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深淵(四十)我們的孩子。
第三個深淵(四十)我們的孩子。 一覺醒來,肖緋如往常一樣,洗漱完畢后下樓吃早餐,卻在樓梯口碰間裴修他的手上拿著一杯熱牛奶,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肚子,這目光說不出來的瘆人。 昨日的瘋狂猶在眼前,肖緋感到心慌,倒退了幾步。 他的目光并沒有過多停留,裴修拐彎進了書房,肖緋這才舒了口氣。吃早飯的時候還在想,裴修不去上班了嗎?還是說他放不下心,要親自盯著她? 不過他大概很忙,進了書房后,除了吃午飯下來過一趟,其余時間都見不到人影,這讓肖緋稍微能松口氣。 下午,肖緋在客廳看電視,突然覺得周圍怪怪的,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就像是頭上躥進個虱子,不找出來捏死渾身都不對勁。找了半晌,總算發(fā)現(xiàn)了,前幾天裴修新買的書,茶幾上有兩本,架子擱了一本裴修愛不釋手的育兒書,全不見了。 她覺得奇怪,又想起他昨天嘴里冷不丁跳出的那句話。 愈發(fā)覺得怪異。 這人前后矛盾,性格多變,脾氣陰晴不定,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獲取他的信任? 越想越是著急,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再拖下去,這個孩子不生也得生了。 把腦海中的幾個策略一個個推翻,肖緋無意識地咬著指甲,太過投入,以至于裴修過來都沒發(fā)現(xiàn)。直到身邊的位置塌陷下去,她扭頭陡然看見裴修那張陰沉沉的臉,嚇了一大跳,身子朝后仰去。 這一瞬間的反應做不了假,裴修見了,臉色更沉,伸手摟她的腰,先是凝視了她幾分鐘。肖緋也不敢動,然后吻便落了下來,強勢、熱切,仿佛急需得到某樣證明。 走吧,我們把孩子去打了。 肖緋被他這句話弄的提心吊膽,小心地瞅他一眼,猜測他話中的深意,臉上便不由自主透露絲喜意。裴修看見她上揚的嘴角,拽著她的手又緊了一寸。 車準備好了,醫(yī)院里也提早打好了招呼。 肖緋不用排隊,做完一系列檢查,等到晚上八點就可以進手術室。 被推進手術室的剎那,肖緋的內(nèi)心隱隱有些不安。 裴修終于要放過她了嗎。 她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手術室的門在五分鐘后再次被打開,跟上次一樣,還沒開始,裴修的人就進來終止了手術。 這是在干什么? 耍著她玩嗎,還是在教訓她?肖緋真想狠狠沖他的臉打上一拳,最好能踹倒在地,踩上幾百腳。 為什么有人能壞成這樣? 兩人的氣氛降至冰點,肖緋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那條路走不通,面對裴修也不裝了,就把他當個隱形人。連續(xù)一周之后,裴修終于忍不下去,在深夜,一腳把她房間的門踹開,肖緋嚇得從床上彈起。 而裴修什么都沒做,從背后抱著她。 肖緋就當被條狗抱了,本來就困,眼睛一閉上,困意陣陣襲來,她很快就睡著了,可又被裴修弄醒。 我們的孩子,你給她取個名字吧。 她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深呼吸平復下來: 裴修,我現(xiàn)在很困。 灼灼的氣息噴在耳后,裴修輕柔地撫著她的肚子:那我來取,就叫他聲音低沉,又帶著些沙啞,說的時候還故意斷開了語句。 就叫裴憶肖。 --