貼了過來。 六皇兄開心嗎? 嗯。 以后不要悶悶不樂,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們一直像小時候那樣,好嗎? 好。 兩個少年頭貼著頭,像小時候一樣安靜睡去。 郁寧下午只上了一堂武課,他剛走出太學(xué)大門,就看到了正等在外面的連順總管。 七皇子,皇上吩咐老奴來接您。 他身邊有六個太監(jiān)抬著步輦,還有兩個宮女手持華蓋。 大可不必。 這個距離完全可以走過去,真沒這必要。 連順總管小心地把郁寧扶上步輦,又對抬輦的人仔細(xì)吩咐一通,好像郁寧得了什么大病。 郁寧的臉逐漸六皇子化。 【我本來覺得很煩,但看到崽崽的臉忍不住大笑出聲?!俊踞提檀魷?jpg】 【崽崽又要去見大豬蹄子了?!?/br> 郁寧直接被抬到金華宮。 金華宮很大,前后分成一動一靜兩大苑,前苑用于皇上批閱奏章、召見大臣和舉行宴筵,后苑是皇上寢宮,又分成一個主殿和兩個偏殿。 郁寧被抬到一個偏殿中。 七皇子,這偏殿共有六間暖閣,兩個布置成寢房,一個書房,一個茶房,一個樂室,一個花閣,您看看滿意嗎?連順總管說。 郁寧:? 若是滿意,您以后住在這里可好? 郁寧: 【皇上把崽崽當(dāng)成天使石錘了。】 【要把天使留在身邊,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郁寧推拒了一下,恐影響父皇休息。 他非常實(shí)誠,連順總管,您知道我并不安靜。 經(jīng)常莫名其妙對空說話。 連順總管恭敬地笑著,皇上就喜歡您這份不安靜。 郁寧: 連順總管以為郁寧還要拒絕,說:五年前老奴就給七皇子換過寢宮,七皇子最后答應(yīng)了老奴,老奴可開心好久。 郁寧:那能和五年前一樣嗎? 連順總管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郁寧:都要。 連順總管: 五年前連順總管要給郁寧換個好點(diǎn)的住處,嬤嬤不讓郁寧離開白夏苑,于是郁寧留在白夏苑的同時,跟他要了晚翠園。 這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說明皇上心意已決,他無法拒絕,不如故技重施,走個漏。 何況,他并不排斥偶爾住在金華宮,住這里對他有好處。 清寧宮都住過了,金華宮住一住又何妨。 我從小住在白夏苑,不舍得那里,望總管理解。 連順總管連連彎腰,自然自然,容老奴跟皇上稟告一聲。 他聽出郁寧是兩邊都想住,哪敢擅自決定,卻也不敢拒絕郁寧。 皇上此時不在金華宮,他好久沒去后宮了,沒有重大煩惱的他不是在見大臣,就是在見嬪妃。 郁寧趁機(jī)離開,連順總管不敢攔他,還親自送他。 郁寧總覺得連順總管對他和以前不太一樣,不是因皇上重視而討好,而是一種敬畏。 郁寧當(dāng)晚從金華宮逃走后,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他的抗拒,皇上竟沒找過他。 沒再讓連順總管去接太學(xué)接他,也沒召見他。 郁寧覺得有點(diǎn)奇怪。 戰(zhàn)后確實(shí)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要調(diào)遣軍隊,要重建被燒搶的城市,要準(zhǔn)備接見匈奴使臣等。 可這些事不足以忙到讓皇上忘記他。 不是郁寧自戀,他站在皇上角度考慮,皇上應(yīng)該很想多跟他聊聊才對。 【皇上不對勁?!?/br> 【他竟然不把天使崽崽隨時裝進(jìn)兜里?】 【難道這就是欲擒故縱?】 【不簡單,有陰謀?!?/br> 這樣的安靜一直持續(xù)到十天后,公主和郁北征他們回到晟都。 太子帶皇子親自去接他們。 郁寧早早催太子出發(fā),太子無奈提前半個時辰就到城門口了。 郁寧不嫌累,不嫌冷,站在城門口翹首以待。 和公主一起回來的,除了郁北征和黎世子,還有四個將軍,以及上萬大軍,和匈奴使臣。 郁寧先看到大晟絳紅色的軍旗迎風(fēng)招展,接著是由身著堅硬黑甲,氣勢凌厲的軍人組成的軍隊,踏著一地飛塵,由遠(yuǎn)及近。 軍隊在他們面前停下,步調(diào)一致地下馬、上前、跪地,給太子見禮。 郁寧墊著腳向前看,在看到越來越近的郁北征時,臉上露出一個明亮的笑。 北征哥哥! 小寧弟弟! 郁北征一下馬就跑到郁寧面前,打量他片刻,終是沒忍住上前抱了一下他,小寧弟弟。 黎世子在他身后,笑道:四皇子特意跑到馬車上換了身衣服,原來是為了抱七皇子。 郁北征耳尖有點(diǎn)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說話能憋死你嗎? 衣服確實(shí)是嶄新干凈的,沒有一點(diǎn)長途跋涉的灰塵不說,還有一股熏香。 郁寧彎了彎眼睛。 皇姐呢? 皇姐在隊伍中間,馬上到。 郁寧向前走了幾步,看到了公主的轎子后,直接走過去,伸手扶公主下轎,皇姐。 當(dāng)他看到轎中還有一個少女時,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秦小姐。 公主和秦小姐相繼下車,都看向郁寧。 公主見他身體無恙,不由松了口氣。 兩人相視而笑,一樣的開心。 秦曼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郁寧,看得眼睛發(fā)亮,七皇子真的是神仙一樣的容貌。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臉一紅。 公主笑得不行,每個女孩見到小七都差不多是這樣的反應(yīng),連秦曼這個小怪胎也一樣。 郁寧還是不太習(xí)慣如此直白的當(dāng)面夸贊,他后退一步,側(cè)開臉。 視線一側(cè)開,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公主的馬車在軍隊中心,最安全的地方,前后全是將士。 他們原本是個個騎在戰(zhàn)馬上的,不知何時,全從戰(zhàn)馬上下來,正用一種奇怪的視線看著他,異常火熱。 郁寧: 他知道自己的容貌在初見女孩時,是有加分,她們看他的眼神大多明亮火熱。 可這是第一次被一群男的這樣看著。 再仔細(xì)一看,又有些不同,他們火熱的視線里,更多的是敬畏。 郁寧更加茫然了。 聽前面有人喊,郁寧上前走了一步。 前面將士立即繃直身體給他讓出道,一個接一個,一直延伸幾百米到太子那里。 像是平原上忽然裂開一條道。 每個軍人都站得筆直,神情緊繃。 郁寧: 他本是打算從旁邊走過去的。 要是不從他們讓出的中間這條道走過去,好像他們會崩。 郁寧看似一臉淡定,從一個個將士面前走過,其實(shí)心里一直很懵。 他感覺到,每經(jīng)過一個士兵,那人就會變得極為緊張,有人甚至臉都紅了,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 【不太對?!?/br> 【我合理懷疑這群士兵被碧沙星人魂穿了。】 【說得很有道理?!?/br> 郁寧麻木地走到太子身邊,因為后面人的興奮,他感覺后背都熱了一層。 太子或許也察覺到不對,他掃了軍隊一眼,對郁寧說:時間不早了,讓他們早早回去休整一番,明日還要覲見父皇。 郁寧點(diǎn)頭。 十幾天的舟車勞頓,確實(shí)要好好休息,郁寧沒再耽誤他們的時間,所以當(dāng)天一直沒弄清這群將士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太學(xué)本來應(yīng)該上課,皇上設(shè)宴慶功,同時接見匈奴使臣,把太學(xué)院的皇子和眾公子也叫去了。 郁寧直覺不太妙,像是平靜了這么多天的湖面,終于要掀出大浪。 當(dāng)他看到不只是百官,待賞將士,匈奴使臣,連幾個平時里很少露面的宗親都在時,這種感覺更加強(qiáng)烈。 小七,坐這邊?;噬现钢磉叺淖徽f。 一般這種場合,他身邊坐都是太子和三皇子,郁寧作為最小的皇子都是坐在最末尾。 百官和宗親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心思各異。 他們都知道邊境能大獲全勝,全靠七皇子的火|藥。 作為大功臣,坐在皇上身邊也沒什么問題,想必皇上要好好獎勵他一番。 郁寧硬著頭皮走過去。 太子臉上帶著得體的笑,三皇子挑了下眉毛,剛回皇宮的郁北征一臉茫然。 皇上坐的位置自然高其他人一等,他身邊的坐位也一樣。 郁寧坐下后一眼看盡下方群臣百態(tài)。 他們坐下后,宮女們開始有序上酒上菜。 皇上先跟匈奴使臣說了幾乎話。 匈奴戰(zhàn)敗,單于都差點(diǎn)被殺了,跪得明明白白,卻沒想到皇上對他們態(tài)度如此和善,心里非但不放松,反而更緊張了。 皇上將他們的神態(tài)攬于眼底,輕笑一聲,向外看去。 時刻關(guān)注他的百官宗親也向外看了看。 外面風(fēng)和日麗,陽光正好。 皇上說了一句讓幾乎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的話,欽天監(jiān)不是說今日天陰有雨嗎? 郁寧: 欽天監(jiān)只來了一位官員,太史令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告罪。 眾人皆知風(fēng)雨難測,測不準(zhǔn)也正常。 太史令摸不著頭腦,這種場合下只敢告罪,不敢多辯解一句。 群臣一樣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在這樣一個有外使在的慶功宴上,皇上為何會突然把欽天監(jiān)的人叫出來。 在外使面前責(zé)備本國欽天監(jiān)實(shí)在是奇怪。 說奇怪是因尊敬。 欽天監(jiān)在地位不凡,深受敬畏,在外使面前說欽天監(jiān)不行,說句不好聽的,簡直就是打自己臉。 皇上喝了口酒,情緒不明道:重新觀測何時降雨。 剛站起來的太史令直接又跪下了,皇上,這一時 □□,直接在大殿內(nèi)如何觀測。 他這下知道皇上是真的在當(dāng)著群臣外使的面為難他了。 皇上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