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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年代文苦情劇本里[八零] 第67節(jié)

    江俏臉上一紅,小周說到做到,婚一結(jié)工資就上交給她,雖然她那個婆婆說話有點夾槍帶棒,怪她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但是小周拎得清。

    哎算了,反正她是跟小周過一輩子,一個好男人一個好婆婆,哪兒能兩樣都攤上,就是姜英姐,顧隊是很好,他家里比小周家還復雜難纏呢,可見事事沒有十全十美的。

    顧昌東能調(diào)查的都查了,今天姜英跟衛(wèi)春芹看藝術展,他去蛋糕店找姜年慶,看到常喜梅在姜年慶的店里挑帶回家過年的特產(chǎn)。

    “姜年慶,那個牛rou干我定十斤,明天能拿到嗎?”

    姜年慶為難的說道:“牛rou干要風干,明天肯定來不急。”

    “哎?!背O裁穱@口氣,“可惜我后天就要回老家了?!?/br>
    顧昌東眼風掃了過去,臉上嚴肅到冷峻,給常喜梅嚇了一跳,原本要往姜年慶身邊湊的步伐后退了一步。

    要說姜年慶開蛋糕店,客人來買東西,也沒法往外面攆客,但是這個姜年慶,到現(xiàn)在都看不出來常喜梅對他有意思,那就該治治他了。

    顧昌東說道:“大哥,你媳婦和我媳婦今天看展去了,咱們提前過去接她們?!?/br>
    “行,你等等我。”

    姜年慶摘了頭上的白色廚師帽,脫了白色外罩衣,換上長款的黑色羽絨服,那叫一個精神帥氣,大長腿幾步就從常喜梅身邊跨過,常喜梅心都要碎了,姜年慶人是真不錯啊,結(jié)婚這么多年,居然還天天都去接媳婦,梁勇勝只是嘴上體貼,遠遠比不上姜年慶,可惜姜年慶不開竅。

    路上,顧昌東問姜年慶,“大哥,我看剛才那位女同志,看你的眼神兒不對,你是結(jié)過婚的同志,要避嫌,直接把話說清楚,讓她以后別去你店里了?!?/br>
    姜年慶蹬自行車的長腿撐著地,停了下來,茫然道:“我怎么沒看出來,不能吧,我都結(jié)過婚了,她圖什么呀?”

    顧昌東壓著心里的火氣,“圖什么,我怎么知道,不如你去問問她?”

    姜年慶忙擺手,“大兄弟,你是不是職業(yè)病啊,看誰都不像好人,其實常同學在學校,跟大家關系都很好,她在家是老大,還要供弟弟們,她很不容易的,還自強自立上夜大,一天課都沒有拉下。”

    顧昌東氣道:“那又關你什么事,她家里那么難,你看她身上那一身的行頭,穿的也不差,還有她脖子上那根金項鏈,手上的玉鐲子,你沒有想過是從哪里來的,那我告訴你,是梁勇勝給她買的,大哥,你被人盯上了,這個局,從十月份就開始了!”

    姜年慶瑟瑟發(fā)抖,他就一個做蛋糕的,有什么好被盯上的。

    顧昌東跟他分析,梁勇勝那個人爭強好勝,他找姜英合作不成,那姜英就是他的競爭對手,他把姜年慶搞離婚了,衛(wèi)春芹勢必要離開英若,還要分走姜年慶在英若一半的股份,衛(wèi)春芹現(xiàn)在是英若的店長,她帶著分到手的股份走了,姜英得分出一半的精力來管店鋪。

    然后呢,姜英要管店鋪就沒那么多時間管廠子,梁勇勝用的就是水滴石穿的功夫,不管最后有沒有成,這對他都有好處,他大約是早煩了常喜梅,還能利用她最后一回。

    顧昌東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在牢里的季水蓮,就是幫他頂罪的,梁勇勝的城府很深,他知道拿姜英沒辦法,就拿她身邊的人開刀,就算你對常喜梅沒想法,但是人家?guī)状稳恼夷?,嫂子要是知道了,心里多難過,姜英說,說不定你還會怪嫂子小心眼不信任你,那你們夫妻間的感情是不是就有了裂縫,大哥,你這大大咧咧、毫不設防的性格真的要改改了。”

    姜年慶是大大咧咧的,但是他不蠢,聽顧昌東一分析,義憤填膺,“這個梁勇勝,我非弄死他不可!”

    顧昌東:“別打打殺殺的,人家犯法了嗎?沒有,你去揍他你犯法,他可不會承認往你身邊送個女人,就算承認了你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以后別再犯這種錯誤?!?/br>
    顧昌東心里也發(fā)寒,姜英說梁勇勝以后造假走私是大文物販子,現(xiàn)在只是在商業(yè)上的一點競爭手段,就能看出他這個人心思細膩能蟄伏,每一個棋子都物盡其用。

    他著急把這些查到匯總的消息告訴姜英,兩人等在藝術館對面,姜年慶心里想,等晚上回去就跟衛(wèi)春芹坦白,免得梁勇勝又想別的點子挑撥他們夫妻關系。

    顧昌東見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說道:“大哥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嫂子的男性朋友,天天去服裝店往她跟前湊,你心里醋不醋?”

    姜年慶搖頭,“不會的,我信任我媳婦。”

    顧昌東:“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彼懔耍瑧械谜f他了。

    正說著,藝術展閉館的時間到了,姜英衛(wèi)春芹身邊是幾位外國友人,幾人在門口告別,其中最高大的一位卷發(fā)優(yōu)雅的紳士,臨別握手時還親吻了衛(wèi)春芹的手背。

    姜年慶自行車也不要了,就要沖過去,“那個藍眼睛的蠻夷,他敢欺負我媳婦……”

    顧昌東給他扯回來,“那位應該是法國友人,那是他們的禮節(jié),表示對對方的尊敬,嫂子那是正常的交際,怎么了,這你就吃醋了啊,你別過去給她們丟臉。”

    姜年慶氣哼哼的,“等會他親我妹手背的時候,我看你忍不忍的住?!?/br>
    顧昌東:“我才不會像你這么沖動……”才怪。

    第045章

    顧昌東跟葉教授后面英文學的還不錯,法語不會,他幾步走過去,趕在保羅伸手觸碰到姜英的時候跟他握手,用英文交談,保羅的英文也不行,兩人交流的磕磕絆絆。

    姜英翻譯了幾句,說顧昌東是她丈夫,姜年慶是她哥、也是衛(wèi)春芹的丈夫。

    保羅立刻跟姜年慶握手,語速快的很,姜英就沒翻譯了,回去的時候,姜年慶問姜英,“最后幾句你怎么不給翻譯一下,他嘰里呱啦說的啥?。俊?/br>
    姜英白了他一眼,“就是夸贊嫂子優(yōu)秀美麗,羨慕你之類的話,然后還說有機會邀請你們做客?!?/br>
    姜年慶心里酸酸的,“語言都不通,還是別去做客了。”

    姜英心里好笑,姜年慶也有吃醋的一天,活該呢,衛(wèi)春芹剛才都被嚇死了,那保羅握手就握手吧,怎么還親上手背了,姜英說那是他們的禮節(jié),不礙事。

    衛(wèi)春芹還覺得有點不自在,跟姜年慶說道:“你要是不樂意我跟外商來往,下次就不見他了,反正他說話我也聽不懂?!?/br>
    姜年慶忙說道:“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br>
    姜英笑的淡淡的,“是嗎,你瞪保羅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br>
    “有嗎,你肯定看錯了?!苯陸c才不承認呢,要說吃醋還是顧昌東是個醋精,“昌東都沒讓那家伙跟你握手,你怎么不說他。”

    姜英看看顧昌東,她以為顧昌東是出于禮貌跟保羅打招呼,并沒有往別的地方想,顧昌東知道她來的時空,比現(xiàn)在的風氣要開放一點,他應當不會吃醋的。

    顧昌東:……“大哥,你扯我做什么,我不是那樣迂腐的老思想,晚上記得跟嫂子坦白,別拖?!?/br>
    衛(wèi)春芹警醒了,忙問姜年慶,“你要跟我坦白什么?”

    姜年慶臉上一白,“回家再講?!?/br>
    衛(wèi)春芹心里揪著,不知道姜年慶又犯什么錯誤,但是看姜英和顧昌東的臉色,應該還沒有造成大錯。

    回到家,姜年慶跟衛(wèi)春芹兩個關到臥室里,姜年慶不敢隱瞞,把顧昌東調(diào)查的消息和推測都告訴了衛(wèi)春芹,說從十月份開始,梁勇勝就安排人破壞他們夫妻感情,幸好被姜英先察覺到,梁勇勝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讓衛(wèi)春芹離婚帶著分到的股份出走,讓姜英焦頭爛額無暇去管廠子。

    “太可怕了,我以為是身邊出了個勵志的女同學,哪兒想得到人家盯上我,媳婦,你打我罵我都可以,罵過以后不許跟我生份了,我明天就跟她說清楚!”

    衛(wèi)春芹真是要氣死了,原來是這個事情,她是相信姜年慶不會在外頭亂來,但是男人的自制力能有多強,不好說,要是喝點小酒,頭腦一發(fā)熱他能管得住嗎?

    衛(wèi)春芹氣的打他,“打你真沒冤枉你,你以后在外頭長點心眼子吧,就你這個蠢樣,萬一被人誆騙到家里、招待所里,再給你弄醉弄迷瞪了,衣服一脫,再找人來抓個現(xiàn)行,你說你能不能說的清楚,后悔都來不及,這個家就叫你毀了!”

    大冬天的,姜年慶都嚇出了冷汗,以前他就是個肚子都吃不飽的閑漢,都有曹澎那樣的人要找他當馬仔,他真是記吃不記打。

    他道:“媳婦,我真知道害怕了,咱們過上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不容易,我以后都會學聰明起來,那個梁勇勝好陰險,咱們自己家人要團結(jié)?!?/br>
    “那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了。”

    衛(wèi)春芹想,這事要全怪姜年慶他也有點冤,幸好姜英發(fā)現(xiàn)的早,自己家人把事情說破,誤會解除,外人再挑撥都不怕,她突然眼睛就紅了,沒想到,她遠嫁到京市,最后幫她撐腰的,居然是小姑子,那時候姜英做鹵牛rou的配方,都是只教姜年慶一個人,現(xiàn)在這回,卻是誠心誠意的幫她。

    姜年慶看她眼睛紅了,以為她還氣著,忙問道:“媳婦,說好不生氣了?!?/br>
    衛(wèi)春芹搖搖頭說沒事,姜年慶雖然二了一點,但是有姜英這樣一個不偏袒的小姑子,凡事都沒有十全十美的,衛(wèi)春芹覺得自己算是幸運的了。

    姜英去顧昌東家里,顧昌東把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告訴了她,姜英驚訝,梁勇勝居然從十月份就開始布局。

    “他神經(jīng)病啊,服裝市場這么大,就是再來十個一起做羽絨服,大家都能有口飯吃,至于搞的我家里家庭破裂嗎!”

    “他可能是把你當做最大的競爭對手?!?/br>
    而且顧昌東還有一點沒說,他不想在姜英面前提,梁勇勝那樣的男人對女人是有征服欲的,只有他拒絕拋棄別人,但他跟姜英伸橄欖枝談合作的時候,姜英直接就回絕,這一點,恐怕才是梁勇勝心里最不能平衡的地方。

    姜英也不怕那個文物走私販子,他那么貪婪那么自信,等這一陣風頭過了,肯定還會繼續(xù)走私造假,還怕沒機會抓他嗎。

    常喜梅也要回家過年,梁勇勝是個做事做長線的,想來過年期間不會再搞事情,已經(jīng)給姜年慶上過一課了,姜英也要好好過個年。

    梁勇勝其實一直都有在打聽姜英的消息,只是他打聽的很隱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他收到一條有意思的消息,姜英居然會法語,這才八四年,高考都沒多少英語高分的,更別提其他語種,姜英卻能夠跟法國友人流利的交談。

    而且,當初下放到合縣的專家教授,會英語、俄語的有,法語的真沒有。

    那真是太可疑了,姜英到底是從哪里學的法語,她不是特務真說不過去,可是上回舉報過一次,她安然無恙的回來,梁勇勝這次非常的謹慎,試著又匿名舉報了姜英一次,可是信件石沉大海,一點水花也沒激起來,他更謹慎了,馬上偃旗息鼓,連制假販假那邊都沒有再去過一次。

    梁勇勝又見了一次常喜梅,送了她一對梅花鏤空的耳環(huán),說道:“怕別人看見對你名聲不好,我明天就不去車站送你了,你回去前也別去找姜年慶,先冷一段時間,等明年夜大開課,你再找機會吧,不著急?!?/br>
    常喜梅氣急,梁勇勝是不著急,她翻過年都二十七了,她能不著急嗎!

    ***

    過年店鋪要放假,姜英問姚真怎么過年,還商量說姚真恐怕不愿意去她姥姥和舅舅家,要不叫姚真來家里一起過年好了。

    顧昌東笑,“姚真爸媽今年應該能回來過年?!?/br>
    姜英忙問怎么回事,姚真爸相當于被發(fā)配走的,這才一年多,要調(diào)回來幾乎不可能。

    顧昌東悄悄跟她說,當初姚崇的事也是被人利用,用姚真二姨收賄賂的事要挾姚崇站隊,姚崇不肯背叛他老領導,對方直接就給姚真二姨的事發(fā)酵大,現(xiàn)在姚崇的老領導在這次換屆成了一把手,姚崇爸在外地歷練幾年,資歷也有了,過幾年肯定能調(diào)回來。

    所以,提前回京過年,那叫揚眉吐氣,別人交好他還來不及呢。

    “那姚真爸確定會回來嗎,可我沒聽姚真提過呀?”

    “那可能,他們想給姚真一個驚喜?”

    姜英想姚真爸媽都一把歲數(shù)了,應該不會玩什么驚喜,倒有可能是姚真爸,想讓老婆孩子都看看,他家落魄的時候,家里親戚都是什么嘴臉,哪怕以后家里重新好起來,也絕對不要心軟。

    姜英還真猜對了,但是也沒有完全猜對,姚崇是想回來過年的,但是在那一刻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姚崇接到以前老領導電話,問他回不回京市過年,正月里還要請他一家去家里做客吃飯,姚崇原本是不打算回京過年,他今年落魄了,回京也是遭到奚落和挖苦,而且回京必然要去兩邊父母家拜訪,到時候姚真看他們夫妻被親戚排擠,免不了生氣,如果他們不回去,姚真過年還自在一點。

    但是老領導親自打電話慰問,就知道他是受了委屈的,那回去的性質(zhì)可不一樣,說不定過幾年還真有可能調(diào)回去。

    但是,姚崇考慮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姚真二姨就快放出來,聽姚真電話里說,她二姨夫已經(jīng)公然在外頭留宿,那等姚真二姨出來,兩口子必然爆發(fā)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姚真二姨說不定會將當初為了丈夫升職,誣陷姐夫受賄的事情說出來。

    可如果他現(xiàn)在回去,釋放出利好的信號,姚真二姨夫那個人,相當?shù)木鳎肋B襟之間不可能化解矛盾,不會希望姚崇一家還有機會回來,肯定要哄一哄姚真二姨。

    所以,姚崇在電話里跟老領導誠摯的擺正了自己的態(tài)度,說在這邊帶領老鄉(xiāng)們試點經(jīng)濟作物,今年秋天已經(jīng)初見成效,年關再給大家動員動員,明年擴大試點范圍,今年就不回去過年,等來年交上一份更滿意的答卷,再回京向老領導匯報。

    這話說的真情切意,老領導在電話里狠狠夸贊了他,沒有因為下放到基層就怨天尤人,反而為老百姓干實事,還叫他好好干,等他做出成績了,還要組織干部去他們鄉(xiāng)實地考察,給姚崇激動的不行。

    他這邊形勢沒想到還能峰回路轉(zhuǎn),就看姚真二姨那邊會不會反水跟姚真二姨夫咬起來,又怕女兒擔心他們老兩口,還怕姚真心里存不住話,會把這個好消息不小心泄露出去。

    姚崇冷靜下來,決定還是跟女兒說一聲,免得她擔心,跟姚真通電話之前,姚崇先給姜英打了個電話,跟姜英分析了形勢,讓她回頭再跟姚真叮囑一下,不要去外面說,連姥姥家的人都不能說,因為姚崇知道,姚真現(xiàn)在最信服的是她的好朋友姜英。

    姜英答應了,把電話給了姚真,二十多分鐘后,姚真紅腫著眼睛上樓,問姜英,“我爸媽真有機會在退休前回來嗎?”

    姜英分析是有極大把握的,“姚叔叔本身能力就強,他在基層做出了政績,肯定有機會回來,如果你二姨和你二姨夫鬧翻,你二姨能給你爸身上被冤枉的污點洗干凈,回來的機會更大,你二姨夫那個人很精明,你爸跟你說的消息,你誰都別說?!?/br>
    姚真忙點頭,“我誰都不說。”

    姜英說道:“姚真,叔叔阿姨不回來,要不你去我家過年吧?!?/br>
    姚真搖搖頭,忽然笑了,“不,我今年去我姥姥家過年,既然他們要看我怎么個慘法,我就給他們好好看看,讓我二姨夫再膨脹點好了?!?/br>
    姚真二姨夫用廠里的人脈和業(yè)務,已經(jīng)下海經(jīng)商,他現(xiàn)在是一點顧忌都沒有,而且姚真二姨夫外頭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懷上了,要是明年給他生個兒子,等姚真二姨出來,只怕立馬就要逼宮。

    姜英看姚真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也放了心,“行,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br>
    年三十,姜英給顧平津和季玉珍準備了年禮,都是自己做的一些吃食,有臘腸熏rou,還有姜年慶做的糕點,另外姜英做了兩件輕薄的羽絨馬甲,這個天氣在家里穿著正好,能護住前胸后背不受涼。

    顧昌東看她還準備了同樣的一份,這是要送給葉教授和聞筠教授,說道:“咱們一起去?!?/br>
    “我也要去?!比羧襞苓^來,舉著一幅蘭草圖,是劉阿婆繡的,“太婆婆說這個送給聞奶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